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王爷整整八年多,却从未圆房过,还是一次,将她当做替代品,那一夜,令她至今难忘,也多亏那次怀上龙种,谁料会流产。
窦玉做梦都想做一国之母,如今却是一场空,何等的打击,对她而言,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丈夫的怜爱,没有孩子,更别提皇后这个位置。
宫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着窦贵人的事儿,简直成了宫中的一大闲话。
隔着透明的窗纸,一双水眸目视着屋内疯婆娘,嘴角含着一抹冷冷笑意,发现有人,随即闪身离去。
锦绣宫。
“启禀娘娘,窦贵人前不久流产,因此精神失常,时而呆时而傻笑,除了窦贵人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娘娘就可以安枕无忧等待册封为后。”竹兰一袭紫色的宫装,跪在地上,嘴里含着深意笑容。
晴贵人一袭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缓步走向竹兰,蹲下身,捏起她下颚,笑得很是温柔无害道:“做得很好,这是你应得的,拿着这些钱离得越远越好。”
竹兰接过晴贵人递来的一袋银子,笑得如此开心,“谢娘娘,奴婢会消失在娘娘视线。”
“去吧!越快越好。”晴贵人手轻轻拍了拍竹兰肩膀,身边婢女扶起她,转身之时,脸上笑容早已转阴。
竹兰瞳孔一紧,脑海里思维顿了顿,视线缓缓落在腹中刺穿的长剑,嘴里溅起血液,颤抖着声音:“娘娘,奴婢……做错了什么,为何非取我命不可……”双膝沉重跪在地上,怔怔看着那抹模糊的背影。
“你做得很好,只可惜留你一条命,是本宫的祸害,要怪只能怪你的命低贱。”晴贵人余光淡淡落在竹兰身上,红唇扬起一抹笑意,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就算危机不到她性命,她也会选择杀了竹兰。
玉儿闪身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启禀道:“启禀主子,皇上昨晚快马加鞭赶到洛阳城,据属下得知,陛下是去见一个女人,后来因为把守森严,属下不敢私自闯进去。”
晴贵人挥起长裙坐在椅子上,美眸凝固间华彩流溢,脸色一冷,托着下颚道:“可知皇上所见的女人是谁?”
“回主子的话,是曾于陛下出生入死的嫡王妃,慕容小小。”
闻听慕容小小这四个字,晴贵人脸色更加深沉,难道就是宫中议论纷纷的慕容贵人?她虽然没见过慕容小小,但是从她入宫那会,就流传一个被宫里的人御为战神王妃的女子,后来不知道是何原因,产下一子,便连夜出宫,就再也没回宫。
难道她就是段子轩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心中暗沉,段子轩连夜赶到洛阳城,难道只是为了见慕容小小一面这么简单?莫非段子轩他想接她母子回宫,那这个太子就不属于她儿子,更别提皇后。
眼底一片深邃,沉吟一声:“即可派几个人,暗杀慕容小小和那个野种。”
玉儿抬起眼皮看向晴贵人一脸深意,撇嘴轻声回应道:“是。”随即将翠儿尸体扛在肩上,闪身离去,那速度快得极为惊人。
“娘娘,这个玉儿可信吗?”叶嬷嬷目视玉儿离去的身影,疑惑道。
“若想她娘亲好好活着,自当会为本宫尽心尽力效劳。”晴贵人眼角扬起一抹不屑,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弧线。
在后宫嫔妃中,大多数每天都在勾心斗角,算计着皇后位置,如今窦贵人整日疯疯癫癫的,遇到谁,就说是要加害她孩子,而晴贵人入宫才几年,就深受皇上喜爱,她如今身怀六甲,是众嫔妃中最有可能做上皇后位置。慕容小小坐在窗台上,目光浅浅望着落满一地的枫叶,秋风刮起一阵阵阴风,那头漆黑丝发随风飘逸,散发着淡淡清香味。
“夫人,这支发簪是从你衣服找到的。”珠儿手里拿着一支发簪,递在桌上。
她将视线淡淡落在桌子上那支发簪,神色一愣,瞳孔色泽加深,这支发簪怎么会在她身上?明明记得五年前,她什么都带走,唯独段子轩送的东西没带走,包括这支发簪……
双脚缓缓落地,手拿着那支发簪,愣了愣神,是他偷偷放在她身上?
脸色一冷,对着珠儿淡淡说道:“这支发簪我不用了,你拿去丢掉。”
珠儿见那支发簪是用纯金打造,上面镶着一颗砖石,看似很昂贵,几分不舍道:“夫人,丢了多可惜?又没坏,可以偶尔带一带。”
她真搞不懂慕容小小,平时她小气的要命,连一点钱都不肯拿出来,这支发簪少说有几百两银子,却舍得丢弃?
“你喜欢就拿去带。”在慕容小小眼里,那支发簪犹如废铁一般不值钱。
珠儿迟疑半刻,“这……不好吧?”
“不喜欢可以丢掉,随你意。”她眼底含着一抹浅光,粉嫩的嘴唇却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
笑容是那样不屑。
柔和的月光轻轻洒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为湖水披上一件金色的纱衣。风儿轻轻吹过,湖面荡漾起层层涟漪。水中,倒影出了岸边林木,在风儿的吹拂下,若隐若现。
傍晚。
在恒儿请求下,她这才同意赴约,朝着西凉湖方向走去。
她的目光被那条街上的红灯深深吸引住,洛阳城一条宽敞的街道两边挂着红色的灯笼,曲折的大街缀满了闪烁的彩灯笼,街道上却无一人?慢慢的走在街道上,突然停下了脚步,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望着幽静的湖水上漂浮着船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