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脸愈加炙热,帅气的俊脸染上薄红,解开系在身上披风,递在她面前,狠狠地扭过头,声音很沉很沉:“你这个女人,穿成这样是不是想勾引野男人,好歹穿件正常点衣服在走也不迟。”
凌白浅接触到他那张羞红脸颊,暗沉,装什么纯?不知道是谁吃了她豆腐,闻听这番话,眼前突然一亮,银眸像是一波清水波澜起泛光,将那件披风紧紧包裹着单薄身子。“公子的意思,是要放我走?”
这样,她就可以回去,回去见他。
可是……这种感觉很快消失。
公子翼眼底像是涌起什么似的,情绪很是激动,修长白皙的双手按住她得双肩,俊美的脸颊划过一丝阴沉和失望,金色眼眸逼视着她,好似深邃的深渊,望不见底,他呼出的气息,也带着冻结人心的寒意。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放你走可以!”声音沙哑夹杂深沉,眸中闪着熠人的金光,“但是,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段子轩,让我死心。”
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公子翼,一向是那样潇洒,得不到女人,他绝不多加追求,但第一次见到她那一刻,他做不到放弃,除非让他彻底对她死心。
难道在她心中,他比不过段子轩?心痛如绞。
凌白浅一瞬不瞬看着他,透过他的眼眸,一抹忧伤划过眼际,顿了顿,眼神闪烁不定,“我……”说不出口,看着他的眼睛,心在慌,很慌。
公子翼松开她的双肩,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冰冷脸颊,眼底掀起喜悦和自责,猛然将她拥入温暖怀里,轻声道:“对不起,如果那日我能保护好你,你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对不起……”
从小到大,被父王母后捧在手心的爱子,从来都是别人保护、敬畏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保护一个人,爱一个人,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或许一开始错把慕容小小当做十一娘,但第一次见面,她就已经深深注入他心中。
她的双手不知不觉抓住他的后背,寒风中,他身上那股淡淡清香味袭人鼻息,很香,很耐闻,忘却腹中剧痛。
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那双空洞眼眸,“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声音很低很低,这种温柔般感觉渐渐袭入心中,这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
他越是自责,她的心越是被狠狠勒紧。
泪水湿润眼眸,一颗晶莹的水滴轻轻落在男子肩上,公子翼愕然抬头看向她,只见那双空洞的眼眸抹上雾水。
凌白浅垂下眼帘,泪水滑落嘴角,冰凉凉一丝苦涩,瞳孔一紧,她哭了?双手慌忙逝去眼角泪水,可是眼里不断涌出泪水,声音哽咽:“为什么会哭……”
公子翼心中好似被重重一击疼痛,修长手指捏起下颚,对视那双银眸,紧抿的嘴唇,邹眉道:“该死的女人,这样擦眼睛,会疼……”冷冽的声音透着溺爱,低下头,薄凉的嘴唇轻轻落下,将她眼角的泪痕一点一点吮干。
清秀脸上一瞬间染红,银瞳闪烁愕然。
脑海里画面急速掠过,一点一滴记忆……
“如果不想被扛在肩上,那就乖乖别动。”公子翼扬眉冷声道,弯下腰,还没等她晃过神,将她横抱而起,脚深深埋进雪里,走出了巷子,忍不住抱怨道:“看似挺瘦,没想到这么重。”
她一脸阴沉,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抬起眼睛,清眸中波光潋滟静视着眼前抱怨男人,恨不得活剥了他。
“呃?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他注意到她眼神有了变化,是那样冷冽、犀利,停顿脚步,眼底色泽闪烁
伸出手紧紧揽住他脖子,将脸深深埋在男人怀里,扯了扯唇:“娶我好不好?”声音很柔。
闻听,公子翼瞳孔一紧,这话是从她口中传来,还是错愕?掀起视线看向紧紧依偎在怀里的女人,男子错愕的眨了眨眼,“你……”
“你什么你?好话不说第二遍,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婆婆妈妈。”慕容小小抬眸,她的笑容犹如娇开的昙花一般无邪,“还愣在这做什么?伤口在流血,快带我去看大夫。”不耐烦的声音夹着一丝暖意。
在接触到他那错愕的目光时,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脸靠在他结实胸膛上,享受他无意间带来的温柔,渐渐袭进心中,是他的温情激起那些回忆,也是让她深深感受他的心意。
眸光顿时柔了下来,原来公子翼也有柔情一面,记忆恢复虽然不多,但是一点点在慢慢恢复。
“恩。”公子翼扯了扯嘴角,他没多问什么,心里清楚就好,眼底的色泽顿时柔了几分。
慕容小小被他强按在床榻上,腹中包扎着纱布,站起来想上茅房,都不允许,修长指尖轻轻附在她嘴唇上,轻声摇头道:“太医说了,你现在旧伤未愈合,再加上严重营养不良。”说罢,扶着她靠在床头上,端起下人递来燕窝粥,拿起勺子轻轻吹着,呈现在她嘴边,“从现在开始,要做什么,要干什么,都由我这个未婚夫代劳。”
好似把她当做残废看待,这样的他,令她十分不自在。
冲着公子翼翻了个白眼,紧抿的嘴唇,冷声道:“要做什么,要干什么都由你代劳?那好,我现在马上要上茅房,试问这个忙,你帮得了吗?还有,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我现在命令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别扭,直叫她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