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琳的这番话,令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慕容瀛雪这位怂恿者身上来,整件事情似乎都是因她而起,崇政旭尧的目光也随着移落到她的身上,狭眸半眯,若有所思的细细打量着她。
其实,崇政旭尧刚才的话,也不过只是吓吓那老鸨子,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出口帮这位陌生的公子,难道只是因为……他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慕容瀛雪冷冷的睨了琅琳一眼,故意轻叹一口气,潇洒的一拂袖口,清冷的开口:“本公子早就跟你说过,你一定会来求我的,如今……你总该信了吧?”
“琅琳错了,琅琳真的知道错了,请公子大人大量……”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他的眸光从跪在地面的琅琳,缓缓的移到慕容若衣的脸上,俊美清秀的脸上划过一抹戾气,与他这副文质彬彬的面容,实在是不相符。
“慕容若衣,真的是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请人来找琅琳的麻烦,看本少今天不打死你。”李书昱的声音透着浓郁的怒气,冲着慕容若衣的方向就奔上前来,同时长臂抬起,高高怂起拳头,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
慕容瀛雪秀眉微蹙,划过一抹杀机,不用说,这个男人自然就是二妹若衣的那位好夫婿,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竟然就抬起手来想打老婆,未免也太嚣张了点,完全没将慕容府放在眼底,今天她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李书翌大掌紧握成拳,冲着慕容若衣呼啸而来,慕容若衣的小脸划过一抹惊慌之色,却没有半点阻挡之意,也不由的令慕容瀛雪更是生气,想她慕容府的小姐,就算是武艺不精,却也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若衣竟然没有招架的意思,这令她不得不生气。
下一刻,白色衣袂飘起,慕容瀛雪的身形快如闪电,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书翌在挥下的拳头便被她拦截在空中,只闻一阵呼啸而过的掌风,李家公子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她一掌击到十丈之外,一口鲜血从嘴里噗的喷出。
“相公。”慕容若衣花容失色,正欲上前之时,眸光在触到大姐犀利冷冽的眼神时,脚步倏然而止,怔愣在原地,不敢前进分毫。
但是,她的这一声惊呼,也让所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原本是个女人,人群中更是嘘声一片,春香楼竟然把女人给放进来了,让他们这些男人日后哪里还能消停的在此玩乐?
李书翌的眸子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他还弄不清楚慕容瀛雪的来历,勉强的撑起身子,冲着慕容若衣叫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联合外面的野男人来对付本少,本少今日就要休了你这个贱人。”
“哼,就算是休,也轮不到你开口!”慕容瀛雪冷哼一声,清冷眸底迸射出犀利冷冽的锋芒,若是目光可以杀人,这李书翌早就死八百回了!
慕容若衣的脸色一片惨白,相公竟然说要休了她?大姐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本少爷要休自己的女人,又关你什么事儿?别以为仗着自己功力高强,本少就会怕了你!”李书翌是嘴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自然的睨了一眼地面上的琅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怎么能够输了气势。
“哦?那本公子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替地上的这个女人讨回解药?”慕容瀛雪冷冷的道,清冷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狡黠之色,就算不用拳头,她也依然能让这个男人输得心服口服。
琅琳一听慕容瀛雪这么说,盈盈眸光赶紧投向李书翌,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儿,让李书翌根本就无法拒绝,他不得不承认,慕容瀛雪确实够狠,一眼就识透了他的软肋。
“算你狠,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给解药琅琳?”李书翌追求这位花魁已经好些日子了,银子花了不少,却都是打了水漂,当下确实是他的一次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才是。
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很简单,相信李公子为了救琅琳姑娘,一定做得到。”接着缓缓又道:“立休书一封,说明是你与琅琳这贱人私通,对不起家中的夫人,所以将地契房产,还有那两间店铺,一并转到夫人名下,从此与你再无瓜葛。”
李书翌脸色大变,若是这样立下休书,那他几乎就一无所有,爹娘留下的那些财产家当,这一年多来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也就只有那座老宅和两间铺面还值点钱,若都给了那贱人,那他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办?
“李公子,琅琳等着你救命呢……”琅琳楚楚可怜的模样,泪眼满眶,原本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也因隐忍的臊痒而泛起红晕,凭添几分媚色。
李书昱一听美人的呼唤,顿时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一下子便冲到了琅琳的身前,修长的大手紧紧的包裹住女人的小手,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回这般亲近的触到这位当家花魁。
俗话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书翌的脑子这一刻也懵了,成了一团浆糊,看着美人儿的盈盈水眸,理智也一点点变得涣散。
“好,本王答应你,你先把解药拿出来……”李书翌咬咬牙,眸底带着绝决,犀利的望向慕容瀛雪,没有半点的优柔寡断,与他的书生气质截然相反。
慕容瀛雪冷冷的道:“你有什么资格同本公子谈条件,先把休书拭好,本公子看着满意,自然会把解药给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