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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杜少陵七

潘子真《诗话》云:“《北岳碑》,后汉光和二年立。苦县老子庙亦汉碑,其字刻极劲,杜诗所谓‘《苦县》《光和》尚骨立,书贵瘦硬方通神。’《苦县》、《光和》谓二碑也。颜之推论文章云:‘至于陶冶性情,从容讽谏,入其滋味,亦乐事也。’老杜‘陶冶性灵存底物’,盖本于此。《可叹诗》云:‘丈夫正色动引经,丰城客子王季友。群书万卷常暗诵,《孝经》一通看在手。贫穷老瘦家卖履,好事就之为携酒。豫章太守高帝孙,引为宾客敬颇久。’元结《箧中集》载季友数诗,殊高古。高帝孙者,李勉也。盖郑惠王元懿生安德郡公琳,琳生择言,择言生勉,勉自河南尹徙江西观察使。案《唐河西新幢子记题名》云:‘使兼御史中丞兼监察御史王季友。’陆士衡《伤逝赋》云:‘托末契于后生。’杜诗云:‘晚将末契托年少。’《瑞应图》曰:‘王者宴不及醉,则银瓮出。’《洗兵马》诗云:‘不知何国进白环,复道诸山出银瓮。’舜时西王母进白环,见《宋书志》。‘游子久在外,门户无人持’,《古乐府陇西行》:‘健妇持门户,胜一大丈夫,焉知肘腋祸,自及枭獍徒。’肘腋是赵灭智伯事。苏秦激张仪相秦,以马鞯席坐之,‘人来坐马鞯’之句,出于此也。古人造语,俯仰纡余,各有态。‘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夫何在西击胡。’凡此句中,每函问答之词。‘大麦干枯小麦黄,问谁腰镰胡与羌’,句法实有所自。刘孝标《广绝交论》云:‘王阳登则贡公喜,罕生逝而国子悲。’故老杜诗云:‘窃效贡公喜。’”

苕溪渔隐曰:“《遣怀诗》:‘昔我游宋中,惟梁孝王都。忆与高李辈,论交入酒垆。两公壮藻思,得我色敷腴。气酣登吹台,怀古视平芜。’案《新唐书》:‘甫从李白及高适过汴州,酒酣,登吹台,慷慨怀古,人莫测也。’吹台即梁孝王歌台,今谓繁台矣。而《西清诗话》乃云:‘质之少陵《昔游诗》:昔者与高李,同登单父台。则知非吹台。三人皆词宗,果登吹台,岂无雄词杰唱著后世邪?’予窃哂其弗细考前诗,而妄为云云,故具载之以显其误也。”

洪驹父《诗话》云:“世谓兄弟为友于,谓子孙为诒厥者,歇后语也。子美诗曰:‘山鸟山花皆友于’,退之诗:‘谁谓诒厥无基址’,韩、杜亦未能免俗,何也?”苕溪渔隐曰:“老杜诗云:‘六月旷抟扶’,案《庄子》:‘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疏云:‘抟,斗;扶摇,旋风也。’今云抟扶,亦是歇后语耳。”

《隐居诗话》云:“唐人咏马嵬之事者多矣,世所称者刘禹锡云:‘官军诛佞幸,天子舍夭姬。群吏伏门屏,贵人牵帝衣。低回转美目,风日为无辉。’白居易云:‘六军不发争奈何,宛转娥眉马前死。’此乃歌咏禄山能使官军叛逼迫明皇,明皇不得已而诛杨妃也。岂特不晓文章体裁,而造语蠢拙,抑亦失臣下事君之礼。老杜则不然,其《北征诗》曰:‘忆昨狼狈初,事与古先别,不闻夏商衰,中自诛褒妲。’乃见明皇鉴夏、商之败,畏天悔过,赐妃子以死,官军何预焉。《唐阙史》载郑畋《马嵬诗》,命意似矣,而词句凡下,比托无状,不足道也。”苕溪渔隐曰:“予观《冷斋夜话》所论,与此相同,但《隐居诗话》乃魏泰道辅所撰,道辅于明白为前辈,必明白窃其说耳。然老杜谓夏、商衰,诛褒、妲,褒姒,周幽王后也,疑夏字为误,当云商、周可也。”

《桐江诗话》云:“魏道辅泰,襄阳人,元祐名士也。与王介甫兄弟最相厚,仆初以谓有隐德,不仕,及试院中,因上请主文,道辅恃才豪纵,不能忍一时之忿,欧主文几死,坐是不许取应。尝有《荆门别张天觉诗》云:‘秋风十驿望台星,想见冰壶照坐清。零雨已回公旦驾,挽须聊听野王筝。三朝元老心方壮,四海苍生耳已倾。白发故人来一别,却归林下看升平。’诗律峻峭,今人不可到也。”

潘子真《诗话》云:“道辅少与徐忠愍及山谷老人友善,博极群书,尤能谈朝野可喜事,亹亹终日。作诗自成一家,有集二十卷,号汉上丈人,其间有‘博山烧沉水,烟烬气不灭,日暮白门前,杨花散成雪。’不减江左诸人语。”

《诗眼》云:“孙莘老尝谓老杜《北征》诗胜退之《南山》诗,王平甫以谓《南山》胜《北征》,终不能相服。时山谷尚少,乃曰:‘若论工巧,则《北征》不及《南山》,若书一代之事,以与《国风》、《雅》、《颂》相为表里,则《北征》不可无,而《南山》虽不作未害也。’二公之论遂定。时曾子固曰:‘司马迁学《庄子》,班固学《左氏》,班、马之优劣,即庄、老之优劣也。’公又曰:‘司马迁学《庄子》,(“学”字原脱,今据上文校补。)既造其妙,班固学《左氏》,未造其妙也。然《庄子》多寓言,架空为文章,《左氏》皆书事实,而文词亦不减《庄子》,则《左氏》为难。’子固亦以为然。”

唐子西《语录》云:“古之作者,初无意于造语,所谓因事以陈辞。如《北征》一篇,直纪行役耳,忽云‘或红如丹砂,或黑如点漆,(“点”元本、徐钞本、明钞本作“黟”。)雨露之所濡,(“濡”原作“儒”,今据元本、徐钞本、明钞本校改。)甘苦齐结实’,此类是也。文章只如人作家书乃是。”

《后山诗话》云:“裕陵常谓子美诗‘勋业频看镜,行藏独倚楼’,谓甫之诗,皆不迨此。”

《冷斋夜话》云:“诗句有含蓄者,如老杜‘勋业频看镜,行藏独倚楼’,郑云叟曰:‘相看临远水,独自上孤舟。’(“上”原作“生”,今据元本、徐钞本、明钞本校改。)是也。有意含蓄者,如《宫词》曰:‘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又《嘲人诗》曰:‘怪来妆阁闭,朝下不相迎,总向春园里,花间语笑声。’是也。有句意俱含蓄者,如《九日》诗曰:‘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子细看。’《宫怨》诗曰:‘玉容不及寒鸦色,犹带朝阳日影来。’是也。”

山谷云:“余读《周书月令》云:‘反舌有声,佞人在侧。’乃解《百舌诗》‘过时如发目,君侧有谗人’之句。”

东坡云:“‘自平宫中吕太一’,世莫晓其义,而妄者以谓唐时有自平宫。偶读《玄宗实录》,有中官吕太一叛于广南,(“官”原作“宫”,今据元本、徐钞本、明钞本校改。)杜诗盖言自平宫中吕太一,故下文有收珠海南之句,见书不广,而以意轻改文字,鲜不为人笑。《后出塞诗》:‘我本良家子,出师亦多门。将骄益愁思,身贵不足论。跃马二十年,(“二”元本、徐钞本作“三”。)恐辜明主恩。坐见幽州骑,长驱河洛昏。中夜间道归,故里但空村。恶名幸脱免,穷老无儿孙。’详味此诗,盖禄山反时,其将校有脱身归国,而禄山虏执其妻子者,不知其姓名,可恨也。余在岐下见秦州进一马鬃,如牛项,垂胡侧立,颠倒毛生肉端,番人云:‘此肉鬃马也。’乃知《邓公骢马行》‘肉骏碨礧连钱动’,当作肉鬃。《咏怀诗》:‘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子美自比稷、契,人未必许也,然其又有诗云:‘舜举十六相,身尊道更高,秦时用商鞅,法令如牛毛。’自是稷、契辈人口中语也。又云:‘知名未必称,局促商山芝。’又云:‘王侯与蝼蚁,同尽随丘墟,愿闻第一义,回向心地初。’乃知子美诗,尚有事在也。”

唐子西《语录》云:“‘舜举十六相,身尊道更高,秦时用商鞅,法令如牛毛。’其于治道深矣。”

《西清诗话》云:“《同谷县七歌》,其四云:‘呜呼四歌兮歌四奏,竹林为我啼清昼。’近有一士人自同州来,笼一禽,大如雀,色正青,善鸣,问其名,曰:‘此竹林鸟也。’今本作林猿,非也。”

《冷斋夜话》云:“‘笋根稚子无人见,沙上凫雏旁母眠。’世不解‘稚子无人见’何等语。唐人《食笋诗》:‘稚子脱锦绷,骈头玉香滑。’则稚子为笋明矣。赞宁《杂志》曰:‘竹根有鼠,大如猫,其色类竹,名豚,亦云稚子。’余以问子苍,子苍曰:‘笋为稚子,老杜之意也,不用《食笋诗》亦可。’”

《漫叟诗话》云:“‘笋根稚子无人见’,当为野雉之雉,或以为童稚,非也。”

《桐江诗话》云:“《冷斋》以稚子便作笋,引唐人诗为证,何谬之甚也。此诗盖为笋之脱箨,如小儿之解绷,便以稚子为笋则非也。少陵诗本‘笋根稚子无人见’,今误以雉为稚,盖笋生乃雉哺子之时,言雉子之小,在竹间人不能见故也。”

《吕氏童蒙训》云:“‘雕虫蒙记忆,烹鲤问沉绵’,不说作赋,而说雕虫,不说寄书,而说烹鲤,不说疾病,而云沉绵;‘颂椒添讽味,禁火卜欢娱’,不说岁节,但云颂椒,不说寒食,但云禁火:亦文章之妙也。”

《三山老人语录》云:“《登慈恩寺塔》诗,讥天宝时事也。山者,人君之象,‘秦山忽破碎’,则人君失道矣。贤不肖混殽而清浊不分,故曰‘泾渭不可求。’天下无纲纪,文章而上都亦然,故曰:‘俯视但一气,焉能辨皇州。’于是思古之圣君不可得,故曰:‘回首叫虞舜,苍梧云正愁。’是时明皇方耽于淫乐而不已,故曰:‘惜哉瑶池饮,日宴昆仑丘。’贤人君子,多去朝廷,故曰:‘黄鹄去不息,哀鸣何所投。’惟小人贪窃禄位者在朝,故曰:‘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

苕溪渔隐曰:“‘家家养乌鬼’之句,余观诸公诗话,其说盖有四焉。《漫叟诗话》以猪为乌鬼,蔡宽夫《诗话》以乌野神为乌鬼,《冷斋夜话》以乌蛮鬼为乌鬼,沈存中《笔谈》、《缃素杂记》以鸬鹚为乌鬼,今具载其说焉。《漫叟诗话》云:‘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世以乌鬼为鸬鹚,言川人养此取鱼。予崇宁间往兴国军,太守杨鼎臣字汉杰,一日约饭乡味,作蒸猪头肉,因谓予曰:川人嗜此肉,家家养猪,杜诗所谓家家养乌鬼是也。每呼猪则作乌鬼声,故号猪为乌鬼。’蔡宽夫《诗话》云:‘或言老杜诗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乌鬼乃鸬鹚,谓养之以捕鱼。予少时至巴中,虽见有以鸬鹚捕鱼者,不闻以为乌鬼也,不知《夔州图经》何以得之。然元微之《江陵诗》云:病赛乌称鬼,巫占瓦代龟。注云:南人染病则赛乌鬼。则乌鬼之名,自见于此。巴楚间尝有捕得杀人祭鬼者,问其神明,曰乌野七头神。则乌鬼乃所事神名尔。或云养字乃赛字之讹,理亦当然。盖为其杀人而祭之,故诗首言异俗吁可怪,斯人难并居。若养鸬鹚捕鱼而食,有何吁怪不可并居之理。则鸬鹚决非乌鬼,宜当从元注也。’《冷斋夜话》云:‘川峡路民多供事乌蛮鬼,以临江,故顿顿食黄鱼耳。俗人不解,便作养畜字读,遂使沈存中白差乌鬼为鸬鹚也。’沈存中《笔谈》云:‘士人刘克博观异书,杜诗有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世之说者,皆谓夔、峡间至今有鬼户,乃夷人也,其主谓之鬼。然不闻有乌鬼之说。又鬼户者,夷人所称,又非人家所养。克乃按《夔州图经》,称峡中人以鸬鹚绳系其颈,使之捕鱼,得鱼则倒提出之,至今如此。予在蜀中见人家养鸬鹚,使捕鱼,信然。但不知谓之乌鬼耳。’《缃素杂记》云:‘《笔谈》尝论杜诗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峡中人谓鸬鹚为乌鬼,养之以取鱼也。’又按《东斋记事》云:‘蜀之鱼家养鸬鹚十数者,日得鱼可数十斤,以绳约其吭,才通小鱼,大鱼则不可食,时呼而取出之,乃复遣去。甚驯狎,指顾如人意,有得鱼而不以归者,则押群者啄而使归。比之放鹰鹘,无驰走之劳,得利又差厚。’所载止此而已。然范蜀公亦不知鸬鹚乃杜诗所谓乌鬼也。按《夷貊传》云:‘倭国水多陆少,以小环挂鸬鹚项,令入水捕鱼,日得百余头。’则此事信然。余尝细考四说,谓鸬鹚为乌鬼是也,其谓猪与乌野神、乌蛮鬼为乌鬼者,非也。余官建安,因事至北苑焙茶,扁舟而归,中途见数渔舟,每舟用鸬鹚五六,以绳系其足,放入水底捕鱼,徐引出,取其鱼。目睹其事,益可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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