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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官员“个人财产公示”是最好的“防腐剂”。现在是时候了!回应广大人民的期盼和呼声吧!“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要再拖延时日了!

改革正未有穷期——庆祝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

稍微上点年纪的中国人都会记得发生在三十五年前的那个特殊的日子,那就是中共中央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发表的时候。人们是怀着多么喜悦的心情来诵读公报的每一个字,揣摩着它深刻的含义,在内心深处泛起兴奋的浪花。人们互相传递着这样的预测:咱们中国要变了!

果然,“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改革开放的鲜花在广袤的神州大地盛开了。多年极“左”路线弥漫在全国形成的雾瘴,滞留在亿万人心里的块垒,被那清新的春风逐渐吹化了、吹散了,新生的、鲜活的事物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从此,中国这艘巨舰在广阔海洋中乘风破浪飞速前进。

一晃三十五年过去了。你无法述说中国曾经发生多么大的变化: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由表及里,从上到下,到处都有惊人的奇迹,无处不有意外的创造。你回到离开不久的故园,找不到旧日的家门;你重游往昔的旧地,看不到留在脑海中的印象。一切都出乎你的想象,处处都是你的意外。外国人认为这是巨龙在腾飞,中国人觉得生活在梦中。这一切都来自一次次党的“三中全会”,来自一份份“红头文件”。有一只改天换地的巨手,在旋转时代的巨轮。

有一句话可以概括:时和世泰,人寿年丰。

当然,纵览当今域中,也有美中不足,也不是碧玉无瑕。天空中有阴霾,江河中有污垢,生活中有害群之马,官府中有贪官污吏——因此,我们不能满足现状,不能高枕无忧,不能固步自封,不能闭目塞听。我们仍需要改革,仍需要大步向前,仍需要乘风破浪,仍需要攻坚克难。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改革没有完成式,只有进行式”,改革正未有穷期!因此,我们才对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充满着期待,充满着厚望。

显然,今天的改革,需要有更大的勇气。因为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某些僵化的体制机制和固化的利益藩篱。僵化的实质是固化,体制的背后是利益。有勇气才能敢于碰及板结坚硬的利益格局,才敢于触动恒久的权力结构。自然,这需要改革者冒很大的风险,有时,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是,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有大的智慧。有勇有谋,方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智慧从哪里来?来自深沉的历史感,来自开阔的大视野,来自对国情世情的深思熟虑和真知灼见,来自对底层的真切了解和深厚的感情。有了这些,便会抓住主要矛盾,找到开启那把巨锁的钥匙,便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当然,我们还需要解放思想。敢于打破那些阻碍社会进步的陈腐观念,敢于冲破那些固步自封的藩篱,大胆地闯,勇敢地创,果决地试,有改天换地的气魄,持移山填海的雄心。让新鲜的事物,自由生长,英雄的业绩,遍地开花。

经过几十年改革的体验,经历了那么多暗礁和险滩,我们的党成熟了,我们的领导者成熟了,我们的人民也成熟了。长风破浪会有时,我们期待着最新的“三中全会”带给我们更加辽阔壮丽的改革胜景,神州大地,更新更美。

海瑞的另外一个侧面

海瑞(1514—1587)是中国人最熟悉的一个明朝官吏,他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当然,这要归功于“四人帮”中那个文痞姚文元所创作的那篇名扬海内外的大批判文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以下简称“姚文”)。是“文革旗手”江青在后面亲自策划、“狗头军师”张春桥亲自扶持、由姚文元长时间精心炮制的被称为引发“文化大革命导火线”的这篇文章,推出一个淹没在数百年前历史某一角落的并不十分出名的人物。但是,随着“姚文”的被最高领导所赞赏,随着全国铺天盖地的与之相呼应的文章的发表,海瑞被推上了20世纪60年代历史大潮的最顶端。特别是毛主席曾经说过:“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彭德怀就是海瑞。”于是,人们从这些革命大批判文章的背后,窥视了海瑞的真实面目:原来这是一个敢于针砭时弊、犯颜直谏,连嘉靖皇帝都敢骂上几句的铮铮硬汉子。因为他的敢作敢为,惹恼了皇帝,被罢了官,甚至“逮狱论死”。开国元勋彭德怀1959年对“三面红旗”的批评,同样惹恼了最高领导,被摘去国防部长那顶乌纱帽,屡遭批斗,最后在文化大革命中含冤辞世。看来,他们俩属同一类型的人物,有共同的命运,所以,在所有与“姚文”唱和的大批判文章里,凡是提到海瑞,都要点上彭德怀的名字,说他们是“一丘之貉”。

因此,当被颠倒的历史被颠倒过来恢复它的本来面目之后,人们像赞扬彭德怀元帅一样,也赞扬起海瑞的刚正不阿的精神来了。他们都胸怀坦荡,藐视权贵,主持正义,追求真理,心怀苍生苦和难,敢为黎民鼓与呼。他们才真正是我们民族的脊梁,社会的精英。人民永远忘不了他们。

但是,这只是海瑞精神的一个方面;人们还应该看到海瑞精神的另一个方面:那就是他的清正廉洁、视贪污为仇雠的清官形象。

早在海瑞刚刚走上仕途做一个小小的“教官”的时候,他就严厉禁止学生给他送礼,他向学生们说:“为官者,止此柴马,止此俸钱,止此之外,一文一分赃证也。”就是说,一个做官的人,只能拿自己应得的那点薪水,另外多取一分一文都是一种贪污行为。后来,他的官做大了,权大了,来钱的路当然更宽阔了,但是,海瑞不但一如既往不贪不占公家一分一文,反而对自己要求更严格了。我们这里只举一个例子:根据朝廷的要求,明代的知县也需要上京朝觐(即当面向皇帝汇报),在行前可以从里甲那里,以杂项摊派的方式,捞上几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用作进京“打点”之需——实际上是用来行贿上司和有关衙门,寻求升官进阶之道,相当于前些年我们的地方官,在节假日公开地开着大卡车装满了地方的土特产(腰里还别着许多“红包”)“跑步(部)向前(钱)”进北京一个样,向上级有关部委领导“进贡”、搞公关活动,以便为本地区要“项目”(这是公开的)同时谋取个人晋升的渠道(这是私密活动)。因此,那些官员们均把朝觐之年,当作敛银收租之岁,是发财的绝好机会。好多父母官为此撑鼓了腰包,同时也在仕途上攀登了新的台阶。当时,海瑞正在淳安县(今浙江淳安地区)任上,曾经有两次进京朝觐的机会。但是,他却抛弃了这种敛钱的大好时机,不向里甲收取分文,不对百姓摊派毫厘,仅花了自己薪俸中的四十八两银子作为路费,挺直了腰杆走进了京城,直接“面圣”;自然也没有向任何权贵行贿更没有到有关衙门送礼,实际没有进行任何“公关”活动。他的一些“同年”好友,对他的迂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好心地对他说“外官入京有交际”是很自然的事,劝他“要做官不得不如是”,意思是这本来是“心照不宣”、“约定俗成”的事,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你干吗非要例外?

可是,海瑞却不领友人的这个情,反而拿话顶撞人家,说什么:“充军死罪,宁甘受,安可为此穿窬举动?”“穿窬”者乃偷窃也!他把那些“公关活动”,“上纲上线”说成盗窃行为,搞得友人下不了台。“孺子不可教也”,朋友再也不理他;而他却因而沾沾自喜,并且“一意孤行”下去。

海瑞此后的下场当然不会十分“美妙”。他后来虽然也升了官,却并没有“发财”,还因为“抑制豪强、扶植贫弱,均赋役、颁行‘一条鞭法’”等利民举措,又被弹劾,被流放到蛮荒野岭不毛之地,一直穷困潦倒,连累一家人跟着受罪。

海瑞一生都没有得到“领导”的“善待”,命运实属不济。但是他的刚正不阿、清正廉洁的美名,却世代流传下来,直到永远……

2010年12月6日于北京潘家园陋室

钱沉清江留美名

金钱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给人带来财富、带来幸福、带来享受、带来无尽的好处。因此,人们大都很喜爱这个东西。有的人甚至千方百计搞到尽量多的金钱,充实自己的腰包,借以幸福自己,并传留后代。但是,也有的人视金钱如粪土,除了供自己生活所需外,决不非法攫取分文不义之财,这样的人古今中外都有,为人们所称道;特别是那些做官为宦的“非常人物”,如果能够清廉自守,不贪财物,人民会永远记着他,有的千秋万世留下美名,传为佳话。

在这里我们记述一位古人的故事,他就是这样一个值得纪念的人。

距今近两千年的东汉时期,浙江会稽(今绍兴)有一位名叫刘宠的太守(相当我们现在的地委书记或专员),为人性格耿直,生活简朴,居官清正廉洁,家中除了最简单的生活用品外,别无任何多余的钱财。由于他处处替老百姓着想,轻徭薄赋,减轻人民的负担,所以,当地的老百姓都能够衣食饱暖,安居乐业。后来,他要奉调离任了,听到这个消息,老百姓便委托几位受人尊敬的老人作代表,前去为他送行,以表明对这位父母官的敬意,同时也为了赞扬他的清廉,这几位老人各自携带了“百钱”赠送给他。他们对刘宠说:“自君来此,犬不夜吠,民不见吏,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刘宠听了这些肺腑之言,顿时非常感动,便向几位老人说:“吾政何能及公言耶?勤苦父老。”意思就是说:我哪里像勤苦的父老乡亲们说的那样好?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钱无论如何是不能要的,还是请诸位带回去吧!

但是,老人们却执意要赠送,否则不让他离开会稽履新。这样的盛情,刘宠感到实在没有办法推却,只好从每个老人的手中拿了一文钱,算是象征性地收下了这份珍贵的心意。老人们这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告别。

送走几位诚朴的老乡亲之后,刘宠深情地望着他刚刚收下的那几文钱,他心潮起伏,激动不已。多么好的父老乡亲啊!他怎样处理这充满无限情意的小小钱币呢?沉思良久,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富有深意的办法:把它们放到会稽城旁边的那道清澈见底的江水里。后来人们就把这条江命名为“钱江”,并且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庙宇,取名为“钱太守庙”,二者都是为了纪念那位为人民造福的“父母官”。时过境迁,两千余年过去了,至今,绍兴人民仍然怀念那位刘知府,传诵着他清廉的故事。刘宠可谓名垂千古了,真是“一钱归清江,万世留美名”啊!

这是封建专制时代的官员中比较典型的清官故事。在那个时代,他当然从来没有接受过“为人民服务”的教育,更没有上过“党校”,却能够这样心系百姓疾苦,深得民心,实在是难能可贵。

反观我们今天现实的官场,当然不乏清正廉明之士,是他们用铮铮铁骨,撑起了共和国的钢铁大厦。但是,也确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父母官”们,他们披着共产党员的外衣,嘴里唱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高调,而在那里刻意干着中饱私囊的勾当。他们想方设法搜刮民脂民膏,其手段之高明,方法之巧妙,达到惊人的程度。君不见,有多少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力,鬻爵卖官,进行权钱交易;多少衙内阔少凭借父母的权势,进行非法交易,大发横财;多少“公仆”因职务之便,用公款吃喝,用公费旅游,买豪华公车;又有多少地方官老爷,利用婚丧嫁娶,巧立名目,收受人民的财物,他们的媳妇生孩子,孙子过满月,都会成为敛财的借口。这些人贪敛的手段和欲望真是“前无古人”(当然我们不敢说“后无来者”)了。联想那位千年前的会稽刘太守的清廉故事,不知人们会有什么感想?

最近,中央政治局就我国历史上的反腐倡廉进行集体学习,在学习会上总书记习近平同志强调:借鉴历史上优秀廉政文化,不断提高拒腐防变能力,这是有深刻启迪意义的。我想:历史上这位钱太守的感人事迹,值得我们今天的官员们好好借鉴。

清廉自守 为民造福——参观洛阳白园有感

阳春三月,借参加一个笔会之便,前往古都洛阳参观游览。这座名城独特的旖旎风光,丰富的历史遗存,一下子便使我倾倒了。牡丹园的国色天香,龙门石窟的奇绝壮美,古墓博物馆幽邃的陈迹,二程遗址浓郁的历史文化氛围,加上关林翠柏,马寺钟声,少林名刹……都向我们展示了这一座九朝古都不愧为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摇篮,所有这些文物胜景都给我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但是,最令我铭记难忘的,还是大诗人白居易长眠的白园。

白园位于洛阳龙门东北端的山峰上。此峰因形若琵琶,故又名琵琶峰。苍松翠柏、高树修竹簇拥的白冢,就眠卧在“琵琶”的端首,刚好暗合了诗人的名作《琵琶行》的意蕴。

白居易是我十分爱戴的诗人,他的那些名篇佳句我一直百读而不厌,甚至耳熟能详。因此,我是怀着无限崇敬和景仰的心情来瞻仰诗人的陵墓的。

一进园门,便见从竹夹道,悬瀑飞洒,怪石嶙峋,曲径通幽,别有一番天地。拾级而上,又见古木参天,虬枝伟干,浓荫蔽日,景象邃密幽深;流泉泻于山涧,叮叮咚咚,嘈嘈切切,俨如琵琶奏出的优美乐曲,令人陡生怀古之想,意置身于洵阳江头也!偶见二三游人走过,其中不乏妖冶、艳丽的少女、少妇,她们嬉戏于林间泉畔,笑语喧喧,其乐融融,显然,这些人绝非当年“琵琶女”沦落天涯,而是慕故江州司马之大名,朝拜先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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