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人找到了,而且活着就好。
这就是素颜心头真正的想法。
心疼吗?
肯定心疼的。
人发高烧,晕迷不醒,伤口已经在发炎……
大夫仔细检查了,诊了脉,处理了伤口,连连摇头。
不过也和素颜等人说了,幸好是现在找到了了。
如果再晚那么小半天人是什么情景怕就真的说不好了。
“那现在这样,他人没事吧?”
素颜的脸都白了,眼底全是担忧,古代发高烧,炎症这些可大可小的,万一不好可是会要了人命的……那边厢大夫被她这种焦虑的语气问的一怔,她不是三皇子的女人吗?
怎么会这样关心大皇子?
眼角余光下意识的瞥一眼身侧的战惊超,却在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之后立马敛了神情,轻咳两声捋了两下八字胡后才看向素颜,“姑娘您放心吧,大皇子虽然看似不妙,但在下的医术可不是白得的,一定会让大皇子平安的。”
开了方,侍卫端来了药,素颜看着来人却皱了下眉。
是战惊超的人,而不是战惊寒的贴身随从。
素颜看着那送到嘴边的药犹豫了下还是没出声。
如果战惊超要想做点什么,刚才在路上他就会出手了。
没必要等到现在。
用过了药,又折腾了大半天,眼看着天都完全黑下来了。
战惊寒总算是醒了过来。
当然了,第一眼看到素颜是怔了一下的。
继尔便笑了起来。
有什么比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心爱的人更开心的?并没有多说什么,就那么静静的一眼已经足够。
如同素颜之前的所想,只要他们都还活着,他们有的是时间。
战惊寒虽然受了伤,但回京的行程却已是刻不容缓。
幸好他的身子底子打的好,将养了三天已经是恢复了不少的精神,而且还有件事让他的伤势也跟着放到了后头,那就是素颜的有孕,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三天的时间可谓是把军医给忙了个脚朝天。
即要盯着战惊寒的伤,又得忙着给素颜诊脉开方子。
到了这会不用别人说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原来这姑娘是大皇子的人呀。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时间转眼而没,第四天早上,战惊超挑了帘子走进来,外头有风,带着一身的寒气和扑面而来的冷风,被战惊寒一眼瞪了过去,“又带了一身冷气进来。”
战惊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到一侧的火盆上把手烤暖。
“这下成了吧?”
“可是要启程了?”
给他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战惊寒没有多说,眸光一闪,却是看向了战惊超,“你外头都收拾好了?”
“嗯,我问过大夫了,说赶路慢一些,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就劳烦三弟了。”
战惊超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屋子里只余下素颜和战惊寒两个人。
素颜已经穿好了大氅站到了地下,又帮着战惊寒裹成了棕子般的存在,而后帮着他系好风领理了理披风后才叹口气,“穿的再多终不如屋子里暖和……”
“是我不好,让你这样来回颠簸受累。”
“傻子,说什么呢,你说过咱们再不分开的,自然是你到哪里我到哪了。”伸手捂住他的唇,素颜笑的温柔,掂起脚尖在他的颊边落下浅浅一吻,眼底一抹狡黠划过,侧了头她调皮的眨眨眼,“还是你觉得我烦了,不想我跟着你了?”
“胡说。”
瞪了她一眼,战惊寒小心冀冀的把她拥在怀里。
双手轻柔的环住素颜的腰身,一脸的紧张。
生怕自己的力道大点惊了腹中的胎儿。
看的素颜直想笑,心头却是被满满的温润给充斥。
素颜和战惊寒自然是坐马车。
马车是战惊超早在几天前就特意准备的。
不是很豪华,但却很大很暖和,铺了簇新的被子,两个角落里放了炭盆,虽不是上好的银霜炭,但却也是极好的,烧起来没有一点的味道,而且马车很大,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身子特殊,特意布置的两个人都可以并躺还有很大的空间。
虽说是赶路,但战惊超却也是顾忌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的。
一天下来也不到百里,晚上则是在客栈打尖。
吃食都是最好的,有专门的大夫每日诊脉开药方。
这一路上素颜和战惊寒两个人的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
第七天的中午,终于到了上京城外。
看着远远出现在眼里有些模糊的城门,素颜的眸光一闪。
出去的时间虽然不算长,才不过两个月有余。
可在她觉得好像是过了好些年一样。
因为没人知道他们今天到来,城门口并没有迎接的。
时值中午,出入城门的人并不多。
战惊超他们一行人过来早早就惊动了守城门的侍卫。
先是几个小兵走了过来,“站住,检查。”
自然不用战惊超出声,有人递了令牌,小厮们均是脸色一变。
战惊超却赶在他们行礼前开口,“无需多礼,让路。”
“是是是,您请。”
直到马车一行入城远远看不到影子了,几个人才长吁了口气。
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大半响。
继尔都激动了起来,他们竟然看到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