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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笔画简单(4)

肖瑞溪告诉司机,他老婆也买体彩,从没中过奖,她自己老说不如把钱拿去捐灾民,回头还是悄悄捐给了彩票站,总不死心。司机称自己也一样,报纸上今天这个中奖明天那个中奖,总是相信有一天该轮到自己。

肖瑞溪认可:“人需要相信一个什么。”

除了相信自己会中奖,司机还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加油站老板克扣斤两,赚足了钱,回过头黑心钱都会变成手术费,把老板送进手术室开膛破肚。贪官也一样,赃款吞下去胀死,吐出来噎死,跑到天涯海角,都有催命鬼大张血口跟在屁股后边。

他简直就是揪着肖瑞溪说的,此刻肖瑞溪正踏上逃跑之旅。

肖瑞溪笑了一声,很短促,干巴巴的。

“你不信?”司机问。

肖瑞溪又说了那句话:“人需要相信一个什么。”

“反正我信。”司机强调。

“信不信先跑再说。”肖瑞溪道。

他真是先跑再说。他坐着出租车跑,出城后停到路边一家加油站,在那里下了车,还跟司机开了个冷玩笑,问这个加油站的老板给开膛了没有?的士司机坚持认为谁作恶谁终究跑不掉。肖瑞溪拿了五元钱跟他打赌,要司机用这笔钱去买彩票,保证跑得无影无踪,不会中任何奖项。肖瑞溪从城里跑到城外,给了司机三十元,其中二十五元是车费,余下五元不让找零,送给的士司机聊为赌资。

肖瑞溪在那个加油站失去了踪迹。加油站位于国道边,国道上昼夜交通繁忙,有许多车辆南来北往,营运班车、载货卡车穿梭不止,几无间断。警察推测肖瑞溪是在这里搭上某一辆汽车,跑得不知去向。

警察追踪肖瑞溪,同时也追踪肖的家人。肖瑞溪潜逃之前,把老婆孩子送到省城,显然是为潜逃做准备,他的妻子刘莉即使不清楚肖逃往何处,其动机和目的应当多少知道一点。肖瑞溪去省城声称是为哑巴女儿转学,他是否还有其他活动?例如偷运转移财物?这些情况,肖妻刘莉即使不是共犯,起码也该知情。因此警察急寻刘莉,一组办案人员直扑省城查寻肖妻以求线索。

没待他们找到人,刘莉自己现了身,居然是在省纪委里。不是被上级拿获,是去那里自首。刘莉本人身份不够,有问题的话找自家附近街道派出所地段民警深刻检讨就可以了,不必舍近求远跑到省城大机关自首,她出现在那里是奉丈夫之命,替丈夫办事。她丈夫肖瑞溪身为县纪委书记,虽属纪委系统干部,中间还隔着市一级,为什么要越级自首呢?刘莉转述了肖瑞溪的理由。

“他说希望上级重视。”

她替肖瑞溪上交了那一盒精品茶,包括茶叶罐里的六万元钱。

“这钱到底怎么回事?”人家问。

她说:“我们不知道。”

“从天上掉到你们家?”

“他说可能跟江滨改造有关。”

肖瑞溪任职的县城南边,沿江地带是旧城区,近几年县里下大力气改造旧城,新建一条江滨大道,带动沿路周边开发。江滨改造指挥部由县长亲任总指挥,另有几位县领导挂副总指挥,肖瑞溪为其中之一,以纪委书记身份参与领导旧城改造,以示加强监督。江滨大道修建及周边城区改造的项目众多,涉及规划、用地、立项、审批诸多环节,肖瑞溪作为副总指挥,参与讨论决定,可以发表意见,拥有同意与否认权,地位相当重要,因此有人找有人送,以求得到支持帮助。精品茶盒里的六万元,一定与当时某一工程项目有关,但是肖瑞溪想不起会是哪个。

那一天晚间,肖瑞溪为什么会跑回家,与妻子翻箱倒柜找赃款?因为县委书记陈凯跟肖瑞溪谈话,提到了江滨改造,还问起肖的亲属,对肖瑞溪有所提醒。肖与其妻刘莉都是市区人,双方各有若干亲属,其中走动最多的为刘莉的弟弟刘强。肖瑞溪在下边县里工作,老婆是中学老师,带一个哑巴女儿,家里一应需要男子汉干的杂务,例如扛煤气罐、换电灯泡,多由刘强相帮。刘强原在一家国营工厂工作,后来下岗,跟人合伙鼓捣小买卖,做小电器生意,结交比较广泛,跟姐姐姐夫一家来往频繁,时常带盒点心、拎袋糖果上门看望哑巴外甥女。有人知道刘强跟肖瑞溪的关系,县城江滨改造建设期间,先后有几个开发商设法找到刘强,让他帮助传话,请求肖瑞溪多关照。肖瑞溪其人有特点,基本不与开发商直接打交道,有求者别说送钱,一盒月饼都不太好送,但是大家自有办法,会四处打听路子,通过肖瑞溪的亲属曲线相求。肖瑞溪不给别人面子,总不能六亲不认,大笔款项可能会提防,一点礼物就不算什么。当时刘强随手拎进姐姐家的礼物,也许都出自各位老板?

所以肖瑞溪夫妻要查家中礼品。从茶叶盒里发现六万现金,肖瑞溪立刻给刘强挂了电话。刘强远在浙江义乌进货,听姐夫问一盒茶叶,很惊讶。

“半夜三更,这算什么事?”他问。

肖瑞溪不耐烦:“不管什么事,你给我想想。”

肖瑞溪没讲茶叶盒里有钱,只问当时哪位老板让刘强转送过茶叶?肖瑞溪隐约记得,有一回他从县里回家,妻子指着一个袋子,说刘强交代这茶叶好,某某给的,交代留着自己用,千万别送人。当时肖瑞溪没太当回事。在他的感觉里,刘强只知道鼓捣电吹风剃须刀之类,懂什么茶叶?现在想来,也许那是暗示?送礼者用这种方式暗示茶叶里有东西,刘强和刘莉姐弟俩没搞明白,肖瑞溪自己也没在意,都没想到这一袋不要送人的茶好就好在装满钱,一片茶叶都没有。

刘强问:“姐夫问的是什么茶叶?西湖龙井?”

肖瑞溪答:“不是。台湾的冻顶乌龙。”

刘强懊恼:“他妈的,我不认得台湾茶。”

他想不起来,不记得有过一袋情况特殊的茶叶。也许因为当时请托者只讲茶好,没有直接点明里边有钱,没引起他足够注意,时过境迁,难免会有所遗忘。

肖瑞溪交代:“再想想,给我电话。”

查无结果,不知道这笔钱是谁送的,为了什么项目,其结果如何。也许那个项目并无不妥,不费周折,顺理成章办成了,当事者以为这笔钱发挥了作用。也可能事情没办成,一笔钱打了水漂,当事者认为送少了不起作用,气愤而无可奈何。无论是什么情况,现在钱被发现了,有可能是当事者主动举报,或者是被人探访出来,也许是这笔钱,也可能是情况相似的另一笔,总之钱在这里,却不知究竟。

肖瑞溪干巴巴笑了一声,对其妻说:“看看,送也白送。”

真是送也白送。把一罐罐茶叶取出倒净,再把一卷卷钞票仔细塞进去,实有一定工作量。送钱人如此费心操劳,收钱者却浑然不知,碰上事情翻箱倒柜,发现意外之财,却不知道找谁致谢,这钱是不是送得挺冤?据说曾有位官员巨额资产来历不明,出事受审时交代两句话:“不记得谁送了多少,只记得谁没有送。”以肖瑞溪此次亲身体验,看来确实送也白送。

刘莉着急:“说那个干什么!”

怪不得老婆急,此时此刻谁还笑得出来。这笔钱查无出处,成了无头公案,一笔糊涂账,肖瑞溪如何交代?人家举报了十万,他只发现六万,剩下的四万哪里去了?如果这六万与那十万是两回事,挖出这个六万,还得面对那个十万,两项相加,案值顿时加大,案情更显严重,肖瑞溪怎么办?

他的办法就是安排自己潜逃,三十六计走为上,自己先跑再说,让老婆出面替他越级自首交款。肖妻刘莉交代了他们夫妻连夜翻箱倒柜搜查赃款的过程,承认这笔钱确非他们夫妻的正当收入,只是咬定他们并不知情。肖妻的供诉似有其理,却又不耐推敲,其中再明白不过的就是:如果事情像她说的那样,肖瑞溪怕个啥?何必一跑了之?这笔钱来历不明,即使说不清楚,时下实不算巨款,哪怕再加上四万,足以让肖瑞溪丢官当不了纪委书记,不至于让他彻底完蛋。不会有谁因为区区六万元而潜逃,贪个数百万上千万,跑起来才多少有些需要。潜逃只表明肖瑞溪身负大案,不可能证明他意外、无辜,稍有一点常识者都明白,肖瑞溪怎么会不清楚?跑就跑了,还让老婆去交钱自首,此地无银三百两,实多此一举。

不料人家肖瑞溪另有说法,他让老婆呈交一张请假报告,称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他需要请假一段时间,事情比较复杂,牵涉重要问题,暂时无法具体说明,待办理清楚,他会向上级专题汇报,接受处置。请假报告为肖瑞溪手书,按照通常公文格式,写有“专此报告,当否请批示”等字样。这是套话,毫无意义:肖瑞溪潜逃根本不待批示,其妻替他上交请假报告时,他已经自行其事,跑得无影无踪。因此他的请假与自首显得同样怪异,有如他嘴里的冷笑话缺乏幽默度,其意可能仅在故布疑阵,扰乱视线,协助其潜逃。

在了解情况的人看来,肖瑞溪的异乎寻常其实并不奇怪,他就是这个样子。这个人平时不吭不声,内心非常好强,不服输,认死理,相当自以为是。身为纪委书记,地位十分重要,经常查这个办那个,一朝忽然倒过来让人查让人办,心态肯定特别复杂,此刻别人干不出来的事,肖瑞溪会。

肖瑞溪的经历比较特殊,他是军校毕业生,在陆军野战部队干过侦察连长,因部队整编转业,安排当警察,在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搞经济侦查,后来调市纪委工作,逐级上升,直到下派县里当纪委书记。侦察兵、警察、纪委干部三料聚于一身,肖瑞溪的侦察与反侦察经验异常丰富,他办过不少案子,知道怎么办案,也知道怎么逃得让人办不了他的案子。以他的水平,销声匿迹不算本事,他要是从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冒出来,或者出现在靠岸美国的某一条偷渡船上,那都不奇怪。问题是他不会那么干,他藏起来了,却不会跑得太远。

为什么呢?人都有软肋,肖瑞溪的软肋是肖佳,他的哑巴女儿。

肖瑞溪的女儿很漂亮,从小像个洋娃娃人见人爱。她的聋哑非先天,为一岁多时因病致残。那年深秋她发高烧住院,时肖瑞溪刚调到市纪委不久,年纪轻轻受到重用,工作很努力,表现很突出。女儿住院那些天,肖瑞溪恰承办一起案子,忙得没日没夜,只能抽空到医院兜一圈。有一晚肖瑞溪接替妻子看护女儿,让已经在医院待了三昼夜的刘莉回家睡一觉。深夜里肖瑞溪接到电话,他负责的那起案子有所突破,涉案人愿意交代问题,领导要肖瑞溪立刻赶到办案地点。时肖佳的高烧已经退掉,睡得很沉,情况稳定,肖瑞溪把孩子裹在被子里,摸黑儿抱回家交给妻子,自己即出门办事。不料当晚孩子病情反复,凌晨时高烧再起,浑身抽搐,病象凶险。刘莉心急如焚,找来弟弟刘强,把肖佳再次送进医院,值班医生下了重药,最终把孩子的一条小命抢救下来。孩子病愈后显得迟钝,不像生病前那么活泼好动,刘莉不放心,肖瑞溪却没引起重视,只认为可能是病后疲倦,恢复过来就好。一个月后孩子大姨从省城来看外甥女,发觉不对,急送医院检查,她已经聋了。

这件事对肖瑞溪打击巨大。这人本来话不多,孩子出事后越发沉默寡言。有一段时间,肖瑞溪上班工作出头露面相当惹眼,经常是脸颊被指甲抓出一片血痕,或者是额头肿起一包,惨不忍睹,有损纪检干部形象。问他怎么回事?他一味搪塞,或者是骑自行车不小心摔的,或者是走路撞电线杆,或者顾左右言他。有一天肖瑞溪脸上包着纱布走进办公室,模样骇人,有如战场伤兵,领导看不过去,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话,了解情况,以示关心。经反复劝导,肖瑞溪终于承认脸上的伤口与他家的自行车和马路上的电线杆均无关系,是他老婆刘莉的手笔。昨晚他们夫妻吵架,老婆情绪冲动,拿玻璃水杯砸他,水杯砸破,碎玻璃割伤他的脸,满头是血,他拿手捂着,连夜跑到医院挂急诊,缝了六针。

“怎么会吵成这样?”领导大惊。

是刘莉要跟肖瑞溪离婚,他不松口,时常打得天昏地暗,都是刘莉痛打,他招架。刘莉是中学老师,为人师表,没当过侦察兵和警察,除了指甲比较长,打架水平一般,为什么倒是她打得丈夫满头挂彩、遍地找牙?因为肖瑞溪自认理亏,逆来顺受,甘为家庭暴力受害一方。两人吵闹只因为好好一个女儿变成残废,一辈子遭罪,刘莉责怪丈夫害了孩子,不能原谅。孩子不幸致残,妻子痛不欲生,为此迁怒丈夫,设身处地可以理解,但是闹到这种程度,似乎也属反应过度。肖瑞溪为了办案,置病中的女儿于不顾,让涉案人开口说话,却让自己的女儿成了哑巴,为此品尝妻子的指甲与拳脚,值得吗?他自己也无法释怀。

领导劝导肖瑞溪正确对待,不要沉湎于自责,好好跟妻子谈,说清道理,共同面对。领导询问是否需要他们与刘莉所在学校沟通,帮助做工作?肖瑞溪谢绝了,自家事情自己处理,不麻烦领导。他只提一个要求:年底到了,单位每年都会补助若干困难家庭,肖瑞溪请求把他列上,尽量多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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