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香却眼眸湿湿地点了下头,明澈情深如此,让她又情何堪?
“啊……”突然,明澈一声大叫,猛地就从塔楼上跌了下去。
黎香顿时瞪大眼捂着嘴大叫一声,本能地向他伸出手,却蓦然地又被一双大手扯了回来。黎香惊骇地转头一看,颜无咎正满脸怒火浑身衣衫破烂仿若天神一般站在她旁边。黎香一下子回过气,猛地打了他一拳,“你这样把明澈踹下去,可不就要了他的命……”黎香眼里急出了火。
“替他担心什么?三楼勾织了金丝网,他死不了!”颜无咎不改愤恨地说,“贼小子,竟敢让那死娘们缠住我,掠了我的女人和孩子,这一脚还真是便宜了他!”颜无咎恨的牙痒痒。
黎香顿时舒了口气,片刻就传来明澈在下面毫无正经的声音,“黎香,别担心我……你男人太狠,今晚好好地给我惩罚他!不把他变成软脚虾誓不罢休!”下面,明澈异常舒服地躺在金丝网上一颠一颠地向上吼道。
黎香一听这声音,方才还为他担心的心一下子消失无踪。回头又看男人,“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见你被掠一分神就被那个死娘们用鞭子抽上了……”
“啊……衣服都破在这样,那身上有没有伤,有没有伤?”黎香一下子焦急地大呼小叫着,双手而上急切地要扒掉男人的衣裳查看伤势。
颜无咎目光眨了眨,“真要查看伤势?”
“你怎么还那么镇定?那女人鞭子每次都挥得猛要吓死人……”说着,黎香手上一使劲,‘吱’的一声颜无咎身上的衣服顿时碎裂成两半。
黎香一下子望着手中的布条愣住了。
男人却笑着意味地勾起了唇,“笨女人,急什么?要查看伤势也得到里屋,这里明月皎洁如白昼,我可不能春光乍泄让别人看到了……”说着,扯着女人就往里屋走。
香妃椅上宝儿竟已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块糕点,身上被盖上了厚厚的小毯子,黎香看到宝儿就忘了男人的伤要奔过去,颜无咎却一下子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先查看我身上的伤势要紧……”
檀木雕花香床上,颜无咎一下子扒光了身上的衣服,黎香瞪着大眼仔细找,男人精刚闪烁的强悍肌肤上,别说鞭痕了,竟连丝红印都没有……
黎香一下子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黎香浑不敢相信。
“什么怎么回事?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该罚!”说着,颜无咎一脚踢下床帐,只手勾掉了黎香腰间的带子。
见男人无伤,黎香总算放下心来。身上见凉,她急忙低下头,见胸前的肚兜竟然都被男人勾掉了,她不觉本能地抱住了胸,“你不要使坏……”
“这句话都说多少遍了,傻丫头,有一次管用的吗?”说着,男人故意色眯眯地凑近了她。
“啊,就不准你使坏!”黎香猛地推了男人一把就要跳下床跑。
男人却在后面嘿嘿笑着扯住了她衣裙,片刻,‘吱’的一声,黎香的裙子竟然应声而裂,她一下子苦着脸转过身,颜无咎也是望着手里的布条发了愣,“嘿嘿,这布料怎么这么不结实……”
黎香一下子气得咬牙,回身猛地挥手就打。
片刻,檀木床上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只听得男人恣意地嘿嘿一笑,接着女人那颤动的炫音就传了出来。
如此,塔楼外,明月皎洁,银辉遍洒,天地一片祥和之中。
塔楼内,檀木香床,激情四溢。
第二天一早,赫连蓉风风火火就闯进了皇上的御书房,刘公公拦都拦不住。
皇上抬眸一看见她,就黑了脸。身为降国的公主,她竟一点矜持自觉都没有,如此蛮横无理不懂规矩,昨儿夜里为了找无咎,竟把整个后宫闹得鸡犬不宁。哼,这样不知威仪的女子,竟还想嫁他最优秀的儿子,简直异想天开!
皇上心里冷哼不止,看到赫连蓉,脑子里就已经千帆过尽想了很多。
赫连蓉看到皇上脸色不善,也自知昨夜过份了。但她一点都没有要悔改的意思,向皇上见过礼,赫连蓉便垂下眼睫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鞭子就开了口,“皇上,你打算什么时候与我和燕王赐婚?”
皇上眼眸一缩,干趣也放下了手中御笔,身子往龙椅上一靠也没认真地说,“怎么,公主有些等不急了?我劝公主还是入乡随俗的好,我朝婚配讲究两厢情愿,无咎若不点头,公主就得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此次我嫁燕王,不是我朝的归降的条件之一吗?皇上竟还推脱,直接赐婚不就得了。”赫连蓉酥胸一挺直截了当地说。
“公主不是已经看到燕王府里那些夫人的下场了吗?若是无咎不动心,你即使嫁到燕王府又能如何呢?他也绝不会比别人多看你一眼!再说了,贵国归降我朝,还有什么资格提条件……”皇上此中一缕不屑。
赫连蓉抿嘴负气地瞅了皇上一眼,“若是我让他自个答应了呢?”
“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不过,这希望怕是不大,公主雷厉风行的手段不是已经早试探过了吗?结果你也看到了,只会让无咎逃得更快更远……”皇上意味深长地说。
“哼,终有一天,我会让他心甘情愿地娶了我!”赫连蓉信誓旦旦地说着,刻意地握了握手中的鞭子大步就向外走。
皇上一叹不觉摇头,“只听说有抢来的女人,没听说有被强迫向女人臣服的男人……我的儿子更不是那种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