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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渐渐地,路上行人和车子多起来。尽管我把转铃拨得一连串地响,但是车子前方的人们却仍旧随随便便走他们的。这时,老戴突然大吼一声:“看嘞!看车嘞!”

别说行人都吓得猛闪,连我也吓了一跳。我无可奈何地望望他,他冲我一别头,示意我跟上,得意非凡地闯到前面去了,我只好紧跟上去。走到动物园附近,路上人又多得不得了,我连忙喊道:“老戴,快喊!哎呀,不行了!”

“看嘲!看车嘞!”

眼前几个外地游客有的惊得收住步子,有的忙跑几步冲上对面的人行道。老戴单手扶把,偏过头斜着眼看我,模仿起我的腔调来:“老戴!快喊!……”然后又用河南话说道,“怎么?俺倒成了你的大转铃、小喇叭、扬声器啦!?”

我大笑。我喜欢多情、深沉的恋人,同时更喜欢能逗我大笑的伴侣。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直到站定在他家楼下,我才明确意识到,今天不仅是我来看孩子,而且更是被老戴的父母大人看!我一下子缩住肩膀,求援地望着老戴,不敢举步。老戴用胳膊护住我,有趣地望着我:“看你吓得象个小狗子一样。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呀!退一万步讲,他们不要你,我也要你呀!”

我硬着头皮跟上楼。及至见了他的父母,说了会儿话,最后拉着信信出来,我都没敢抬眼。电梯里,信信问他爸爸:“今天去哪儿玩?”

“你说呢?”他问。

我冲口而出:“动物园!”

信信并不看我,却说:“上个星期爸爸妈妈刚带我去过。”

什么!我心里一惊。老戴也噤住了。上星期。上星期六,一片黑夜,后海边上,点点灯火,长椅上,他拥住我,用湖水一般平静的声调对我说:“我多想过一种没有欺骗的真实、安定的生活呀。杨,你能给我吗?”

出了电梯,信信揪住爸爸的衣角又说:“不过,今天去我还愿意。”

上个星期天,我们是下午见的面,老戴说他上午有点事,朋友们请吃饭什么的。我没在意。难道他骗……

“小孩儿哪有什么时间观念?什么事都说上个星期……”老戴迅速抬眼打量了我一下。

我强作一笑。

“干嘛不是上星期!就是!”信信不服输地喊起来。

走在街上,老戴拉着儿子,我有意走在后边。我想起那次剧场演出后的夜晚,他远远地跑来,找险些丢掉了的孩子,那次是因为送贺云霞回家。贺云霞是抛弃了他和孩子,跑去和人家结婚的,但他和她之间仍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他们上星期还能象夫妻一样带孩子逛公园,真是上好的一家子。那种时候,不知老戴想过我没有。

老戴领着信信在前边等我。当我走近,信信竟大度地主动对我说:“杨阿姨,咱们一起去动物园吧!”

我看一眼老戴,他也看着我;我点点头,冲信信友好地笑笑。

也许我这个人太卑微了,我的爱也太卑微,以至于我都不配去计较这种事情,不值得他来和我平等地讨论这种事情。他们虽然离了婚,但在乡下一起插队十年,结婚两年,其感情之深是可想而知的。我呢,我们认识不足半年,要说好起来也才三四个月,我怎么能比呢?我有什么权利去要求老戴的专一呢?

我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们玩了一上午。他的父母说好让我们去吃中饭,但送回信信我们就退出来。路上,老戴解释说:“上星期该她看孩子,我把孩子送去,她当着孩子说要一块儿去玩,我拒绝也不好……”

我问他:“她看孩子,为什么都要你接送?”

他说:“孩子大了,她抱不动,还得换车……”

我说:“信信五岁了,刚才不都是自己走的吗?”

“她提出来了,我不送不好。”

“可是现在我也提出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高兴,克制地盯着我。

我迎住他的眼光,说:“你们这种接触还打算维持多久?”

“不知道。”他干脆地答道。意思是,你管不着。

过后他说:“杨,我看出你这个人实际很冷:你要是冷静起来,真让人毛骨耸然。”

我不愿再争辩,免得给自己造成一个醋坛子的形象。但我认为,终止与以往其他女人的感情联系,这是我对他最起码最正当的感情要求。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理直气壮地提出这种要求的权利呢?目前,他还不想断掉,就是说,你在他心里还没到那个程度,还没到他能为你一个人斩断一切的程度。

小屋里越来越干燥。我口渴,鼻子里也干得要命。从背包翻出水杯来,才想起今夜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再想想,不是不吃,是不想吃。为什么,那个时候,趁着感情还没陷得太深,我没有离开他?为什么?

没有离开他,是因为我还在希望。我过于相信时间的力量,相信时间长了两人的感情自然就会深,相信终有一天他会主动断掉过去的一切。就象人陷入了宗教,是上天不灵,却总认为是自己的造化不深。

第二天,我去找好朋友美亚。她结婚早,女儿都四岁了,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些指点。她的结论是:“他对你肯定谈不上爱情。真正恋爱的人根本顾不上过去的情人,心里全是你。俗话讲,喜新厌旧;有了新的,连没得罪他的旧人都会‘厌’,更别提害过他的旧人了!……小信,我说你别盲目陶醉了。他不过是太孤独,需要一个女人罢了!”

她说得如此尖锐,竟使我忍不住哭起来。美亚的爱人在厨房做饭,也出来劝我,毫不留情地说:“小信,现在哭一阵,比以后哭一辈子强;你和他现在正热乎呢,他还那样拉拉扯扯的,看来一辈子都不会断了,你看着吧。”

怎么办?怎么办?你这可怜的一头热的剃头挑子。

我谢绝了美亚夫妇留吃晚饭的邀请,走上大街。夜晚令人窒闷,令人寂寞,使人偏狭,无所适从。想去找他,又不知他在何处。只知道西郊他父母的家,但那是他也不常回去的地方。他在城里住单人宿舍,可我没去过。我对他知道些什么呢?我竟不曾询问过他平时都在干什么,不和他在一起的平时,以及平时的夜晚。

走到家门口,楼下有个黑影,有人靠在一辆摩托车上。

“哎,杨。”是老戴。我站住。“单位的车,想带你去兜兜风,一直等到现在。”

此时已八点多了。我不再吭声,想起美亚的话和刚刚还充满着内心的苦闷,有些委屈。

“你去哪儿了,”他问,我不想说。你去哪儿也是不告诉我的。他感到我的抵触,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发动了车,然后说:“上来吧!”不容你推托。

他带着我开遍了北京城,穿大街过小巷,把一条灯火长安街从东开到西。在车上,什么也不想,只感觉到耳旁呼呼的风声,身体前方紧挨着一个蕴藏着丰富感情的大男人。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带着我狂奔。

感得到他需要我,或许也有爱。当初我不是说,“没人要吗?”他不也是只说了“我要你”吗,他并没有更多的许愿啊,我还要求什么呢?他结过婚,有过孩子,他的经历要复杂得多,你难道还妄想向他讨取只有小青年才具有的纯洁吗?你多愚蠢啊。

十点半,他把我送回家时,我已从心里不想再索取任何东西了!他要我,这就够了!我们仍是无言。他重新跨上车,我默默地站在一边。这时,他猛地推开头盔罩,对我说:“杨,如果没有孩子,我连一秒钟都不想理她!你不理解我。”

他说完,呼地开走了。我一下子哭出来。是我无端地怪罪了他,而当我已原谅他的时候,他却因没人理解他而痛苦!老戴!

我的心又在疼了,仿佛又看到老戴孤独的身影。我走出旅店房间,院子里是一片残雪。远处山影幢幢,回响着节日爆竹零星的响声。看门老头已熄了灯,这一天,这一夜,老戴他是如何过的?不可否认,我如今仍然爱着他,因他的情意深厚,因他的心胸宽广,甚至也包括他好心好到不顾我的地步。

世上人们相爱,本就是有区别的。有人充满理性,有人洋溢着幻想:有的是爱情至上,有的是自私偏狭……初闯情场的人们盲目的多,清醒的少,而盲自的人们中撞大运而获幸福的人就更是极少极少的了。

我也是逐渐才明白这些的。虽然我珍惜眼前这位大男子汉的价值,但我最终是得他不到的,不是爱与不爱的分歧,是爱与性情的差异。

动物园的故事以后,我俩度过了一段相亲相爱,非常安定的时光。我们天天见面,有时他在我的小屋里一坐就到深夜。双方有无数的话要说,不尽的情感要倾诉,相爱爱到了天上飞鸟、地下鱼虫都要爱的地步;我们共同感激上苍,感谢老天把他赐给了我,把我赐给了他,平静幸福的生活前景越来越诱人地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

后来就是那次舞会。“十一”前,文联举办了一个舞会,在北京饭店。春晓、老发、大抗他们也来了。在前厅台阶上,一片灯光的背景下,春晓迎上来告诉我:“杨,贺云霞也来了。”我自然是一怔,因为这个人的名字久已被排除在我们的生活之外了。如今一听她的名字,我仿佛一下子又从天上回到了人间。

这将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我开始紧张,浑身不适。看看身旁的大老戴,若无其事,正和大抗、老发谈笑风生。我抓住他,“老戴,”我轻唤。

“嗯?”他抽空看我一眼,拍拍我的腰,仿佛是说,别慌。

西宴会厅里,音乐已经升起,红男绿女起舞翩翩,舞厅中央已有十多对了。我们六七个人靠边找了几个座位,老发和春晓放下手里东西就迫不及待地舞进人群。老戴也拉起了我。他轻轻搂住我摇着,我问道:“贺云霞也来了,咱们怎么办?”

“不知道。”他在回避。

我又问:“那你还理她吗?”

“你让就理;你不让,就不理。”怎么在这事上他就不能主动些呢?他为什么不说“我不理”,而说“你不让就不理”呢?我不会说“不让”的,我不想当暴君。

有人碰碰我们,春晓正向我们笑,她说:“杨,你俩在一起特般配耶,正是一对儿……”话没说完,老发又带着她旋转起来,她忘形地笑着。

老戴却没笑,冷静地望着我,说;“如果她过来,你可不能让我下不来台。”

我心里大大吃了一惊,这是他第一次给我的冷峻的命令,第一次如此不可抗拒。刚才他还说,“你不让就不理”。我直直地望着他,想看透他眼睛里真正的涵意。一支舞曲结束,我们回到座位,无心再跳第二个。贺云霞真有如此的力量,能使快乐的老戴变得郁闷,能使多情的老戴变得冷酷。我的心一点点地发冷,发紧,一种孤苦无告的寂寞涌上心来。这时,一双绿色的皮鞋站在我们眼前。一个矮胖的女人,穿着牛仔裤,显得有些滑稽,她正冲着老戴眨眼睛,做作的天真,骚动的目光,是贺云霞无疑了。

老戴一把拉起我,介绍道:“这是杨小信。”

贺云霞漫不经心地伸手和我握,眼睛却看着老戴说:“你的照片我看到了,我喜欢第五期封面上的那幅。”

我也喜欢那幅,初融的溪水活泼生动,富有个性,与溪中屹立的两三黑色巨石正成映照;溪边的积雪发着雪青色的寒光,而雪层下去秋衰草的根部已经发芽;芽是淡淡的绿,让人感到春天的气息。——然而,贺云霞是偶然见到,还是……他送给她看的?

“你们演出怎么样?”老戴问她。

“还可以,就是时间太长了,在外边一转两个月……”

下边的话我一下子就听不清了。原来我们前一段的幸福安定是她赐给的——就因为她出差了!我的心在一块块地撕裂,我对老戴那只仍放在我腰上的大手感到失望,它虚伪地抚慰着我,但它只是一只空壳……

一只舞曲结束,春晓他们回到座位上来。我甚至有婴孩见到妈妈一般的得救感。老发、大抗纷纷向贺云霞打了招呼,她带着老朋友一样的笑容。春晓为了我没去理她。为此,我愿意把生命都交给春晓去支配。春晓尚能如此,可你老戴呢?

此时,舞曲又起。突然间,贺云霞向老戴伸出了手!老戴!朋友们都在眼睁睁地看着,饶有兴味地。老戴看也不看我一眼,带着她:跳去了!

我呆若木鸡,脸上的肌肉不知怎样才能端正自如。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身旁的朋友们纷纷离座,准备起舞了。我眼前一片迷茫,静一静,静一静,想想你能干些什么?反正你不能尴尬地坐在这里。哦,门旁有一个小卖部,喝杯咖啡去。起来。我站起来,小腿在抖,身体在晃,转过身去……这时,一只手拉住我。老发扶住了我的肩。“来,跳一个。”春晓轻轻推了我们一把。我的双眼立刻酸涩了,低下头,我们跳起来。老发笑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杨,别太在乎这事,老戴很喜欢你。……那娘儿们和老戴离婚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老戴绝不会再和她好。”

我点点头,冲他笑笑。

“丫的就是贱,”老发又说,“当初跟着情人跑了,现在又想把老戴当情人了!”

“我知道。我不在乎,真的。”

老发是个画家,抽象派,可是生活上却相当传统。春晓前段时间被一家制片厂追着请去拍片子,无奈他坚决不让,惹得春晓直冲他嚷:“要是你以后敢对我不好,你就算彻底把我毁了!”——老发也大叫:“不把你毁了,我就成不了大画家!”

我喜欢他们这样的本色、坦诚,喜欢在爱情上老发的认真和春晓的服从。如果老戴对于贺云霞的纠缠和假开化的态度稍梢传统一点,我就要好过得多。想起贺云霞,我还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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