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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赛金花知道他心里难过,只得劝道:“好兄弟,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谭先生落难了,你也落难了。在我们这个国家,好人有谁不遭难呵!可是,你心中一定要想开一些,一定要多吃一点东西。你伤得很重,不吃很难恢复呵!等你年纪再大一点时,就会明白了,人在世界上活着,就是那么回事,是不能太认真的。太认真了,日子就不好过呵。一个人总要想开一些,要吃好,睡好,然后再去和那些妖魔鬼怪周旋。这就是人生!要是整天发愁,甚至不吃,不睡,那岂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

她细声地劝说着。罗英却闭着眼睛,一声也不吭。现在,罗英也已经认出赛金花来了。他对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内心是厌恶的。他知道她是妓女。他简直不可理解,一个女人怎么能从事这样一种不顾羞耻的职业?如果不是谭嗣同几次说服他,他早已把她送的那块怀表砸烂了。谁知道,今天,他竟又落到了这样一个女人的手中!躺在妓女的床上,吃着妓女的东西,这在他看来,简直是一种不能容忍的耻辱。他心中暗想,一定要赶快离开这座魔窟才好。可是,他在床上暗暗地移动了一下身子,才知道自己的身子竟是这样的虚弱了。他已经有整整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身上又负了几处棒伤和刀伤,想爬起身来坐坐都力不从心,要想逃离这个地方眼前又怎么可能呢?加上,他又十分惦念着谭嗣同的命运。他昏迷了这两天,外面的政局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变化?秦萍兄弟和宝珠也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办呵!他怎么能赌气不吃东西,躺在这里等死,而误了营救七爷的大事呢?想到这里,他才决定改变主意,还是先多吃点东西,把身体赶快养好了,就可以马上离开这个淫窟了。

所以,过了一会儿,当赛金花又一次拿了各种饮食来劝他时,他便一声不吭,放开肚子大吃起来了。而赛金花坐在一旁,看到他那样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中也十分高兴,并且不停地给他添牛奶,送点心。中午,她让楼下厨房里,给他做了一顿湖南口味的饭食,什么麻辣子鸡呵,红辣椒炒牛肉丝呵,还有大米白饭、三鲜大面等,吃得罗英额角上浸出了汗水,脸上露出了红光。这时,赛金花才在一旁拍手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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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了。赛金花见罗英精神体力都已复原,心中十分高兴。吃过晚饭,她正陪着罗英吃茶、讲话,守门的老倌忽然上楼来禀报道:“荣相爷派了轿子来,接姑娘去赴宴。差官正在楼下等候,催姑娘马上就去。”

赛金花听了,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挥挥手道:“我是来养病的,还赶什么堂会?你下去对来人讲,就说我病了,感谢相爷的厚意,等我病好了,下次一定前去伺候。”

那门公下楼后,过了片刻,又苦着脸上来央求道:“姑娘还是忍耐些儿,就去应酬应酬吧。来人再三不肯走,说是中堂大人的严命,谁也不敢违抗。如今荣相爷带兵入京、新拜相位,执掌着生杀大权,呵口气儿点得燃火,说句话儿推得倒山,姑娘又何必惹他的气恼呢?”

赛金花把脸色一沉,冷笑一声道:“管他什么相爷、帅爷,生杀大权,难道一个病人也要来强迫不成?我偏不去,看他能把我怎样!”

那门公见赛金花生气,也不敢再讲话,只好摇摇头儿,下楼去了。楼下又叽咕了好久,才听见那差官嘟嘟哝哝地出了门,带领众轿夫人马,吆喝而去。

赛金花侧着头听了一会儿,听见那伙人夫轿马已经走远了,才忿忿地道:“这些堂堂大臣,都是没人心的!人家有病也要来纠缠,难道我们这些就不是人不成!”说完眼圈也红了。

罗英心中厌恶,睥睨地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去嘛!留在这里干什么?平时你不就是常和他们在一起鬼混,靠他们的恩赏过日子的吗?”

罗英的话就像一柄利剑,蓦地刺痛了赛金花的心。她勃然发怒了,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她的面颊。只见她满面溅朱,双眉倒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她猛然站起来,指着罗英叫喊道:“好!我是下贱的!我是经常和他们鬼混的!我是靠那些老爷们的恩赏过日子的!你圣洁,你高贵,你是清白的!你快滚!你快离开这里!不要玷污了你的洁白!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快滚,快滚呀!”她疯狂地愤怒地号叫着,额角上沁出了晶滢的汗水。

罗英也疯狂了。他的眼睛中也充满了愤怒的光焰。他忍痛爬起身来,咬紧牙关,费尽气力地爬下了卧榻。他颤巍巍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扬着头,骄傲地、步履艰难地向房门口走去。

赛金花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痛苦地扑到了罗英身前,抓住了他,一边强制地将他扶回卧榻,一边愤怒地叫道:“你疯了!你到哪里去!你去讨死!你这骄傲的、无情的人!你轻视我吧!你年轻,你命运好,你碰到了谭先生那样的好人。你自然是清白的了。可是,你哪里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的痛苦呵!”说着,她已经将罗英重新按倒在床上。她自己也俯在床边,伤心地痛哭起来。

罗英又气愤、又激动,触痛了伤口,又重新昏迷过去了。

这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一片吆喝之声,把赛金花从巨大的痛楚中惊醒。她刚刚抬起头来,揩干了泪痕,门公就急急忙忙地进来通报道:“荣相爷亲自坐轿来了,请姑娘快下楼去迎接。”

赛金花余怒未消,昂起头道:“我身子不舒服,下不得楼。你快去转告,就说我有病,不能拜见,还是请他大驾回府,改日再见的好!”

门公偷眼看了看赛金花的脸色,不敢多嘴,咋了咋舌,下楼去了。停了一会儿,便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赛金花知道是荣禄亲自上来了,急忙给罗英盖上被褥,放下帐儿,又匆匆地坐在穿衣镜前,匀了匀脸,薄薄地扑了些脂粉,才气冲冲地拉过一条锦被,斜靠在长沙发上等候。

一会儿,房门外便传来了荣禄的沙哑的嗓音:“怎么的,咱们的美人儿也生病了?为什么也不早些把个信儿给我呀?”

这一向,荣禄又发胖了。他穿着便装,头上戴着一顶元青贡缎瓜皮小帽,帽顶上缀着一颗鸽蛋大的腥红宝石顶珠,衬着他那张圆圆的少须的白脸,显得更加丰腴红润;上身穿一件紫色直贡缎暗绣文虎花样的对襟马褂,里面是一件银灰色羽纱长衫;脚里蹬着一双粉底黑帮靴儿,手里还捏着个白玉鼻烟壶。他站在房门口,扬起脑袋,捻着颏下微微的几根髭须,朝房子里望了一阵儿,才大摇大摆地迈进房来。

自从他坐镇天津以来,与赛金花已经是常来常往的老熟人了,所以也就不太计较礼仪。他进了房后,见赛金花倚在沙发之上,没有起身,便迈着八字步儿径直踱到赛金花面前,坐在沙发边上,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头,连声问道:“你是几时进京来的?怎么也不送个信儿给我?是什么病?请哪家名医诊治?可好一些了没有?”

赛金花把肩头一缩,避开了他的手,冷冷地答道:“相爷现在是一品当朝的大人物了,咱们是什么人,进京来看个病儿,哪里敢惊动相爷!有些儿小恙,也不敢有劳大人动问的。”

荣禄听了,呵呵笑道:“什么大人物,小人物的。荣某今晚有兴,就是要来陪你开开心,又怎么样?要不是听口袋底那个秦小玉儿说起,我还不知道你也进京来了呢!要说荣某这次进京入阁,说起来也还有你一份功劳哩,所以我才派人前来接你,准备着要好好地酬劳酬劳你。谁知你倒摆起架儿来了,三催四请地都不肯去,还要咱家亲自来拜你,你这也是把咱当做了大人物呀?”

赛金花撇撇嘴儿,没有回声。

荣禄又在她半掩半露的洁白的手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便站起来在室内踱着方步。他望了望榻上,见帐中睡着一个漂亮的青年男子,便会心地笑道:“怪道你守着个窠儿,不肯出门了,原来又有了新欢了。这一个可是比孙三儿又年轻俊俏多了呵!”

赛金花扭过头来,娇嗔地答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表弟!你看,人家还是孩子呢,你都胡猜些什么呀?你过来,告诉我,你既明知道我病了,到京城来医病,为什么还要来胡缠呢?”

荣禄笑嘻嘻地回过头来,踱到赛金花面前,深深地嗅了一阵鼻烟,然后低头望着赛金花说道:“我已经说了,我是要来表表我的心意,酬答酬答你的功劳的。”

赛金花奇怪地笑道:“你说鬼话。我们这种人还能对你这位大人有什么功劳?”

荣禄坐到赛金花身旁,抓住她美丽的小手儿说道:“怎么没有?你忘了,那次我让你到火车上去陪袁世凯进京的情形么?”

赛金花道:“那有什么!咱们本来就是做这种事儿的人嘛,陪陪谁不都是一样呵!”

荣禄把手一拍,笑道:“你们女人,那里懂得这个奥妙。就这一着,可起了作用了呵,把袁世凯给拉到咱们这边来了。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不过,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由。袁世凯一过来,可就立了大功了。这次揭发皇上和康有为、谭嗣同等人围园谋变的阴谋,就是袁世凯立下的大功。这里面自然也就有你的一份功劳呵。明天咱们就要处死谭嗣同等维新党人了,等过两天再把康有为抓住,除了那个大祸害,咱大清的江山也就从此太平了。这样重大的功劳,咱荣某怎能不犒赏犒赏你!”

赛金花听了,心头一怔。她心中暗想,这件事儿果然是袁世凯干的,我竟险些把那个家伙看作维新英雄了!于是,她冷笑一声,望着荣禄大胆地说道:“天下太平?你以为没有维新党人,大清的天下就真的太平了么?要真的是这样,在康有为、谭嗣同出世以前,咱们大清国岂不早就该太平了吗?我就不相信,你们、你、刚毅、徐桐,还有什么庆王、礼王等等这班昏庸守旧,只知道贪求荣华富贵的人,也能把国家治好。看看你们这几天的治绩吧!废学校,禁报馆,杀戮志士,恢复八股,一桩又一桩,难道你真的以为恢复八股文章就能够让中国强盛,天下太平了吗?真是可笑得很!”

听着赛金花的这番言词,荣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尴尬。他搓了搓两只肥胖的手,连声说道:“小声小声,国家大事岂是高声乱嚷得的。其实,我也知道这些老臣,因循守旧,是贻误国家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在他们一边,摧残维新党人呢?”赛金花抬起头来,逼视着荣禄。

荣禄回避开她的眼光,低下了脑袋,说道:“这是政事,你们娘儿们是很难懂得的。按照皇上的办法办下去,变法维新,像日本明治维新一样,国家也许可能强盛起来。可是,我,太后,所有的王公大臣和整个大清皇室可就要完蛋了。皇上自己也将只占有一个空的名位。咱们怎能容忍呢?有康、梁就没有咱们,这可是你死我活的大事呵。你说,对你和袁世凯这些有功于大清皇朝的人,咱们怎能不酬劳酬劳?袁世凯已经升了山东巡抚了。今晚,咱就来犒劳犒劳你!”说完,便从自己手臂上取下一只赤金钏儿来,送到赛金花面前。那金钏儿上一颗挨一颗地镶嵌着数十粒晶莹华美的红绿宝石,在灯光下闪耀着一派夺目的光辉。

赛金花全不理睬,就像一尊象牙雕就的美人似的,斜倚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荣禄见她如此冷漠,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涎着脸儿,走拢去,抓起她的手臂,想亲自给她戴到臂上。谁知却触怒了这女人。只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突然坐起身来,抓住那只金钏儿,朝荣禄劈胸摔去,一边叫喊道:“去你的!去犒劳你那些吸血鬼去吧!原来是这样的,是为了你,为了你那个老佛爷,为了你那些王公大臣,你们就用起阴谋诡计来了,你们就举起屠刀来了!什么国家、民族、百姓,都被你们出卖了!多么堂堂皇皇的大臣呵,原来都是这样的一群魔鬼!”

荣禄被赛金花的神态和她那一派大逆不道的胡言吓呆了。他只能喃喃地说道:“你疯了!快住嘴!老佛爷可是随便说得的!”一边吓得退出了房门,惊慌失措地下楼去了。

楼下的随从们,正在吃酒赌钱玩耍,见中堂大人下楼来了,也都急忙围拢来伺候。荣禄也不言语,只是挥挥手儿,便带领众亲兵侍从,出了大门,上了轿,急匆匆地离去。

这里,赛金花等荣禄走后,心中仍然很不平静。她觉得头脑昏沉沉的,两边太阳穴上也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她勉强地站起身来,从高大的穿衣镜中,瞥了一眼自己美丽的姿影。是的,她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了,但是她的身姿却仍然保留着少女的娇媚和青春的活力。只是她的脸色却苍白得怕人。她叹了一口气,拢了拢垂到额前的鬈发,才艰难地向罗英睡着的床前走去,撩起了帐儿。

罗英蓦地醒过来了。他惊奇地望着赛金花睁得大大的眼睛。赛金花突然扑到罗英胸前,痛哭起来,喃喃地说道:“天哪!他们要杀死他了,他们要杀死他了!”

罗英忍着创痛,伸出手来,抓住赛金花的肩膀,惊奇而又焦急地问道:“你说谁?他们要杀害谁?你快说,他们要杀害谁呀?”

赛金花抬起头来,直视着罗英的眼睛,战战兢兢地说道:“谭先生!他们要杀害谭先生了!他们要杀害今日中国最优秀的人物!他们要杀害你的亲人了!”

那罗英听了,霎时间便牙关紧咬,面色如纸,大叫一声,昏迷过去了。赛金花也惊慌失措,心痛欲绝,昏倒在罗英身边。

直到第二天清晨,女仆上楼来服侍赛金花梳洗时,他俩仍没有苏醒过来。一个僵卧在床上;一个软瘫在床前。两个人都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奄奄一息,犹如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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