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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二天面试,竟然有二十五个评委。好在宣布规则时,说面试提问,必须提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要各专业的专业老师做好提问准备。东学潮一下有点兴奋,昨晚他就想好了,不管怎么样,自己专业的那个分的出场时,他就抢先提问,也想好了最难最古怪的问题。心里有了底,东学潮反而莫名其妙有点紧张,无关专业的那些面试者面试结束,他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他看一眼人然后给一个中等分。生态专业那个分的男生面试时,他竟然声音有点发抖,两遍才把问题说清楚。果然,回答者一头雾水,拐弯抹角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东学潮再问一个问题,男生仍然没有回答上来,东学潮立即恼火地说:“这么简单常用的知识你都不清楚,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男生一下脸红脖子粗,想争辩,又拼命忍住,然后说:“也许老师学的知识和我们学的不一样,我们也没学过老师提问的知识。”

东学潮说:“既然你没学过这些知识,你怎么能在这里工作。”

面试分数当场计算,当场公布,还要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打分时,东学潮只给了五十分。他知道,这个低分可能是要去掉的,但他还是要给这么低。

胡悦悦上来时,东学潮问了一个他们曾经讨论过的问题,胡悦悦回答得很流利,有理论,有实例,有深度,也有前瞻。东学潮再提一个问题,胡悦悦仍然回答得很好。东学潮想表扬几句,又觉得不能画蛇添足。生态专业的三个考生面试结束,胡悦悦的得分又是第一。东学潮轻松得有点眩晕。

全部面试结束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东学潮快步出来,走到一个拐角没人处给胡悦悦打电话,胡悦悦却像影子一样站在了面前,调皮地拿掉他的手机,把东学潮吓一大跳。东学潮想吓唬一下她,故意收起笑脸,说:“怎么办,砸锅了,你是要打我还是要骂我。”

胡悦悦说:“你还想吓死我呀,一看你满脸喜色,我就知道结果了。”东学潮说:“差点把我折腾死,昨晚一晚没睡,想了一晚上补救措施,你猜我是怎么力挽狂澜的?”

胡悦悦说:“有我在你心里,你就有无穷的智慧。”

东学潮说:“很简单,我给他出了两个难题。”

胡悦悦笑得胸部都抖动起来,然后挽住东学潮的胳膊,悄声说:“咱们去吃饭,也值得庆贺一下。”

东学潮感觉确实是饿了,好像从前几天开始,他就没吃出饭香,总是吃几就饱了,也没感觉肚子饿过。东学潮说:“反正又发了五百块的评委费,今天就好好享受一回,先吃大餐,然后再吃你。”

胡悦悦伸出手,说:“把钱拿来,说好了我管钱,再说这钱也是我们考生供奉的,物归原主。”

吃饭时,胡悦悦说已经半年没回家了,特别想回家看一看,有点归心似箭。

这是应该的,难得这样轻松一回。东学潮说:“录取名单要报省里审批,批下来估计至少得半个月,这段时间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好放松一下。”

胡悦悦说:“我要你和我一起回。”

一起回,当然是回去让父母看看他,认他这个女婿。这么快这么急,东学潮还是没有思想准备,看来,她是跟定他了,不离婚,恐怕也不胡悦悦眼睛盯着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你陪我回一趟家玩一玩,也是放松一下,休息一下,你也该休息一下了。至于咱们的事,还是完全你说了算。你想结婚,咱们就结婚;你不想结婚,我就当你的女朋友;如果你连女朋友也不想让我当,我就当你的粉丝。这些我都能做到,而且是说到做到。”

她留了校,就是大学老师,这样的身份仍然爱他,别人听了都不可思议,不说撞大运也说捡了金元宝,如果再犹豫,很可能把到手的宝贝失掉。去就去吧,早定下来,早了结。事已至此,他也从心底里爱她,那么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处理清楚,然后安安稳稳重新过好日子,然后在不偷偷摸摸下轻松愉快地工作研究。东学潮说:“丑媳妇怕见公婆,万一你父母看不上我,怎么办”

胡悦悦说:“那我就私奔。”

东学潮一下有点感动,她确实是真心爱他的,而且这么义无反顾;而他一个大男人,倒犹犹豫豫像个小女人。东学潮真想把她搂怀里,她一声老婆,承诺一辈子爱她,就爱她一个人,一直到死。但他还是克制住了,问她什么时候走。胡悦悦说:“时间你定,反正我现在是闲人,你按你的时间来安排。”

明天是周五,那就明天就走,不让她等待得心急。而且她家离他家也不算远,基本在一条线上,顺便也回家看看。他也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父母变成了什么样子。东学潮说:“那你就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走,开车去。想买什么计划好,咱门今晚就去买。”

学院有一辆车,研究院有一辆车,研究院的是奥迪越野,宽敞豪华。胡悦悦问开哪辆车。东学潮说:“见老泰山,当然要开好车了。”

胡悦悦幸福得有点发飘,她起身坐到东学潮的怀里,搂住他的头带着哭音说:“这么气派的女婿,我怕要把我父母高兴坏,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天他签字,胡悦悦领出了六千多块的劳务费。这点钱当然不够。东学潮说:“你再造一个专家咨询费名单,写上两位专家,付咨询费六千块,从科研费里支出,明天一上班把这钱领出来。”

胡悦悦的父母住在县城,父亲仍然在一所小学教书,母亲退休在家,虽然胡悦悦还有个哥哥,但哥哥也在外地。这样的家境,东学潮感觉不会太差。进门,果然感觉要比他想象得好,房子客厅很大,装修得也不错,干净整洁。东学潮觉得这样的家庭,应该是小康人家,自旨不能接受他这个老女婿,也是个问题。东学潮一下小心谨慎起来,也感觉胡悦悦的父母一脸警惕,好像并不太满意。东学潮清楚,胡悦悦父母这样年纪的人,当然不能理解女儿这一代。这一代许多女孩就喜欢年龄大的男人,所以才有“大叔控”这一族。但东学潮的情绪还是低落了许多,心里也涌上一股悲伤,好像没怎么活,转眼就老了,不仅面相有点苍老,头发也有些稀疏。好在胡悦悦显得很兴奋,丝毫不理会父母的感觉,又是给他让座,又是给他倒茶,手上还不时有一些亲昵的小动作。东学潮的心平静了下来,他清楚,只要女儿愿意,父母是奈何不了的,结果也是无可奈何。

胡悦悦的父母虽然表情悲伤,但还是很有修养地热情招待,这些东学潮都能够理解,也能猜出二位父母的心思:虽然不满意,虽然没面子,但女儿选择了,而且在大学里站住了脚,也算一个交待。再说能嫁一个院长教授,也算说得过去,也没吃大亏,也算终身有靠。东学潮也尽力表现,努力使他们满意,只是怎么称呼让他难堪。悦悦的母亲去年退休,应该是五十六岁,她的父亲要大一些,但最大也不到六十岁,叫叔叔阿姨他张不开嘴,叫另的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只好不称呼直接说话。

白天开车带一家人到附近的景区玩了一天,晚上回来,胡悦悦要和东学潮睡一个屋。东学潮觉得这样不大合适,他也不好意思。胡悦悦悄悄说:“我父母已经同意了,还要我好好和你过日子。昨晚我陪父母睡了一晚,今天我要陪你睡,也让爸妈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已经好好过日子了,他们也再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一早,胡悦悦就要出发到东学潮家。胡悦悦说:“早点去,也争取多陪陪父母。”

回到自己家,东学潮立即感到了极大的反差。虽然这些年农村富裕了一些,也盖起了不少的砖瓦房,但他家的情况却要糟糕一些:弟弟婚后三四年,弟媳就外出打工走了,一去再没回来,给弟弟留下了一个男孩,据说弟媳已经在外面另成了家,也生了孩子。妹妹打电话说弟弟破罐子破摔,整天喝酒,也有点游手好闲。家里地里的活儿,都是父母干,而家里的房子,也还是爷爷盖的土坯房。

东学潮心里震动最强烈的,还是母亲的衰老。在他的脑海中,母亲是高个子,身体也结实,走路也很快,眼睛也是大眼睛,但面前的母亲却腰弯成了弓,眼睛也变成了一个小圆洞,里面一片灰白,几乎看不到黑眼仁。东学潮不知道这是不是白内障,但从母亲凑到他面前看他模样来看,母亲的眼睛几乎是失明了。这才一年多没见,母亲就成了这个样子,东学潮伤感得想哭。

父亲到地里干活儿去了,弟弟去了哪里,母亲也说不清,但母亲反复诉说的,就是弟弟的种种不是。母亲说弟弟给村里一个叫桂兰的女人拉帮套,整天在那个女人家鬼混,也整天给那个女人干活儿;挣了钱,也都给了那个女人;家里的鸡蛋,也都偷着给了那个女人;前一阵买来几个新碗,也让偷着拿走了两个。母亲说桂兰的丈夫在外打工挣钱,他却蹲在家里给人家养老婆。这些事东学潮也听妹妹打电话说过,但母亲不顾胡悦悦在场不停地絮叨,东学潮脸上还是难堪得挂不住,他只好默默地来到院子里果然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东学潮心里还是想着弟弟和桂兰的事。桂兰他也认识,他还没上大学时,桂兰就娶进了村,他还叫过嫂子,现在也差不多五十岁了。弟弟和这么老的女人在一起,也就是相依为命搭伙过日子,用拉帮套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东学潮不由得生出感叹:人呀,天生就是一男一女才能生活。弟弟找个女人过日子,他能够理解。这次和悦悦结婚,一定要相敬相爱,白头偕老。

东学潮决定给母亲一些钱,钱在胡悦悦手里。东学潮悄悄和胡悦悦说了意思,胡悦悦立即问两千够不够。这样的大方让东学潮很感动,他悄悄在她脸上亲一下,想说一千就行了,又没说。

母亲拿了钱,只拿出两张,然后让东学潮给他存银行。母亲说“我们眼看不行了,还没有棺材,死了也是个麻烦,这钱存下,到时买棺材。”

东学潮含泪告诉母亲钱他还有,这些钱放心花,花完他再给,而且存的钱已经存在了银行,有很多,足够花。然后把钱装母亲的袋。

东学潮又止不住一阵惭愧,感觉自己的能力还是太小了。中增长的家也在农村,当了校领导后,就让妹夫来学校承包工程,先是修补马路围墙,后来建花坛铺地面,再后来装修学生宿舍,再后来盖一些平房小楼房,挣够了钱有了资本,就拉杆子在外面承包大楼,现在已经是有名的建筑商大老板,把中增长老家所有的人都弄到了省城,企业也成了家族企业。而自己,混到现在,给老娘点钱都没有多余的。不行啊,不努力不行啊,还得拼一把命。如果找到机会,也想办法把弟弟拉出来,弄点小工程让他。

来时买了不少肉和菜,东学潮准备给父母好好做顿饭。来到厨房,突出的感觉就是破败黑暗,到处都是柴草灰尘,黑乎乎的土锅台上,还有一泡鸡屎。他知道胡悦悦吃不下去他家的饭,来时就买了饼干香肠,但这个样子,做出的饭他也难以下咽。好像他在家时并没有这么脏,母亲真的老了,眼睛也真的看不清了。东学潮取消了做饭的念头,但不做饭又到哪里去吃。东学潮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母亲凑到面前问他想吃什么,东学潮才回过神来。东学潮将锅台简单清扫一下,感觉他还是无法做饭,做了也吃不下去,只好把肉和菜交待清楚,让母亲去做,眼不见为净。

父亲回来了,感觉父亲身体还好,只是头发已经全白。父亲眼睛没问题,看看东学潮领来的女人,脸色一下急剧变化,努力克制不满和担心,脸色就有点古怪滑稽。趁胡悦悦去车里取东西,父亲把东学潮拉到一边,问领来的是不是媳妇。东学潮点头,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父亲表情急剧变化一阵,叹一声,说:“年轻老婆也好。”

东学潮明白,父亲想说年轻老婆不好。他小时就常听民谣:中年不娶少年妻,到老还是人家的妻。父亲能接受的,是妻子要大一点,懂得过日子。但父亲对儿子太崇拜了,他说不出不好,才说也好。东学潮说:“爹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办好,而且我也会越来越好。”

饭做好全部摆在了炕上,一盆面条,四个炒菜,可以说是空前的丰盛。东学潮舀半碗面条,还是难以下咽,眼前还是那堆鸡屎。胡悦悦连端碗的想法都没有,东学潮看着她,希望她能吃一点,做做样子也好。胡悦悦突然抱住肚子说肚子疼,然后捂着肚子坐到一边。聪明的父亲还是看出了原委,立即下炕,说:“我给你煮点玉米,我煮的玉米干净好吃,那年拿到城里去卖,穿戴那么讲究的女人,都来买我的玉米。”

东学潮上前制止,将父亲推上炕,说:“你先吃饭,等一会儿我们去煮。”

一片玉米地就在院子的前面,胡悦悦一下有了精神,要和东学潮一起辦玉米煮玉米。东学潮只好放下饭碗出门。东学潮突然想起万兰。万兰那年回来,虽然也皱眉头咽不下去,但每顿还是强迫自己吃一点。看来,胡悦悦还是比万兰娇气,也比万兰更耿直不顾面子。

太阳还没落山,胡悦悦就提出到县城去住。东学潮猛然感觉到,胡悦悦不是万兰,也不是马珍珍,更不是白玉婷,胡悦悦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胡悦悦,就是一个高傲自信的胡悦悦,也是一个娇宠时髦的胡悦悦。将来他能不能驾驭得了她,或者说老了她能不能仍然做他的妻子,他再不敢有太多的自信。东学潮感到身上有点发冷。

但事已至今,只能听天由命了,况且爱情本身就没法说清,也无法预测以后,说清了预测到了,也就理智平淡得没有了爱情。那就今天有爱,就把握今天,以后的事,只能到以后再说。东学潮看眼老屋,多么想在温暖的大炕上和父母睡一夜,但想想也没意思,破烂的被褥,说不定还有虱子,而且满屋子的土炕味柴烟味混合不知名的味,他也已经不习惯了,也已经无法忍受了。干脆回去算了。东学潮决定连夜回,回去更努力地工作研究挣钱,多给父母一些钱,比什么都好。而且此时他更想拼命干出一番事业,不是想光宗耀袓,而是自己好不容易走出了山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这个能力。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就应该倍加珍惜,就应该拼命努力,决不能辜负这大好的时光和机会,也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东学潮只好对父母说回去有公事,也只请了一天假,然后开车上了路。

校办通知开会,问什么内容,说中校长要调走,要到省政协当副主席。南功一下意外得说不出话来。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可见他和中增长的关系已经到了何种程度。也几乎是本能,一股喜悦从心底直冲脑门。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原以为中增长至少还得压制他几年,直到中增长退休,没想到突然就要调走,以后再也和他没什么关系,真的是福从天降。

这次突然调走,会不会和他的告状有关?也许是他的检举揭发起了作用,才把中增长突然调走,剥夺他的实权,给他一个闲差。

想想又觉得不一定,副主席就是副省级,也算进到了省级干部行列,对于快退休的中增长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狗东西,终于如愿了,终于踩着别人的头爬上去了。

谁来当校长,也不知省里有没有决定,上面派没派人来,这一切,自己同样如同聋子瞎子,不知道一点消息。看来,埋头搞学术也不行,说不定人家早已经安排妥当了,说不定人家早已经上蹿下跳翻江倒海闹腾多日了,自己还蒙在鼓里。

向谁打听一下消息,一时还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问西书记最好,又不好开。在地上走一阵,还是觉得憋在心里不问不行,难受着急,也可能失去机会,也可能被人当傻瓜出卖。

佟副校长退休,他的排名已经由老五升到了老四,中增长一走,他又前进一步,现在应该是老三,除了西书记和一个副书记,他已经是副校长中的老大了。一阵喜悦焦急让南功又觉得心跳有点紊乱。如果上面不派校长来,他应该是顺理成章的校长,而副书记老高,虽然有教授职称,但一直没专业,也没上课,是纯粹的行政领导。前不久还有文章提出专家治校,一校之长,怎么也应该放一个学术专家,这一点,上面肯定会考虑。

不由得想到前天晚上做的梦,那天梦中他和妻子抬着一副棺材,往哪里走不知道,反正是抬头要走时,那么多棺材整整齐齐排成了几卜,一眼望不到头,一下吓醒了,晦气倒霉的感觉也一直压在心里,总觉得不是好兆头;现在看来,也许是好事,棺材,谐音就是官财,也许是暗示要升官发财。应该有这个意思,因为那晚的梦是那么清晰,清晰得吓醒后,那些棺材还好像摆在他的眼前。他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这个世界太复杂了,许多事情也许本来就有定规,许多事情也许就有预兆。既然是一个好兆头,那就应该努力争取。

情况不明,累死三军。南功看眼表,离开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南功决定到西书记那里坐坐,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顺便打探一点消息。

给西书记打电话,西书记说有空,可以过来。南功敲门进来,西书记仍然在练字,写完一张就随手推到桌下,桌子下整张的大纸已经堆了两三尺高。西书记说:“看看怎么样,有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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