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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4、丙戌,诏:“自去年至今,外路百姓不辍经尚书省陈乞依昨来已方过田输纳税赋,有以见方田之法,百姓安便。可先将未降大观四年五月十一日指挥已前已经方量了处,?依已方施行;其未经方处,依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御笔手诏施行。”(《纪事本末》卷百三十八原注诏旨四月五日载臣僚上言,检会三月二十九日圣旨,今剟取附见,更须考详。诏旨政和二年五月二十五日,京西北路提举常平司奏:准敕节文,奉诏应方田已经方量,未毕去处,令先次结绝,其馀州县并别听指挥。本司契勘本路大观三年方田县分内一十县并各方量周遍,除西京偃师、陈州西华、蔡州新蔡、汝州郏城、滑州胙城五县,各造帐均税了,合依已方施行外,有西京伊阳、汝州襄城、河阳王屋、郑州原武新郑等五县虽有方量,缘均税未了;及西京等六州府,河南等十八县係未经方处,与大观元年事颇同。未审合与不合依大观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已得朝旨。此朝旨未见,将已造方田帐,分先次结绝。其造帐未齐去处,候农隙造讫均税;所有未经方量去处,亦未审合与不合依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八日朝旨。此朝旨亦未见,候将来年分别听指挥施行。缘未有明文遵守,合取自朝廷指挥。诏并依。此称敕节文、二年三月二十九日圣旨,疑有脱文,或是此节文。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复行方田,大观四年五月十五日无罢方田指挥,罢方田在五月十一日,诏旨称五月十五日,恐误,今改五月十一日。又四年七月四日已方处,并只纳旧税。案:《东都事略本纪》:正月癸卯,诏曰:古者井天下之田而衣食足。神考方天下之田以正经界,庶乎复古矣。今续而成之,以绍先烈,大焉。其复方田。《十朝纲要》云:大观元年二月己卯,诏复行方田。四年五月己酉,权罢方田。十一月丁卯,罢天下方田。政和二年三月己卯,复行方田。《文献通考》:大观元年,复行方田。四年,诏:去岁诸路灾伤,应已经方田而高下失当,见有陈诉,未为毕事。合依成命,权其赋税,依未方时旧则输纳。又诏:方田人吏非特妄增田税,又兼不食之山而方之,俾出刍草之直,民户因此废业失所,监司其推原本制,悉加改正,毋失其旧。)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三月,亲试举人,赐莫俦以下七百馀人及第、出身有差。案:《本纪》:三月己巳,御集贤殿策进士,己卯,赐礼部奏名进士及第、出身七百十三人。《十朝纲要》:己卯,罢赐进士及第莫俦等诗,改赐箴云。《编年备要》:初,御史李章言作诗害经术,自陶潜至李、杜,皆遭诋諆。诏送敕局立法,宰臣何执中遂请禁人习诗、赋,至是故赐箴。未几,知枢密院吴居厚侍经筵,进诗改为口号,后圣作屡出,士大夫不复守禁矣。

1、四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丁亥朔。) 甲午,燕宰执、亲王於太清楼,上亲为之记。(原注其略见《御制》。案:《御制门》已佚。) 蔡京上记曰:“政和二年三月八日,皇帝制诏,臣京宥过省愆,复官就第,命四方馆使、荥州防奭使童师敏赉诏召赴阙。臣京顿首辞,继被御劄手诏十,责以大义,惶恐上道。於是饮至于郊。曲宴於垂拱殿,祓禊於西池,宠颁恩渥,念无以称。”上曰:“朕考周宣王之《诗》;‘吉甫燕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炮鳖脍鲤。’其可不如古乎?”诏以是月八日开后苑,宴太清楼,命内客省使、保大军节度观察留后、带御器械臣贾详等五人总领其事。《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四月,燕蔡京内苑。李《十朝纲要》:甲午,燕宰执、亲王於太清楼,上亲为之记。《通鉴续编》:京自杭赴召,帝宴之於内苑太清楼。京为楼记以进,备言宫室服玩之盛。《九朝编年备要》:夏四月,燕蔡京内苑,辅臣亲王皆与焉,内侍五人领其事,上亲为之记,略曰:“诏有司扫除内苑太清楼,涤内府所藏珍用之器,集四方之美味,前期阅集,亲幸其所,用宫中女乐列奏于庭,命子楷侍侧劝劳。又出嫔女鼓琴玩舞,劝以琉璃、玛瑙、白玉之杯。”京亦上记,略曰:“太清之燕,上曰:‘此跬步至宣和。’令子攸入掖观焉。东入小花径,南度碧芦丛。又东入便门,至宣和。殿只三楹,左右掖亦三楹,中置图书、笔砚、古鼎彝、罍洗,陈几案蓂榻。东西庑侧各有殿,亦三楹。东曰琼兰,积石为山,峰峦閒有泉出石窦,注于沼。此有御札‘静宇’榜梁间,以洗心涤虑。西曰凝芳,后曰积翠,南曰琼林。北有洞曰玉宇,石自壁引,崭岩峻立,奇花异木,扶疏茂密。后有沼曰环碧,两旁有亭曰临漪、华渚。沼次有山。殿曰云华,阁曰太宁,左右耳道以登。中道有亭曰琳霄、垂云、骞凤,层峦百尺高峻,俯视峭壁攒峰,如深山大壑。次曰会春阁,下有殿曰玉华。前殿之侧,有御笔榜曰‘三洞琼文之殿’,以奉高真。有种玉、绿云轩相峙。日午,谒者引宰相以下入,女童四百,鞾袍玉带,列排场下,肃然无敢声欬者。宫人珠笼巾,玉束带,秉扇拂壶,巾剑钺,持香球,拥御座,以次立侍,无敢离行失次者。上顾谓群臣:‘承平无事,君臣同乐,宜略去苛礼,饮食坐起当自便无间。’执事者以宝器进,上酌酒以赐。命皇子嘉王楷宣劝。又以惠山泉、建溪异豪琖,烹新贡太平嘉瑞茶饮之。上曰:‘日未晡,可令奏乐殿上’。笙竽、琵琶、箜篌、方响、筝、箫登陛合奏,宫娥妙舞。上又曰:‘可起观。’群臣凭栏以观,又命宫娥抚琴擘阮。已而群臣皆尽醉。”)

2、庚戌,朝奉郎许尚志言:“朝廷以新礼书颁降四方,乞各择官兼掌礼事,以上之德意志虑达於民,而察其违犯者。”诏曰:“礼以亲上下,定民志,神考成训,具在典册。道无废兴,洪之在人,官举其职,事乃无废。顾方讨论,以绍先烈。可依尚志》所奏,令议礼局候《五礼仪注》成,采酌条具取旨。”《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3、壬子,蔡京乞令张商英任都堂治事,每日赴朝参,退至都堂聚议,於中书省前厅直舍治事毕直,即以尚书令厅为治所,仍押敕劄。(案:《东都事略》:政和二年,京复太师,召还,赐第京师。京奏:“已蒙恩召还,而前宰相张商英尚谴远方,臣与商英神宗朝同时遭遇,旧人无几,乞放还自便。”识者以为不情。) 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张商英放令任便居住。太师致仕、楚国公蔡京言:“臣自去朝班,言多可畏,伏闻前宰相张商英訿毁尤甚,盖缘臣罪大德輶,所以致此。今日特蒙恩贷,召还阙庭,庇同天地,而商英谴责远方;虽其所犯詀恶,而臣与之同遇先帝,出入三朝,薄有情契,拳拳之私,敢以此请。”故有是命。《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宋史》商英本传:商英贬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京遂复用。未几,诸生讼商英之冤,京惧,乃乞令自便。)

4、乙卯,手诏赐蔡京曰:“临平置塔,初因钱氏;(案:名为祝圣而修塔,以壮临平之田。张克公论京语也,见本传。) 尊相名寺,起於治平,匪缘近年,创有增建。蔡京忠贯金石,志安社稷,八年辅政,一德不渝。群邪詀正,意在中伤,肆为无根之谈,冀陷不测之祸。比从阅实,灼见厚诬。惟大臣立朝,谊当自信;而哲士图任,何畏巧言!顾予心之亶孚,岂众言之足虑?肆加开论,毋或介怀。”(《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禁史学。案:原係此于十一月。据李《十朝纲要》:四月戊戌,以监察御史李彦章言,诏士无得兼习史学。五月戊寅,诏勿行。今移附此。吴曾《能改斋漫录》:先是,崇宁以来,专意王氏之学,士非《三经》、《字说》不用。至政和之初,公议不以为是。蔡嶷、慕容彦达、宇文粹中、张琮列奏:“欲望今后时务策,并随事参以汉、唐历代事实为问。”奉御笔:“经以载道,史以纪事。本末该贯,乃称通儒。可依所奏,今后时务策问,并参以历代事实。庶得博习之士,不负宾兴之选。”未几,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李彦章言:“夫《诗》、《书》、《周礼》,三代之故,而史载秦、汉、隋、唐之事。学乎《诗》、《书》、《礼》者,先王之学也;习秦、汉、隋、唐之事者,流俗之学也。今近臣进思之论,不陈尧、舜之道,而建汉、唐之陋;不使士专经,而使习流俗之学,可乎?伏望罢前日之诏,使士一意於先王之学,而不流於世俗之习,天下幸甚。”奉御笔:“经以载道,史以纪事,本末该贯,乃为通儒。今两思之,纪事之史,士所当学,非上之所以教也。况诗赋之家,皆在乎史。今罢黜诗赋,而使士兼习,则士不得专心先王之学,流于俗好,恐非先帝经术造士之意。可依前奏。前降指挥,更不施行。”时政和元年三月戊戌日也。薛应旂《宋元通鉴》并此于二年四月辛卯,复行方田下。)

(又罢鬻官田。案:政和罢鬻官田事,《本纪》、《食货志》皆不载。《十朝纲要》:四月癸卯,御笔:罢出卖係官田宅。《九朝编年备要》:四月,罢鬻官田。范坦寻坐献鬻官田之策,安置黄州。《文献通考》作元年八月,疑为岁月之误,附载其词,以备参考。《文献通考》云:政和元年八月,时朝以用度艰窘,命官鬻卖官田,江西路一岁失折上供无虑二十馀万斛。运副张根建言:“田既不存,当减上供。”朝廷深察所以然,遂止不卖。八月,诏:“乃者有建明,尽鬻係官田宅。苟目前之利,废久长之策,其总领措置官并罢。已卖田宅,给还元直,仍拘入官。如舍屋已经改更,但课亏租额者,与免仍旧修盖;官田已尝为墓,据合用亩步约价者,与免迁移。) ”

1、五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丁巳朔。) 己巳,朝请郎、知永嘉县虞防言:“朝廷昨行当十钱,最富国便民之良法也,所贵乎推行之得人而已。前日异议之人,务快一时之私,上欺天听,改为当三,亦误国之一也。欲望特许兴复,以便上下。”诏虞防除名勒停,送循州编管。(《纪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2、壬申,臣僚上言,参以科举废罢县学岁升之法非便。(案:《宋史《选举志》:崇宁元年,宰臣请天下州县并置学,州置教授二员,县亦置小学。县学生选考升诸州学,州学生每三年贡太学。至则附试,别立号。考分三等:入上等补上舍,入中等补下等上舍,入下等补内舍,馀居外舍。诸州军解额,各以三分之一充贡士。) 诏:“自今并依大观》三年四月以前指挥;其后降指挥,更不施行。”《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毕沅《通鉴续编》载与此同,而脱去“参”字。详其文义,似言参行科举,必致废罢县学岁升之法,於崇宁初议,不使考科举,议罢非一日矣。《续宋编年通鉴》於本月张臣献羡馀事下载日罢科举。《十朝纲要》隶於壬申,与此同日。《文献通考》卷三十一:崇宁三年,诏:“天下取士,悉由学校升贡,其州郡发解及试礼部法并罢。”五年又诏:“大比,更参用科举举士一次。”所谓参以科举,殆即指此。)

3、癸未,蔡京言:“门下省乃覆驳之地,臣乃兼而冒处,实有妨嫌,委紊官制。望许臣免书门下省文字。”从之。(《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五月,利州路转运副使张臣献羡馀三十万缗,为言者所论,寻除名窜池州。案:李《十朝纲要》,“张臣”作“张巨”,为言者所论,诏特罢之,除名,编管池州,在十一月十二日。)

(又罢科举。案:《十朝纲要》:五月壬申,罢科举。《文献通考》卷三十一:崇宁三年,诏:“神考议以三舍取士,而罢州郡科举。其法行於畿甸,而未及郡国。肆朕纂图,制诏有司讲议其方,书来上,悉推行之。设辟雍於国郊,以待士之升贡者。又与临幸加恩博士弟子有差。朕劝励学者至矣。然州郡犹以科举取士,不专於学校。其诏将来科举取士,悉由学校升贡,其州郡发解及试礼部法并罢。”四年,诏:“将来大比,更参用科举取士一次。”时州县悉行三舍法,士之在学者,积岁月累试,乃得应格。其不能辍身试补者,仅可从狭额应科举,不得如在籍者,三舍解试兼与而两得;其贫且老者,尤甚病之。时人议其法曰:“利贵不利贱,利少不利老,利富不利贫。”故诏书及此,而加以审详,盖至是始罢科举云。)

1、六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丙戌朔。) 甲寅,降授太子少保致仕蔡京复太子少师,依前楚国公致仕。《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原注复太子少师当考。诏旨具载制词,乃宇文粹中所草。其末云:荡垢涤瑕,既曲全於体貌;率德改行,宜益励於猷为。政和二年七月十九日可考。八月十一日,又复太子太师。(案:《宋史·本纪》:二年五月己巳,蔡京落致仕,三日一至都堂议事。陈桱《续鉴》:五月,诏太师蔡京落致仕,三日一至都堂议事。京患言者议己,乃作御笔密进,而丐帝亲书以降,谓之“御笔手诏”,违者以违制坐之。事无巨细,皆讬以行,至有不类帝书者,群下亦莫敢言。由是贵戚近臣争相请求,至使中人杨球代书,号曰“书杨”。京复病之,而亦不能止矣。又案七月十九日原文已佚。)

1、八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乙酉朔。《十朝纲要》同。) 乙未,太子少师致仕蔡京为太子太师,依旧致仕。(《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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