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瀛雪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身体似乎已经不在属于她,大脑亦是如此,北冥玄胤唇齿间的力道加重,像是带着小小的惩罚意味,看着女人秀气的眉心紧紧的蹙起,他才缓缓的松开了齿间的力量,慢慢转变为轻吻。
“雪儿,记住……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生世世,你也逃不开的,不论你藏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北冥玄胤低沉醇厚的声音略微沙哑,胸膛也因为急遽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这一切自然不能逃过北冥玄胤的鹰眸,他邪魅的笑着低俯下头,灵巧的舌尖拨动它敏感的神经。
“唔。”慕容瀛雪咬着下唇,无法自抑的低哼一声,身体颤得更加厉害,最后一丝理智眼看就要被淹灭,慕容瀛雪忍无可忍的低吼出声:“够了。”
北冥玄胤抬眸望向她,鹰眸邪魅的半眯起,低沉沙嘎的应道:“不够,永远都不会够,过去三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要用一辈子来还。”
“唔。”慕容瀛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太过于可怕,她急于逃脱,可是却被男人一只单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双手梏桎于头顶,继而进行更深入的掠夺。
翌日,晨曦的阳光灿烂而透明,空气中流窜着的还未褪去的暧昧气流,慕容瀛雪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缓缓的睁开清澈的水眸,感觉全身像被榨干了似的,连动的气力也没有。
“醒了?”低沉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被褥内,北冥玄胤结实的手臂从身后环紧她赤果裸的身子,慕容瀛雪整个人顿时一僵,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下流。”慕容瀛雪的柔荑突如其来的扬起,狠狠地朝身后甩了过去,可是,手腕却在半空中被北冥玄胤握住。
他低沉沙嘎的嗓音,宠溺中透着淡淡的戏谑:“从今以后,你就要和这个下流的人同吃同住,永远生活在一起。”
慕容瀛雪身子微微一颤,这句轻描淡写的戏谑话语,竟令她心底产生一抹惊悸,还未等她完全回过神来,那抹低沉沙嘎的熟悉嗓音,突然间变得更为低沉肃然:“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
这句话,慕容瀛雪不是第一次听见从他的嘴里说出,异样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稍稍调整自己的情绪,她面无表情淡定的丢出一句:“你说的那个血咒,到底什么时候能解?”
血咒两个字令北冥玄胤不由的蹙紧眉心,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他了,他也不能确定血咒何时能解?就边那个紫金巫婆现在在何处,他也不能确定,只不过他也已经让墨云子去找了。
“我比你更希望能够早日化解血咒,你现在或许不相信,但是待血咒解开的那一天,真相大白,你就知道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北冥玄胤肃然的低沉嗓音,透着无比认真。
慕容瀛雪不再多说什么,其实她内心而言,也希望真的能够如他所言。
北冥玄胤倒也还算是照顾了女人的羞涩,光条着身子就从床上下来,当着慕容瀛雪的面穿起衣裳,慕容瀛雪的水眸淡淡移开,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男人低沉戏谑的笑声隐约传来,慕容瀛雪依然面无情,没有朝北冥玄胤多看一眼,直至听见低沉稳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随着门砰然关闭的声音,她才缓缓的将眸光移向大门处。
慕容瀛雪不得不承认,她并不反感北冥玄胤,甚至在昨夜有了肌肤之亲后,也没有那种深恶痛绝的恨意,这意味着什么?
当慕容瀛雪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出去,一开门便触到夜无痕那双忧郁的如墨瞳仁,北冥玄胤一脸慵懒的斜倚在一旁的树上,玺儿则靠在他身旁的另一颗树边,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都盯着大门,视线落在她和夜无痕的身上。
慕容瀛雪看着夜无痕好一会儿,他眼底满是受伤神色,最终还是她淡淡的先开口了:“在飞鹰堡打扰数日,让夜少庄主费神了,今日我和玺儿就要离开飞鹰堡。”
“跟他一起走?”夜无痕的声音很低沉,说话的时候,大手忍不住轻捂上胸口,看得出他昨日的伤势确实很重,今日他会来这儿,也确实出乎慕容瀛雪的意料之外。
“没错,我答应过他,就一定会做到。”慕容瀛雪淡淡道,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既然只是答应和他一起走,那昨夜又算是什么?”夜无痕的沙嘎的嗓音越发低沉,透着浓郁的伤痛,浑身散发出来的醋意及妒忌,夹杂着怒气一起,看得出他依然没有办法放下。
他的话确实让慕容瀛雪有些尴尬,她不知道,在北冥玄胤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夜无痕就已经在门口了,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击重创,他大婚的喜庆日子,原本该属于他的新娘,却与另一个男人为之缠绵,这不是极为讽刺么?
“昨夜只是个开始,他原本就是属于朕的女人。”北冥玄胤低沉沙嘎的嗓音,慵懒
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深邃眸底划过的犀利之色,也令人不由的轻颤。
夜无痕的身子微微一颤,慕容瀛雪不再多说什么,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却在最后一瞬,手臂被夜无痕紧紧的拽住,她可以一把甩开他,以她的功力完全可以,可是慕容瀛雪却动了侧隐之心,他已经受了重伤,她似乎有些不忍。
“把你的手拿开。”这霸气的声音,依然是属于北冥玄胤的,不难听出,此时的他是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