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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运慧剑一怒断情丝惹邪魔联床追往事(1)

前书说到无双的梳头娘姨,奉命往旅馆中探望美士,恰值美士和那东洋妇人,并头合卧在被窝中,给那娘姨一览无余。美士吃惊非小,讲到美士虽然很盼望无双的人来,但他颇不愿意将带着个外国妇人一段事给无双知道,惹她吃醋。偏偏无巧不巧,两人同床睡着,被梳头娘姨看见,将来虽有百口,亦难分辩,自然万分着急,只恨床上没个窟窿儿,好把那妇人塞了进去,掩过痕迹。不由得面涨通红,在被窝中穿好衣服,坐起身向娘姨点了点头说:“你来得好早,可是奶奶派你来的?”娘姨笑了一笑,连嘲带讽的说道:“自然是奶奶派我来的。我们底下人,主人有命,哪顾什么早夜,若知你少爷还睡着,我该迟一刻儿来,免得惊醒你的好梦了。”

美士笑道:“说哪里话,我此时本要起来了,你请坐一会呢。”说着上皮鞋,把一件半旧棉袍披在身上,才一下床,即忙将帐子放下,娘姨早见床上还睡着个东洋妇人,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一般,问他几时到的?美士回说:“昨儿才到。你家奶奶身子可健?”娘姨道:“她本来身子很健,这几月来,却弱了不少。其实也是她自己看不破的不好。她以为自己把一片真心待人,别人却不把良心放在腔子里回报她,离了眼前,连纸片儿都不给她一张,心中烦恼得了不得,就这样把身子闷坏了。”

美士听她言中有刺,也就皱一皱眉头说:“果然可怜。我到了东洋,本想立刻写信给她的,皆因水土不服,上岸就害病,直到如今才略略好些,病中不能执笔,因此未曾写信,累你奶奶牵挂。你去对她说,她在那里想我,我也在这里想她,连梦也不知做了多少回。苦的是我和她两人的心事,告诉不得人,自己不能动笔,只可不写信了。今儿听你这般一说,委实令我抱歉得很呢。”

娘姨听说,对美士斜看了一眼,扑嗤一笑道:“吴少爷说出笑话来了。我说我家奶奶怀恨一个人没良心,她也没告诉我名字,或者说的是自己老爷,常宿在卡德路公馆中,连字条儿都不肯写一张回来通知,累她等到半夜三更,孤眠独宿,以致闷坏身子,何尝指明是你。况她是奶奶身分,老爷待她不善,故此心中抑郁,说来还在理上。像你不过是朋友交情,有信也罢,没信也罢,我倒没听见她提起你吴少爷,你吴少爷因何这般聪明,一猜就猜到我家奶奶牵记着你,还做了这许多梦,不知你梦中是否听见我家奶奶告诉你牵记着你呢?”这几句话把美士钝得日月无光,红着脸半晌口不出,只说:“姆姆你休同我打哈哈了,我讲的是真话。昨儿我船拢码头,本打算就到爱而近路来望你家奶奶,只恐你们老爷在家被他瞥见,惹出乱子,故此先落客栈,再托阿珊到你奶奶处报信。无论她记得我记不得我,我自己问心无愧,没一刻不想着她就是了。”

娘姨本没知道还有阿珊报信这一句话,无双匆促中也没告诉她明白,她还道美士直接和无双通的信,此时闻他自己说出,不由的震骇失次说:“这话怎讲?什么阿珊,可就是那包打听阿珊?他乃是我们老爷心腹,从前捉破你们德安里小房子的就是他,后来到新剧社来拿你的也是他,你为何不托张三,不托李四,偏偏托了他这个对头,难道还愁老爷不晓得你回来,有心出出风头!从前我给你的住址,至今不曾搬场,你为甚么不到那里去送信呢?”

美土当初虽然收到这娘姨的住址,连同无双的小照金叶,包在一起,后来将金叶兑钱化用,小照已不知丢在何方,住址更不消说得,心坎中完全忘掉从前有这一段事儿。现在听她提起,还隐约有些记得,忙说:“你的地址,我虽然知道,不过我上岸时带着行李,往来颇为不便,故此不得不先落客栈。讲到阿珊是你家老爷心腹,我也知道,其奈一到此地,就和他遇见,也不是我自己寻他的,他问我可曾见过奶奶,我回他不曾。他自己情愿替我报信,这件事由不得我做主,怎能怪我冒失。”娘姨听他言之成理,也不能再抱怨他,随说:“你现在找我家奶奶,又有什么事呢?”

美士道:“一则多时未见她,心中十分牵挂,想和她会一会。二则我在东洋患了病,请医吃药,把带去的钱花费尽了,没奈何,只得回上海来,连零用钱都没有,暂时请你奶奶帮我百十块钱的忙,待我日后找到了事,再慢慢的拔还她便了。”娘姨听说,暗骂该死,你这人怎么这般不争气,果然不出我家奶奶所料。但奶奶教我骂他,我也犯不着同他结什么冤家,只消含糊答应他就是。当下带笑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回去对奶奶说了,再给你回音罢。”美士大喜称谢。娘姨又道:“奶奶还教我问你,在东洋可曾进学堂读书?”美士一想,我临行时,无双原劝我入学堂读书的,若老实回答不读书。岂不被她怪我不听她教训,将来就不肯借钱给我,关系很大,只得仍说谎话道:“自然进学堂读书的。你回去告诉奶奶,若不是半途害病,将盘费用完,我还得待毕了业回来呢。”

娘姨一听,暗想适才你说上岸就病,此时又说半途害病,况你既有精神入学堂读书,缘何没气力提笔写信,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又被我奶奶料个正着。咳新剧家啊新剧家,你计策虽高,可知我奶奶也是女中诸葛,当年虽然被你迷惑,入你牢笼,现在已看破你的行径,决不再上你的当了。适才对答的一片话,已足够我回家报告资料,也犯不着和你再多搭言语,丢了工夫听鬼话,教人头脑发涨。因即辞了美士,回转倪公馆,将耳闻目见一切情形,和盘告诉了无双,更插入自己许多谈判,无非说美士丧良心,对不住你奶奶,这几句话不啻火上添油,把无双气得面色发青,牙床打战,气吁吁的对娘姨道:“别的我都不恨他,说谎原是他的惯技,不肯入学堂读书,也是他下流人不肯学好的本性,惟有从前他动身时,我不是教你传言叮嘱他,东洋地方有班下处女人,不可同她兜搭,他竟连这一句话都不肯听我,甚至将这女人带回上海来,还叫我这里的人前去观看,他以为相与了外国女人,显焕得很,竟不想我从前叮嘱他的什么话。他如此行为,还要向我借钱,莫说我现在没钱,就是我钱多得没用处了,也宁可拿去做好事赈济饥寒,决不愿意给这混账拆白党一个沙壳子。娘姨你赶快替我到旅馆中对他说,教他休得做梦。从那天起头,我和他早已恩断义绝,譬如重投了人身,呷过孟婆汤,前世的事一概不记得。他这回来寻我,本是多此一举。我派你前去,也算了却一桩夙债,从今以后,我不认得他,他也不必再认得我。如他再要来和我缠不清楚的话,哼哼,娘姨你老实告诉他,这桩事横竖我家老爷也知道的,我也不怕他,就教他出场,看他在租界上可有办一个新剧家的能力没有。到那时莫怪我反面无情便了。”说罢连催娘姨快去。娘姨笑道:“奶奶犯不着这般性急,既然预备不理他,何必再给他什么回音,丢他一旁就是。”

无双顿足道:“你莫偷懒,我教你去,你一定要去的。该多少车钱,少停向我总算便了,难道我还少你几个车钱吗?”娘姨见她发怒,不敢不依,连连答应着出来,又到旅馆中找寻美士。这时候美士已催那妇人起身,设法命茶房陪她往虹口东洋饭店早膳。自己一个人坐在房中暗想,要是这时候无双的娘姨来就好了。一念及此,果见娘姨推门进来。美士见她来得这般快,以为无双一定答应了他的要求,故而立刻打发娘姨送洋钱来,不由的心花怒放,慌忙起身,让那娘姨坐下,赔笑说:“姆姆来了,奶奶有什么话说?”娘姨见美士满面孔高兴神气,不觉暗暗好笑,心想他既这般有兴,我不免戏弄他一戏弄,随也装作满面笑容,坐下捶着腿道:“我为你们跑得腿也酸了,你把什么谢谢我?”美士笑道:“自然重重谢你。难道姆姆来往不坐车么?”娘姨道:“车固然坐的,不过第一趟的车钱还没有着落,所以第二趟不得不拚着两条腿跑了。”美士忙道:“姆姆你何不早说,我这里贴你一块钱车钱罢。”说时即在阿珊给他的二十块钱里头抽一块塞在娘姨手内,娘姨一想,他的钱横竖哄骗来的,我这块钱落得赚他,也就并不客气,接来揣在怀里。歇了一会才说:“奶奶说的话很多,你愿意听么?”

美士笑道:“那有不愿听之理。别的不打紧,请问你我向她说的话儿有没有?娘姨笑道:“你既愿意听她的说话,此时且慢提那话儿这话儿,让我先把奶奶讲的话告诉你听。她说你动身之后,时常牵记着你,只恨不晓得你的住处,未能写一封信来问候你。你为何不写信给她?”美士道:“这是因我害病之故,适才已告诉你了,你可曾对她说吗?”娘姨道:“我也把你说的话转告诉她听了,她说你既然病重,至于不能动笔写信,又何以能入学读书?问你这学堂是否附设在病院中的?不知叫甚名目?”美士听了,暗道:阿哟,这句话我适才并没照顾前后,却被她挑了个眼去。一时张口结舌,回答不出。娘姨微微一笑,又道:“奶奶还教我问你,从前你在上海的时候,还没娶少奶奶,这回到东洋娶了亲,为甚不下张请帖儿,请我家奶奶呷一盅喜酒,难道这点儿交情都够不上吗?”美士闻言,不觉跳将起来道:“此话怎说?我并不曾告诉你在东洋娶亲,况我委实也没在东洋娶亲,你为何无缘无故冤枉我这件事?”

娘姨笑道:“你少爷既然没在东洋娶亲,刚才我来的时候,陪你一被窝睡的那个东洋妇人是谁?这是我亲眼目睹的,并没冤枉你埃”美士听了,不禁又面红耳赤,无言可答。娘姨又道:“奶奶说的,她在你临走的时候,曾教我千叮万嘱,劝你到了东洋,必须要入学堂读书,努力向上,更教你不可和下处女相搭,这几句话大约你还没有忘记,你为何一句都不听她,在东洋非但不肯读书,还将银钱浪掷,弄得一塌糊涂回来,诈说害病,这些话如何蒙得了她。”说罢又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相与了这外国女人,还将她带回上海,给她观看。我奶奶和你有甚仇恨,你公然学那诸葛亮三气周瑜和故事,想气杀她,问你可对得住天地?亏你还开得出这张嘴,向她借钱。她说有钱宁可做好事赈济饥寒,决不给你分毫,劝你早些休了这条念头,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再去寻她,她也永不再来理你,彼此一刀两段。若你自不知趣,还想去惹她的话,她可要告诉老爷,重重办你吃几年官司,教你须要小心着。”说罢也不等他开口,大踏步走了出来,回去复命。

美士呆若木鸡,半晌不能言语。他还不知娘姨已去,定了定神,说:“姆姆烦你回去对奶奶说,并不是我欺蒙他,实因我自己有一种难言苦楚。”说时不听得有人答应,抬头一看,不见娘姨,方知她已去了,不觉懊丧万状,长叹一声,倒在椅子上,心中好生后悔。第一不该省房钱,理应教那妇人分房居住,不被娘姨看见,也不致惹出这桩祸事。还有自己在东洋时太没脑子,念书不念书还在其次,倘能不时写封信,假造些读书用功的言语,哄哄无双,也不致被她衔恨到这般地步。妇人究不及男子开通,只消时常在她面上下些骗工,背后不论你怎样的无法无天,不听她说话,她可一辈子当你是个好人。如有一桩事被她结毒,就不免永远存在心上,难以撇开。现在她既已结着这几桩怨毒,加以我的秘密又被她看破,若欲挽回,大非容易。不过无双年老色衰,并无可恋,所以令我耿耿不忘的,只有金钱二字。我此时所缺的也是此物,若说美色,老实说,凭我的丰貌,一登舞台,何愁没许多大家艳姬,富室娇娃,向我赠香掷果呢。一个人正在呆想,那东洋妇人,已吃罢早膳回来。美士见了她,便觉惹气。暗想我很好一注小财,可为你身上耽误了。那妇人见美士有不悦之色,即忙拖着鞋皮,疾行几步,伏在他椅子靠背上,柔声道:“宝贝你为甚不快活?”美士不答。那妇人又把双手压在美士肩胛上,重说一句。美士叹了一口气道:“说他怎么,我不快活就为着你。”那妇人惊道:“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何不快活?”

美士道:“并不是你得罪我,实因昨天我父派来的朋友。你也曾见过他的,回去告诉我父,不料我父为人十分顽固,他说我是中国人,不能和外国人攀亲,仍要我与从前那个女子结婚,如我不答应便不许我进门。你想他们将我由东洋哄到上海,依前强逼我干那不欲意的事,教我惹气不惹气呢?”他说这句话,便是伸一只后脚,想将那妇人赶回东洋,自己好挽一个人到无双处恳求,说已遵从命令,与这妇人拆开,请她顾念前情,重圆旧好之意。那妇人闻言,好似当顶门浇下一桶冷水。她面上本扑着很白的粉,此时竟由白中泛出青来。两只手也不再搁在美士肩上,不知不觉的缩进袖管里面,摊开一只大袖,哭丧着脸儿,说:“这便怎么处?你我再回东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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