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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起的阳光(3)

3

刘:“我在档案馆找到你那张紧急报告,很简单,只有两行字:发现匪首苏登科活动,决定立刻进山抢运物资,任务完成后马上赶往县城。” 于:“当时情况紧急,没法长篇大论。”

刘:“你写了一手好字。情况紧急,也没见哪个字潦草。”

于:“字是人的脸面。”

刘:“看起来你很爱面子?你很爱惜你的驳壳枪,枪里枪外总是擦得铮亮。你也很爱惜自己的口琴,总要拿手帕包好才放进口袋。你把它们都看成你的脸面?”

于:“人都有习惯。”

刘:“你没有按照上级命令离开,反是率民工队进山抢运,也是关系面子?要是让土匪把你们辛辛苦苦征集到的物资夺走,你对上级对干部群众都没法交代,简直是颜面扫地。是这样吗?”

于:“不只是这样。”

刘:“或者换个说法,不叫面子,叫荣誉。你的荣誉感让你不能接受,你一定要亲自率队进山抢运,挫败敌人。苏登科炸两颗手榴弹给你当见面礼,杀李屯一家向你血腥挑战,此刻你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侵占你们辛辛苦苦征集到的物资。所以你无论如何,一定要赶进山去亲自处置。”

于:“你不能老把事情看成与我个人相关。”

刘:“显然是你认为它事关自身荣誉。你没想到自己可能要付出代价吗?”

于:“你认为我应当怕死?”

刘:“一个细节问题:你怎么会注意那个黄荣河?”

于:“感觉他不大对头。”

刘:“你要是不给小孩吹口琴,他就跑不掉了吗?”

于:“这个不一定。”

刘畅想象于蒙中说话的模样及其观点,觉得挺有趣,他们的对话像是某个学术讨论会上两个意见在彼此交锋。她承认电脑里的于蒙中也许更像眼下社科院历史所里她的某个同行,而不是半个多世纪前牺牲的一个年轻区长。这不妨碍他们在想象中对话,于她而言,这种交谈颇具智力开掘意义。

刘畅去了迎吉村,实地考察。她找到了当年演绎“迎吉事件”的那座大宅,很惊讶,历五六十年时光,旧日保安团长、匪首苏登科的旧屋还在,架构居然基本完好。陪刘畅寻访大宅的老黄告诉刘畅,当年剿匪胜利,进入土改时,苏登科一家或逃或亡,大宅被没收,分给了本村一些贫困农人,曾经有十几户农家居住生活于内。房子要是没有人住,很快就会毁损,苏宅能够保留至今,还多亏了那十几户人家。后来大宅里的农家开始逐渐迁出,至今已经大部分迁离。迁离的原因是房子老旧,维修费用增加,生活设施也不能适应现今状况。村民们盖了新房,搬出后废物利用,把原居所当作旧物杂物的收藏堆放场,眼下大宅快成垃圾场了。

老黄是迎吉本村人,退休小学教师,一个地方文化人,搜集了许多本地史料,对一些历史掌故了如指掌。刘畅受大洋彼岸韩教授之托,寻访某位历史人物商东秀的踪迹,行前跟当地县方志办打过电话。大家都是同行,该方志办与刘畅所在的社科院历史所有过工作联系与合作,因此对方非常热情,答应尽力相帮。刘畅并不多加叨扰,只请他们帮助介绍一个熟悉情况的当地人就可以了,他们推荐了老黄。刘畅独自前来,这位老黄果然不错,知道许多情况,给她不少帮助,包括领她认识了一个于蒙中。

老黄提起于蒙中的口琴。当年于蒙中死后,他的口琴掉到河里。几个土匪小兵下河去捞,搞了一天才把东西从水里捡回来,很奇怪,口琴有几个音吹不响了。不到半年,苏登科匪帮被剿灭,这把口琴又被收缴回来,再吹吹看,又可以了。

刘畅不觉发笑:“编的吧?有那么神?”

老黄也笑,承认他听的是传闻,未曾论证。陈年旧事传来传去,难免添油加醋。

“后来呢?这口琴还在吗?”

老黄不清楚。时日已久,很多旧日物件都不知下落了,包括这口琴,还有于蒙中的其他个人物品,例如那支驳壳枪。它们要是存留至今,都可以算古董了。

老黄领刘畅在大宅里走了一圈,大宅为砖木结构,有一个宽阔的门厅,门厅后边的天井很大,后堂为两层,有一条木梯通向二层房间。老黄让刘畅上楼看房间,指着西厢房说,当年商东秀就住在这里。巧得很,迎吉事件那一次,小男孩李旺发恰好也给关在这个房间里。

此刻这个房间锁着门。从窗户往里看,屋里黑糊糊一片,可以看到旧床铺、旧木桶和一些废弃农具的轮廓。同这大宅的其他角落相当,这里也是一地垃圾。

老黄说,这一宅破烂以及宅子本身都到了它们的最后岁月。按照上边的规划,有一条新建的高速公路将从迎吉村近侧通过,迎吉村有大半个村子面临拆迁,大宅恰在拆迁线内,归入拆迁范围。拥有大宅各自角落的十几户农人家家欢欣鼓舞,因为这一拆迁使废物变成了宝贝,他们将得到政府大笔补偿,以及乡、村批给的新宅基地。眼下已经有一批新农居在规划的新村兴建,新村距此不远,位于小河对岸山坡,沿河而建,恰在当年于蒙中被土匪打死的地方。

这就是说,于蒙中留在此地的痕迹即将被时日基本抹平。

刘:“你一点一点没有了。是不是有些遗憾?”

于:“你学历史,你知道没有什么旧迹可以永久存留。”

刘:“作为一个死者,你消失得非常彻底,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的电脑里?”

于:“你知道的,无形的东西可能比有形的物体存留得更为长久。”

4

凌晨,迎吉村里鸡鸣声声,接连而起。

天还没亮,村子里人声狗吠不绝,各种响动此起彼落,传布在空旷的村庄和山野中。其时村庄内外比日常景象多些嘈杂,却还是一派平和。

于蒙中起得很早,大宅厨房里传出刷锅的声响,炊事员开始为民工们生火做饭时,他已经起床了。这天伙房提供的早餐是地瓜,还有干饭。按于蒙中要求,必须保证吃饱,让大家能有力气跑路。另一条要求是快,不能耽误,一碗干饭下肚,地瓜一抓,边走边吃,大家赶紧动身。

队伍出发时,天蒙蒙发亮,影影绰绰,刚让人看得见山路的白影。

按照原定安排,民工休息一夜,养精蓄锐之后,要尽早吃饭,迅速出发,以最快的速度翻越村前的第一座山岭,当地叫前山。这座山岭比较险峻,山路弯曲陡峭,是个危险地段,挑运物资的民工大队必须在天色大亮之前越过前山,而后他们将进入一个山脊地带,那里地势比较平缓,视野开阔,能见度好,林子也少,与大股敌人遭遇的可能性比较低。就是说,越过前山,民工队和他们抢运的物资就基本安全了。整个抢运环节里,最危险的路段是从迎吉村出发到翻越前山的十来里山路,抢运队伍在天亮之前,借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迅速走完这段险途,最可能避开对方的突袭。如果敌人还远在山外,那当然不成问题,他们赶不到这座山岭。如果苏登科真的已经“过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他的大股匪众,在天亮之前集结力量发动攻击或埋伏的可能都比较小。因为苏登科这支从“保安团”蜕化而出的队伍基本力量起自草莽,与正规军队有别,更像一伙流寇,队伍零散,据点分散,后勤保障、宿营地和通讯指挥都比较困难。天亮之前土匪们通常还会四散在各自的山洞和林子里睡觉。南方山间冬夜气温很低,在这样的夜晚哆嗦于山野,实有如一群丧家之犬,凌晨时分很难有效集结袭击。

于蒙中笑话:“人家当土匪也不容易。”

于蒙中安排民工大队伍出发,把他带来的区干部、战士和民兵分为两部分,主力在前,负责开道,由区武委会主任带队,万一遇到敌人拦阻,要及时搞清情况,占据关键阵地,保护民工队伍突过去。另一部分有七八个人,由他自己亲自率领,负责殿后,警戒后边来犯之敌。

“要是他们真的从后头赶来,我们对付。”他说。

区武委会主任表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从掌握的情报分析,敌人可能还赶不到前山埋伏,最可能的是从迎吉后山下来,穿过迎吉村往前山追。所以建议区长带队在前,由他在后边负责接敌。

于蒙中问:“为什么给你?你厉害一点?”

武委会主任说,区长应当负责全局,不能总是冲在前头。

“说得对。”于蒙中点头,“这回我不往前冲,我躲在后边。”

谁也没法跟他争。武委会主任还要争取,提出从前头多抽几个人给于蒙中,加强后头力量,提防敌人。于蒙中还是不予批准。

“不必。前头很要紧,多几个人以防万一。后头有我,没问题。”他说。

于蒙中称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回他执意亲自带民工队到迎吉村,一来要抢运物资,二来也还想会会土匪。四区是苏匪登科的老巢,苏登科在这里为非作歹,对抗新政权,杀害革命人员,老账新账,有待彻底清算。这回匪首要是没敢露头,使劲藏紧,那么先运物资,账先记着。如果土匪胆敢来抢,那么就狠狠打,老账新账一起算,绝对不给他们便宜。所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再晚几天,恐怕他就没机会跟苏登科亲自结算,得交给别人去收拾了。

“可眼下咱们的力量太少。”

“不怕他人多,说到底就是些土匪。”

于蒙中给自己的干部壮胆,这时候他们格外需要胆量。区武委会主任无奈,只能自作主张调整武器,把一架轻机枪留在跟随于蒙中的后卫这里。

“一定要保证于区长安全。”他给战士下了命令。

凌晨,队伍按计划行动。天还蒙蒙亮,干部、民兵和民工们匆匆吃过饭,区武委会主任把枪一拔开路,带队在前,民工们挑起各自担子,哗啦哗啦开动,从迎吉村快步行军,直奔前山。

队伍刚刚离开迎吉村,枪声响了。

是后山方向。

果然如大家事前推测,苏登科真的盯住了迎吉村。如果不是于区长抢先一步,迎吉村这大批物资差不多已经落入敌手。但是此刻这批物资以及于蒙中的抢运队伍却又陷入险境:敌人听到动静了,他们可能刚刚睡醒,尚未整队,还饿着肚子,但是已经开始放枪,很可能会依仗其人多枪多,以及地形熟悉,迅速追赶过来。民工队伍都是非战斗人员,一旦被土匪追上来打,物资和人员都极度危险。

于蒙中说:“来得真快。”

他当即调整部署,把自己带领的这一批后卫人员再一分为二,安排三个人继续执行后卫任务,随民工队急行军翻越前山。

“让大家一直往前,不要停下来。”于蒙中交代,“翻过前山就安全了。”

“区长你呢?”

于蒙中安排其他四个人和他一起,反其道而行,重新杀回迎吉村去。

“我们设法把土匪拖住。”于蒙中说,“天还没亮,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部下大惊:“这怎么可以!”

于蒙中说:“就这样。”

他让头一组人把民工护送到安全地带后设法回头接应。他这组人则要把敌人拖住,掩护民工队伍离开,然后再设法撤出,回去会合。

“赶快行动。”

于蒙中带着他那四个人,抬腿跑回迎吉村。他们进村时,正有小股敌人从后山下来,分散开,也进入村子。土匪一路跑一路开枪,漫无边际地射击。于蒙中他们趴在村中一个小土堆边,架起机枪,以逸待劳。他们的前方,这一枪那一枪的火光中,有黑影伴着脚步声杂沓向前,越走越近。

“共党出村了!”有敌人在对面嚷叫,“快追!”

于蒙中喝道:“打!”

机枪扫射。前方传出中弹者的惨叫,黑影和脚步声顿时消失,土匪们卧倒在地。紧接着,枪声响彻村庄。

打了一小会儿,于蒙中下令撤离。他们且战且行,从村中往后退,一直退到苏家大宅。在大宅门外他们又抵挡了一阵,看到子弹的闪光和黑影从村巷两侧包围过来,于蒙中下令再撤。五个人退进了苏家大宅,推上大门,“咣”一声上了闩,土匪被隔在宅子之外。

匪首苏登科的大宅靠山而建,楼高墙厚,大门两扇门板又重又厚,用的是上等的木料。苏登科建这座大宅费了很多心思,也耗费了大量金钱,一座大宅建得有如碉堡,外边人很难攻进来,里边则有许多向外射击的枪眼,可以威胁进攻者,把他们挡在墙外。大宅里有水井,只要备足弹药和吃的,就能抵挡多时。苏登科造这座大宅时,千方百计加强它的防卫功能,却没想到他自己没能用上,此刻倒让它成为支撑于蒙中抵挡他的坚固堡垒。

于蒙中说:“得多拖一阵子。”

土匪此刻被他们拖在迎吉村里。只要坚持到天亮,民工队伍就走远了,土匪鞭长莫及,人和物资就能保证安全。然后于蒙中他们必须设法脱身,大宅这里毕竟只是一处应急临时据点,他们没有足够的弹药和粮食,加上人手太少,无法一直固守下去。

于蒙中把他的人分派在宅内各要点,不时放几个冷枪,与楼外土匪对峙。蒙蒙天色中,土匪开始在门外聚集。于蒙中悄悄靠在门边,静听外头动静。土匪们打着哈欠,吆喝,骂娘,说他妈的又累又饿,以为进村了有饭吃有被子盖,怎么还得守在外头吃共党的冷枪,冻个半死?一会儿打进去,一定要把几个共党剁成肉泥!

然后他们开始撞门,用的是圆木。迎吉一带山林多,村头村尾,到处堆放着木料。土匪让村民领着,从外头扛来一支粗大的圆木,几个人一起抱起来,喊着号子撞击门板,试图用圆木把大门撞开。

他们在撞门之前还喊了话,要躲在屋子里的共党出来投降,省得大家麻烦。他们喊道:“大个呆,赶快投降,苏团座有赏。”

于蒙中冷笑,一声不吭。

土匪开始撞门。苏登科这大宅门板厚,当初设计时一定已经考虑到需要对付圆木,所以门闩也造得特别结实,轻易难以撞开。但是重击之下,门板发出闷响,虽然尚可支撑,似乎也挺吃力。如此持续不绝,哪怕造得再结实,终究也会让土匪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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