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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日,偶自窗外窥见有二美人徘徊池畔,一着紫衣,一服淡白软绡,以为邻女。转念附近无此丽人,急出户视之,而二女已杳。后辄见之。池旁有六角亭,遂力疾至亭,翳身而俟。俄见二女自门外来,冶容秀骨,佳艳绝伦,甫近亭,便折身欲退。急出亭视之,而女已失其所在。燃灯之后,回忆容华,率笔成一绝云:“如花还比玉,绝代复倾城。病即消他意,观仍系我情。”时已更深,顿觉口渴,呼僮不应。忽窗外有人曰:“僮睡熟,吾代劳可也。”既入,视之,即日间所见之紫衣女也。喜极,力疾起谢。女曰:“此不足谢,君无乃渴乎?”遂为燃炭煮泉,既沸,沦茗以进。尹甫接以吻,觉其味异他日,精神为之一爽,曰:“非斋茗乎?”女曰:“是也,但火候不同耳。”遂以茶当酒,徐徐饮之,曰:“卿得无仙乎?”曰:“非也。”“鬼狐乎?”曰:“亦非也。日久自知,不必穷诘。”尹曰:“愿闻芳名。”女曰:“妾小字瑞红,衣淡白软绡者,妾胞妹瑞白也。”尹曰:“渠盍偕来?”红曰:“人各有心,不可强也。”尹曰:“惜仆有采薪之忧,惭无以报,大负枉驾。”红曰:“妾正为贵恙而来,非真为佣僮代劳。妾姊妹微君家十世之恩,不及此,若坐视贵恙而不救,是知恩不报也。妾自君得病日即火炼金丹,今始告成。但妾与君初会,恐不见信,未敢遽进。”尹曰:“既有仙丹,请即医治,即不愈,亦不尤汝。”红曰:“妾之药虽不能服之即愈,一日一丸,三丸后保君精神如初。但须切戒房事,君既不家,可无此虞。”遂以一丸令尹含口中,即以所饮之茶送下,曰:“君可寝矣!”解履脱衣,妻室无其殷勤也。尹恒夜不寐,服药后,寝即酣眠。及醒,日已亭午,觉沉疴已去其半,大喜。知红晚必来,致望之切,反恨日暮之迟。及晚,红至,复进一丸。三丸后,精神焕发,宛然少壮。尹欲与欢好,红曰:“才得生路,又欲寻死耶?”尹曰:“仆今得死所矣!”红曰:“尚须戒房事月馀,卅日后,即旦旦伐之,不畏斧刀矣。”尹乃止。二邵见尹形体刚强,问之,尹以实告。邵曰:“红娘在室,何能独卧?”尹曰:“渠虽相伴,实终夜不寝。”邵不信。及夜,二邵由窗窥之,红果趺坐床头。窃窥之际,二邵各有畏心,遂急归。次夕,二邵同至书斋,力请尹卧内室。红曰:“良人虽愈,尚须静养月馀。”二邵不听,力请行。红怒曰:“淫心难制耶?即尔,亦断不由汝!”邵闻红言,若畏丹诏,唯唯而去。及戒期将满,尹欲违之。红曰:“再迟二三日,可百岁荣华;今兹违之,必减寿十年。”尹曰:“九十而卒,亦非少亡。”遂相狎。尹曰:“日昨卿言仆家与卿有十世之恩,果何谓也?”红曰:“日后自知。”尹复曰:“令妹何不一至?”红曰:“妹不同妾情痴也,徐徐劝驾,终有来时。”晨兴亦作五绝云:“色如花玉者,含笑惑阳城。羞献媸媸质,聊酬恋恋情。”尹曰:“卿可谓才色两绝。”及夕,尹曰:“今宵仆欲移卧内庭,不知可否?”红曰:“此事勿与妾谋,疏不间亲,新不间旧,岂有露水之交而霸绝人之伉俪者乎?妾在此,如君别墅,往来由君,妾不敢禁也。”

红三日不至,尹心疑之。二更后,瑞白忽至,尹大喜曰:“卿亦可怜小生耶!频烦令姊道达微忱,卿竟不一至,自谓无福可消双美。今兹辱临,何幸如之!”审视之,白愁容满面,秋波含泣。惊问之,白曰:“妾姊忽得异疾,死在旦夕,非某孝廉之九转还阳丹不能医治,不知肯为转求否?”尹曰:“瑞红,吾爱妾,岂肯坐视不救!”遂欲命驾往。白不觉失笑曰:“岂有深夜干人之理,晨往可耳。”尹曰:“求得药来,卿为煎服乎?”白曰:“妾实不能,尚祈君亲手调理。事已至此,不容自讳。明夕池中有赤金病鱼浮水面,鱼即妾姊。君急用巨盆挹以池水,将鱼安置盆内,移于密室,勿令复见天日;将丹药细细散于盆中,经夜当自苏。”言已告辞。尹欲留与同宿,白曰:“君何不情之至也!妾姊病危,有何心绪与君欢寝。”遂去。尹始知瑞红姊妹皆鱼精也。

次日,尹购丹药以俟。日夕,果有金鱼浮出,尹处之悉如白言。晨视之,盆中之鱼已无有矣。及晚,白至曰:“勿庸挂怀,君之爱妾已获生路。但大病之体,非百日不能复元,会期少远耳。”言已告别。尹曰:“令姊忽离,使人寝食俱废,卿肯少留,聊慰怀想,何乃如是决绝?”白乃止。尹狎抱之,白曰:“勿尔,夜长如岁,情何极也?妾以为凡事须留馀地,厌足之后,索然无味,反不若爱慕之趣长也。”白见尹与瑞红倡合之章,曰:“佳作过誉,姊诗太谦,悉不惬鄙怀。”遂援笔题云:“天媛称国色,一顾可倾城。无少夸妍意,祗缘报旧情。”尹曰:“卿秀外而慧中,真令人爱而忘死。”白曰:“君勿死,勿令妾姊怨妾终身也!”既而就寝,枕衾之间,淡而有味,较浓情快意,别有佳趣。白曰:“妾初经人道,觉此事愈疏则其情愈笃。”尹曰:“然,卿可谓善于格物。”平明白去,后十数夕始一至,至则清谈,恒夜半始寝。忽半月竟不至,念想颇切。一夕,丽人自外入,以为白也来矣,审视之,则非白而红。大喜曰:“金体如常否?”红曰:“不但如之,直胜之矣。君见妾即以此为问,似君心中尚有瑞红二字。”尹曰:“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况今已三月,渴想何极!”红曰:“其新孔嘉,视妾应如弁髦,尚伪为是言以欺人耶?”尹方欲自表其心,而白忽至。见红,愕然曰:“姊来胡不令妹知也,将谓妹知之即不令姊来耶?妹代姊作妇,辛苦难言,姊犹以嫉妒疑妹,妹诚有不白之冤。请从此永别,勿若邵家姊妹争汉子也。”负气而去。红曰:“妹不复来矣!”尹以与红复聚,竟置白于度外。

尹妻大邵氏卒。大邵生儒。尹以儒母虽卒,小邵与儒母同胞,抚儒必如己出,遂托儒于小邵。未及三月,儒黄瘠如鬼。尹谓儒病,不料邵之惟日毒伤也。儒腕有绳痕,尹见而问之,至再至三,而儒终不言。盖儒前曾言其苦于父,邵知之,夜以针刺儒下体,至百而始止,故不敢复言。尹向红言之,红曰:“妾试察之。”次日,红曰:“公子苦不堪言矣!夜以绳捆其手足,载寝之地。”尹怒,欲责小邵。红曰:“君且少安而勿躁,试以此问之,听渠有何言也。”尹以问邵,邵曰:“儒夜夜溺床,故借此以示儆。”尹怒曰:“儒即溺床,亦不宜视如犬豕!”邵笑曰:“君勿怒。责之太过,妾亦有悔心矣。”尹负气出。次日,视儒腕无绳痕,乃反恚为喜。未及三日,儒困异常,不饭而睡,摇之不醒,醒而复睡,尹甚疑之。及夕,红至,尹以儒状语之。红曰:“妾往观之。”复曰:“公子之苦更惨矣!以绳接发,系于梁间,令其立寝。”尹半信半疑,嘿嘿不语。红曰:“君盍自往视之。”尹曰:“重门坚扃,何以得入?”红曰:“君试以手推门,或自辟。”尹遂往,悉如红言。大怒,急释儒系,鞭小邵数十始出。红曰:“君为公子结深仇矣,务严防之。”一日,尹昼寝,红急摇之醒,曰:“公子有难,可速救之!邵怀宿怨,将寸磔儒体以泄之,渠亦不畏偿命也。”尹闻之,大惧,急起欲往。红曰:“且缓行,其情形已著,陡见君,必立戕儒命,鞭长莫及,无以救公子。”尹曰:“然则奈何?”红乃以指向空书符,令尹大喊一声。尹乃喊曰:“邵氏何得下此毒手!”喊毕,红曰:“可以往矣,但与公子同来,勿责小邵以深仇怨。”尹诺而去。既至,见邵氏眼瞪舌出,垂手操刀,面天而立,若有畏神怒击之势。儒赤捆在地,俨同死尸。尹乃将儒解释,谓小邵曰:“心如豺狼,何足诛也!”遂携儒而出。谓红曰:“此害实难提防,仆欲令儒依卿,未知肯否?”红曰:“固所愿也。但恐才力不逮,未足当此重任。”既而曰:“此事责成于妾妹。”尹曰:“渠不肯辱临,奈何?”红曰:“欲令妹来,亦自易易。以素纸一方,硃书瑞白二字,外以墨笔当瑞白字上绘横尾鱼一尾,再于鱼身书一雷字,于脊、腹、尾上各书一雷,念咒语三遍,以火焚之,妹必立至。首上之雷字决不可书,此五雷符咒也。”遂将咒语口授尹。尹曰:“卿失检点,此符能制令妹,必能制卿,卿姊妹性命悉在仆掌握中。”红闻之,勃然变色。尹曰:“卿勿惧,仆与卿姊妹情深如海,何忍相害!若传于小人,卿必有噬脐之悔。”红再四拜谢,曰:“妾姑去,君自作法,见妾妹,勿谓此符系妾传授。”及夕,尹如红言,书绘雷符,以灯火焚之。未几,白至,形色异常,举止无措,惕然曰:“君得妾姊奉事,已慰情怀,何需于妾?”尹曰:“仆之所以冀卿移玉者,全不在此。”遂将儒之遭遇并己奉托之意,切切言之。白曰:“君家遭此不幸,理合闻之即来,必俟致之而始至,不惟君以妾为无义,妾之热肠亦难自白。恨姊并未与妾言及此。”尹闻之,不胜感激。既而,白曰:“君于此事胸有成竹否?”尹曰:“仆欲卿与邵氏各居一室,旦夕保儒。”白曰:“同居难以远害。”尹曰:“与儒同居花园可乎?”白曰:“客舍不便久居,妾有一术,较此为妥。先人在时,住宅原系两院,后乃合而为一。今仍分而为两,妾与儒同居一院,兼承伯氏所遗产业,君往来于其间而总其成,不亦善乎?”尹从之。白为儒延师教读,师训于昼,白教于夜。儒十六岁入泮,嗣为儒娶妻刘氏。刘以白为姑,不知别有母氏也。

小邵之子十二岁以疾卒,邵不复生育,见儒入泮娶妻,极欲子儒,而儒不往朝。乃以己意告尹,且言悔过,尹诺之。以告白,白曰:“可。”遂遣儒往朝之。儒不敢,白曰:“汝往,吾暗随之。”儒见邵,礼拜毕,命儒坐,儒面如土色,齿震震有声。邵乃以掌自击其面,曰:“使儿见吾如是恐惧,益觉往日所为无人心。”言已,泪涔涔下。白曰:“果有悔心。”遂令儒夫妇旦夕两次见邵。邵格外体恤,过于所生。未及十日,儒毫无畏心,遂令儒夫妇与邵同院居。

几半年,一日,白令人请尹与儒夫妇至。尹曰:“往昔仆以家务到此,治理毕,辄催仆行,今忽令人奉请,何前后情意之迥殊也?”白正色曰:“今有要事禀白,岂终夜不寐,冀与君消良夜耶?”尹曰:“卿何严毅如此?”白曰:“不敢施劳。妾为君训子教媳,颇觉有功。今举家融融泄泄,君之所以责成于妾者已终,请从此永别。”儒闻之,泣曰:“儿微母,不及此,恩同昊天,终身难报。母忽欲长往,是不令男报德于万一。”泣涕不已。白曰:“勿尔。试为汝再留月馀。”是夜,尹宿于白室,向晨而醒,白已杳。急起,至花园,红亦不在。案头有笺一幅,读之,乃红告别之诗,其词云:“为报池塘十世恩,相将姊妹结双婚。汉皋解佩情同切,梦里衔环谊倍敦。一向协心扶燕翼,从兹烧尾度龙门。妾名若系郎君念,岁岁桃花放满园。”

虚白道人曰:妇女者,以身事人者也。以身报德,亦云极矣!而红与白不惟此,一炼丹药以救德之沉疴,一效犬马以保德之嗣子,较曲意承欢、志在无违者,不啻天渊矣。报德若红、白者,可矣!

以德报德,即鳞物亦知之,可见德之感人也深。黄琴轩

池鱼衔环,古有其事。得此发挥,尤油然兴人善念,不止红红白白,五彩成章也。 马竹吾

视三峡记高唐女事,尤奇艳。 上元李瑜谨注

贺 举 人

东郡甲某,不必著其姓氏,盖富而吝,常欲作宾而不肯一为东道主者也。乾隆中,以廪生应乡试。三场后,计放榜尚有六七日,同邑诸生欲啖甲酒酌而无其术。一人曰:“渠场中首艺,吾记其前半篇。众位托言有病出之内誊录,写过第十六名举人之文,能忆其前半,其文甚佳,得中洵非侥幸。甲若问其文,即将甲文向甲诵之,甲喜其得中,必肯具小酌。”众以为然,遂陆续而往。先至者将谋定一切之言向甲言之。甲曰:“其文实仆首艺之文。”其人伪喜曰:“若然,君高中第十六名,可喜可贺。”既而,继至六人,其言如出一口,甲遂信以为真。设谋之人后至,六人同向渠述之,后至者曰:“是也,某兄之文,仆于场中见过。”于是令甲治理杯茗,雇清音小戏,赁船游大明湖以预庆之。见闻者皆知为贺第十六名举人,风声播扬,遂入监临之耳。监临大疑曰:“尚未揭晓,即尔务预庆,明系关节通风。”写榜时,监临言于主考,将第十六名之文卷撤出,另以他卷顶补之。及龙虎高张,甲果中第十六名。

虚白道人曰:若不撤换,则甲不得中;若无预贺之事,则不能撤换。论者谓甲之得中,可谓幸矣,然余谓甲必有祖功宗德以相济也。若被撤之人无隐恶凶德,亦断不至此。

富而吝者亦高捷,盖自酒朋肉友谓之吝耳。不然,世之守财奴岂不能尽捷贤书哉! 上元李瑜谨注

聂 文 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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