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走后不久,赫云荣和赫云策就过来了,远远地便抱拳拱手,“不知道王爷和世子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
明子期只掀了掀眼皮,回了个笑。韩建也是个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主儿,当下便抬高了下颚,倨傲地笑笑,“客气。”
可他俩仍是低估了赫云荣哄人的功力,赫云荣若想将话说得动听,那就会非常动听,而且风趣幽默,几句话过后,他俩就被带进了话局里,跟他们闲聊了起来。
郁心兰给赫云连城使了个眼色,两人将小宝宝交给紫菱和奶娘抱着,悄悄从侧门出了静思园。郁心兰咬着连城的耳朵道:“我们去外面用饭吧。”
赫云连城为人比较诚恳,还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们把他们丢在府中好不好?刚刚忘记吩咐安妈妈去厨房安排一下饭食了。”
郁心兰笑嗔了他一眼,“有荣哥在,你还怕饿着两位贵客?”
赫云连城一想也是,遂不再纠结,抱着小妻子从侧门溜出府,同乘一辆马车,慢慢地在街上转悠。
郁心兰靠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到德美楼前,郁心兰指着道,“连城,我们在这用晚饭好不好,上次路过时,我看到有人吃烤乳猪,我就想吃了。”
赫云连城却笑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饭时,我们先订个雅间,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郁心兰点头应了,可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实在也找不到别的娱乐。赫云连城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掐了掐她的小脸道:“光这么转圈儿也没意思,做些别的事好不好?”
郁心兰仰头问他,“什么事?”
赫云连城搂紧她,让她感觉到自己腿间。郁心兰顿时臊红了俏脸,连城在床第间一向很热情,可这些天两个宝宝有些咳嗽,郁心兰不放心交给奶娘,夜间都是亲自带着的,所以两人虽然夜夜同床共枕,可实际上却没有夫妻生活。
现在两个宝宝已经好了,放下心来,赫云连城年少气盛,两人又挨坐得这么近,有想法也很自然,可,可是,这里是大街上呀。
赫云连城附在她耳边问:“好不好?”
郁心兰咬了咬唇道,“现在回去吗?可是子期他们还在……”
“不用回去。”赫云连城将车门打了一条缝,报了个地名,驾马车的贺尘立即一提缰绳,打马飞奔,不一会儿到了一条小弄。
小弄这儿有扇小侧门,里面应当是套不大的四合院。
赫云连城立即跃下马车,扶着妻子下来,猴急地拉着她进了屋子。
郁心兰还有些纳闷,“这是哪里?”
赫云连城哪有时间解释,两只手忙着解郁心兰的扭扣,唇都黏在了她的俏脸上,含糊地道:“以前买下的。”
郁心兰被他吻得有些气喘,忽然发现被阳光打在窗纸上的背影,不由得一把推开连城,指了指外面。
赫云连城立即清了清嗓子,吩咐道:“贺尘,你去德美楼买两份包点来。”
贺尘在外面应了声,“是。”不过禀着尽忠尽职的原则,他还是建议道:“德美楼的包点不如悦心楼的出名,主子要不要换一家呢?”
郁心兰捂住嘴偷笑,赫云连城有丝恼羞成怒,“随便,挑远的酒楼买,不得传唤不许进来。”
贺尘同志要说平时也是个聪明人,偏偏今天脑子被门夹了,竟没听出主子的恼意,以为是在反讽他,立时想到,主子可能是突然饿了,忙旋风一般地去了。
赫云连城闩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吻上佳人的嫣唇,郁心兰立即热情地回应,她对他的欲望一点也不比他少。
再说这厢,贺尘以为主子着急用包点,又怕主子身边无人保护,一路打马飞奔,挑了最近的悦心楼,连在柜台处等都不愿,二话不说跑入厨房。这会子还没到饭点,包子才刚刚上笼罩蒸,他心急地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待笼子从火上取下后,立即从厨子的手中买了三笼各式小包,由楼里的伙计打好包,又迅速地返回。
等贺尘提着一溜儿三笼热呼呼的小包,来到房间门口时,房内早已是热情洋溢,羞人的娇吟不绝于耳,与男子动情的低吼交相应和。
尽管贺尘同志还没有成亲,但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懂,当时就尴尬了。杵在门口,愣了半晌,才悄悄退到院门处,无语问天。
“主子,您怎么不早告诉属下,您是要办事啊?我就不这么早回来了。”
待屋内的动静停了下来,贺尘便很尽职地跑去厨房,升了火,将已经冷掉的小包放在笼子里再热一热。
郁心兰媚眼如丝,双唇红艳,额上渗着细微的汗水,神情全是满足后的慵懒。赫云连城动情地吻吻妻子的红唇,“心兰,等曜儿和悦儿长大一点后,你再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郁心兰咬了咬唇,娇笑道:“好啊。”
赫云连城高兴地拥着她躺在床上,两人亲昵地说笑了一会儿,郁心兰瞧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好象快到饭时了吧?我饿了,怎么贺尘还没回来?”
贺尘在门外尴尬地回道,“属下在。主子还要用包点吗?”
赫云连城这才想起这一茬,“哦,你买了吗?”
贺尘只觉得万分悲切,“您叫属下去买,属下怎么能不买回来?”
郁心兰问清楚是包子,哪里比得上德美楼的烤乳猪有魅力,便道:“我们还是去德美楼吧。”
赫云连城自然依着她,“好。贺尘,这包子自己若不想吃,就送给附近的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