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037700000006

第6章

出其东北陬,孙星衍曰:《说文》:陬,隅也。董佑诚曰:此河水自蒲昌海伏流重源所出,当昆仑东北陬也。今中国诸山之脉,皆起自西藏阿里部落东北冈底斯山,即梵书之阿耨达山。绵亘东北数千里,至青海之玉树土司境,为巴颜哈喇山,河源出焉。河源左右之山,统名枯尔坤,即昆仑之转音。盖自冈底斯东,皆昆仑之脊,古所称昆仑墟,即在乎此。《山海经 西山经》称,昆仑之邱,河水、赤水、洋水、黑水出焉。郭《注》,洋或作清。《海内西经》称,海内昆仑之墟,赤水出东南隅,河水出东北隅,黑水出西北隅。《大荒西经》称,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邱。《穆天子传》称,天子宿于昆仑之阿,赤水之阳。今金沙江上源三,曰那木齐图乌兰木伦河,[七]托克托乃乌兰木伦河,喀齐乌兰木伦河,蒙古谓赤色为乌兰,盖即赤水。怒江上源有池曰喀喇池,东流曰喀喇乌苏河,蒙古谓黑色为喀喇,盖即黑水。其西流即今青海,亦曰西海。蒙古曰库可诺尔库可者,译言青,盖即青水。流沙即今戈壁,当安西州南,青海之西。是青海西北滨戈壁,黄河、金沙江、怒江三源之闲,山名昆仑而迤东山脊为昆仑之证。惟《经》叙四水所出之方隅,前后互异,则传写之误也。《海内东经》称,西胡白玉山在流沙西,昆仑墟东。[八]今冈底斯山北支为葱岭,戈壁当其东。《穆天子传》亦先升昆仑之邱,复西征至西王母之邦,是迤西山脊皆为昆仑之证。昆仑本在域中,《尔雅》以西王母与觚竹、北户、日下为四荒,则亦国名。周衰,德不及远,怪迂之说复兴,遂谓去中国有五万里之远,又移昆仑于海外,指西王母为仙人。后儒震于怪物,并《禹贡》之昆仑而疑之。《山海经》乃秦、汉人据古图所为,更经错乱,加以附会,故太史公已不敢言。然遗文轶句,犹资考证。郦氏有云,自不登两龙于云辙,骋八骏于龟涂,等轩辕之访百灵,方大禹之集会计,儒、墨之说,孰使辨哉?今中外一家,西陲万里,并入图籍,文轨之盛,远轶轩姒,郦氏所称,适应今日。惜古籍散亡,仅存大略耳。会贞按:董氏《水经注图说》甚精细。此条说昆仑亦合。惟以为河水自蒲昌海伏流重源所出,当昆仑东北陬,则误。详见卷末。

《山海经》曰:昆仑墟在西北,河水出其东北隅。守敬按:《海内西经》文。《尔雅》曰:朱《笺》曰:此下当补河出昆仑墟五字。戴依补。赵云:按《注》上文引《山海经》曰,昆仑墟在西北,河水出其东北隅,故节去《尔雅》之文,以免重复。朱氏欲补之,未识古人裁取之妙尔。戴亦误补。色白;守敬按:郭璞《注》云,发源处高洁峻凑,故水色白也。所渠并千七百,一川,色黄。《物理论》守敬按:《隋志》,杨子《物理论》十六卷,晋征士杨泉撰。新、旧《唐志》卷同。已佚。曰:河色黄者,众川之流,盖浊之也。戴云:按此十六字,当是《注》内之小《注》,故杂在所引《尔雅》之闲,书内如此类者甚多。守敬按:戴说是也。《尔雅》色黄下,即接百里一小曲,千里一曲一直二句,而《类聚》八、《御览》六十一引《物理论》此条,并有下二句,盖以郦书为据,误认《尔雅》文为《物理论》也。不知《尔雅》上言所渠并千七百一川,故下统言百里千里之曲直。《物理论》但释色黄,与下词义不相属也。

百里一小曲,千里一曲一直矣。守敬按:《释水》文。汉大司马张仲《议》曰:朱《笺》曰:按张仲事出桓谭《新论》,而《汉书 沟洫志》议河浊不宜溉田者,乃大司马史长安张戎,字仲功。今称大司马张仲,疑误。戴云,脱史字、功字。赵据《沟洫志》颜《注》增功,失增史。河水浊。清澄,一石水,六斗泥。而民竞引河溉田,令河不通利。朱令讹今,戴改,赵同。至三月桃花水至,则河决,守敬按:《汉书 沟洫志》,来春桃华水盛,河必羡溢。师古曰,《月令》仲春之月,始雨水,桃始华。盖桃方华时,既有雨水,川谷冰泮,众流猥集,波澜盛长,故谓之桃华水耳,而《韩诗传》云,三月桃华水。此称三月,与《韩诗传》同。以其噎不泄也。守敬按:《说文》,噎,饭窒也。此谓水壅塞也。禁民勿复引河。守敬按:《御览》六十一、《事类赋注》六,并引张说,禁上有可字,此当据增。是黄河兼浊河之名矣。[九]守敬按:《燕策》,齐有清济浊河,足以为固。则浊河之名久矣。《述征记》守敬按:《隋志》,《述征记》二卷,郭缘生撰。《旧唐志》有郭象《述征记》二卷,当即此书,误题郭象耳。曰:盟津河津恒浊,守敬按:盟津详本篇卷五。方江为狭,比淮、济为阔。寒则冰厚数丈。冰始合,车马不敢过,要须狐行,云此物善听,冰下无水声乃过。[一〇]守敬按:《初学记》二十九略引郭缘生《述征记》无水下有声字。[《事类赋注》八抄变作水无声。]《御览》九百九引作伏滔,《北征记》亦云听水无声乃过,此当据增声字。人见狐行方渡。余案《风俗通》云:里语称狐欲渡河,无如尾何,[一一]守敬按:《正失》文。且狐性多疑,守敬按:《埤雅》,狐性疑,疑则不可以合类,故从孤省。故俗有狐疑之说,会贞按:《离骚》,心犹豫而狐疑。亦未必一如缘生之言也。会贞按:《颜氏家训》,狐多猜疑,故听河冰无流水声,然后渡,今俗云狐疑。则又与缘生说合。《经》方言河出,郦氏因引《尔雅》色白,兼引渠并众川,色黄,又引《物理论》、张氏《议》、《述征记》详言河之浊,且牵连缕叙狐之渡河,皆下流事,殊为蔓衍。

屈从其东南流,入于渤海。戴删于字。守敬按:《通典》引有于字。《海内西经》作西南入渤海,此变称东南耳。然《山海经》所云渤海,即指蒲昌海。《水经》既从《山海经》叙河入勃海后,复从《汉书 西域传》叙葱岭于阗河注蒲昌海,是为大错。郦氏此下及叙辛头河之入南海,恒水之入东海,《经》、《注》实不相应也。

《山海经》曰:南守敬按:昆仑虚南也。即从极之渊也,孙星衍曰:郦君说从极之渊,不知却在何处,反驳阳纡秦数之说,谬矣。一曰中极之渊,守敬按:《山海经》作忠极,忠、中古通。深三百仞,守敬按:《海内西经》亦云昆仑南渊,深三百仞。惟冯夷都焉。赵云:按《山海经》本作冰夷,郭璞《注》,冰夷,冯夷也,即河伯也。守敬按:《庄子》[《太宗师》]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释文》引司马彪云,《清泠传》曰,冯夷,华阴潼乡堤首人也。服八石,得水仙,是为河伯。一云,以八月庚子浴于河而溺死。《括地图》曰:冯夷恒乘云车,驾二龙。戴云:按此十三字当亦是《注》内之小《注》,故杂在所引《山海经》之闲。守敬按:《山海经》,冰夷人面,乘两龙。郭《注》,画四面各乘灵车,驾二龙。《御览》六十一引作云车。是郭本《括地图》。河水又出于阳纡。凌门之山,朱陵作凌,赵同,戴作陵。守敬按:《山海经》,阳纡之山,河出其中,凌门之山,河出其中。郭《注》云,皆河之枝源所出之处也。《类聚》八引《山海经》,作陵门。而注于冯逸之山。守敬按:此句当亦《海内北经》逸文。《穆天子传》一曰:天子西征,至阳纡之山,河伯冯夷之所都居,赵云:按《穆天子传》本作无夷。《注》,无夷,冯夷也。是惟河宗氏。天子乃沈珪璧礼焉。河伯乃与天子披图视典,以观天子之宝器,玉果、璇珠、戴璇改璇。守敬按:郭璞《注》,璇音旋。烛银、金膏等物。守敬按:以上《穆天子传》文。皆《河图》所载,河伯以礼穆王。守敬按:二句郭《注》文。视图,方乃导以西迈矣。守敬按:此句约《穆天子传》文。粤在伏羲,受龙马图于河,八卦是也。守敬按:《周易正义序》、孔安国、马融、王肃、姚信等并云,伏牺得《河图》而作《易》。《礼记 礼运 疏》引《中候 注》,[原脱注字。]伏羲氏有天下,龙马负图出于河,遂法之,画八卦。故《命历序》曰:《河图》,帝王之阶,图载江河山川州界之分野。后尧坛于河,受《龙图》,守敬按:《路史余论》六引孙氏《瑞图》云,帝尧即位,坐河渚,神龙赤色,负图而至,备载山泽河海之形,国土之分域。亦见《洛水》篇。作《握河记》。守敬按:《初学记》九引《帝王世纪》云,尧率诸侯羣臣沈璧于洛河,受图书。今《尚书中侯握河纪》之篇是也。《文选 王元长〈曲水诗序〉 注》引《世纪》作《握河记》,与此同考《诗》、《周礼》、《礼记》三《疏》及《路史》,并称《握河记》。逮虞舜、夏、商咸亦受焉。守敬按:并见《洛水》篇。李尤守敬按:李尤见《后汉书 文苑传》。《盟津铭》:洋洋河水,朝宗于海。径自中州,《龙图》所在。守敬按:《类聚》八引此铭,朝作赴,径作经。《淮南子》曰:昔禹治洪水,身祷阳纡。朱身作具,赵、戴同。守敬按:《修务训》,禹之为水,以身解于阳 之河。高诱《注》,为治水解祷,以身为质。又《蜀志 却正传 注》引作以身请于阳盱之河。《文选 应休琏〈与广川长岑文瑜书〉 注》引作以身解于阳盱之河。据诸书称身,则此具祷确为身祷之误。原书 与纡声不近,乃盱之误,《蜀志 注》作盱,可证。《文选 注》作旴,又以形近错出。郦以阳盱即阳纡,故直引作阳纡。盖于此也。高诱以为阳纡,秦薮,非也。守敬按:《修务训》高《注》,阳盱河盖在秦地。又《墬形训》,九薮,一曰秦之阳纡,《注》,盖在冯翊池阳。是高以为阳纡秦薮也。郦氏盖据《山海经》、《穆天子传》,谓阳纡去秦甚远,故驳秦薮之说,而郝懿行斥其谬。[一二]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姝影录

    姝影录

    宅斗?没我的份。暧昧?也不关我的事。我自从被副人格关押起来,就只能在监狱里,看她如何利用我的身体,走向人生巅峰。(有存稿,不会坑。强调:女主为副人格,非傻白甜)
  • 快穿之天才大小姐

    快穿之天才大小姐

    她是沐念,曾是高贵无比的神女,却因为情这一字失去所有,在浩瀚中遗失千万年后再次世为人,再次被情伤。这次,她失去了记忆,也……遇见了会一辈子爱护她的人。‘叮~’“检测到纯洁灵魂,请签订契约,正在生成……签订成功!”“宿主……"“你好,我是沐念,我……”“沐念,我是你的爱人,你记得我吗?”“我,该记得你吗?”“没关系,这次,我再不会放弃接近你。”可,沐念她,还会接受爱情吗?PS:简介无能,不喜勿入坑。
  • 荣耀之战,王者之巅

    荣耀之战,王者之巅

    【2018王者荣耀文学大赛·征文参赛作品】王者当立于巅峰之上,吾之荣耀无人可亵渎。
  • 章台舞:云破月来花弄影

    章台舞:云破月来花弄影

    陈彬(花弄影):女儿身,男儿魂,出身青楼,辗转南北,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情爱,他最终倾舞天下,独霸章台!周云晓(钟离子岳):男儿身,女儿心,玩世不恭,弄权天下,只为赢得伊人芳心。她对着他说:“你就是我的全天下!”初一:生在红尘,万般无奈,身心无归,你抓住了我的手,从此,天南海北,致死相随。钟离子轩:北方的狼,一旦动情,便是一生,为了你,即使与天下为敌,我亦愿意!赵与时:只要有美人美酒相伴,便是潇洒人生!你,便是那沧海、巫云,自从遇见你,世上万般,再难为水,难为云!辰远:那一夜的缠绵,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就是那遥远天际的星辰,而我一直在原地默默守望。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帝女曦和

    帝女曦和

    前世,她是三界共主天地之女-----曦和,他是上古龙族后裔龙神之子-----龙诀,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却因两家恩怨,不得相守,双双被贬入六道轮回!“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会找到你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今生,她是南风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南风灵,手段狠绝,在业界从无败绩,却在新婚当天被新郎暗算,她恨她悔,伤心欲绝,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的伤口血流不止,但她不知疼痛,因为心更痛,鲜血浸染嫁衣!“要怪就怪你是那个人的女儿吧!”看着她绝望的眼神,他心中刺痛。明明是仇人的女儿,为什么我的心会那样痛?“哈哈哈哈······慕逸尘,我恨你······”她转身,带着怨恨、悲伤,一跃而下。“灵儿······不要啊!”已经来不及了······一朝穿越,她成了南国相府嫡女----南风灵,原以为是意外穿越,却不想是前世帝女的一丝执念,三魂七魄归位,元神即将觉醒!他是南国储君夜王殿下,灯会初见,他认出了她,而她却一笑而过;相府再见,她冷言相对,而他紧追不舍。借皇后寿宴,邀她进宫赴宴,一道圣旨,将他们又绑在一起。她因现代情伤不愿接受新的感情,而天定姻缘挡不住!一曲琴箫合鸣,他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她执琴,他执萧,一段大好姻缘,成为南国一段佳话。他爱她至深,宠她入骨,原以为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想,挡在他们面前的远超前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归隐山林,再不问朝堂之事,逍遥山水间,好不好?”她躺在他怀中,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什么都依你,皇位与你我再无关联!”夜云谨紧拥着她,这一刻的幸福来之不易,他无比珍惜!灵儿的身世之谜浮出水面,一旦公开,后果不堪设想!“四影,动用云宫的所有力量,封锁一切消息,决不能让夏侯世子查到我的身份!”“是,公主!”然而,幕后之人野心勃勃,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最终导致相府灭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世间再无南风灵!“皇兄,我要嫁夜王!”“不可能!”“西凉哥哥,你成全我们好不好?就像前世一样,你不是最疼爱曦和吗?我求求你了,魔域王兄······”“前世,我将爱永埋心底,帮你和龙诀,可结果呢,看你被贬入凡界,我却无能为力,王妹,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在乎!”
  • boss的头条小娇妻

    boss的头条小娇妻

    逃婚的林梦,迷迷糊糊的在机场迷路偶遇乔无译。一直生活在国外的林梦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谎称孤儿,跟着乔无译。机缘巧合,成为了一名艺人,从此名声大噪。一向严格的乔无译对林梦百般宠溺。林梦: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乔无译:嗯!我家的猪蛮诚实的嘛。
  • 重生之绝世刺客

    重生之绝世刺客

    这是一个二百级的大元素师重生归来的故事,也是秦昔被来自东{作)方{者}的神秘力量变成了妹子的故事主角有两个一个是重生的第一刺客秦曦,还有一个重生的第一法师秦昔【新人新书求支持和收藏】
  • 全球高游

    全球高游

    全球凭空出现神秘倒计时。无人知晓最后一秒会发生什么。伴随着天启之门游戏世界的开启。等待的着,将是……侃大山书友群:776352668
  • 潜移默恋:精心布局的爱

    潜移默恋:精心布局的爱

    第一次遇见他,他是校园里众星捧月的贵公子,而她却只是刚刚考上名校的丑小鸭;第二次遇见他,他是势力滔天的名门之后,而她却只是辛苦生活的单亲妈妈;第三次遇见他,他是叱咤风云的商界传奇,而她也是翻云覆雨的后起之秀。一路走来,她的路走得艰辛无比,可是冥冥中却又好像有人在指点方向,到底是谁?她想她是恨他的,可是比恨更加深刻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