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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魔鬼出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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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总有一些一辈子忘不了的事,一辈子忘不了的日子。

苗雨欣一辈子忘不了的这一天是阳历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那是一个冷得擤鼻涕能拧下鼻子的冬日。这天阴历是十月二十,皇历上说是黄道吉日。她爹苗志远找许瑞民他爹许子衡商定,就在这一天在南坝崖泰丰楼饭店给苗雨欣和许瑞民办定亲宴。

苗志远事先没跟闺女透风,待一切落停后,苗志远才卖好地把这事告诉苗雨欣。苗志远本以为闺女会欢天喜地感激他,没料闺女听了,感激的话一句没有,反说定亲摆甚酒宴!活得不耐烦啦是不是?这话挺呛人,呛得苗志远不知咋回她好。日本人是把潍县城搅得整日鸡犬不宁,苗志远恰正想以此显摆自个儿的能耐。这年头,换个人,借给他十个胆他敢在南坝崖泰丰楼饭店摆酒宴?南坝崖是甚地方?是潍县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场,也是日军戒备最森严的地场。

闺女的话跟苗志远心里的期待反差得让他眩晕,他努力把这眩晕包裹压抑起来,一丝都没让它溜到脸上。苗志远要的是面子,别喜事没办先一家人闹气,何况自个儿闺女向来说一不二的任性他领教过不计其数。他口是心非说,喜事就该把喜办出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甚都甭你操心,到时候跟你香姨早点过去就中。苗雨欣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再出声。这一声哼,苗志远不知她是哼他,还是哼她香姨,心里又生出一丝悲凉。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一个死穴,苗志远的死穴是丢弃亲生女儿这事。每到苗雨欣让他尴尬无奈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这件终生遗恨的事,实际是苗雨欣总点他这死穴,一触他这死穴,他就内疚得不能自已。他一直在补过,把这个闺女当那个闺女养,但他感觉不是自个儿的骨血,总不会那么贴心。

南坝崖今天热闹异常,苗世雄耀武扬威让保安团的弟兄跟着神气起来,到处布了岗。泰丰楼饭店楼上楼下到处晃着苗志远的长袍,餐厅会客室满楼道响着他的欢声笑语。

这里明朝万历十五年(公元一五八七年)就叫南坝崖。知县张同达在潍县城东门外白狼河的西岸筑起三合土大坝,以东门为界,东门以南叫南坝崖,东门以北叫北坝崖。南坝崖最早是处决犯人的法场,阴森森的少见人影,谁上这种杀人的鬼地方来耍呢。到清朝光绪三十年(公元一九零四年)胶济铁路通了车,清政府宣布潍县开埠,接着烟潍、潍博、潍蒋等公路开通,潍县便成为山东中东部交通中心。

南坝崖街有五百多米长,街路用一色花岗岩条石铺砌,街两旁“义成祥油磨坊”、“益寿堂药店”、“华北书社”、“泰祥号百货店”、“美丽美容理发店”、“恒利银楼”、“鲁东饭店”、“潍县饭店”,一个个招牌醒目,生意兴隆。外地的老板也赶来这里开分号分店,天津的“摩登女子服饰店”,青岛的“安琪舞厅”,济南的“瑞蚨祥绸布庄”在这里都有了店面;连日本人也在这里开办了“东亚文具店”、“实业银行”、“新民会服务处”。大小商号三百多家,洋广百货、书籍文具、饭店货栈、金银珠宝、中西医药、布匹绸缎、戏院舞厅、工艺绣品、电料电器、镶牙照相,应有尽有。街上白天车水马龙人流如潮,晚上霓虹闪烁眼花缭乱,“洋车”来往鸣叫,流行歌曲四处回荡。街中段偏南路东还有大型游乐场“快活林”,白狼河岸边坡地,高大柳树遮天蔽日,成了小吃冷饮、曲艺演出、杂耍表演的好场所,马戏团、杂技团常在这里演出,走进这条街,感觉就像进了黄浦滩的十里洋场,人们戏称它是潍县的“小上海”。

一九三八年日本军队开进潍县城,呼啦啦!咔嚓嚓!房子一排排烧了!人头一片片砍了!霎时间,这繁华的闹市变成了一条阴街。无论是开店的卖主,还是进店的买主,心都提溜着惶惶不安。日本人要是高兴,进店跟你要东西算是抬举你,若不高兴看你不顺眼,要你死像抬手拍死一只蚊子一样简单。天王老子也猜不透日本人甚时光高兴甚时光不高兴,横祸像鬼旋风一样,说不定哪时,也测不准哪地,随时都会卷来。

按习俗这亲事该人家许家主事,苗雨欣未来的公公爹许子衡早说了,兵荒马乱的,定亲就不办酒了,两家凑一块请媒人吃顿饭喝杯酒亲事就算定下了,小两口可以名正言顺地交往也就得了。苗志远这边说,他就这么个宝贝闺女,婚姻大事不能亏了她,无论定亲、成亲,都得让她在潍县城里风光无比,要不就白有他这个爹了。苗雨欣心里明白,她爹还不是仗着自个儿是潍县商会会长,她哥苗世雄是保安团队长,跟日本人熟,日本人不会跟他过不去,所以才有这胆包揽下这事,她才不稀罕这种排场。

苗志远看宾客们差不多已经聚齐,让苗世雄去迎上村河野大佐。姨太太白丁香似乎特意瞅这火候扭动两爿滚圆的屁股,把幸灾乐祸喷了苗志远一头雾水。她说,你别瞎忙活了,你那宝贝闺女到现在还没露面,八成是要罢宴呢!

苗志远从雾水里钻出来,吼了她一趔趄,你咋没叫她一起来呢!白丁香没在乎,更放出了姨太太腔调。俺哪敢不叫大小姐呀!可人家睬俺吗?她连头都没抬一抬,说要去俺自个儿会去,用不着人陪。

苗志远真搞不懂这闺女了,为她摆宴,她为甚要罢宴呢?旁人看,苗志远把闺女当掌上明珠溺宠,其实他一点不懂闺女的心。

苗雨欣确实要罢宴。她不是冲许瑞民。小伙子二十五,大她两岁,在《潍县日报》当记者,他的俊朗与才干,不只是他老爹许子衡在别人面前炫耀自豪的资本,同样也是她的骄傲与荣耀。他俩虽说是乐道院北美基督教长老会会长戴维斯出面做的媒,但他们两个的缘分早在那儿摆着了。他俩的正负极不同别人,如果说苗雨欣是带磁负极,那么许瑞民就是含铁的正极,两个一照面不只冒火花,直接啪地吸住再也分不开。许瑞民天天早早赶到苗雨欣家,送她到乐道院医院上班,然后自个儿再去报社上班,风雨无阻。

苗雨欣也不是冲许子衡,许子衡是她心目中的人生教父,她对这位公公爹比对自个儿爹还亲。她罢宴是冲她爹。苗志远自以为给闺女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张罗风光,闺女会感动,会念他的恩,对自个儿的罪过算是一点开脱。他哪知道,恰恰是他认为的风光,犯了苗雨欣的忌。日军驻潍县最高长官上村河野大佐要亲自来参加她的定亲酒宴,苗雨欣中午才得知,苗志远是在她面前炫耀,还说日本人真给面子,得意得想叫人家爹。苗雨欣一听,甚都没说扭头回了自个儿的闺房。

苗雨欣是个普通的中国女孩子,也许在乐道院教会医院当助理医师的缘故,她的心思全在救死扶伤上,什么国难?什么民族存亡?她从来不过问。不问不等于她没灵魂,她内心真仇恨日军。去年,七个日本鬼子闯进她最要好的同学马凤琴家,两个鬼子把她娘先奸后杀,把肠子都挑了出来。五个鬼子轮奸了马凤琴,马凤琴没脸见人,夜里投虞河自杀,连尸首都没见到,她躺在床上哭了一天。从那一天起,日本军人在苗雨欣眼里不再是人,是禽兽,她看到那膏药旗都恶心。她咋能容忍禽兽来参加她的定亲酒宴。

想到闺女平日就跟白丁香不合,苗志远就不再理她,也没工夫理她,他直接叫许瑞民去接。许瑞民比他更急,不只是苗雨欣没到,他爹到这时候也还没露面。他来泰丰楼时,叫了辆洋车(人力车),想把老爹老娘一起拉到酒楼。他爹说有点事,让他和他老娘先去,他随后就到。已经几个钟头了,还不见他影儿。这本该是他家的事,老丈人揽下替他们做了,他们若再不冷不热,做人就不在理了,就会让人家有意见。婚事刚开那么个头,弄得疙里疙瘩,往后两家咋相处啊!

许子衡是有事,他的好友福来茶馆的谢老板请他去见一个人。但这事没急到这个火候,改天去也成。许子衡迟迟不去泰丰楼,也是心里不舒畅。

这门亲事,许子衡盼望已久。许子衡比儿子早认识苗雨欣,他在广文中学当校长,教会医院和广文中学都在乐道院里,他们几乎天天碰面。开始许子衡只注意到苗雨欣长得美,美得像一株幽兰,没想到她还有一副菩萨心肠。一个清晨上学上班的时间,许子衡走进乐道院,淘粪工赵兴泰正赶着毛驴拉着大粪车往外走,一辆外国人的轿车开进乐道院,汽车喇叭惊了拉粪车的毛驴。赵兴泰生怕大粪汤荡出来弄脏了外国人的车,跑到前面挡驴,犟驴却不懂事地愣往前顶,跟汽车撞了。赵兴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身上还溅满了大粪汤,浑身臭烘烘的。许子衡想过去搀他去医院,一姑娘抢先跑过去双手搀起赵兴泰,拉过他左胳膊搭在她肩上,她用右边半个身子几乎是背着赵兴泰往医院走,一点都没嫌弃他身上脏,这人竟是苗雨欣。许子衡没再含糊,请老友戴维斯会长出面做了媒。

许子衡的不舒畅也是中午开始,儿子从未来岳父那里得知日军长官要来赴宴,许子衡知道后很不自在。日本鬼子的长官来给他儿子贺喜,这是谁跟谁啊!他成甚人啦?

这个苗志远太不像话了!你当墙头草投靠日本人是你的事,凭甚把我跟日本人扯到一起,我家的私事你让日军长官来掺和,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强奸人意嘛!这桩亲事,要不是苗雨欣,喝醉了酒他也不会找他做亲家。他跟儿子思想是一致的,他们爷儿俩是他们爷儿俩,苗雨欣是苗雨欣,不能因为苗志远和苗世雄投靠日本人就放弃苗雨欣。如今让日军长官来赴宴,这是逼他认敌做友,他一百个不情愿,别说邻里会咋看咋想,他绝不想跟他们爷儿俩成一丘之貉!可不去吧,这是儿子的亲事,当爹的不到场,咋跟儿子和未来的儿媳解释?去不好,不去又不行,许子衡为了难。

苗雨欣找上门来,说要许瑞民跟她都不要去泰丰楼,让他也不要去。许子衡惊中带喜,心里话,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戴维斯走进泰丰楼,宾客们喜气洋洋相迎,苗志远却真急了。许瑞民这小子咋也一去不回呢!看着白丁香扭来晃去的得意样,他更来气,又打发家里的用人去催。

许瑞民在苗家扑了空,慌忙赶到自个儿家,苗雨欣没事儿似的正跟他爹在聊天,许瑞民跺了脚。许子衡想,他们要真不去,弄不好会闹出大事来。别看日本人平日把苗志远当个人物有来有往,那是日本人要利用他帮他们做事,戏弄日军长官的事,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想到这一档,他只好劝苗雨欣跟他一起去应付一下,许子衡他们三个走进泰丰楼饭店时,苗世雄正歪着脖子侧着身领上村河野进饭店大厅,苗志远率领潍县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列队欢迎上村河野光临,还请了俩“条子”(名义是礼仪小姐,实际是娼妓)一边一个伺候。许子衡他们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谁也没留意他们,苗志远这时更顾不得他们,他们反成了客,这倒正合他们此时的心意。

不管是真是假,上村河野友善地向迎接他的中国人不停地做挥手致意的动作,但在场的中国人脸上虽都堆着微笑,心里却十五只吊桶在打水,不停地七上八下。这日本军人的到来,喜宴的气氛怎么也喜不起来。苗志远恭敬地把上村河野引领到主桌主宾位置落座后,才意识到缺许子衡,他扫了一圈,发现许子衡跟戴维斯和一帮乡友坐在一边的桌上。他带着气过去硬把许子衡和戴维斯拉到主桌给上村河野作了介绍。上村河野很客气地起身行礼,许子衡只好有分寸地向他致意。

苗雨欣借口主桌让给长辈坐,她决不与上村河野同桌。苗志远让她和许瑞民去给上村河野敬酒,苗雨欣说她不喝酒,坚决不去。苗志远不想让上村河野发觉这些,赶紧悄悄吩咐苗世雄组织潍县各界人物轮番向上村河野敬酒,不让他得闲。苗世雄最好这种狐假虎威的事,他歪着脖子起劲地呼隆起来,餐厅里这才有了一点气氛。

狡猾的上村河野觉察到许子衡只顾跟戴维斯说悄悄话,对他十分冷淡,他反客为主,端起酒杯,又是贺喜,又是祝福,说皇军到中国,是遵照天皇陛下的旨意,帮助中国建设皇道乐土,日本和中国是同一肤色的亚洲民族,有着同一文化的历史渊源,中国的良民,不应该仇视日军,都应该好好与皇军合作,皇军会保护大家,让大家过上幸福愉快的日子。他说潍县是个富庶的城市,皇军要帮中国把潍县建成支那的名古屋……

在场的人都含笑静听上村河野的演说,明眼人都会看出这笑和听都是硬做出来的,幸好苗世雄帮了大家的忙,他不停地带头给上村河野鼓掌叫好,这样不断地动作就掩盖了那做作的笑和听。许子衡正巧在上村河野旁边,站着的上村河野注意不到他的脸,许子衡低着头一直保持沉默。

不知哪个小子凑热闹,上村河野演讲中,他在外面放了两个二踢脚,上村河野的卫兵如临大敌,朝楼下开了枪。楼下正巧有一个人不知有甚开心事,哼着唱着经过这里,不想就撞着了子弹,白白地送了命。楼下一片惊呼,楼上也当即乱成一团。

2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也是黛丽丝难忘的日子,这天是她十岁生日。

西方人过生日喜欢搞派对,黛丽丝一个月之前就关心这事。青岛汉堡街(今河南路)格拉斯特家别墅大厅里灯火辉煌,宾客满堂,热闹异常。格拉斯特夫妇满脸春风迎接着来宾。宾客中外交界人士居多,都是格拉斯特的朋友,也有艾伦学校的同事,还有黛丽丝要好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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