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你赶紧和姑娘说呀。”
终究是舞杨心急几分,又恃着素颜不把她们当外人,只瞪了舞风一眼,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了。卖关子。
“你呀,比姑娘都心急,看有谁敢娶你。”舞风这话说完自个也跟着后悔了起来,在看到舞杨脸上的黯然之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好,只能在心头叹口气把之前的话题接上,“那位五姑娘当时就在下人面前翻了脸,竟然说什么恶奴欺主,还说他们背着姑娘自作主张云云,啧啧,姑娘您当时没看到那情形,那位杨五姑娘可真是……好像要吃人似的,奴婢在门里看着那情形怕是咱们的小厮再多说几句就要伸手打人了。”
“那结果呢?”
看着舞杨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素颜挑了下眉。
素颜自是知道那位杨五姑娘的难缠,只是万不曾想到竟然在自家门前她就敢也能翻脸。
看来成亲这么多年这位杨五姑娘不但没有收住性子,反倒是愈来愈见长了呀。
“倒是那位方爷人还不错,想不到竟然娶了这么一位……”舞风撇撇嘴,对着素颜和舞杨两人看过来的眸子笑一下,“那位方爷一开始只是劝着杨五姑娘让她回去,想不到她却呛了方爷几句,而后她愈说愈不对,方爷当场便黑了脸,直接就命婆子把那位杨五姑娘架上了车,又拿了荷包重重的赏了那位小厮,还慎重的道了几句歉,又留下厚礼只道说是来的唐突,改日再来拜访云云……”说到最后舞风觉得可惜的又加几句,“真不知道那位方爷看中杨五姑娘哪一点,怎么就娶了那位。”
舞杨却是轻轻一哼,“她还好意思提和咱们姑娘是姐妹,真真不知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好了不说了,记着吩咐门上的人一声,以后她们再上门随便寻个理由打发了就是。”
有些人就像那种狗皮膏药,一旦被粘上是甩也甩不开的。
而且最让你觉得恶心的却是她们明明是有求于你,却用着一副我来找你让你帮忙就是对你的恩赐的样子。
一如杨五姑娘,一如杨府的杨琛等人。
她不是当初才重生过来要靠着别人生活,要靠着和各方周旋才能保住杨夫人等人的杨素颜。
现在的她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来自保和护住她所看重的人。
没必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同样的,她也有足够的实力去不屑去嘲笑杨府曾经的那些人!
相较战惊冉来言,战北列确实是一个极有魄力的皇帝。
不过两个多月已经把个上京城全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而与此同时,前线和辰王的几番对阵也开始慢慢出现转机,辰王所率的队伍一连几次的冲击都被打了回去……
自边关而来的战报一日几次的自上京城大街上飞骑而过。
铁甲黑马刀枪锃亮,马上的兵士快马而过。
这样的事情便成了每日上京城官道上的一道风景。
而老百姓们看着兵士们的脸,心中对于边关上的事便多少有了数,要是打败了还能那样神彩飞扬的呀,那就肯定是胜喽……这么一想,大家的心便渐渐安稳了下来,只低头踏实的过着自个的小日子——老百姓们的心思很简单也很实在,老婆孩子热炕头,能吃饱穿暖再有些许的余钱就成。
皇宫御书房,战北列一身明黄站在窗前,比之前的威严多了几分尊贵,如今的他是皇上,是可以睇睥世间的。
“皇上,您还是回去歇歇吧,那些个奏折您可是看了个通宵了。”
这才早朝罢,又急忙忙的赶回了御书房,膳也不好好用,再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呀。
“朕没事,吉总管,你去看看兵部户部,朕让他们准备的事办的如何了。”
“是,奴才这就去。”
看着自己的贴身总管走出去,战北列慢慢的走回御书案坐下,眉眼里一片深邃。
手指屈了在桌上敲打着,不时的发出轻轻的却极有规律的声响。
半响后战北列浓黑的眉一挑,唰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正北墙上挂着的军用舆图上,眼神死死定在辰王所占据的几个城市所在地。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国库本就空虚,再拖下去百无一利,而且如今正是秋季,一旦到了冬天两军还要对垒,需要的消耗会更多。
所以,一定要赶在入冬前把辰王给彻底的解决了。
到了最后主意一定,战北列的眼神愈发坚毅了,只是眸光稍转浓眉又拧了起来。
谁为帅?
脑海里飞快的转了几个人影,最后都被战北列自个给否了。
人影最后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可是……
难得的,铁血果断素来雷历风行的战北列生平没几回的再一次迟疑了起来。
外头有太监的脚步声传来,“皇上,柳二将军奉命晋见。”
“传。”
柳二将军一身官服,他不比逝去的柳大将军的稳重,更不似柳三将军一身的霸气以及直爽。柳二将军在三兄弟当中仿佛一个异数,竟然是精明,如果他身上褪了官服,往那里一站大多数人会以为这就是一个精明睿智的商人!柳二将军到了御书身一辑到底,“属下见过皇上,皇上安好。”
“柳爱卿平身,赐坐。”
宫女引柳二将军坐下,呈了茶退下,柳二将军欠身谢了,只看向战北列,“不知皇上这么急着召属下过来,可是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