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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城南书庄草(11)

贺海豊令八际董侯应觐奏最序

明岁春王正月圣天子当坐明堂肆觐天下羣后而海丰令董侯适以最绩当上计一龙御极双鳬横飞天颜喜可知也兹十月戒行循州董将军肃材官不远千里丐言于余余侯虽乏平生乎而姻亲袁广文在侯宇下每手牍相存无不矢口令君贤即潮人之受廛乎丰与往来乎丰者项背相望亦无不交口令君贤令贤而誉四起微将军言余已耳熟第将军与侯各自为政也乂何所德乎侯而必欲文之将军之言曰往缙绅甲冑多相持而不相为用侯环治皆山南望巨浸渺无津涯岛夷扬帆瞬息可至而地复矌达山海之利民未尽垦闽粤流寓絫絫万计吏斯上者外虞倭内虞亡命又安能胜其任而愉快也侯以盛年高第绾绶受职其聪明才力何所不听睹不周浃而惟是问民疾苦为兢兢按籍征输披牍剸割茂异自命置身于青云之上大都因民而导因俗而劝因事而裁因物而应如医师以标本为缓急不复自为方也故追呼非驿骚也而课往往为诸邑冠矣钩巨非役也而铢两之奸毕照矣拔薤非行也而豪有力者屏息夺魄矣倘教之不立法将焉传侯日与袁广文肃章缝士敦彝伦而证名理又贾其余力纂邑乘为一家言则百世之伐也居怕又谓某邑无事则令为政邑有事则将军为政第无事而不为备为晚有事而无以备为窘侯缮器峙糇洞微烛隐每为先事之防以故兵有壮志民无乱萌而某等得轻裘缓带行间夫熟非侯赐而谁为葢自侯在事弥盗消数百里绿林折狱洗千百命白骨谋抒条议两台称古循良俸助征黎一时擅诸郡县此非家视国子视民长虑何以及此今侯行矣礼赠人必以言惟先生文之余闻斯言而有感乎今日之吏治也始乎悃愊卒乎獧巧始乎简易卒乎烦碎始乎宽大卒乎武猛至于今有难言者以故俗之敝也即号为良吏犹袭于故常牵于文法势不能避而之一切之外以与世抗而又不肯俛而之一切之内以与世役贾子有言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向道其本不在乎簿书期会之间夫其本既不在乎簿书期会之间果何操而可耶儒者言刑罚必先教化言催科必先抚字言寅恭必先和衷葢皆因乎标本之几以施乎缓急之宜民不劳而聚俗不劳而化事不劳而集物情不劳而调故足述也以今观侯治状大率类是而其要归则理在而仪衍难回法在而贲育难挽丰之士若民始而咋舌终而输心匪啻如皎日之在堂清霜之在户也计其取効则讼狱希简弦诵声闻流移安集户口繁息宁不休乎有成绩也哉今侯行矣圣天子春王正月召侯上计牍又召侯上最牍当如诗若蓼萧若采菽誉以龙光洽以燕飨而又以台郎给舍为茂异劳劳无疑侯得无先资以入对宸扆乎熙春度侯当曰臣远臣幸以一臂备海上任使臣不能越尚书故业亦不能越先臣策有负圣明先臣称令民之师帅所以承流宣化也区圉有诸将军在可以柔远能迩教训有诸广文在可以惇德允元而年来灾沴民食未足似有负浴牧意苐春秋书春王正月言王道之端得之于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王者欲有所为宜求端乎天庶几阴阳和寿考无疆或亦格主之一端乎衡茅之言不知大致不审有当乎侯否敬书付材官介董将军为赠

贺邑侯震泽王公迁南缮部序

王侯繇尚书起家三仕而入海阳上方向吏治务久任以责成功侯自大埔轩輶数至业熟得邑利病状未几借以摄事举欣欣然言君侯便又未几移以即真一以经术润饬诸所属章缝宽里甲汰积蠹清宿案禁图赖省刑罚简词讼严筐篚总之不察九渊吞舟不漏不程九鼎关牍不行葢自壬癸以来吏习民安莫不欣欣然言君侯甚便于是御史中丞御史上君侯程书得褒两尊人为百粤长吏所不敢望葢异数也比南缮部命下又无不始而喜既而疑言人人殊私以为帝居转深所恃以共理天下者惟良守令君侯以积劳擅场即梧垣柏府何所不宜乃令尔尔高第之谓何假令以骥足而齿鴈行谁当逸驾胡为而仅南缮部又私以为干刚总揽虽不敢以炀灶蔽明然天涯万里谁达帝衷君侯动以古人自命即一介一函不抵长安人亦有言是不善事左右以求容也又胡为而不南缮部不佞窃谓地无南北期于抒忠官无烦简期于尽职公等薄南缮部即金陵锺阜龙蟠石城虎踞自古称为陪京我朝高皇帝定鼎视昔不啻倍之向不佞待罪工垣其得闻南工曹甚悉大都领尚方什作及城垣廨署舟梁器械一切缮治诸役贡赋十余万缗量入为出无虞匮乏循职而理无虞鳏旷顷非时宣索动至巨万帑藏为竭而中贵督金钱者复项背相属兼之法久弊滋人情弛废物料工作百不如曩日报竣未几圮坏随继岁岁耗县官无已时甚至上供诸物贾人子夤缘为利旁侵私割无不尾闾留工所积宁有几何而堪此重糜非大坏极敝势必不止君侯江东河渠学宫殿庑不吝数百金倡修葢百世之伐也为邑为国同一拮据不佞稔知其能于工矣第天地之精华经之为政事纬之为文辞弘正之世首推李何彼用创为功耳弇州主盟新都更霸余则递相引重不无互有短长君侯于书无所不读因心为言因言为章葢得意尺幅千金享之视彼雕虫之伎自号登坛而刿肝刻肾妄希经国大业不朽盛事者已大径庭矧兹六朝形胜流风具在名人文士朝夕切劘公余之暇舒啸凤皇振响白鹭异日所造直与乡之征士谪仙异世三分则君侯其人也君侯世受尚书称土谷惟修继以九歌赓歌之后续以敷土孰谓金木水火之役非礼乐诗书之地哉今圣天子加意根本当召君侯而北策以祖陵长计必有以置对遗万世安而区区韩昌黎所云定乐章以告神明东封泰山具着显庸者又未足为君侯望也君侯勉旃繇司空而宅百揆葢自古记之矣

城南书庄草卷之四

城南书庄草卷之五

海阳林熙春志和甫着

赠潮阳侯祖洲沈父母述职序

贺苏孔邻参陕西政事序

赠郡相定宇胡公祖代觐序

贺宗师怕岳朱公恩命三锡序

赠前摄海阳县事普宁阮侯奏最并之摄钦州序

贺参知存敬朱公祖奏最序

政学篇为仰峯陆公祖考绩贺

一经叙为程少庄膺贤劳命贺

贺冲然洪君荣膺章服序

送堪舆王剑云归游叙

赠潮阳侯祖洲沈父母述职序

今上久道成化海内蒸蒸然熙洽葢四十年于兹献岁元日当扆又当肆觐潮阳越万里外为潮州牖户父老子弟相率走监司乞留令君沈公为敉疆计当事者以留一潮阳第一潮阳耳守若廵并不在事脱有不测安所应卒于是御史中丞御史交露章留二千石以弹压而拊循之实自潮阳发也沈公既不得留而丞簿及尉凌君阚君林君请具车徒为代乘传公谢不可慎勿以行役劳吾民诸君又谋一言以当负弩私惟公长公褒然魁畿内为麟经第一人而降岳之辰又适与朝宗之期会吉祥善事并萃一时愿司谏摛辞为三事赠余熙春以读礼逡廵复介姻子养淳郑生度海而抵衡门则又焉敢以非时诿按礼志悬弧而论秀造士固不啻重幺大第名世五百大椿八千公壮志壮犹方如日之升如山之阜未可量也长公五采凤毛当翔千仭而翀九霄区区燕云尚未足为停翼地诸君胡浅视公与长公为惟是公家世受春秋春秋系王于天春王正月天子居青阳左个仿虞廷则用辑瑞仿成周则用黜陟考礼述职一德以尊天子尊天子正以尊天也守令奉天而致之郡邑丞簿若尉又奉令而致之民三光禀度而辉始旁达愿诸君各数其职将一一而诠次焉凌君曰某司戎戎故具尺籍此甲彼乙徒寄虚名司马门驰一牒逮一戍而通邑骚然矣穷年累月不得一逮即逮何曾裨于用公下令只就名核籍就籍核人不则惟取三老之赫以报而民不知也此敢曰丞之职而孰非公之职阚君曰某司计亦祗佐计潮自榷税来物力非旧矣公省徭薄敛第惟正之供而止法五榖不赋而潮谷独赋甫下车而以尺疏请蠲负者逾千至版籍之役百窦一清非仁明不及于此此敢曰簿之职而孰非公之职林君曰某司捕夫捕本以弥盗也往不盗之捕而惟良之捕此岂直廵獥过哉公与民约役非檄不行檄非堂章亦不行勿论鸡犬以宁即巨寇啸聚辄设法擒之而反侧子自安矣此敢曰尉之职而孰非公之职职既胪列诸君自谓于公之美善已具而不知公而止是一辨给吏饶为之其何以为公公司空公主器也二仲之德业闻望又有火^寰宇始除目下潮相顾错愕谓锺鼎之家多暗畎亩礼乐之士每厌簿书而眼空世界又将以青衿为无奇顾公则从人如流虚己如壑靡奸不烛靡贱不询靡牍不亲靡成不听即禄米之入不以博交而惟以养士不以媚上而惟以修黉葢入其境如煦冬日入其庠如挹春风入其宇下又凛凛然如履寒霜就取汉循龚黄文翁与公而颉颃之何以加诸兹公行矣三光禀度而其辉旁达固有望于诸君独计是岁为子是为天开越岁为丑是为地辟天高听卑地卑上行是为泰交交则成其为天不交则天亦否矣今圣天子虽久道成化乎而恭默转穴犮纶章转隔即密勿侍从之臣且无从依日月而接清光又何望外吏之得天颜咫尺哉苐羣后肆朝厥有敷奏公得无曰臣世沐国恩臣子棨又以茹茅一收潮阳之职何堪矢报愿内君子而外小人庶上下交而万物通宝历直亿万世无疆矣诸君持是说以告沈公沈公曰唯唯请内之行李以备先资

贺苏孔邻参陕西政事序【代作】

余曾阅雍大记知三秦形胜之地自昔为西北巨镇比属年来虽边陲伏威灵得少息肩而递岁暵沴司计者每每称诎非得练达长厚者以剂量抚绥之抑安所从固人心培国本以收安攘之绩哉孔邻苏公视楚臬政分部荆若岳葢已二年所矣楚故泽国而洞庭一湖上内诸溪峒之水而东则引带江汉下流周遭八百里而遥号称巨浸诸凡不事家人产业者投入江为不庭出没湖中为害且剧自公之秉节钺至也不动声色隐然有虎豹在山之势葢其胸中甲兵所至赫然昔在登菜防海余威且震殊俗故移镇入楚盗贼卖刀剑去无金革声勿论濒湖黔首恃以按堵即环楚数千里悉沾河润之泽无涯则公之流惠吾楚者葢穴犮且远矣自非练达长厚者曷克臻是哉今年春会秦中虚大参左席天官氏以公请上可之报至诸大夫及诸下吏色沾沾喜为公庆乃楚人独恋恋于公者葢欲私公于楚也不知天生英杰不群之才非独为一方而圣主得英杰不群之才亦非独私于一方公少禀异质既长积学修行夙负大志乙丑与余同举进士历事世穆二庙具以守正不阿耻落脂韦时局故宦辙所至大都循资转及今始参秦中政事业已迟公矣楚人复安得以楚私公哉且公晋人秦晋风声大都相类公之科字葢己令长安时宜之矣公既至本其练达长厚者大用之施繇俗远猷振苏疲长策则固人心培国本以抒主上西顾之忧者直驾轻就熟焉耳于时中外倚重荐跻台辅所为覆冐天下当不浅鲜则其有大造于楚者固自在也今日之恋恋何为也哉属巴陵令林君绍介征余言为赠余安能文然德公之惠吾楚者穴犮且远也遂勉为之说以复之

赠郡相定宇胡公祖代觐序

汉列郡置守大率视古诸侯有太守必有治中别驾历唐而宋未之有改故事太守行部治中别乘一传车与长吏颉颃凡兵马钱谷赋税盗贼刑狱听断之役得裁决通签所部有善败及职事修废并举刺以闻以故开廪斩奸监宦黥吏诸大政在当时行之而不谓僣在当时见且闻之而不谓骇葢其重也明兴置判则有间矣守而下有丞丞而下有判判而下有司理又为直指使者耳目其秩既杀而其权又分功令修虞周弊羣吏法每三年太守上计若丞若判若司理各以职附计于朝越元日肆觐太守陈公当往两台以分部并匮乃疏留陈公为封疆重时司戎司赋既去则在事者秪司捕胡公司理黎公耳黎公请行而太守以胡公有幼幼情又不忍强之行始启事互裁而当事者以序属胡公矣胡公简书是畏又弗恋呱呱趣装则所谓兵马钱谷赋税盗贼刑狱听断之役又无不载之牍而皇华四牡赤舄两偕俨然与二千石等夫岂逊颉颃之盛事也与哉缙绅父老以王事壮公佥丐余言以代赠车余惟古之言者以质不以谀觐以述职言自职而外非其质也捕为弭盗设潮近多盗此岂其性然自昌黎时士笃文行号称易治即申一文告而鳄鱼顿徙宁今之民冥顽不灵不异类若葢惟倭彝内哄虔刘煨烬无一安枕民己丧其乐生之心重以海酋山酋集亡命而助之焰葢一治一乱之机己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山川稍稍敉宁奈榷税令严算及鸡豚出门有碍天地非宽则赋重民贫民贫盗起夫孰非天行之数倘者捕吏去其太甚得一捕一无无辜及庶几盗知儆而民得嬉必有当者乃龌龊椎刀胥史为政不盗之捕而惟良之捕良不任受讯非奇货有差不解即有才智自命犹曰慈母多败子有味哉韩非氏之言也婴儿不剔首则腹痛不揊痤则寖益葢刑胜则治之首耳一口蔑而懦善随三木加而桁杨入穷年不湔毙者逾半即不毙而妻孥庐舍己非故吾此又与于奇货之甚者夫良者既波贼终幸免无知焉得不效尤而枵腹之夫又宁肯不偷生而转之沟壑此其过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所从来远矣嗟嗟潮何不幸而蒙多盗之名又何不幸而不得善治盗之捕吏所幸胡公以名士至甫下车则曰人亦有言锄稂莠以植嘉谷不锄不植固不可因锄而伤嘉谷岂圣天子保惠元元意今皇威远鬯幸无有长蛇封豕以摇封疆即有庞夜吠在上世不能必其殄绝公无事布尔目设钩巨弄赤黑丸于鼓掌上苐敕曹吏无以刀笔而溷吾民敕隶卒无与外为奸轻泄吾机事敕廵徼无因捕为利而重为盗于乡敕剧贼内言取诸宗党外言取诸践更有喙三尺无所用之至所以穴犮本觅委则有太守公之编伍约朿在公时为抉其惰而境内治又肆其余力禁蒱摴清道路惠关津肃瀚海踔踔乎有古人慷慨任事风无惑乎太守公倚之为左右臂而两台必欲借公行也公行矣制称述职必曰朝宗江汉朝宗不失其信公岷嶓产也循例敷奏必信而后言公果能如向所云所部善败及职事修废并举刺以闻否余度潮判古今无虑数十百人惟岷嶓陈文惠公戮鳄事与昌黎埒如当扆有问公得无对曰臣某无它奇其惟以乡先臣尧佐为师保乎想天颜有喜必谓司捕亦勿是古非今未观乎国先观乎家如保赤子民其康乂苐以尔保赤子之心保民无忧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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