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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张就

就,戊已校尉张恭子。黄初中代恭为校尉,後为金城太守。

被拘执私与父恭疏(案:事在建安十年间)

大人率厉敦煌,忠义显然,岂以就在困厄之中而替之哉?昔乐羊食子,李通覆家,经国之臣,宁怀妻孥邪?今大军垂至,但当促兵以掎之耳。愿不以下流之爱,使就有恨于黄壤也。(《魏志·阎温传》)

张既

既字德容。(见《御览》三百八十五引《三辅决录》。)黄初中为雍州刺史,又为凉州刺史,封西乡侯。

表毋丘兴

河右遐远,丧乱弥久。武威当诸郡路道喉辖之要,加民夷杂处,数有兵难。领太守毋丘兴到官,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卒使柔附,为官效用。黄华、张进初图逆乱,扇动左右。兴志气忠烈,临难不顾,为将校民夷陈说祸福,言则涕泣。于时男女万口,咸怀感激,形毁发乱,誓心致命。寻率精兵胁张掖,济拔领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张睦。张掖番和、骊干二县吏民及郡杂胡弃恶诣兴,兴皆安恤,使尽力田。兴每所历,尽竭心力,诚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机,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赏录,臣伏缘圣旨,指陈其事。(《魏志·毋丘俭传》》注引《魏名臣奏》)

答文帝问苏则

金城郡昔为韩遂所见屠剥,死丧流亡,或窜戎狄,或陷寇乱,户不满五百。则到官,内抚凋残,外鸠离散,今见户千余。又梁烧杂种羌,昔与遂同恶,遂毙之后,越出障塞。则前后招怀,归就郡者三千余落,皆恤以威恩,为官效用。西平麴演等倡造邪谋,则寻出军,临其项领,演即归命送质,破绝贼粮。则既恤民之效,又能和戎狄,尽忠效节。遭遇圣明,有功必录。若则加爵邑,诚足以劝忠臣,励风俗也。(《魏志·苏则传》注引《魏名臣奏》)

孟康

康字公休,安平广宗人,黄初中为散骑侍郎,正始中出为弘农太守,领典农校尉,嘉平末徙渤海太守,入为中书令,转中书监,封广陵亭侯。有《汉书音义》若干卷,《老子注》二卷。

荐崔林

夫宰相者,天下之所瞻效,诚宜得秉忠、履正、本德仗义之士,足为海内所师表者。窃见司隶校尉崔林,禀自然之正性,体高雅之弘量。论其所长以比古人,忠直不回则史鱼之俦,清俭守约则季文之匹也。牧守州郡,所在而治,及为外司,万里肃齐,诚台辅之妙器,衮职之良才也。(《魏志·崔林传》)

李恩

恩,黄初中为郎中。

历议

以太史天度与相覆校,二年七月三年十一月望,与天度日皆差异。月蚀加时,乃后天六时半,非从三度之谓,定为后天过半日也。(《晋书·律历志中》)

程晓

晓字季明,东郡东阿人,卫尉昱之孙。黄初中封列侯。嘉平中为黄门侍郎,后为汝南太守。有集二卷。(案:《艺文类聚》四有晋程晓诗。或晋受禅后,其人尚在,或别是一人也。俟考。)

请罢校事官疏

《周礼》云:“设官分职,以为民极。”《春秋传》曰:“天有十日,人有十等。”愚不得临贤,贱不得临贵。于是并建圣哲,树之风声。明试以功,九载考绩。各修厥业,思不出位。故栾书欲拯晋侯,其子不听;死人横于街路,邴吉不问。上不责非职之功,下不务分外之赏,吏无兼统之势,民无二事之役,斯诚为国要道,治乱所由也。远览典志,近观秦汉,虽官名改易,职司不同,至于崇上抑下,显分明例,其致一也。初无校事之官干与庶政者也。昔武皇帝大业草创,众官未备,而军旅勤苦,民心不安,乃有小罪,不可不察,故置校事,取其一切耳,然检御有方,不至纵恣也。此霸世之权宜,非帝王之正典。其后渐蒙见任,复为疾病,转相因仍,莫正其本。遂令上察宫庙,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随意任情,唯心所适。法造于笔端,不依科诏;狱成于门下,不顾覆讯。其选官属,以谨慎为粗疏,以讠讠同为贤能,其治事,以刻暴为公严,以循理为怯弱。外则托天威以为声势,内则聚群奸以为腹心。大臣耻与分势,含忍而不言,小人畏其锋芒,郁结而无告。至使尹模公于日下肆其奸慝;罪恶之著,行路皆知,纤恶之过,积年不闻。既非《周礼》设官之意,又非《春秋》十等之义也。今外有公卿将校总统诸署,内有侍中尚书综理万机,司隶校尉督察京辇,御史中丞董摄宫殿,皆高选贤才以充其职,申明科诏以督其违。若此诸贤犹不足任,校事小吏,益不可信。若此诸贤,各思尽忠,校事区区,亦复无益。若更高选国士以为校事,则是中丞司隶重增一官耳。若如旧选,尹模之奸今复发矣。进退推算,无所用之。昔桑弘羊为汉求利,卜式以为独烹弘羊,天乃可雨。若使政治得失必感天地,臣恐水旱之灾,未必非校事之由也。曹恭公远君子、近小人,《国风》托以为刺,卫献公舍大臣,与小臣谋,定姜谓之有罪。纵令校事有益于国,以礼义言之,尚伤大臣之心,况奸回暴露,而复不罢,是衮阙不补,迷而不返也。(《魏志·程昱传》)

与傅玄书

文公咏周,孔父述殷,声扬千古,业垂後嗣。(《初学记》二十一文章)

女典篇

丈夫百行,以功补过;妇人四教,以备为成。妇德阙则仁义废矣,妇言亏则辞令慢矣,妇工简则织荒矣。是以《礼》有“功宫”、“宗室”之教,《诗》有“牖下”、“苹藻”之奠,然后家道谐允,仪表则见于内。若夫丽色妖容,高才美辞,貌足倾城,言以乱国,此乃兰形棘心,玉曜凡质,在邦必危,在家必亡。(《艺文类聚》二十三)

毕轨

轨字昭先,东平人。文帝时为太子文学,出为长史。明帝即位,徵黄门郎,迁并州刺史。正始中入为冗从仆射,迁中护军,转侍中尚书司隶校尉,坐曹爽诛。

荐辛毗表

尚书仆射王思,精勤旧吏,亮计略不及辛毗,宜以毗代思。(《御览》)

出军表

辄出军,以外威比能,内镇步度根。(《魏志·明帝纪》。青龙元年,保塞鲜卑步度根与叛鲜卑轲比能私通,并州刺史毕轨表。)

何晏

晏字平叔,南阳宛人,大将军进孙,文帝时拜驸马都尉。明帝时为冗官,齐王即位,进散骑侍郎,迁侍中,寻为吏部尚书,封关内侯,坐曹爽诛。有《论语集解》十卷,《老子道德论》二卷,集十一卷。

景福殿赋

大哉惟魏!世有哲圣,武创元基。文集大命,皆体天作制,顺时立政。至于帝皇,遂重熙而累盛。远则袭阴阳之自然,近则本人物之至情;上则崇稽古之弘道,下则阐长世之善经。庶事既康,天秩孔明。故载祀二三,而国富刑清。岁三月,东巡狩,至于许昌,望祠山川,考时度方,存问高年,率民耕桑。越六月既望,林锺纪律,大火昏正,桑梓繁庑,大雨时行。三事九司,宏儒硕生,感乎溽暑之伊郁,而虑性命之所平;惟岷越之不静,寤征行之未宁,乃昌言曰:“昔在萧公,暨于孙卿,皆先识博览,明允笃诚,莫不以为不壮不丽,不足以一民而重威灵;不饰不美,不足以训後而永厥成。故当时享其功利,后世赖其英声。且许昌者,乃大运之攸戾,图谶之所旌,苟德义其如斯,夫何宫室之勿营?”帝曰:“俞哉!”玄辂既驾,轻裘斯御。乃命有司,礼仪是具。审量日力,详度费务。鸠经始之黎民,辑农功之暇豫。因东师之献捷,就海孽之贿赂。立景福之秘殿,备皇居之制度。

尔乃丰层覆之耽耽,建高基之堂堂。罗疏柱之汩越,肃坻鄂之锵锵。飞囗阎翼以轩翥,反宇献以高骧。流羽毛之威蕤,垂环比之琳琅。参旗九旒,从风飘扬;皓皓旰旰,丹彩煌煌。故其华表,则镐镐铄铄,赫奕章灼,若日月之丽天也;其奥秘则蔽暧昧,仿佛退概,若幽星之纟丽连也。既栉比而赞集,又宏连以丰敝。兼苞博落,不常一象。远而望之,若ゼ朱霞而耀天文;迫而察之,若仰崇山而载垂云。羌环玮以壮丽,纷囗囗其难分,此其大较也。若乃高甍崔嵬,飞宇承霓。绵蛮ホЪ,随云融泄;鸟企山峙,若翔若滞。峨峨でで,罔识所届。虽离朱之至精,犹訾曜而不能昭晰也。

尔乃开南端之豁达,张虚之轮豳,华锺杌其高悬,悍兽仡以俪陈。体洪刚之猛毅,声訇殷其若震。爰有遐狄,镣质轮菌。坐高门之侧堂,彰圣主之威神。芸若充庭,槐枫被宸。缀以万年,纟卒以紫榛。或以嘉名取宠,或以美材见珍。结实商秋,敷华青春。蔼蔼萋萋,馥馥芬芬。尔其结构,则修梁彩制,下褰上奇。桁梧复叠,势合形离。囗如宛虹,赫如奔螭。南距阳荣,北极幽崖。任重道远,厥庸孔多。于是列髹彤之绣桷,垂琬琰之文囗囗若神龙之登降,灼若明月之流光。爰有禁囗扁,勒分翼张。承以阳马,接以员方。斑间赋白,疏密有章。飞柳鸟踊,双辕是荷。赴险凌虚,猎捷相加。皎皎白间,离离列钱。晨光内照,流景外囗延。烈若钩星在汉,焕若云梁承天。囗禺徙增错,转县成郛。茄{囗山}倒植,吐被芙蕖。缭以藻井,编以纟卒疏。红葩<华甲><华弃>,丹绮离娄。菡萏囗翕,纤缛纷敷。繁饰累巧,不可胜书。于是兰而积重,窭数矩设。囗栌各落以相承,栾囗乔夭乔而交结。金楹齐列,玉舄承跋。青琐银铺,是为闺闼。双枚既修,重桴乃饰。囗缘边,周流四极。侯卫之班,藩服之职。温房承其东序,凉室处其西偏。开建阳则朱炎艳,启金光则清风臻。故冬不凄寒,夏无炎囗单。钧调中适,可以永年。墉垣砀基,其光昭昭。周制白盛,今也惟缥。落带金囗,此焉二等。明珠翠羽,往往而在。钦先王之允塞,悦重华之无为。命共工使作缋,明五采之彰施。图象古昔,以当箴规。椒房之列,是准是仪。观虞姬之容止,知治国之佞臣。见姜后之解,寤前世之所遵。贤锺离之谠言,懿楚樊之退身。嘉班妾之辞辇,伟孟母之择邻。故将广智,必先多闻。多闻多杂,多杂眩真。不眩焉在,在乎择人。故将立德,必先近仁。欲此礼之不愆,是以尽乎行道之先民。朝观夕览,何与书绅。若乃阶除连延,萧曼云征。棂槛邳张,钩错矩成。盾类腾蛇,似琼英。如螭之蟠,如虬之停。玄轩交登,光藻昭明。驺虞承献,素质仁形。彰天瑞之休显,昭远戎之来庭。阴堂承北,方轩九户。右个清宴,西东其宇。连以永宁,安昌临圃。遂及百子,后宫攸处,处之斯何,窈窕淑女。思齐徽音,聿求多祜。其祜伊何?宜尔子孙。克明克哲,克聪克敏。永锡难老,兆民赖止。

于南则有承光前殿,赋政之宫。纳贤用能,询道求中。疆理宇宙,甄陶国风。云行雨施,品物咸融。其西则有左戚右平,讲肄之场。二六对陈,殿翼相当。僻脱承便,盖象戎兵。察解言归,譬诸政刑。将以行令,岂唯娱情。镇以崇台,实曰永始。复阁重闱,猖狂是俟。束庾之储,无物不有。不虞之戒,于是焉取。尔乃建凌云之层盘,浚虞渊之灵沼。清露囗囗,渌水浩浩。树以嘉木,植以方草。悠悠玄鱼,囗囗白鸟。沈浮翱翔,乐我皇道。若乃螭龙灌注,沟洫交流。陆设殿馆,水方轻舟。篁栖囗鹭,濑戏囗由。丰侔淮海,富赈山丘。丛集委积,焉可殚筹。虽咸池之壮观,夫何足以比雠!

于是碣以高昌崇观,表以建城峻庐。囗囗岑立,崔嵬峦居。飞阁千云,浮阶乘虚。遥目九野,远览长图。ぽ眺三市,孰有谁无?睹农人之耘耔,亮稼穑之艰难。惟飨年之丰寡,思无逸之所叹。感物众而思深,因居高而虑危。惟天德之不易,惧世俗之难知。观器械之良窳,察俗化之诚伪。瞻贵贱之所在,悟政刑之夷陂。亦所以省风助教,岂惟盘乐而崇侈靡?屯坊列署,三十有二。星居宿陈,绮错鳞比。辛壬癸甲,为之名秩。房室齐均,堂庭如一。出此入彼,欲反忘术。惟工匠之多端,固万变之不穷。物无难而不知,乃与造化乎比隆。雠天地以开基,并列宿而作制。制无细而不协于规景,作无微而不违于水臬。故其增构如积,植木如林。区连域绝,叶比枝分。离背别趣,骈田胥附。纵横逾延,各有攸注。公轮荒其规矩,匠石不知其所断。既穷巧于规摹,何彩章之未殚。尔乃文以朱绿,饰以碧丹。点以银黄,烁以琅囗。光明耀囗龠,文彩囗班。清风萃而成响,朝日曜而增鲜。虽昆仑之灵宫,将何以乎侈旃。规矩既应乎天地,举措又顺乎四时。是以六合元亨,九有雍熙。家怀克让之风,人咏康哉之诗。莫不优游以自得,故淡泊而无所思。历列辟而论功,无今日之至治。彼吴蜀之湮灭,固可翘足而待之。然而圣上犹孜孜靡忒,求天下之所以自悟。招中正之士,开公直之路。想周公之昔戒,慕咎繇之典谟。除无用之官,省生事之故。绝流遁之繁礼,反民情于太素。故能翔岐阳之鸣凤,纳虞氏之白环。苍龙觌于陂塘,龟书出于河源。醴泉涌于池圃,灵芝生于丘园。总神灵之贶囗,集华夏之至欢。方四三皇而六五帝,曾何周夏之足言。(《文选》)

奏请大臣侍从游幸

(《御览》四百五十七题作《表谏齐王》)

善为国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慎其所习。所习正则其身正,其身正则不令而行;所习不正则其身不正,其身不正则虽令不从。是故为人君者,所与游必择正人,所观览必察正象,放郑声而弗听,远佞人而弗近,然后邪心不生而正道可弘也。季末暗主,不知损益,斥远君子,引近小人,忠良疏远,便辟亵狎,乱生近囗匿,譬之社鼠,考其昏明,所积以然,故圣贤谆谆以为至虑。舜戒禹曰“邻哉邻哉”,言慎所近也;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慎所与也。《诗》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可自今以后,御幸式乾殿及游豫后园,皆大臣侍从,因从容戏宴,兼省文书,询谋政事,讲论经义,为万世法。(《魏志·齐王芳纪》)

祀五郊六宗及厉殃议

《月令》,季春磔攘大傩,非所以祀皇天也。夫天道不讠舀,不贰共命,若之何攘之?国有大故,可祈于南郊。至于祈禳,自宜止于山川百物而巳。(《通典》五十五)

明帝谥议

案:外内群寮议宜曰明,余所执难各不同,《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传》曰:“善钧,从众。”今称明者,可谓众也。(《书钞》未改本九十四《谥篇》)

与夏侯太初难蒋济叔嫂无服论

夫嫂叔宜服,诚自有形,然《小功章》娣、姒、妇为嫂叔文,则恐未是也。《礼》之正名,母妇异义,今取弟于姒妇之句,以为夫之昆弟,虽省文互体,恐未有及此者也。凡男女之相服也。非有骨肉之亲,则有尊卑之敬,受重之报。今嫂叔同班并列,无父子之降,则非所谓尊卑也;他族之女,则非所谓骨肉也。是以古人谓之无名者。岂谓其无嫂叔之字,或无所与为体也?夫有名者,皆礼与至尊为体,而交与正名同接也。有其体,有其交,故以其名名之,故服之可也。苟无斯义,其服焉依?夫嫂叔之交,有男女之别,故绝其亲授,禁其通问。家人之中,男女宜别,未有若嫂叔之至者也。彼无尊卑之至敬,故交接不可不疏;彼无骨肉之不殊,故交疏而无服,情亦微矣。(《通典》九十二)

韩白论

此两将者,殆蚩尤之敌对,开辟所希有也。何者为胜也?或曰:“白起为秦将,攻城略地,功多不可胜数,所向无敌,前史以为出奇无穷,欲窥沧海,白起为胜;若夫韩信,断幡以覆军,拔旗以流血,其以取胜,非复人力也。亦可谓奇之又奇者哉!”白起之破赵军,诈奔而断其粮道,取胜之术,皆此类也。所谓可奇于不奇之间矣,安得比其奇之又奇者哉?(《书钞》一百十五,《艺文类聚》五十九,《御览》二百七十三)

白起论

白起之降赵卒,诈而亢其四十万,岂徒酷暴之谓乎?後亦难以重得志矣。向使众人皆豫知降之必死,则张虚卷,犹可畏也。况于四十万被坚执锐哉!天下则降秦之将,头颅似山,归秦之众,骸积成丘,则后日之战,死当死耳,何众肯服,何城肯下乎?是为虽能裁四十万之命,而适足以强天下之战,欲以要一朝之功,而乃更坚诸侯之守,故兵进而自伐其势,军胜而还丧其计。何者?设使赵众复合,马服更生,则后日之战,必非前日之对也。况今皆使天下为後日乎?其所以终不敢复加兵于邯郸者,非但忧平原之补袒,患诸侯之扌求至也。徒讳之而不言耳。若不悟而不讳,则毋所以远智也。可谓善战而拙胜。长平之事,秦民之十五以上者,皆荷戟而向赵矣,秦王又亲自赐民爵于河内。夫以秦之强,而十五以上死伤过半者,此谓破赵之功小,伤秦之败大,又何称奇哉?若後之役戍不豫其论者,则秦众多矣,降者可致也;必不可致者,本自当战杀,不当受降诈也。战杀虽难,降杀虽易,然降杀之为害,祸大于剧战也。(《史记·白起传》集解)

冀州论

略言春秋以来,可以海内比而校也。恭谨有礼,莫贤乎赵衰;仁德忠义,莫贤乎赵盾;纳谏服义,莫贤乎韩起;决危定国,莫贤乎狐偃;勇谋经国,莫贤乎魏绛;达雠为主,莫贤乎祁奚;延誉先生,莫贤乎张老;明智识物,莫贤乎赵武;清直笃义,莫贤乎叔向;聪明肃恭,莫贤乎羊舌职;守信不移,莫贤乎荀息;见利思义,莫贤乎中行穆子;保国捍君,莫贤乎先轸;书法不讳,莫贤乎董狐;分谤和众,莫贤乎郄克;流放能显,莫贤乎冀缺;拔幽进滞,莫贤乎臼季;守义死节,莫贤乎栾恭子;抗言不屈,莫贤乎荀莹;劫略不动,莫贤乎解扬;审听知机,莫贤乎师旷;放而益显,莫贤乎狼<耳覃>;儒雅博通,莫贤乎董仲舒;体恭笃敬,莫贤乎石奋;才兼文武,千金不入私门,莫贤乎窦婴;明君显贤,莫贤乎田叔;证主知分,莫贤乎贯高;忠义正直,莫贤乎鲍子都;謇谔忠谏,莫贤乎王宏。(《御览》四百四十七)

九州论

冀州北接燕代。(《初学记》八)

清河缣总,房子好囗。(《御览》八百十八)

安平好枣,中山好栗,魏郡好杏,河内好稻,真定好黎,共汲好漆。(《艺文类聚》八十六、八十七,《御览》七百六十六、九百六十九;《大观本草》二十二)

无为论

天地万物,皆以无为为本。无也者,开物成务,无往不成者也。阴阳恃以化生,万物恃以成形,贤者恃以成德,不肖恃以免身。故无之为用,无爵而贵矣。(《晋书·王衍传》,何晏王弼等祖述老庄,立论云云。)

无名记

为民所誉,则有名者也;无誉,无名者也。若夫圣人,名无名,誉无誉,谓无名为道,无誉为大,则夫无名者,可以言有名矣;无誉者,可以言有誉矣。然与夫可誉可名者,岂同用哉?此比于无所有,故皆有所有矣。而于有所有之中,当与无所有相从,而与夫有所有者不同。同类无远而相应,异类无近而不相违。譬如阴中之阳,阳中之阴,各以物类,自相求从。夏日为阳,而夕夜远与冬日共为阴;冬日为阴,而朝昼远与夏日同为阳;皆异于近而同于远也。详此异同,而后无名之论可知矣。凡所以至于此者何哉?夫道者,惟无所有者也。自天地已来,皆有所有矣。然犹谓之道者,以其能复用无所有也。故虽处有名之域而没其无名之象,由以在阳之远体,而忘其自有阴之远类也。夏侯玄曰:“天地以自然运,圣人以自然用。”自然者,道也。道本无名,故老氏曰:“强为之名。”仲尼称:“尧荡荡无能名焉。”下云“巍巍成功,则强为之名”,取世所知而称耳。岂有名而更当云无能名焉者邪,夫惟无名,故可得遍以天下之名名之。然岂其名也哉?唯此足喻而终莫悟,是观泰山崇崛而谓元气不浩芒者也。(《列子·仲尼篇》注)

论语集解叙

叙曰:汉中垒校尉刘向言:“《鲁论语》二十篇,皆孔子弟子记诸善言也。”太子太傅夏侯胜,前将军萧望之、丞相韦贤、及子玄等传之。《齐论语》二十二篇,其二十篇中章句颇多于《鲁论》,琅琊王卿、及胶东庸生、昌邑中尉王吉皆以教授,故有《鲁论》,有《齐论》。鲁共王时,尝欲以孔子宅为宫,坏得《古文论语》。《齐论》有《问王知道》,多于《鲁论》二篇,《古论》亦无此二篇,分“尧曰”下章“子张问”以为一篇,有两《子张》,凡二十一篇,篇次不与齐、鲁《论》同。安昌侯张禹,本受《鲁论》,兼讲《齐说》,善者从之,号曰“张侯论”,为世所贵,包氏、周氏章句出焉。《古论》唯博士孔安国为之训解,而世不传。至顺帝时,南郡太守马融亦为之训说,汉末大司农郑玄就《鲁论》篇章,考之齐、古为之注。近故司空陈群、太常王萧、博士周生烈皆为义说。前世传授师说,虽有异同,不为训解,中间为之训解,至于今多矣,所见不同,互有得失。今集诸家之善,记其姓名,有不安者,颇为改易,名曰《论语集解》。光禄大夫关内侯、臣孙邕、光禄大夫臣郑冲、散骑常侍中领军安乡亭侯臣曹义、侍中臣荀ダ、尚书驸马都尉关内侯臣何晏等上。(《唐石经论语》。)

瑞颂

若稽帝魏武,浚哲钦明文思。罄民生之俊德,懿前烈之极休。先天而天弗违,後天而奉天时。聿迪明命,肇启皇基。夫居高听卑,乾之纪也;靡德不酬,坤之理也。故灵符频繁,众瑞仍章。通政辰修,玉烛告祥。和风播烈,景星扬光。应龙游于华泽,凤鸟鸣于高罔。麒麟依于圃籍,虎类于囗疆。鹿之{鹿吴},载素其色。雉之朝,亦白其服。交交黄鸟,信我中ニ。倏倏嘉苗,吐颖田畴。(《艺文类聚》九十八)

斫猛兽刀铭

徒搏不兵,作戒宣丘,用造斯器,螭兽是刘。制禽允良,昏明时。永厘厥後,蠲民之灾。(《艺文类聚》六十。又《初学记》二十二引《斩虎刀铭》云:“用造斯器,螭虎是斩”。《类聚》避讳,改“虎”为“猛兽”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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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来点什么?”听到师傅问,戴淡茶色太阳镜的神秘男人只是低声嘟囔着,一只手则在柜台前指指点点。“让您久等了。海胆、盐渍鲑鱼子、瑶柱、蟹酱,还有白虾!”寿司师傅精神十足地报着菜名,依次将刚捏好的寿司整齐地摆在神秘男人面前。每一样寿司都是两个。但男人每种只吃了一个,既不带走,也不去动另一个。时间一秒秒过去,寿司正慢慢变干。男人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茶杯,似乎不知道寿司师傅在一旁不时地看他。渐渐地,寿司师傅的脸涨得通红,鼻孔张大,浓密的眉毛皱成一个倒八字。
  • 嫡女荣华之江山为谋

    嫡女荣华之江山为谋

    扶桑国丞相嫡女谢如苏,错爱豺狼,引得姑母身死,谢家凋零。饮鸩身死,没想到再睁眼,重回青春年少十三岁,一切错误都还未铸成。重活一世,谢如苏只想保护姑母和谢家,为拂叶铺路,助他君临天下,娶得如花美眷。没曾想,到后来,那位如花美眷竟然成了她···
  • 适是少年时

    适是少年时

    “卧槽!这女二太可恶了!导演我演什么?”萧意一脸的义愤填膺。陈楚微笑,淡淡的说:“女二。”【段一】“陈楚!你是不是专门针对我啊!每部戏我演的都不是好人!说!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智慧与美貌!”然而陈楚并没有理她。【段二】“萧意你好笨啊!”“我体育比你好!”“那是因为上天给你逃跑的潜能而我,并不需要。”【段三】“你你你!”“我我我?”“陈陈陈……”“我叫陈楚,不叫陈陈陈。”
  • 河南河北行知书

    河南河北行知书

    那种走马观花型旅游(奢侈豪华的炫耀性旅游)、暴殄山水型旅游(没有环保意识的野蛮旅游)、木然参观型旅游(没有探索欲只追求到此一游)、随波逐流型旅游(对旅游没有独特感动,跟着人多的地方走),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旅游,都是我们自觉地加以拒绝的。不走寻常路,只爱陌生人!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行走,意味着本套丛书资讯的向度、内容的特质以及丛书的风格。我们所认同和提倡的自助旅游理念是:真实、朴素、简单并且寻求一定意境的行走。我们的目的是希望本套丛书能够传达一种更为朴素的方式——贴近大地行走而非来回飞机、进出打的,更为新锐的旅游观念——旅游求自由。行四方,知风物;探幽深,会人文;踏艰险,悟精神……
  • 毁天灭地大魔王

    毁天灭地大魔王

    当兴趣成了赖以生存的手段人类将如何生存?游戏大神穿越到虚拟时代的地球,却只能沦落为贫民,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一个新游戏的发布,一个神秘的玉佩,开启了一段传奇的故事,在大肆毁灭的同时,林谕赫然发现,他成了最终大boss!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蓬莱随笔(蓬莱文化丛书)

    蓬莱随笔(蓬莱文化丛书)

    蓬莱阁与八仙渡迤北海面上经常出现变幻莫测的海市奇观,令每个得饱眼福的人惊叹不已,“异事惊倒百岁翁”,一代文宗苏东坡大学士的感叹,正是所有目睹海市者的共同感受。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为这一海天景象所陶醉,所倾倒。在历代文人雅士留在蓬莱的诗文中,以海市为题材的咏唱俯拾皆是,占了很大比重,充分印证了它的魅力所在。
  • 来到这个世界只为遇见你

    来到这个世界只为遇见你

    原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没想到一夜之间全变了以前:白言“哭什么哭,就没见过你怎么能哭的……”白可可哭的更凶了。白言“小祖宗,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现在:白言“可可~”白可可:“……”白言“可可可可可可~”白可可“……”白言“白可可,你理我一下会死啊!”白可可,“我不认识你!”…………(有一点点小虐,只是一点点哦~)
  • 杜涯论

    杜涯论

    杜涯是在黑暗中写作的一位诗人,因为她的写作常常像是幽暗的世界里闪烁的星火,那样幽微、孤绝,但又隐隐发散着一种凛然的浩瀚之气。杜涯自述:“2002年秋天,我看到了宇宙的黑暗。早在1999年秋天,我看到了物质的最终崩解和消失,我感到心中的某种东西在轰隆轰隆地坍塌:我所信任的大自然,我一直相信那永恒不变的永不会消失的大自然,原来终有一天是要消失的,不存在的。”她的诗歌总是从具体的事物、身边卑微的事物出发,但仅仅是出发,然后她就引入了自己对人类生存意义的追问,展现尘世精华的、缄默不语的挽歌世界与无法摆脱的终极困惑。
  • 越椒枝下

    越椒枝下

    赵岚重生了,找个好夫婿是她重生的最大任务。——前世抛弃她的锦衣卫被她三振出局!——与连中三元的表哥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咦,这今世救了她的武定侯,不正经起来完全没有下线的潼关卫镇抚……又是哪里来的?原来,重生不是为了复仇;重生只是为了找到你、成全自己。——*——*——某男:哦,原来你喜欢的是那种调调,早说啊,小爷也会啊!……死心了吧,这回该轮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