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872200000007

第7章 慈觉寺春风别梦

诗曰:

箫寺奚愁夜独吟,天涯何处少知音。

最怜一和箫声后,更把相思寄梵林。

当下红玉仙,自寓在慈觉寺内,倏忽月余。终日凄凄冷冷,那有情怀,把那八股拈弄。每想着方兰窃去诗笺,致遭摈遣,时时浩叹不已。惟托之吟咏,以自消遣。一夕更余时候,红生读罢将睡,推窗一看,只见月朗风清,便把箫儿吹度一曲。既而曲终,忽远远听见隔墙,亦吹得箫声嘹亮。红生听久之,朗吟绝句一首道:

玉漏迟迟夜未央,远帘花影露凝香。洞箫何处吹明月?不道离人已断肠。

吟罢,听那箫声哀婉,愈觉凄凉。遂步出庭除,向着石栏徙倚者久之。时已夜分,只得进房,和衣而寝。次早起来,梳洗才毕,只见一人,年将三五,唇红齿白,温雅绝伦。把房扉轻轻推启,飘然直入。红生慌忙起身迎进,揖毕坐下。那生细细的先问了红生姓氏,红生随后也询其居址姓名。那生从容答道:“小弟姓何名馥,表字猗兰。敝居即在东村,此去不及五里。为因家下不能静坐,所以同一族兄寓此肄业。昨夜忽闻箫声甚妙,弟亦酷嗜此伎,特来请教。”红生道:“俚音污耳,反辱仁兄谬奖。但弟曲终之后,闻得墙东亦度妙音,即是兄否?”何馥道:“因闻雅奏,辄敢效颦。所愧音调乖讹,必为大方窃笑。惟籍仁兄,有以教之耳。”停了一会,何生又问道:“春王未闻吾兄高辙,今已秋杪,何因到此?”红生道:“向来原执贽于曹士彬,在舍肄业。适因进场之后,抱恙回家,弟又遭泖寇焚劫,所以暂寓此地。”何生道:“曩年弟亦从着曹师数载,然则与兄虽非共学,实系同门。”红生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与兄乃是契友了。不识令兄在馆否?容当奉拜。”何生道:“家兄昨日,偶因有事归去,想数日后方得到馆。”红生道:“寓中更有相知否?”何馥道:“并无他友。”

红生道:“只恐禅寮寂寞,难以独坐,何不过来与弟同榻,以待令兄来时移去,何如?”

何馥道:“感蒙雅爱,敢不领教。但恐鄙人无似,不足以辱仁兄之知遇耳。”红生抚掌笑道:“虽则乍晤,一见吾兄丰庞秀丽,不减美人。倘获并寓,正所谓蒹葭倚玉。惟虑兄意不允耳,何乃过谦如此。”原来何馥发甫复眉,果然生得秀媚无比。所以红生谈笑间,颇多属意,而微言带谑以探之。何生意亦领略,微微含笑,遂即起身别去。自此往来数四,相得甚欢。红生相思无限,渴欲以桃代李。何馥含情缄意,应酬若出无心。

一日,红生偶然步去相望,何馥置酒款待。二人杯盘交错,甚是亲狎。正酬酢之间,忽然阴云布密,霎时间落下雨来。红生见雨势骤大,私自喜曰:“今夕雨阻,必遂我愿矣。”遂慢慢的且谈且饮将至黄昏时候,红生假意起身作别道:“蒙兄殷殷相劝,弟已不胜酩酊。只是这样大雨,如何过去,可有雨具否?”何馥道:“夜深雨阻,古人曾有剪烛西窗之兴,吾兄何不在此联榻谈心,而急于返去耶。”红生听了这一句话,正中机怀,不觉满心欢喜。便即脱巾卸服,又取巨觥斟满,与何馥一连饮了几觥。遂命书童妙才,点灯收拾。霎时间,倏又雨散云收,依旧一天星月。红生恐被后悔,急忙解衣。正欲上床,只听得外面叩门甚急。

唤着妙方启门一看,却是何馥的族兄何半虚,满身透湿的踱将进来。何馥忙与他换了衣服,与红玉仙相见。两下通问已毕,何生道:“大兄何处来?却是这般夜深?”何半虚道:“不要说起,偶被一朋友拉去吃酒,怎奈死留不放,以致夜深,又遇着这样大雨。”红生知不可留,遂即辞别归寓。当夜怏怏而睡,不消细说。

次日,何半虚与何馥同来拜望,把些闲话,谈了半晌。何半虚向着袖中,摸出几篇稀旧的烂文章求教。红生看过,不觉暗暗捧腹,只得加上圈点,极口称赞。何半虚见了,十分欢喜,便要与生同寓,以便时常请教。红生欣然应允,遂叫书童打扫东首那一间空室,摆下两张书桌,把文房四宝并行李什物,陆续运至。当晚收拾停当,却因屋窄无处安榻,何半虚向红生床上一看道:“吾兄尊榻颇宽,况近日天气寒冷,三人同睡何如?”红生听说,点头依允。

当下整顿已定,吃过夜膳。何半虚先自睡着,红生亦解衣上床。独有何馥,徘徊不进。红生催促几次,只得把条春凳,旁着床沿,和衣而睡。红生见了如此光景,心甚不悦。睡到半夜,伸手摸他一摸,那一时恰值初冬天气,夜色甚寒,已是四肢冻得冰冷。遂把自己所盖的红绫绵被,扯出一半,与他盖了。又取枕儿,与他枕着,自却曲肱作枕而睡。何馥醒来,忽见枕被如此停当,明知是红生美意,然佯推不知,并不说破。窥见窗上略有亮光,遂即起身,开门出去。红生只道他即进来,竟不闭门。谁知西风甚急,在那门缝里刮进,吹得毫毛直竖。

又因被着何生许多做作,心下十分不快。遂冒了风寒,登时身体发热,饮食不进。何馥见了,也不动问,竟往旧寓安歇去了。

一日清早,何半虚有事出去。红生尚未起身,何馥进来问道:“仁兄尊恙,日来稍觉平安否?”红生道:“我病日复沉重,大半为着吾兄而起。近来亏得令兄相伴,庶慰寂寥。若论猗老这般薄情,早已索我在枯鱼之肆了。”何生道:“弟蒙兄一见如故,岂敢有负雅爱。奈因家兄在此,所以不便捧足。若或遇其他出,小弟即来奉陪。”红生听说,从床上跃起道:“吾兄此言,真耶?假耶?”何生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红生满心欢喜,顿觉病势去了一半。但心犹怏怏,所虑的只恐何半虚归来。谁想到了晚间,不见动静。遂闭上书房,把些闲事话了一会,又取出紫箫,各吹度一曲。时已漏下二鼓,红生携着何馥之手,低声笑道:

“你看月转西轩,夜已深了。日间捧足之言,兄岂相忘耶?”何馥只管翻看经史,沉吟不语。又停了一会,只见妙才走来问道:“大相公不知还来睡否?”何馥逡巡答道:“你且闭门睡罢。”红生听见,信以为实,遂急忙忙卸衣就寝。不提防何馥假推登厕,竟已回到旧寓去了。红生一场没趣,咨嗟不已。遂作词一阕以志恨。其词曰:

孤馆人无寐,霜天籁正清。

旅怀难禁许多情,凄楚不堪,雁唳两三声。

剪剪西风急,娟娟皓月明。

相思无奈到残更,悔杀当初两下莫牵萦。

——右调《南乡子》

吟罢,依依若失,只得和衣假寐。到得东方才白,即便起身,将夜来所作《南乡子》一词,写在一方笺上,着紫筠送与何馥。何馥随即过来,红生愀然不悦道:“足下言犹在耳,何失信若此。古云‘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询有之乎?”何馥道:“落花固为有意,流水未必无情,但恐隔墙春色,被人猜耳。虽然弟固不能忘情于兄,兄亦何消如此着急。

只在早暮间,弟决有以报兄也。”言讫,向生别道:“弟今日要去望一朋友,至晚就回。”

便自踱了出去。红生那一日,愈觉不情不绪,惟拿着一本《艳史》消遣了一回,将至傍晚,悄然步到何馥的寓前一看,只见房门锁闭,妙才亦不在那里。红生看了半晌,心上一计道:

“今晚要他到我寓所,只在这锁身上。遂寻了一根竹片,把那锁门塞满,竟悄悄而归。等到黄昏,只见何半虚,吃得烂醉,同着何生来了。红生看见,又喜又气。气的是何半虚同来,面目可憎。喜的是何馥锁门不开,必来同睡。那何半虚已是十分酩酊,进得书房,便立脚不住,跨上床去,倒头而睡。何生竟去点火开门,你道这锁门已经塞满,怎生开得。连声唤问妙才,妙才推着不知。枉费了许多气力,只得回身走进房来。红生徉问道:“吾兄为何还不去睡?”何生道:“书房门锁,平日是极易开的,不料顿然作怪,连那锁匙也透不进了。权借大兄的床上一睡,明早去开罢。”说完,衣也不脱,竟向何半虚的那头睡着了。红生也就上床,只听得半虚鼻息如雷,何馥早已沉沉睡去。便轻轻伸手,将他小衣去下,自却捧足居后。而何生竟若未之觉者。把手去抚摸,只觉浑身细腻,光滑如脂。红生此时,意荡神飞,不能自禁。将把灵犀凑进,又恐惊觉,只得款款而入。那知宽绰有余,已成熟境。那海棠枝上,早已漏泄春光一二分矣。然两不通语,红生犹恐不为指破,后日定要仍前做势。遂百般使之自觉,何生并不做声。将及二鼓,方才事毕,遂并头交股而睡。次早起来,何半虚又有别事,用过早膳,即出门而去。红生与何馥相顾而笑,既而何馥又向着红生笑道:“乘人熟睡,私下三关,仁兄应得何罪。”红生亦笑道:“冒犯之罪,固知莫赎。但为兄萦逗许久,直至昨夜,始遂此愿。窃恐兄之播弄小弟,其罪亦足以相偿也。”言讫,濡毫展纸,题下绝句一首,以赠何生。其诗曰:

昨夜寒蛩不住啾,月明霜冷共悠悠。西窗幸获同君梦,消却平生万斛愁。

其二:

芸窗日日费相思,天假良缘不自持。鳌鱼才脱金钩去,又逐风波险处来。

要知后来何如?且待下回细解。

同类推荐
  • 六十种曲节侠记

    六十种曲节侠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The Heritage of the Sioux

    The Heritage of the Sioux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佛说菩萨逝经

    佛说菩萨逝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蒹葭堂杂著摘抄

    蒹葭堂杂著摘抄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玄沙师备禅师语录

    玄沙师备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惹火逃妻

    惹火逃妻

    人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同行,不求有结果,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到你。洛颜爱上他时,只有十八岁。那是她如何也忘不掉的岁月,狠狠地爱,重重地受伤,而后逃离,忘记。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花了五年时间忘记的男人,此刻会站在她的面前。带着凉薄的笑容,伸出修长冰冷的手掌,一切,都似曾相识,却恍如隔世。洛颜,好久不见。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再相见,以至于那一刻,她的心紧紧地收缩,连呼吸都忘记。更没想过,他会成为她的未婚夫。司徒冥,他变了。变得更懂得如何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以至于他状似随意地说“我们订婚吧”,她会忘记拒绝,更忘记她现在宠她爱她的男友。是该矫正错情,连根拔起,还是该默默转身,不留一丝尘埃?是该沉没于他编制的华丽梦网中,还是该潇洒展翅,离开他的一切?【情景一】他斜靠在门边,挺拔的身影带着慵懒的气息,将愈发美丽的她包围在狭小的空间内。“承认吧,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她细长的睫毛忽闪着,掩下一切,露出明媚的笑容,“冥少,你未免,自视过高。”“哦?”他的眉挑起,眼眸里晦暗如墨,“不妨让你好好回忆一下。”言语之间,他将口袋中泛黄的可爱信封打开,念了出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她敏捷的大脑瞬间“轰”一声炸开,措手不及。他居然,还留着那封情书。【情景二】“原来这就是你跟我在一起的理由,为了保护她,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她笑得绝望,有如被什么狠狠抽过,心痛的感觉,不亚于当年。他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却依旧妖娆绽放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她再次转身离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冥少,我们之间完了。”而他,却如尊贵的雕像一般,站立不动。洛颜,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潇洒。男主司徒冥:说风就是雨,也不管天上有没有云。女主洛颜:敢爱敢恨,也敢在爱时大胆地说不爱。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哦(~o~)~zZ推荐陌陌的完结现代文《流舞》一夜纠缠,躺在她身侧的不是别人,是刚刚成为她老公的男人。她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陌生的俊逸霸气,让她快要忘了两个人的关系。季泽洛,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背叛他的挚爱;她嫁他,不过是心灰意冷时的肆意而为。这场婚姻,到底是谁的错?尹夏侬,他的妻子。这个可怕的小女人,本来以为娶了她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是为什么她却让他欲罢不能,乱了阵脚?
  • 竹马他有自闭症

    竹马他有自闭症

    【新书:谁打翻了我家的醋坛子1v1甜文】叶轻知道一直知道时郁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阴郁、偏执、占有欲强,但其实他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阴郁、偏执、占有欲强到令人可怕。这样的生活有多压抑,后来她才知道,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盯着她的时候,让她感到恐惧,害怕…所以她逃了,没想到后来他又找到了她,并且更加的变本加厉……时郁舟看着她出门的举动拦住她:“你去哪?”“我去上课…”“上什么课?”“跟谁?”“有男人吗?”“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你还爱我吗?”……叶轻抱拳:“打扰了……”
  • 我有无限时间

    我有无限时间

    你打断了对方的思绪,获得时间+10m你在图书馆大声喧哗,获得时间+20m,+15m,+…你在半夜鬼哭狼嚎,获得时间+3h,+6h,+……你使用时间将小擒拿手升级为擒龙手你依旧不满足继续升级擒龙手,你觉醒天赋掌中乾坤…废土时代,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咸鱼也可成大佬!糟糕,时间不够用了……嘿嘿,兄嘚,借点时间用用~~
  • 小男孩的梦幻王国之旅

    小男孩的梦幻王国之旅

    讲述一个现实世界中的小男孩,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穿越到了神奇的梦幻王国,在这里他的一切都改变了,似乎是在做梦一样,他成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王子,本以为一切很顺,但是他的身上肩负着重大使命,他不得不去拯救这个美丽的王国,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之旅开始。
  • 作为决定地位

    作为决定地位

    “要想有地位,先得有作为”,是一切组织和机构的员工必须遵奉的工作信条。这《作为决定地位》浓缩了我们这个风起云涌、人才辈出的伟大时代的最迫切呼唤,寄托着各级各类组织和机构的领导者们的最强烈心声!书中首先尖锐深刻地回答了“为什么作为决定地位”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书的主体部分,就工作中“如何才能大有作为”,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和行之有效的具体措施。全书的主旨在于:呼唤各行各业的员工们,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时期,奋发卓砺,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一番大作为,铸造光辉灿煌的职业生涯,开辟广阔似海的人生前景。
  • 那一场错爱毁灭了谁

    那一场错爱毁灭了谁

    【蓬莱岛原创社团出品】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却催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当已经把身和心都交出去时,才心痛地发现你原来并不能属于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爱已如覆水难收,是该逃离,还是抢夺……
  • 幸运女郎上错床

    幸运女郎上错床

    奇怪,是他变丑了还是她的眼光特殊?对他无往不利的迷人笑容她视而不见,抓住他的小辫子把他当男佣一样使唤。别的女人如狼似虎的只想爬上他的床,唯有她躺在他身边仍能呼呼大睡。是她秉持人性本善,认为他不具威胁性;还是她压根不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她总是戴着冷漠的面具面对所有人,偶尔流露的柔情和羞赧却让他怦然心动。气人的是这女人老是为了食物推开他,所向无敌的男性魅力竟比不上美味食味,这残酷的事实教他如何能不郁卒……
  • 陆先生又上头了

    陆先生又上头了

    重生后的叶南浅发现陆行深更不要脸了。一把年纪了还天天黏着她要糖吃,十足的幼稚鬼。偏偏他每天都乐在其中:“老婆,家里太冷清,要不要添个小幼稚鬼?”人人都说叶南浅走了狗屎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给陆行深为妻。只有陆行深自己知道,暗恋了三辈子才好不容易娶回家的老婆,哭着给她唱征服他也乐意!传闻陆先生有一个致命bug——“不好了先生,夫人将重要嘉宾夫人的礼服给撕了……”“胡闹!为什么不拦着!伤着手了怎么办?下次给她递把剪刀!”“不好的先生,夫人要把公司的屋顶给掀了……”“还是夫人心疼我,体恤我为工作操劳,想要我好好透透气。”“不好了先生,夫人将您的枕头睡衣全丢出去,让您上别的地方睡……”半夜陆先生跪在键盘上殷勤的摇着尾巴:“老婆冷吗?我给你带了暖宝宝超暖和的!”【重生+暗恋=1v1】
  • 尴尬与丑陋还有无聊

    尴尬与丑陋还有无聊

    怠恶生陋,丑陋是什么?呵呵了,世界是怎样的?本书有着一切你能想到的错误,前后矛盾,文理不通,错别字,低级错误。本书只有一个主角,或者说没有除了主角以外的人物塑造。这本书非常无聊,整篇废话。没有理由的剧情。请随意观看。
  • 说话

    说话

    宋天明到麦地里转了一圈,太阳才慢慢地从东边升起来。太阳很暖和,被一层玫瑰色的云包围着,软软的阳光就成了玫瑰色,麦地也成了玫瑰色,所有的麦子都成了玫瑰色,好像漫天遍野种的都是玫瑰花。麦穗已经齐整了,浆也灌了,已经有柔软的麦仁了。天明吸着麦香,感到自己也变成一株麦子了。他走到麦子中间,试着往下蹲了蹲,看自己能不能被掩在麦地里,不料被麦穗戳了屁股,有些疼。天明就想起小时候被焦黄的麦芒扎进屁股的事。麦芒扎进屁股,是看不见的,只有疼了才知道。天明记得他大压着他的腰和腿,让娘拿了一根针在他的光屁股上挑,扎了好几个眼,才弄出一截眼睫毛一样的麦芒。现在,大和娘都走了,连张照片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