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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醉人回家

傍晚的时候,他们都喝多了,苏里堂之所以敢放开喝,是因为穆明孤儿手下的人可以送他们回家。哈力克抓着穆明孤儿的手说,朋友,你讲一讲,为什么玫瑰不是玫瑰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玫瑰就不是玫瑰了呢?养育它的土地知道吗?穆明孤儿说,这么大的事情,我知道吗?我有那个能耐吗?我现在的麻烦是,只要一喝酒,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我自己!我现在是有名没有姓啊!你我都是没有见过学校的人,你问问苏里堂,他是知识人,他什么都懂。苏里堂把话接过去了,说,活着是美好的,不要企图看清每一个角落,眼下最大的好事就是能认清自己,走到自己的院门前,能认出门牌号码,这才是好肉好酒。

凉风吹过来了,候鸟们飞到河岸,静下来了,开始倾听风带来的旋律,隐藏在苜蓿根部的飞虫们,在温暖的杂草丛里,悄悄地倾听河里的鱼和流水的对话,想象傲慢的青黄鱼骄傲的上游的形象,有时它们飞跃水面,向黄昏炫耀雕塑般精美的倩影,向候鸟赠送水世界里的祝福,向熏香的百草大地深深地鞠躬。高大的白杨树,武士般排列,护卫客人们的身躯和他们的醉气醉脸。朦胧的树叶,像远古的神话,深情地鸣唱,欢送最后的霞光,冲刺另一个世界坟墓一样寂静、天堂一样绚烂的嘴脸天国。

喜人月亮带着两个汉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说,夜撵我们了,让小伙子们送客人回家吧,月亮也说话了。穆明孤儿从喜人月亮的气味里认出了她,说,好,送客人,今天我不回家了,要和夜说话,也许,它知道我的烦恼,知道我在人间角落里的私密和丑陋,我要虔诚地跪拜夜,我祈求夜能解放我的灵魂。这时,月亮飘下来了,月亮说,夜不会说话,大地才如此可爱平安,这应该是你们的造化。

他们神话一样摇晃着走出景点的时候,路上早已沉醉的艾蒿味和景点里白杨树苦涩的味道,把他们送回了家。巷子两侧是直径一米多的三排白杨树,笔直,风总是嫉妒它们秀丽的叶片,无数片翡翠般青绿的美叶,在空中骄傲地飘扬,歌唱看不见的树根赏赐它们的营养。新近有钱了的人们,眼红的就是这些白杨树,环境是他们尊严的一部分,伟岸的树身,总是能衬托主人的人气和虚荣。他们秘密的和巷子里的软舌头们和哈腰们暗下联络,打听谁家出手院子或者是割让宅基地,好第一个渗透进来脸上有光。苏里堂和哈力克是邻居,平时院子里谁的声音大了,互相间都能听到,时间长了,两家地窖里面的秘密,都渐渐地公开化了。在太阳照不进去的暗室里,有他们比太阳还要温暖的东西。苏里堂敲开大门,摇晃着进院子了。哈力克来到院门前,停了停,憋好气,举手准备敲门的时候,插在门缝里的一朵玫瑰,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睁开了眼睛,但是看不见玫瑰,但是他知道这是一天天地在吞吃他精神锁链的那朵玫瑰。他的手耷拉下来了,人蔫了,玫瑰掉地上了,自己倒在了大门前。他躺在地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玫瑰不是玫瑰呢?这么漂亮的玫瑰,不知羞耻,在别人的院门前,践踏他人的意识。他闭上眼,长长地喘着气,开始回忆这朵鬼魂般的玫瑰,在他院门的缝隙里,蹂躏他的眼睛和眼神的过去。很快,他耳边响起了夜莺的欢唱,清脆,干净,自信,像天使的召唤,在神秘的夜,又像救世主恩赐大地的天音。夜莺说,不要为难玫瑰,首先你自己不是你自己,是你们,把一朵朵单纯的玫瑰,变的复杂了,它们自由地生长在土地里,你们人为什么要摘杀它们呢?哈力克睡了,他的灵魂出来说话了,说,不一定吧,只要是玫瑰,就一定是复杂的,因为它注定代表了从前和未来,谁能说清它不想离开花园呢?夜莺说,弄醒你的主人,让他进屋睡吧,那是流浪狗睡的地方,一个有钱的人,有智慧的人,能这样作践自己吗?哈力克的灵魂说,你激动了,智慧不是属于一切人,它不是后堂里的剩菜,智慧是吝啬的,不然的话,我们人类会有这么多麻烦吗?男人的财富有二,一是他辱,二是自辱,他人的蹂躏,会教会男人算自己的账,家族的账和荣誉的账。自己掌嘴;自辱,男人才能昂起头颅瞭望灵魂里前定的领地,这个庄园里有没有会说话的玫瑰,或者是魔鬼的落网布满了小径,那是额头上的命运,肉体的人永远是看客,人要自己亲自己的心,这是成功的基本元素,因为你们生活在没有王子的时代,不是一切候鸟,和你一样,昼夜为大地歌唱。夜莺说,你的主人醉了,你也跟着摇晃了,只要是人,他的智慧是固有的,前定的,母亲给的,在这个黑夜,你看不见这个伟大的真实,你不可怜吗?怪了,人非要把清水搅浑以后,才能抓住自己的价值吗?我们看不明白你们,我们是肚子里有什么就唱什么,你们是肚子里没有什么就折腾什么。哈力克的灵魂说,你说价值吗?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词了,价值这个宝贝,这些年还在人间吗?它们好吗?夜莺说,它们过得很好,只是不喜欢张扬,你看不见它们宁静的形象,有的时候它们有嘴无舌,有的时候沉默,有的时候三天不知道馕的味道,它们的知足是它们的存在,但有一点是非常让人爽爽的,那是人和时代隐秘的和张扬的高潮,价值就在这些气息里抚爱你们,你们看不见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吗?你们现在真是太狂了,忘记了你们远古的赤身时代和稀粥时代。你们认为大地不会说话吗?我们替大地说话,我们替大地歌唱,虽然我们生活在树林里,但我们的基础是大地。哈力克的灵魂没有说话,依附在主人身上,飘进哈力克的梦海,开始为他描绘夜莺的小嘴和唱词里的意思。

黎明睁开眼睛的时候,夜莺飞落哈力克卧室的窗台上,开始颂扬干净的曙光。童话一样亲切的暖光照在晶亮的玻璃上,开始温暖那些方才睁开眼睛欣赏圣光的神话。哈力克的妻子萨黛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灰色的夜莺,说,好鸟啊,日夜歌唱。她长长地顺了一口气,才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自语道,坏了,我睡得太死了,我的宝贝不会是蔫睡在了院门下了吧。萨黛提下床的时候,从窗口窥视她的天光,照在她女人魅力荡漾着的脸上,在她洁白的衬裙上,涂画那些永生隐居她屋里的神话梦网。她艺术品似的身材,在蜂蜜一样甜蜜的空气里,变成了移动的油画,被曙光映照在了墙壁上,那些神话飘过来,亲吻她丰满的前胸,给她讲述人类早期进化至今的赤裸故事。萨黛提穿好拖鞋的时候,夜莺说,你男人在大门下已经做了三场梦了,还是那朵玫瑰惹的祸。萨黛提说,朋友,为什么不叫醒我?夜莺说,我叫了一夜,你睡得太死了,有梦的人,常常误自家的正事。萨黛提走出卧室,站在廊檐下,眼睛飞快地扫向院门,迈步下台阶,小跑过去开门。她还没有看见躺在地下的男人的时候,玫瑰的馨香味飘进鼻子,开始搅拌她的心海。夜莺飞过来,落在哈力克的肩上,说,你女人来了,让你的梦休息吧,酒从来都是甜蜜的敌人。哈力克昂起了头,睁眼,看妻子,妻的眼睛变成了十八岁的小天使,他笑了,说,不好意思,昨晚不是我在你的怀里了吗?谁把我作践到这里了?夜莺说,哥们儿,那是你的梦,昨晚我飘游你的梦了,你隐藏在大肠小肠里的秘事,我都看见了。哈力克说,你搞错了,那不是我的梦,是苏里堂的梦。夜莺说,你在梦里说不清楚,我看得很准,那就是你的梦。萨黛提抓住了他的手,哈力克坐起来的时候,萨黛提抓着他风凉的手,说,我再坏,你也不能睡外面呀,命是你自己的。哈力克前后看了看,弯腰拾起那朵鲜艳的玫瑰,说,昨晚回来的时候还清醒着呢,敲门摸到这朵玫瑰的时候,就怀疑这院子是不是我的,就醉了。因为我好几个苦命朋友都遇到过这种事情,半夜醉酒回家,自己的家变成了别人的家,自己的床睡的不是自己,笑老婆,你的手好温暖啊,感谢你的温暖,对了,看清楚,我是不是我?你手上的感觉对吗?萨黛提笑了,笑容像葡萄,那味道又像八月正午里的哈密瓜。说,进屋吧,还醉着。哈力克心里说,我一辈子就拴在你的这个笑里了,娶的也是你的这个笑。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玫瑰,用脸挨碰着整了整凌乱的花瓣,闻了闻待放的花心,说,可怜的玫瑰,受凉了,这么高贵的玫瑰,总是喜欢在肮脏的夜里游荡,践踏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次是在伟大的阳光下亮相,这些年,我觉得我过得好苦,原来这玫瑰比我还苦呀?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人和花儿更不能比了,人还有一个嘴巴,玫瑰有什么呢?突然,玫瑰说话了:我有心,我有永恒的心,我是最早的喧嚣,也是最后的呻吟。哈力克说,它终于说话了,笑老婆,你认识这朵玫瑰吗?萨黛提说,不认识。哈力克说,遗憾,这么靓丽执着的玫瑰,你不认识。萨黛提说,我只认识你。进屋吧,身上一点热气也没有了,喝少一点不行吗?哈力克说,那是我自己的事吗?酒在瓶子里的时候,我们是王,第一杯流淌肚子以后,酒就是老大了,酒这个东西,太有意思了,它总是背叛卑鄙和隐秘,让嘴自己说话。你要是会喝酒,该多好啊!能告诉我那个人吗?哈力克直视老婆的眼睛的时候,萨黛提蝴蝶一样甜笑着转移了视线。

进卧室的时候,萨黛提要男人洗脸,她给他烧奶茶。哈力克木木的嘴脸显得有点狼狈,因为老婆装着没有听见他的话,这么漫长的日子里,只要他提起这句话,老婆就装着没有听见,笑脸醉人地荡漾着,把他的问题埋葬在她的笑脸里。躺在床上,哈力克说,我想吃手工面,昨晚睡在大门前,梦见了你的手工面,但是我没有看见你,只见一碗清香的手工面飘过来了,我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你为我做的,羊羔肉炖恰玛菇(蔓菁),和田的晒干的喷纳(香菜),我喝了一口,那香啊,有那种重生的感觉,骨头里的骨髓都开始循环了,就是没有看见你。我常做这样的梦,最饥饿的时候,是你的手工面救我,但是我看不见你的笑脸,只有你的味道。我闹不明白,在梦里,我们应该是公平的呀!萨黛提笑脸回答说,我这就给你做,今天放鹰嘴豆。哈力克说,太好了,那可是你舌头上的味道啊!萨黛提笑着走出了卧室,下台阶的时候,心里默默地说,我的这个男人啊,一辈子了,让灵魂里的那个什么味道给念住了,掐住了。

哈力克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眼,开始回忆昨晚在小天堂景点白河中央凉亭上潇洒喝酒的妙景,欢流的河水像公主灵魂网络里的诗歌,给他们恩赐人在时光中既得的温暖与甜蜜,给他们回放苦难在阴森的雨季里投放在角落里的不幸和丑陋,也把鱼儿们没有嘴脸的神话,播种在肥沃的岸边,让沃土里的千虫万草见证这个时光的声音。他侧身,睁眼,看窗外的景色。那是他最喜欢的阿婆若特苹果,是前苏联林果专家的跨国骄傲,他买下这块地盖这小别墅的时候,这个品种就在这里,动工的时候,他没有动它们,那时候苏里堂还不是他的邻居,后来他建别墅的时候,他建议他一切果树和白杨树都不要动,把别墅建在了白杨树和果树中间,无论哪个季节,都是一道风景。阿婆若特苹果个儿大,直径有二十来公分,鲜红,味浓香,冬天储藏在屋子里,满屋子香气,是一种温馨的愉快。哈力克默默地想:这么漂亮的苹果,主人是我,但是我抓不住它们,它们的味道也不属于我,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的苹果不属于自己呢?他睡着了,呼噜声从窗口传出来,淹没了夜莺勤劳的歌声。在厨房里擀面的萨黛提想:这就是说,可以不急,把汤熬好,醒来咳嗽的时候,再下面。

在我们的这个家园,关于白杨树,风,晚秋金黄的白杨树叶,水,人,牛羊,马兰花,暗夜盛开的玫瑰,狗,胡杨,菖蒲,月亮,湖泊,石榴,葡萄,哈密瓜等等一切,有太多的故事。关于白杨树的故事,是夜莺在子夜里窥视玫瑰盛开的时候唱出来的,不是为了愉悦人的心灵,而是为了讨好等待开放的蓓蕾,为了让那些艳丽羞涩的花瓣享受光和风的沐浴,这是夜莺祖辈们的心愿,是月光一样伟大的渴望。而夜里盛开的一切花儿,都是在百灵鸟疲惫眨眼那么一刹那突然开放,让它们永远遗憾,一生为了埋葬遗憾昼夜鸣唱。后来,哈力克的奶奶帕夏罕女士在坟墓托灵魂讲过,天下一切珍贵的东西和丑陋的东西,在看不见的夜幕里,永远不是朋友,它们风骚在大地上,但它们的根须不在土壤里。为什么狗成了人类的朋友?为什么在残酷的沙漠里可怜的毛驴儿给贵族般骄傲的骆驼引路?石灰和面粉都是一种颜色,但是在实质的作用上,它们是看不见的敌人。因为有反作用的存在,人间的食盐如此甘甜。

今年春天,紫色的丁香花盛开的时候,哈力克和苏里堂在穆明孤儿的小天堂里第一次喝酒,回来都醉倒在院门前,用苏里堂的妻子阿瓦汗胖胖的话来讲,喝的地狱一样丑陋黏糊。阿瓦汗胖胖把男人扶进了院子,哈力克连敲门的劲儿也没有了,自然也抓不住那朵每次喝酒回来都要出现在大门缝隙的玫瑰。肚子里面的酒精,蛊惑他苦难的大脑,帮他游梦时间的纬线,努力地帮他破解那个从新婚时代到至今像蛇一样折磨他的秘密。这样的镜像诞生过无数次,但是那些酒精一次也没能擦亮他的灵魂,在梦里,只有忠诚的百灵鸟像母亲一样为他歌唱,还有薰衣草般浓香的丁香花的味道,缭绕在他命运的凉炕里,安慰他焦烂的灵魂。很长时间以后,百灵鸟的灵魂飞进哈力克的宅院里,从装修的神话一样的二楼里,把睡在摇篮里的萨黛提叫醒,下楼扶男人进屋了。哈力克在床上继续他的梦,灿烂岁月揪心时光里默默地蹂躏他的那个秘密,变成了无数闪亮精致的匕首,在他的脑海里舞蹈,折磨他的那些细节,像吸血鬼,把毒牙刺进他灵魂的血管里,窃掠他生命的气数。他的梦开始在小小的地球里缭绕,那些镜像,像千百年以来纵容人类的女巫,总是让梦人看不见抓不住自己期盼乞讨的真人真相。第二天早晨,哈力克的拿手好戏还是民间传下来的古老把戏:笑老婆,天堂老婆,昨晚我是怎么回事儿?是谁送我回家的?是那朵没有嘴脸的玫瑰花吗?你太伟大了,笑老婆,给我脱裤子啦,你如此善良,我好可耻呀!我一个男人,贪吃贪喝,回家尿裤子,让老婆扶着上炕,活得多么狼狈啊!我还是一个站着尿尿的男人吗?萨黛提也有自己的办法,只笑,不说话,开始的时候笑脸是牡丹花,嘴先笑,而后是眼睛和眉毛笑,最后两个脸蛋笑开的时候,全脸就变成灿烂的向日葵,像她的姑娘时代,星星月亮般的温暖亲切,清秀的连眉,自信的笑眼,像春天的萌芽,预示长长的希望。她知道男人吃这一套,每当男人狡猾地和她斗心的时候,她就用笑脸堵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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