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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杨灯儿突然抡起拨拉火纸的木棍朝牛有草打来,她哭喊着:“冤有头债有主,牛有草呀,这一辈子的账我都给你攒着!三十年了,从头到尾都是你造的孽啊,你不是说欠账吗?那你现在就给我还回来!”灯儿挥着木棍打,牛有草低头闭眼承受着……

麦花坐在土坡上,望着黄河掉眼泪。马公社走来坐在麦花身边说:“妹子,走,跟哥去城里溜达溜达。”麦花抹着眼泪不说话。马公社劝着:“妹子,事都见天儿了,哭也没用,不管怎么的,你还赚了个亲哥哥。好枣子有的是,还非得盯着一棵树使劲儿吗?”

麦花站起身要走,马公社一把拉住麦花的袖子,麦花使劲甩着袖子,马公社就是不撒手。麦花说:“公社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只把你当哥哥,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妹妹,就别为难我了。”马公社松开手,看着麦花走了……

马公社彻底寒了心,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泄,他就拿起镰刀,到地里拼命割苞米。马仁礼说:“镰刀刃都挨着土了,你这么割法镰刀容易老。”马公社故意说:“我从生下来就摸着镰刀把子,年年这么割,哪次把镰刀割坏了?镰刀老了我去磨。”说着拎着镰刀走了。

小娥子跑过来找马公社,马仁礼告诉她,公社回家磨镰刀去了。小娥子一溜小跑来到马家,见马公社正虎着脸磨镰刀,一不小心划伤了手,鲜血直流。小娥子尖叫一声,她赶紧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要给马公社缠住伤口。马公社成心想作践自己,赌气一扭身差点撞倒小娥子,小娥子伤心地望着马公社,眼泪禁不住滚落了下来。马公社心里一软,不再斗气,任由小娥子给他包扎伤口。

小娥子说:“我知道你生气了。”

马公社噘着嘴:“我没生气。”

小娥子说心里话:“你头上都冒烟了,还说没生气!这些年,麦花心里装的都是春来哥,不是你,你明知道还非顶着牛角尖往里钻,到头来自己讨苦吃。”

马公社说狠话撒气:“我苦什么了,我心里甜得很,比吃蜜还甜,麦花是仙女吗?我稀罕她干什么?躲都躲不及!”小娥子笑问:“那我呢?”马公社一笑:“全麦香岭顶数妹子你最俊!”小娥子笑得嘴都合不上。

天转眼就暗了。杨灯儿背着一大捆苞米秆慢慢走着,夕阳把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晚霞把她通体染成金黄。

天擦黑她才走进家里,把苞米秆堆在墙边,然后直一直身,揉着肩膀捶着腰朝屋里走。她推开屋门,一股气浪迎面扑来。屋里蒸气腾腾,隐隐约约中,杨春来拉着风箱烧着水。灯儿看到屋里摆个大木桶,里面装着半桶水。杨春来端一盆热水倒进桶里,然后伸手试着水温喊:“娘,您先进去泡泡。”说着走出去。

杨灯儿坐在木桶里闭着眼睛,杨春来给娘捏肩膀。灯儿说:“这辈子头一回享了不敢想的福,真舒坦。孩子,你有心事骗不了娘,娘闭着眼睛也看得清楚。”杨春来说:“我老师来信说黑龙江黑河海关缺翻译,叫我过去。”

灯儿睁开眼:“好事啊,学了能用上,书就没白念。”杨春来说:“我不想去。您这么大岁数还得泼了命地下地干活,我要是留下来,您就能歇着。”

灯儿说:“这话我不爱听!大枣挂树上,地瓜窝土里。你有出息娘跟着高兴;你没出息娘跟着窝心。孩子,你要是不去娘都看不起你。去,赶紧收拾收拾,明儿个就走!”

杨春来恋恋不舍地说:“娘,我舍不得您!”灯儿很开心地说:“孩子,有你这句话娘就知足了,走吧。”

旭日东升,朝霞艳丽。

杨春来拎着行李走到门口,杨灯儿和小娥子默默送行。灯儿让小娥子送哥上船,她说:“孩子,你都多大了,还用娘送啊!娘送不了你一辈子,快走吧。”杨春来望着娘,娘把春来和小娥子推出屋门,然后一把关上屋门。杨春来望着屋门,良久才转身走了;灯儿扒门缝望着,眼泪模糊了眼睛……

牛有草坐在河边的土坡上,望着杨春来登船远去……

麦花急匆匆跑到河边,呆望着孤舟远影隐碧空……

牛有草满腹愁肠地回到村里,帮马仁礼拖碌碡压麦苗,他叹了口气:“唉,跑的跑,哭的哭,全冲着我来了。”马仁礼说:“都怪你呀!当年你要是娶了杨灯儿,能轮到乔月吗?没有乔月,能有杨春来吗?没有杨春来,能有这么多糟心的事儿吗?自己有相好的不要,非抢人家相好的,抢了也成,你倒是过到底呀,半道黄摊了不说,生了孩子还得让自己相好的养着,这不都是你折腾的吗?”

牛有草顺着说:“你这么一讲,是真乱套啊。你说,当年乔月要不跟我就能跟你吗?”马仁礼赌气道:“跟不跟我是后话,可怎么的也弄不出杨春来!”

牛有草摇头:“行,我认了,你就别给我添堵了。”马仁礼说:“你这头老牛能服软真不容易。”

牛有草叹息道:“也就这事挺不起腰来。杨春来走了,麦花连着几天不声不响,要不你帮我劝劝她?”马仁礼摆手:“这事我哪成啊!你得找灯儿,女人家在一起好说话儿。”

牛有草点点头,抬腿往家走,就见小娥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喊:“大胆叔,麦花姐走啦!这是她留的信!”

牛有草和小娥子跑到黄河边,黄河上,一条船若隐若现,渐行渐远……

麦花在信中写道:

爹,我走了,去南方闯闯,等闯出门道了再回来,您不用挂念我。我都想通了,一点也不怪您,您年岁大了,保重身子啊……

牛有草回到家里,坐在炕头大半天,晚饭也懒得做。马仁礼端着饭菜走进来,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吃吧,活着就得吃饭,不吃饭就活不成了。”牛有草有气无力:“一根老木头桩子撑门面,吃了也没奔头。”

马仁礼劝:“怎么没奔头?孩子也没说不回来,你要死不活地干什么?吃!”牛有草摇着头:“话说得轻巧,赶上你有儿子热乎炕头了。”

马仁礼说好听的:“这话说的,你儿女双全,我眼气都来不及呢。”牛有草逗笑说:“那你再娶一个,生个闺女。”马仁礼凑趣:“这话说我心坎里了,要不你给我拉呱拉呱?”牛有草心里畅快了些,大口吃起饭来。

老一辈沟沟坎坎的路走多了,啥事都见过,啥苦都吃过,没啥解不开的疙瘩。小一辈鲁莽,一股子血气顶着,不折腾个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下来。

太阳落入河水中,秋天的河水已经有些凉。马公社在河里游着,小娥子站在岸边喊:“公社哥,水多凉啊,赶紧上来!我知道你闷得慌,也不能可着身子造啊,快上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马公社故意潜入水中没了影。小娥子着急地大喊:“公社哥,你哪儿去了?快出来啊!”

河面激荡着水花,小娥子呆呆地望着,她突然朝河里跑去,河水很快没过她的腿、腰、胸口。马公社冒出头来,看到小娥子没站稳倒在水里扑腾,他赶紧游向小娥子,推着她朝岸边游。小娥子在岸边吐着水颤抖着,马公社把衣服披在小娥子身上。

小娥子嘴唇哆嗦着说:“公社哥,我不冷,你赶紧穿衣裳,别冻着。”马公社心里一热责备道:“傻子,你不会游跑进河里干什么?”

小娥子还在后怕:“你转眼就没影了,我以为你……”马公社感动了:“那你也不能下河里,找死啊!”

小娥子神情坚定地说:“不,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能看着不管!”马公社用胳膊揽过小娥子,一腔子柔情:“你怎么这么傻呀!”

小娥子眨着眼睛问:“公社哥,那天你说咱们村数我最好看,这话是真的假的?”马公社望着小娥子说:“哥不骗你。”

小娥子追问:“你不是喜欢麦花姐吗?”马公社表真心:“妹子,从今儿个起,我马公社心里就装着你一个人!”小娥子望着马公社,幸福的眼泪流下来。

马公社奇怪道:“怎么还哭了?”

小娥子一抹眼泪笑开一朵花:“乐的呗!”

斗转星移,日月轮替。农民这几年的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牛有草和马仁礼俩人的白头发添了不少,马公社和小东子的嘴唇上都冒出了黑胡楂子。在神州大地上生存了二十多年的人民公社消失了,牛有草摇身一变成了麦香东村村民委员会的村长。马仁礼也变成了麦香西村村民委员会的村长。

西天飘洒着晚霞,牛有草从村委会回家,见一群小孩围着门口伸脖子朝里望。他走进屋里,看到一个穿牛仔服的人正做饭,就高声喊:“什么人?”烫爆炸头戴墨镜的人一转身,原来是麦花。

牛有草惊奇道:“这是哪里来的山猫野兽?”麦花摘掉墨镜望着牛有草:“爹,是我,麦花。”牛有草望着麦花好一会儿才说:“闺女,你可吓死爹了!”

麦花把饭菜放到桌上说:“爹,吃饭吧。”牛有草盘腿坐下望着麦花:“闺女,你这头发能不能收一收,支棱八翘的,一个脑袋赶上人家两个脑袋大,看着难受。”

麦花笑着:“爹,您不懂,这叫爆炸头,在南方可时髦了!”牛有草摇头:“啥爆炸头?难不成你把炮仗扔里面炸的?还有,你这裤子都露肉了,能不能缝好了再穿?”

“爹,说了您也不懂,这是牛仔裤,露了才时髦,我还给您捎回来两件。”麦花说着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套牛仔服,“爹,先穿上试试。”

牛有草摸着牛仔服:“这是啥东西?硬邦邦,我不穿。”麦花解释着:“这衣裳大名叫牛仔服,小名叫劳动布服,是给劳动人民穿的,咱们农民穿劳动布,展扬啊!”

第二天上午,牛有草戴着墨镜,穿一身牛仔服在村街上走着,正好和马仁礼相遇,马仁礼望着牛有草,笑得直不起腰来:“哎哟我的妈呀,老苞米粒钻花生壳里,不搭调啊!”牛有草说:“劳动人儿穿劳动布,咋不搭调?正对味儿!”

牛有草出外招摇一阵回到家里,麦花问:“爹,怎么样,展扬不?”牛有草说:“展扬透了,他们一个个都张着嘴,口水都滴答下来了。”

麦花说:“那就好。爹,我去南方待了几年,可真开眼了。南方形势真好,大到乡镇,小到各家各户,大凡心眼活泛的,有点能耐的,都做起了买卖。”牛有草问:“做啥买卖?”

麦花说:“很多村子都搞了乡镇企业,生意做得可大了。爹,您是村委会主任,小名也叫村长,不琢磨琢磨干点什么?”牛有草摇头:“眼下,乡亲们能吃饱穿暖,日子过得算不错,还忙活啥?”

麦花启发着说:“爹,您这叫吃饱穿暖了吗?您没看您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人家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档次不一样啊!”牛有草心里有点活泛了:“你说得也对,光能吃上穿上不行,还得让大伙儿吃好穿好。”

麦花赶紧打气:“爹,我知道您在咱们这儿是大能人,您要是牵头干点什么,大家保准都能跟着。”牛有草得意洋洋地说:“大实话,想当年,你爹我没少折腾,哪回不是一招手就招来一堆人,大伙儿都泼了命地挺着我擎着我,到底是吃上饱饭了。可你说这乡镇企业咱老农民没干过,能成?”

麦花说:“爹,只要您有这心思,我帮您干。”牛有草挺高兴:“闺女呀,你是真没白出去,要是剃了这爆炸头,人样子没变,胆子长了不少。这事我得跟二能人商量商量,他不赞成,我心里没底。”

马仁礼正吃饭,牛有草夹着个布包走进来。马仁礼故意损着:“怎么我一吃饭你就来,你一来准是添堵的事儿。”牛有草笑了:“咋还骂送礼的?那我走。”

马仁礼一把拉住牛有草:“等等,送什么礼来了?牛脾气,说火就火,来,坐下慢慢讲。”牛有草把布包放在炕头上:“穿上试试吧。”

马仁礼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条牛仔裤,他笑道:“怎么,你穿够转手给我了?”牛有草说:“屁话,我闺女没忘她仁礼叔,她专门给你买的。”

马仁礼高兴了,故意拿牛仔裤闻了闻:“是新的,没牛膻味。”说着拿上裤子进里屋把门关上。牛有草喊:“还怕看哪,你身上几两肉我还不清楚?真是脱裤子放屁!”马仁礼穿上牛仔裤在镜子前扭前扭后照着说:“腚鼓得跟蒜瓣似的,有失文雅。”

牛有草笑着逗道:“好看,真好看。你这屁股本来松得快掉地上了,穿上这裤子绷得多紧,抬得多翘,要是穿这裤子出去走一圈,大闺女小媳妇还不得瞅花了眼哪!”马仁礼说:“得了吧,这老不正经的东西还是留给你没事换着穿。”

牛有草撇嘴:“还北平出来的人儿呢,咋这么封建?”“我封建?你别时髦一回就把自己当城里人儿!来来来,我叫你见识见识时髦人儿是个什么样!”马仁礼说着,抬胳膊扭臀跳起了交谊舞。牛有草哈哈大笑。

俩老伙计笑够了开始喝着酒说正经事。牛有草说起想搞乡镇企业,马仁礼直摇头:“南方是南方,咱们这儿是咱们这儿,你这出头鸟还没被打够啊?”牛有草来个激将法:“你这人满身都是剥削阶级的脆弱性,挨了棒子就趴下,这辈子你算白活了。”马仁礼不吃那一套:“白活也认了,我白头发一把,折腾不动了。”

牛有草问:“你就说这事能不能成?”马仁礼说:“我觉得这事能成,可不好成!这几年形势是好了,可到底能好到什么样,能好到什么时候,咱不敢说。就算一直好下去,你个老农民,除了种地收粮食,再顺便喂喂牲口,还能干什么呢?大胆哪,这两年你开个小磨坊,还包一片山林,日子不错,就别折腾了。再折腾真就折腾到土里去了。”

牛有草不死心:“我一个人过好了不成,乡亲们离好日子差远了,要是乡亲们都能过上当年你爹那样的日子,就是好日子。”马仁礼拉下脸说:“怎么扯到我爹身上了,再讲这话我可跟你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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