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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葵花向太阳(二)(1)

刘一兵在县党校学习三个月。再回来时,已是春节除夕。

这时知青都已回城探家。让刘一兵没想到的是,张旗竟然还在等他。刘一兵感到奇怪,问她怎么没跟祁建国一起回去。张旗歪头一笑,说你临走时不是说了,今年春节不准备回去,我留下陪你。刘一兵这才发现,张旗这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军上衣,梳起两个小抓鬏,还特意扎了红头绳。这在当时是很时髦也很精神的装束。张旗将鼓胀的胸脯挺了挺,说我已打扮好了,就这样过年,你看,满意吗?

刘一兵没说话,但看着她,心里还是划过一丝感觉。

这一年的春节刘一兵确实没打算回去。但他不回去,是准备和村里贫下中农一起过个革命化新年,公社广播站提前得到消息,也已做了安排,准备将刘一兵大年初一与贫下中农同乐的动人情景采写下来,搞个长篇通讯。公社团委书记还组织了部分青年团员,准备来张村给即将上任的副书记拜年。

刘一兵想了一下对张旗说,你还是回去吧。

张旗问,为什么?

刘一兵说,你这样留下来,影响不好。

张旗突然瞪起眼来看着刘一兵,她说,你就不能说一句真心话吗?

刘一兵笑笑,说我怎么不说真心话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旗不动声色地说,你的事,我本不想多问。

刘一兵看看她,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就说,你想问什么,随便问。

张旗抬起头说,你这个英雄,究竟是怎么当上的?

刘一兵没想到张旗会这样问,不禁愣了一下。

张旗说,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太对劲,那天晚上,你从镇上回来时还好好的,后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先是祁建国慌里慌张地跑回来,手上身上还到处是血,跟着你就在麦场那边成了英雄,即使别人相信你们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会信吗?

刘一兵忽然轻松地笑了,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然后,他又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张旗冷笑一声说,怎么会与我无关,当然与我有关,你为什么突然把我往祁建国那里推?祁建国又为什么在我面前那样理直气壮?你和祁建国,在那个晚上都说了些什么?你们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换协议?

刘一兵看着张旗,忽然叹息一声。

他说,其实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然后,他又拍了下张旗的肩头,说那就留下过年吧,别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永远别再提了。

张旗问,为什么?

刘一兵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看张旗。张旗就不再问下去了。

这时村里已响起鞭炮声。张旗端来饺子,又拿出一瓶白酒。她说饺子是村里贫下中农送来的,白酒是她特意买的,她又告诉刘一兵,说已对村里人说过了,明天一早再去给大家拜年。她故意将“明天一早”这几个字说得很重。

与此同时,她还瞟过来一眼。

这一晚,张旗和刘一兵喝了很多酒。

张旗的酒量竟然很大,刘一兵已感到耳热心跳了,她仍不动声色。此时,她已将那件绿上衣脱去,黑色的毛衣将身体好看地绷起来,看上去显得鲜活而又灵动,鸡心领里翻出明黄色的衬衣,将一张脸映得白皙明亮。

刘一兵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带些醉意地说,你今晚,真的很好看。

张旗叹口气说,你为了选调,真是费尽心机啊。

刘一兵凄然一笑,说当知青的,哪个不想早日回家,谁甘心在这穷乡僻壤待一辈子?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送礼的送礼,拼命表现的拼命表现,但凡有点办法的,把浑身气力都使出来了,有一首歌唱得好,葵花向太阳,咱知青是葵花,家就是太阳啊。刘一兵摇摇头说,如果谁说不想选调,那他说的肯定不是心里话。

他这样说着,眼泪就流淌下来。

他一边喝着酒,又说,你姐姐张旌,做得对,别人瞧不起她,可我佩服她,她先把公社江主任勾上床,然后再把他送进去,她这样选调,凭的也是本事。

张旗突然问,你,真这样想?

刘一兵点点头,说当然真这样想,我这样想不对吗?现在张旌在飞机上,整天漂漂亮亮地飞来飞去,她那样让人羡慕,谁还会追问她过去都做过些什么?

刘一兵叹口气说,知青啊,只要为了回家,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这样说着,忽然问张旗,你,不想回家吗?

张旗的两眼忽然迷离起来,她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张旗这样说着就慢慢凑过来,把头贴在刘一兵的胸前,两手随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刘一兵突然像头牛似地喘息起来。他先是也伸过手来在她身上到处乱摸,然后就猛地将她按到炕上,开始忙乱而又笨拙地解她的裤带。

事情就是从这里出现了分歧。

事后刘一兵坚持说,事实并非如此,当时的事实是张旗主动来解他的裤带。刘一兵为使自己的说法更具说服力,还竭力将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很详尽。他说尽管在当时他已喝了很多酒,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当然明白,倘若在违背女方意愿的情况下以暴力或胁迫手段强行与对方发生性行为,就应以强奸论处。刘一兵说,他怎么可能去强奸自己的女同学呢?刘一兵甚至委屈地说,当时就是让他强奸,他都不知该如何强奸,因为在那一晚之前,他对这种事的具体要领还一无所知。刘一兵说,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张旗主动来解他的裤带,而他起初还不肯答应,但张旗的一只手突然就伸进了他的裤子,这只手灵巧得像一条鱼,一钻进来就准确地攥住他的下体,这一来他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瘫软在炕上任由张旗摆布了。所以,刘一兵说,他们在那一夜做的第一次,实际是张旗骑到他身上完成的,也就是说,是张旗将他按到身下强行做成的。

但张旗的姐姐张旌的说法却截然相反。

张旌说,据她妹妹张旗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刘一兵借着酒劲扑到她身上,用力来解她的裤带。张旌说,虽然她妹妹张旗一直都很喜欢刘一兵,但她也不愿就这样将自己给了他,当时刘一兵这样做,甚至还让她妹妹张旗感到受了侮辱,所以她从始至终都在奋力挣扎着反抗。张旌同时还指出,如果调查者不相信,可以去看一看她妹妹张旗的两只手臂,她那两只手臂上伤痕累累。张旌说,这是抵赖不掉的证据。张旌又对调查者说,你们也可去看一看刘一兵,他的手上和身上应该也有伤。

刘一兵的手上和身上确实有伤。

但刘一兵解释说,他和张旗身上的伤,都是在那个除夕之夜做爱时相互抓出来的,那时他们两人都喝了很多酒,既然已经那样搞到一起,索性也就不管不顾地疯狂搞起来。刘一兵为此还提出两点证据,首先,张旗在那一晚发生了大出血,刘一兵问调查者,如果不是张旗跟他做爱做得如此疯狂,她又怎么可能会大出血?

但这一点当即遭到张旌驳斥。

张旌说,仅从她妹妹张旗大出血这一点,也正可说明她在那个晚上确实遭到了刘一兵的野蛮强奸,她说,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这样大出血,而且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恐怕刘一兵还不肯罢手。但刘一兵立刻又提出第二点证据,他说,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一晚的事不是张旗主动,至少他和她也是两厢情愿,这里根本不存在强奸问题。刘一兵说,自己从县党校回来那天已是大年除夕,这时所有的知青都已回城探家,而惟独张旗却自愿留下来,主动与自己一起过年。刘一兵说,张旗总不会故意留下来,主动等自己回来强奸她;在这里,她的主观故意显而易见。

关于这一点,县“知青办”下来调查的人也在当地贫下中农和祁建国那里得到间接证实。据村里贫下中农说,刘一兵自从来到张村,一向品行端正,不仅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还曾为保护集体财产奋不顾身与阶级敌人展开搏斗,他的英勇事迹在张村,在公社,乃至在全县都已闻名,这样的好青年咋会干出强奸女知青的事来?贫下中农证明说,倒是这个张旗,是张旌的妹妹。张旌就是当初为选调回城,先让公社江主任把自己日到炕上,然后又反过来把人家送进大牢的那个女知青,真想不出到了这时候,她怎么还好意思跑回来,帮她妹子打这种官司。贫下中农说,张旌这个叫张旗的妹子平时看着倒老实,在村里不说不道;但同时又有几位贫下中农,其中还包括一名妇女出来作证,说在春节前,张旗确曾说过,她今年春节不准备回家了,她要留在村里跟大家一起过个革命年。贫下中农说,她既然这样说,自然也就是自愿,并没有谁逼迫她留下来。

当地贫下中农的这些证词听起来言之凿凿,但倘若仔细分析,也只是一些推断,似乎并没有太实际的价值。于是,调查者就又将注意力集中到祁建国身上来。

祁建国的态度很中性。

据他说,春节前,他在临回城时也曾问过张旗,好像还不止一次问过她,是否跟自己一起回去。但张旗的回答是,她不想回家过年了。当时祁建国听了还有些奇怪,问她为什么。张旗回答,因为刘一兵不回去,她怕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冷清。祁建国说,她在当时这样说完,还冲他讳莫如深地一笑,说她还有一些事,也正好要跟刘一兵谈一谈。祁建国对调查者说,张旗从在学校时就追刘一兵,而自己则一直对张旗心存好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那段时间,由于他与刘一兵之间的一些事,他跟张旗闹了一点别扭,所以他也就没再劝张旗,而是独自回城去了。至于他与刘一兵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与张旗闹了什么别扭,他却拒绝回答。祁建国对调查者说,这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私事,与刘一兵是否强奸张旗无关。

祁建国的证词显然对张旗不利。

既然张旗是主动留下要陪刘一兵过年,而她又是从在学校就一直追求刘一兵,况且刘一兵对她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那么在这个除夕之夜,刘一兵强奸她的可能性显然也就更小了。但祁建国最后又对调查者说,不管怎样说,就像他不相信刘一兵会强奸张旗一样,他同样也不相信张旗会主动勾引刘一兵。

祁建国说,他坚信,张旗不是那种女人。

祁建国直到后来与张旗在一起,仍还这样对她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

张旗在那个除夕之夜确实大出血了。

那不是一般的大出血。事后据刘一兵形容,张旗的那个地方简直就像一眼喷泉,汹涌澎湃,用卫生纸堵都堵不住。当时刘一兵吓慌了,搞不清自己究竟将张旗的身体里弄出了什么问题。后来张旗就哭起来。张旗哭得很委屈,身体弯在血泊里一抽一抽的,喉咙里还发出咝咝的声响。就这样,那底下的血竟渐渐止住了。于是他二人连忙穿起衣服。刘一兵坚持要送张旗去公社卫生院。但张旗不肯,她说想回家。

就这样,张旗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回城去了。

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据刘一兵对我们说,他也没料到。

县“知青办”派人下来调查此事,正是刘一兵准备去公社报到的时候。虽然最后并没查出个结果,也没定性为“强奸”,但事情总是这样一件事情。在那个时代,一对青年男女没结婚就搞到一起,声扬出去是件关乎道德品质的大事,公社考虑负面影响太大,还闹到了县里,认为不宜再对刘一兵过多宣传,调任他当团委副书记的事也就搁置起来。那段时间,刘一兵的处境很尴尬,他本来已将民兵连长的工作移交给村里,现在公社又不去了,无形中就沦为普通社员,每天只好扛着锄头随大家下田。

而更尴尬的还是张旗。闹了这一场风波,张旗再回村来也就没人理睬。当初张旌和公社江主任闹起那件事,张村人原本都已很痛恨:张村曾是公社江主任亲手抓的试点,他对张村一向很好,春种夏耪秋收冬藏事无巨细,样样都关心得无微不至,在大家心目中一直享有很高声誉,人们无论如何不相信,像江主任这样的好干部咋会去强奸那个张旌,甚至有人说,两个人鼓捣的事,谁能说得清究竟是强奸还是顺奸,没准是张旌拽着江主任硬往她那里塞也说不定呢现在又闹出张旌的妹妹张旗的事,张村人就都说,这姐妹俩是克星,运势再硬的男人,遇上她们也要落花流水。

张旗曾试图向刘一兵解释,但刘一兵不给她机会。

刘一兵冷冷地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解释呢。

后来祁建国也来找刘一兵,说你应该给张旗说话的机会,这件事我已听她说了,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刘一兵听了凄然一笑,说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还能是哪样,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过去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刘一兵哼一声说,现在听她解释,还有什么用。

祁建国说,那你也不能冤枉她。我冤枉她?刘一兵一下笑了,说我从没冤枉过她,我甚至连指责她一下都没有过,可县“知青办”的人突然下来指名点姓调查我,说是有人告发我强奸,这总是事实,难道说,这件事也有什么好解释吗?

祁建国说,她想跟你解释的,也正是这件事。

祁建国拦住刘一兵,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去县“知青办”告发你的并不是张旗,而是她姐姐张旌。刘一兵听了一愣,抬起头看看祁建国。祁建国说,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撒谎。刘一兵将信将疑地摇摇头,说她骗小孩子吧,就算是她姐姐张旌去县“知青办”告发的,难道与她就没关系了吗?如果她不告诉张旌,张旌怎么会把这件事知道得那样详细?刘一兵说,她与这事没关系?鬼才信可你也总不能乱猜。

我乱猜?事情已经摆在这里怎么是我乱猜?刘一兵又想了一下,忽然笑着问,你这样苦口婆心来劝我,又卖力地替张旗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一兵盯着祁建国问,是她让你来的吗?

祁建国说,她没让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祁建国又说,我只是觉得,大家在一个集体户,不要整天这样别别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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