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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凭世间独一无二、无始无终、不可战胜的主神起誓,摧毁这个霸王的家园,我一个人就够了,也好让我的征服事迹载入史册,供天下后人谈论称颂。皇帝陛下,这样的小事,就不烦你多思量了。如果你想带着你所有的人马去征服这么一个小霸王,那么,你的奴仆安塔拉也就算不上什么英雄了。”

拜占庭皇帝听过安塔拉的这番话,心中十分高兴,于是命令侍从们从那天起,开始准备武器和兵马,下令把船家们请来造船。

船家们来到皇帝面前,行过吻地大礼,皇帝命令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备好五百条钢铁战船。船家们异口同声答应道:

“遵命!”

自那天起,拜占庭皇帝令手下人打开武器库,开始分发战器,准备派四十万披坚执锐的骑士随安塔拉远征岛国。

三天之后,大船备齐,用幕帘和君士坦丁堡的彩旗装饰得好像新娘一样。拜占庭皇帝下令击鼓奏乐,顷刻军旗飘扬,军号嘹亮。安塔拉·本·舍达德走来,但见他像一座黑铁塔,身披铠甲,腰佩青锋宝剑,手握长矛,威武雄壮。跟在他身旁的有舍布卜及其儿子海德鲁夫和众骑士。拜占庭皇帝走到安塔拉的面前,说道:

“骑士之王,大军已经完全武装好了,等待与你一同登船远征。你就是他们的统帅;若有人不听你的指挥,不必有所顾忌,格杀勿论。”

安塔拉说:

“大王陛下,我有何必要带这么多人马去呢?凭你的生命和阿卜莱的双眸起誓,我只带两万名骑士就足以解决问题,定能如愿以偿,凯旋而归。”

“骑士之王,使不得,使不得啊!凭基督教起誓,我绝不能让你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尤其是他们这个部族,与你们大不相同,他们人多势众,兵多将广,而且岛屿不但多,而且大。”

“大王陛下,我以我的信念起誓,我只带着两万人马,你就等着听你的仆奴战胜敌人的喜讯吧!我担保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让他们的家园鸡犬不留。”

拜占庭皇帝听安塔拉这么一说,只得服从他的意愿。

这时,舍布卜对安塔拉说:

“你既然已经立下这样的誓言,那就让我替你挑选人马吧!我要从这些人马中选择勇敢善战、忠实可靠的骑士随你出战,不然会在征战中遇到麻烦的。”

“好吧!就照你的想法做吧!”安塔拉说。

舍布卜走到大队人马中间,一个一个地挑选,他不舍弃那些有妻室儿女的勇士,专挑选那些有妻室儿女的男子,而不选那些光棍儿的青年。两万人马都是从四十万人马中选出来的骑士精英。

安塔拉问舍布卜:

“兄长,你怎么光挑选这些年纪稍大的人呢?”

“胞弟,”舍布卜说,“听我给你讲来。这些人全是拜占庭人,我们和他们的信仰不同,他们崇拜的是十字架,都是基督教徒,而我们要征服的敌人也都是基督教徒,我们不能不担心他们和敌人串通一气来反对我们。因此,我专门从当中挑选有妻室儿女的骑士,他们心中所想的必然是这个国家,必将为他们的妻室和女儿而和我们并肩作战,听从我们的命令,服从我们的指挥,以期大获全胜,满载而返自己的家园,与妻儿团聚。”

安塔拉听后说:

“舍布卜,你想得周到,可谓防患于未然哪!”

拜占庭皇帝听过兄弟俩之间的谈话,暗自惊佩他们的聪明智慧、思想独到。

旋即,拜占庭皇帝命令舍布卜选出的那些骑士与安塔拉·本·舍达德一起出征,并为远征大军配足给养和阿拉伯纯种马匹。皇帝高声对他们说:

“将士们,你们的统帅就是骑士之王安塔拉·本·舍达德。安塔拉代表我统领你们。他的命令就像我的命令一样有效。谁不服从他的命令,我就找其妻儿算账,抓起其亲属,捣毁其家园。”

将士们异口同声回答:

“坚决服从安塔拉的命令!”

拜占庭皇帝派人去叫自己的长子希尔凯勒。希尔凯勒已被父王立为王储。这位皇太子来到父王面前,皇帝吻了吻儿子的眉心,然后对安塔拉说:

“骑士之王,这是我的儿子,他随你出征,听从你的命令。”

皇帝随即叮嘱太子要服从安塔拉的命令,不可违抗他的安排。希尔凯勒当即表示:

“遵命!”

将士们先放下手中的宝剑、长矛、盾牌等战器,将马匹牵到一百条船上去,另一百条船装淡水给养,剩下的三百条船由骑士们乘坐。一阵忙碌,所有准备工作完毕,五百条用绸幔、彩旗装饰起来的大船满载骑士、武器、战马和给养整装待发。

拜占庭皇帝及王储希尔凯勒和国家重臣们走来,站在岸上,望着五百条待命的战船,心中满怀胜利希望,统帅脸上也浮现出微笑。拜占庭皇帝送别太子希尔凯勒,再次叮嘱大军,一定要保持警惕和清醒的头脑。旋即鼓乐齐鸣,号角连声,大船徐徐起锚离港,升起风帆。拜占庭人操着各种语言,欢呼声此起彼伏。五百条战船载着两万名骑士和战马、武器,乘风破浪,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

[0876]海上大战

使者回到岛国之王赖伊来曼面前,把拜占庭皇帝对他说的那番话向国王重述了一遍。赖伊来曼国王听后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即令人向手下大军分发武器,命令他们准备投入战斗,迎击敌人。

赖伊来曼手下有六万大军,一声令下,全部上船,国王亦带领侍卫们上了船,升起风帆,喊声震天,向着拜占庭帝国驶去。他们一心想借这支大军打败拜占庭帝国,但他们不知道拜占庭皇帝比他们的智慧更高一筹。

赖伊来曼国王率领的洋人船队航行了十五天。第十六天,海上风停,大雾弥漫,遮挡住了视线,所有的船就地抛锚,停止前进。一连六天,骑士们只得在锚地吃喝,静等天气好转。

第二十二天,海风吹来,升起船帆,战船开航。他们航行了一天一夜,次日天亮,太阳升起在东方,赖伊来曼国王发现拜占庭皇帝的船队出现在了他们的前方。

双方船队靠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呐喊声当即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相互开始射箭。过了一会儿,双方船只相碰,骑士们立即拔剑出鞘,说话声减少,战船如大山相互撞击,双方骑士像羝羊一样顶角。胆小鬼惊恐顿生,自感大难即将临头,所思所想全是寻机逃走,而勇敢的骑士们却心志坚强,挥舞剑矛,依旧横冲直撞。双方都在高声呼唤着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的名字,大声诵颂着他们手中的十字架。

拜占庭帝国的战船已经被敌人的战船包围,安塔拉像愤怒的雄狮一样一跃而起,抬脚跳到敌人一条船上,高声呼唤自己的同伴冲杀,继之冲着敌人放声呐喊,使得敌军骑士心惊胆战,斗志锐减,纷纷后退。安塔拉手挥青锋宝剑,左杀右冲,直杀得敌方骑士腿断肢残,临近大限。

王储希尔凯勒高声呼唤拜占庭的骑士们,鼓励他们勇猛拼杀作战。拜占庭骑士眼见王储勇敢冲锋,齐声呐喊,声震长天,战斗顿时激烈空前。

安塔拉像炽燃的烈火,挥舞利剑,狂杀猛砍,只见敌人有的倒下丧命,有的跳海,一去无返。拜占庭大军的将领奋力向敌人冲杀,将敌人打得大败,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双方一直拼杀到夜幕垂空,方才分开,回到各自的船上。安塔拉回到自己的船上,高高兴兴地把当日战况讲给皇太子听。希尔凯勒听后,说:

“骑士之王,你干得好!耶稣基督默助你大获成功。”

安塔拉·本·舍达德说:

“明日一早,我准备选五百名精兵,登上一条大船,与敌人拼上一仗。”

“骑士之王,就照你的想法办吧!”皇太子说。

一夜过去,天明了,太阳从东方升起。安塔拉挑选了五百名精悍骑士,登上一条大船。安塔拉叮嘱他们要全力拼杀。随即,安塔拉、舍布卜和海德鲁夫登上那条大船,船长撑起风帆,向着敌人的船群驶去。

赖伊来曼国王见安塔拉的船朝自己驶来,但只有一条船,没有伙伴,于是招呼手下十条船迎战安塔拉,每条船上有一千名骑士,迅速将安塔拉包围起来。安塔拉冲着敌军的骑士们一声大喝,随即与他们搏杀起来;激烈拼杀,足以令人厌生求死。敌方的战船从四面八方朝安塔拉开来,安塔拉手挥利剑,左劈右砍,敌人遭剑劈而骨裂,因恐惧而感到自己的大限临近。安塔拉一阵狂杀猛砍,使赖伊来曼手下骑士失魂丧胆,身陷灾难。皇太子希尔凯勒鼓励手下骑士勇敢厮杀,自己也一直战斗在手下人之间。宝剑翻飞,战火炽燃,利器对撞,火星四溅,双方一直拼杀到夕阳落下,夜幕垂降,战船这才相互分离,各方返回休息。

一夜过去,东方透出了曙光。敌方又有十条战船向着安塔拉的大船驶来。不多时将安塔拉的船围住了。安塔拉一声大喊之后,挥剑杀向敌船,手起剑落,只见敌方骑士的胳膊还没有抬起,而手腕已被安塔拉的利剑斩断,还未来得及躲闪,头颅已经飞离双肩。这时,敌方的多条战船从四面八方向安塔拉驶来,纷纷用铁钩将安塔拉的大船死死钩住。顷刻,一个面目狰狞、五大三粗的武将走近安塔拉,抛出套索,恰恰套在安塔拉的脖子上,用力后拉。出乎意料的是,那武将只觉得安塔拉像一根铁柱子,不论怎样用力拉,那安塔拉简直就像一座山,原地不动。

安塔拉见套索已经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两手抓住绳索,用力一拉,那武将的手顿时软了下来,手腕颤抖,不知不觉一下跌倒在了安塔拉的面前。安塔拉将他一把抓起,交给舍布卜,海德鲁夫立即把那武将的四肢捆绑起来。

那位被俘武将的弟弟眼见哥哥成了俘虏,朝安塔拉冲了过来。只见他凶如弩炮,手握飞镖,在手中摇晃了几下,冲着安塔拉投了过来。那飞镖快若离弦之箭,直逼安塔拉之身。安塔拉急忙一躲,那飞镖击穿了一拜占庭骑士的胸膛,那骑士一声惨叫,倒在甲板上气绝身亡。安塔拉见手下骑士丧命,怒不可遏,手握青锋宝剑,冲上前去,手起剑落,那武将的弟弟登时头断血流。

洋人骑士见此情景,一起向安塔拉发动进攻,势如大雨滂沱。安塔拉则如雄狮一般怒吼,在敌人的重围中挥剑疯砍狂杀,直杀得敌人自以为必死无疑,纷纷躲闪后退。前面提到的那十条敌人的战船与安塔拉的大船挨在了一起,将安塔拉围在中间,就像白眼将瞳人紧紧包围一样。船与船用铁钩和绳索连成了一体,骑士与骑士短兵相接,安塔拉的拼杀使敌军死的死,伤的伤,灾难沉重无比。

洋人国骑士见安塔拉势不可挡,靠近他者无人能够存活,于是纷纷投海自尽。

安塔拉带着数条缴获的战船返回,皇太子希尔凯勒迎上去连声感谢、赞扬安塔拉。安塔拉上前亲吻皇太子的双手,感谢他的称赞美意。

夜幕垂降,拜占庭的将领们纷纷表示准备迎接更加艰苦的战斗,然后各自歇息。

一夜过去了,东方透出了曙光。拜占庭战船起航向着洋人国的的战船驶去。赖伊来曼国王命令手下战船上阵迎战。顷刻,双方较量开始,玩笑隐去,真剑对真剑,灵魂与灵魂对撞。安塔拉命令船长用他乘的那条大船撞洋人国船队中的名唤“达拉布”和“欧拉布”的两条船。船长得令,操舵直冲那两条船开去。顷刻之间,洋人国骑士们的首级飞离脖颈,白发老翁为黑发青年送葬。安塔拉似大鹰俯冲而下,直取洋人骑士的性命。

那些从岛国来的洋骑士眼见安塔拉呼啸着朝他们冲杀过来,嘴角上挂着白沫,二目似灯笼,无不赞颂上帝的伟大创造。虽然他们自感英勇善战,且身经百战,但从未看到过像安塔拉这样的奇勇人,不由得肝胆碎裂,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安塔拉依旧手挥青锋宝剑,厮杀不停,直杀得洋骑士高声喊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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