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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笔画简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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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纪委领导约谈肖瑞溪,事先打电话向陈凯通气。陈凯一听很不放心,在电话里追问是什么事,人家只讲有些情况需要核实,不加具体说明。如此处置很正常,相关事项还在调查了解,没有足够把握,也怕走漏风声,确实不能多讲。但是他们暂时不能在更大范围内声张,却有必要先与陈凯通个气,因为陈凯是县委书记,第一把手,肖瑞溪的直接领导。肖瑞溪身份特殊,是县纪委书记,被上级纪委查问,大水冲龙王庙,通常不会是一般事项。陈凯觉得很意外,不放心,他在电话里特地强调县里近来事情很多,肖瑞溪管一大摊子,工作离不开,一般的事情不要太折腾。

“我只能讲到这个程度。”他对肖瑞溪说。

肖瑞溪点头:“书记态度很重要。”

他称自己没事,不要紧,请陈凯放心。

“工作很努力,也许是叫我去表扬表扬。”他还开了句玩笑。

肖瑞溪的玩笑通常不好笑,当时听来不怎么样,回头想想有点冷,偏于所谓“冷笑话”一类。这个人以及他的笑话都缺乏足够的幽默度,他向来话不多,往往该说不说,此刻也不例外。

肖瑞溪按照通知要求,于第二天上午赶到市纪委面见领导,到那里才知道是问一笔钱,赃款。纪委办理各类相关案件,这一次有些特殊,因为牵扯的官员本身是基层一级纪委主官,本该去指挥办案查核犯案者受贿多少多少万元,查实没收上报之,而不是就牵扯自己的某一笔赃款做出说明。纪委干部出事时下也有所见,影响特别不好,因此上级主管部门非常重视,他们把肖瑞溪叫来,由一位负责领导亲自跟他谈。

肖瑞溪一听是查一笔钱,问道:“这是说谁?”

“你啊。”

“别开玩笑。”

“你以为是?”

肖瑞溪不吭声。好一阵子,他问:“这是谁搞的?”

“问你呢。”

肖瑞溪自己干这一行,运作程序很了解。把他叫到这里谈话,表明还在初查,上级还没有决定对他采取限制措施,牵扯到的案情目前应当不是太大,也可能上级掌握的情况尚不完整。在没有新发现之前,他还有一定的回旋空间和时间。谈话领导没有披露具体情况,只说根据他们掌握,肖瑞溪利用职权,拿了一笔不该拿的钱,有一定数额。具体多少万,谁给肖瑞溪,因为什么事,情况市纪委都已了解。

“现在要你自己回忆一下,做出说明。”领导说。

这是通常办法。肖瑞溪有可能直接讲出已经被掌握的这笔钱,也可能讲出其他更多更大的事项。如果肖瑞溪没有更多的事情,这笔钱又能老实承认,虽然已不能计为主动坦白自首,至少不会因抗拒交代而加重案情。

肖瑞溪什么都不承认,咬定没有问题,没拿过不该拿的钱。

领导让肖瑞溪继续回忆,想想是不是做过不该做的,也考虑一下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态度。肖瑞溪提出:“希望能给点帮助。”

他以自己在县里任职时间不短,接触处理过很多人与事为由,说让他漫无目标回忆寻找,怎么想都是一头雾水,实在很难提供准确记忆,配合上级机关调查了解。身为纪委书记,总在查案办案,自认为一向比较注意,居然会被怀疑,他非常惊讶,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产生重大误会。他希望领导帮他理理方向,稍微给点提示。

“你自己是这么办案的?”领导问。

肖瑞溪承认自己办案并不向嫌疑人透露案情。但是眼下他这个情况不一样,肯定是搞错了,他没有事情。

“没事会叫你来?”

肖瑞溪开玩笑,说没事找一找也正常。

这不好笑。

领导给肖瑞溪三天时间,让他回去好好回忆一下情况。离开市纪委后肖瑞溪立刻悄悄找人,应急打听,然后才赶回县城。轿车还在半路,他就接到陈凯秘书的电话,让他回后直接去见陈凯,可见书记非常在意。

他去了陈凯办公室,书记问他情况如何,他说:“他们搞错了。”

陈凯眼光里有疑问:“是吗?”

肖瑞溪还开玩笑,称自己准备接受表扬,一路上不敢打瞌睡,想了几句台词,感谢关心,请多教导,等等。没想到一句都用不上。

“我也搞错了。”他说。

陈凯不再多问,只交代一句:“你跟他们讲清楚,自己处理好。”

肖瑞溪猜想,书记不一定毫不知情,也许上级领导已经跟他谈到一点情况?他可能会想听一听肖瑞溪的解释。但是他没有直接提问,肖瑞溪就不打算自作说明,只讲冷笑话,顾左右言他。事情比较讨厌,此刻多说对肖瑞溪并没有好处。

而后肖瑞溪一直表现得没事人一样。当晚县会议中心里有一个文艺晚会,是文明办搞的“文明家庭”汇报演出比赛,邀请县领导观看。晚会内容与肖瑞溪分管工作关系不大,他特意去了,看一个一个文明家庭上台演讲、表演才艺,虽不过县级水准,没什么出彩,他看得津津有味,显得饶有兴致,自始至终坚持于会场,其间只外出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打到会场值班室找他,由值班人员把他从座位上请出去接。

电话是他事先安排的,交代打到这里。他有经验,会场值班室电话不像手机,不可能被监听,可以讲些特殊事项。

打电话者是肖瑞溪的老友,在市侨办工作。上午从市纪委出来后,肖瑞溪找了这个人,请他通过几个渠道帮助了解一下情况。肖瑞溪认识市纪委几乎所有办案人员,却不能直接出面找,因为他自己眼下成为涉案当事人,人家会有顾忌,一个字都不能跟他说。通过其他人去了解比较有可能听到,哪怕只言片语,说不定也有帮助。

但是很遗憾,没有任何只言片语。无论核心还是外围人员,没有谁知道肖瑞溪碰上什么事了。这里有两种可能,或者是确实不清楚,或者是不能说不敢说。这就意味着情况非同一般,比较严重。

“听说几个领导一直在开会,可能有棘手案子。”老友告诉肖瑞溪。

放下电话后,肖瑞溪在会场坚持到文明家庭演出比赛结束,谢幕时还上台与得奖者握手照相,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异样,表现正常。

隔天上午常委们开会,一直开到中午。会后陈凯招手,把肖瑞溪留在会场上。

“你恐怕得认真对待。”陈凯说。

“陈书记听到什么了?”

陈凯提到了县城的江滨改造工程。

“当时是不是有点情况?”他问。

“没有。”肖瑞溪当即否认。

“好好想一下。”陈凯说,“是不是有十万?”

“没有。”肖瑞溪坚决否认,“不是我。”

“你没有,家属呢?”

陈凯是书记,他能了解到其他人了解不到的情况。陈凯找肖瑞溪谈这些事,可能是按上级部门要求,有意点一点,也有可能是他听到了情况,认为有必要提醒肖瑞溪,促肖主动配合上级调查。但是肖瑞溪始终就是那句话:“没有。”

“没有就好。”陈凯说。

陈凯也希望没有,不希望班子里有人出事。但是他还得说,有事终究是有事,咬定没有无助于事。要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这个世界终究还要有正义。

“是这样,我明白。”肖瑞溪认同。

当晚肖瑞溪连夜回家。肖瑞溪是从市里派到县里任职的,单身赴任,家还在市区。回家后肖瑞溪把女儿肖佳关在她的小房间里读书,自己和妻子刘莉一起翻箱倒柜,从主卧开始,到书房,再到厨房和卫生间,几乎把自家居住公寓翻个底朝天。

钱在一个精品茶盒里找到。

没有十万,只有六万,分别装在六只铝合金茶叶罐里。茶叶罐排于一个气派堂皇的礼品盒,兜进一个印制精美的特制礼品袋,放在肖家的杂物柜中。肖瑞溪拿起其中一个铝合金罐掂一掂,感觉分量有异,打开盒盖检查,这才发现茶叶罐里没有一片茶,装的是钞票。其他五罐也完全一样,每罐一万元。

刘莉目瞪口呆。

肖瑞溪说:“还有四万。”

他们再次翻箱倒柜,搜索范围从茶叶盒扩展到饼干盒,再扩展到所有可以打开的包装物上,一直翻到半夜,再无意外收获。四万元缺额如果确实存在,肯定不是混迹于各杂物中,会不会是在某张银行卡、存折里,或者已在无意中被转送?

刘莉吓坏了:“这这怎么办?”

肖瑞溪一声不吭。

他把钱重新塞进茶叶罐,放进礼品盒,用原先那个礼品袋套好,收进杂物柜里。

第二天是星期六,肖瑞溪给陈凯打了个电话,报称自己有个私事,需要去省城一趟。陈凯问了一句:“事很急?”

“是啊。”

理论上说,双休日里没有公务活动,可以自由支配时间,所办私事无须报告主管领导。但是肖瑞溪有必要向陈凯汇报,因为他这件私事要到省城办,不在本市本县。虽然不算出远门,通常应当在事前说一说。肖瑞溪此刻遇上事情,刚被上级叫去约谈,限定时间,让他就一笔赃款“回忆一下情况”,虽然暂时还没有被限制行动自由,却已经不比以往,出门更应及早通气,不能说走就走。

陈凯果然有些迟疑:“干什么呢?”

“给孩子找了学校,得安排一下。”

“你女儿?”

“是。”

陈凯不再迟疑:“去吧。开着手机。”

当天下午,肖瑞溪一家三口动身前往省城,坐的是肖瑞溪的轿车。肖瑞溪坐在轿车前排,驾驶员右侧的助手位上,刘莉和肖佳坐在后排。母女俩一进轿车就挨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手拉着手。车才上路,后排那边断断续续传出“哧哧”之声,那是抽泣,渐渐地两个哭泣声响成了一片。

没有话,只有哭声,不是放声大哭,是拼命想压住,却又无法压抑的那种痛苦哭泣,生离死别一般。

司机吓坏了,不敢往后瞧,只是情不自禁抬眼瞟肖瑞溪。

肖瑞溪说:“没事。”

他回过身,拿手比划了一下,母女俩的哭声小了一些。但是没用,肖瑞溪刚把身子转回去,后边又是一片抽泣。

肖瑞溪告诉司机:“放点音乐。”

驾驶员开了车上的CD机,喇叭里响起歌声,是时下的通俗流行歌。

那一路上,流行歌中起落着抽泣,以及情不自禁按捺不住的哭声,直到省城。下车时,刘莉肖佳母女俩四个红眼睛全是肿的。

当晚他们住在孩子的大姨家。大姨在省教育厅职教处工作,抱着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第一件事也是抹眼泪,很动情。

肖瑞溪吩咐女儿:“问大姨好。”

女儿肖佳很听话,红着眼睛拿手比划,以示问好。

她是聋哑人,她的哭泣只有眼泪没有声音。

他们把带来的东西从车上搬进大姨家。肖瑞溪不动声色,把满塞人民币的那个茶叶精品盒拎进了屋子。

第二天是星期天,肖佳大姨带着肖瑞溪一家人去了省师范大学,事前大姨已经帮助联系好了,他们办理了一应手续,通过比较特殊的渠道,肖佳成了该校特教学院附属学校的一名新寄读生。

省师大特教学院附属学校收教各种残疾人,是目前本省最好的未成年残疾人教育机构,进这所学校很不容易,哪怕只是寄读。肖佳的大姨在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工作,有能力帮助安排,但是肖佳一直都在下边市里的聋哑学校读书,原因是肖瑞溪夫妻难以割舍,不放心让女儿离家到省城生活,尽管有她大姨照顾,毕竟不在父母身边。这一次情况特殊,父母临时决定设法让她转到这里就读。现在是期中,别的人不可能转学,肖佳的大姨虽然说得上话,这种时候也不好把孩子往里带,但是事急无奈,前天深夜刘莉跟大姐打了求助电话,昨天肖佳她大姨跑了一天,上门找附属学校校长,还找了学院和校部的熟人,终于把事情联系下来。

肖佳今年十三岁,第一次离开父母自己生活,而且是这么匆忙的决定,她感觉很突然。小姑娘虽然聋哑,却懂唇语,会哑语,灵秀聪明,父母的表情神态以及他们的片断对话让她看到了,她很不安,觉得家里好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为此不愿意离开。肖瑞溪和刘莉费尽口舌和肢体动作,最终让她听话。孩子走得很惶惑很不情愿,当母亲的非常不忍,因而一上车母女相向而泣,有如生离死别。

一家人在附属学校里安排就读事宜之际,有一个电话打到肖瑞溪的手机上,是县委办主任打来的,通知明天也就是周一上午开会。

“什么内容?”肖瑞溪问。

市委张书记到县里调研,明天上午听汇报,县领导全体出席,县直各大部门负责人列席。会议是临时定的,比较重要,陈凯书记要求县委办主任亲自给每位县领导打电话。陈凯知道肖瑞溪去省城,特别交代肖瑞溪一定得赶回来。

肖瑞溪脱口道:“糟糕。”

他没讲糟糕什么,没讲自己什么情况,对方就着急了:“哎呀,不能请假的。”

肖瑞溪没多说:“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肖瑞溪注意到女儿睁着两只大眼睛瞅他,他点头,摆摆手。女儿打了个手势,问父亲有什么事情吗?肖瑞溪告诉她:“没事。”

办完该办的事情已是黄昏,在肖佳大姨家里吃过晚饭,肖瑞溪独自上车返回。刘莉没跟着走,她在市区中学当老师,已经请好假调过课,要在大姐这里多住几天,陪女儿适应初离家的这段日子。

肖瑞溪临走时跟妻女开了句玩笑:“不流鼻水。”

这笑话连他自己都笑不起来。

他匆匆赶回。

第二天上午九点,县委书记陈凯陪同前来视察的市委张书记进了县委会议室边的休息室。按照通常方式,要等与会及列席人员都在会场上坐好,陈凯再陪领导进会场。

县委办主任匆匆过来,陈凯问:“人齐了?”

“基本上,基本上。”主任使了一个眼色。

陈凯明白有情况,不便当着上级领导说。他起身把主任叫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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