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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神奇的甘草龙

很古的时候,永宁县境内北部地区,有一片方圆几十里的荒草滩。这里的土地贫瘠,难以播种五谷。世世代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回汉各族乡亲,只得依靠打野草,挖甘草为生;终年辛勤劳动,还是不得温饱。

在这些穷苦乡亲当中,有一位忠厚纯朴的老汉名叫李农,他和大伙儿一样,常年背着背斗手拿铁铲,在荒滩野地里一个坑、一个坑地挖着甘草,换点钱口。

一天,李老汉在黄土岗子边的荒草滩上,挖呀挖……挖到三尺左右深的地方,发现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甘草。这根甘草与众不同,不但又长又粗,而且色泽鲜艳,黄澄澄的没有一点儿杂色,经过阳光一照,闪着万道金光。

李老汉见到这样好的甘草,自然精心细意地挖呀挖。腹中的饥饿忘记了,汗水滴湿了泥土,整整挖了三天三夜,终于从深土中挖出了一根约三丈长、二尺粗的大甘草。老汉细细一看,甘草的形状很像一条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是,由于三天连续不断的劳动,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终于一头栽倒在地。李农老汉过了好一阵子,才苏醒过来。以前落下的手脚疼痛的毛病此时又犯了,他再也没有力气走回家去,只好坐在荒草滩里缓着,眼望甘草,思谋不出把甘草弄回家去的好法子。他等呀等,从太阳西下一直等到月出东山,觉得身上稍稍有了点劲儿,便试着去扛甘草,可是怎么扛也扛不起来,怎么拉也拉不动,只好呆呆地守着。

再说,李农老汉的老伴和儿子见他离家三天不归,怕出意外,心里着急了,老伴便叫儿子李二虎出外寻找。李二虎找了老半天,最后趁着月光,向一堵火墙般的地方走去,才看到李老汉正在那里张望呢!他加快脚步赶到,爷儿俩也还是扛也扛不动,抬也抬不起,拉也拉不动。最后只好让二虎返回村子,找来了左邻右舍;不少穷乡亲,费劲巴拉,才算把这条大甘草抬回了村寨,放进了李农老汉的堂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凡是昨天晚上参加过扛甘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议论起来,有的连喊奇怪。因为他们中间有眼疾的人说自己的眼睛突然好了,有头痛毛病的说头也不痛了,平时腰腿疼痛的人也讲腰腿轻松,行动灵便了。同时,也有一些人说,挖甘草挖了几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的甘草呢。

李老汉挖出了大甘草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全村寨的乡亲们都不约而同地向李老汉的院子拥来,个个都想看个希罕。人们一进他家门,就发现堂屋里金光照耀,一条火龙盘绕在屋内的梁柱上;当大家定睛一瞧,那根像龙一样的甘草,不知啥时间从梁顶盘在了柱子上,全身紫红紫红的,头部露出黄澄澄的眼睛、微微泛绿的牙齿,还有绿黑色的尾巴。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奇胆大一点的,便用手摸了摸甘草龙的皮面,顿时感到全身酥麻酥麻的,身上的血脉里像有一股气流在流动,酥麻过后,便觉得周身轻松,神清气爽。

甘草龙的消息好似长了翅膀,飞遍了附近的村村寨寨。从此,李农老汉家,天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远近的百姓们,凡是有了灾病,就都到李老汉家摸摸甘草龙,即刻,一个个身体健康,欢欢喜喜走了。

说也奇怪,永宁县北部地区的荒草滩一带,地里甘草也多起来了,人人每天都能挖到几十斤,多的挖出上百斤。大家把挖到的甘草,拿到集市上变卖,买来米面,盖房造屋,家家生活都富裕起来。乡亲们心里猜测,一定是甘草龙“显灵”,给一方百姓带来了好日子。于是全庄的乡亲们商量了一下,众人出钱,把李农老汉的上堂屋修饰一新,专供远道来的人们敬奉甘草龙,为民治病。

过了一年,好日了不得安宁了。庄子上有个李财主,外号恶眼狼。他把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打定主意要霸占李农挖到的这根甘草龙。

一天夜里,李财主领上伙计,来到堂屋里偷甘草龙。他和伙计们用手掰也掰不动,把手一抽回来,仿佛刚才不是搭在甘草龙身上,倒像是沾到火棍上,一个个的两手都泛起了火泡,差一点烧焦了。他们慌慌忙忙向外就逃。

恶眼狼吃了一次亏,仍然贼心不死。第二天又带了一伙人,手执大刀去砍甘草龙,你一刀我一刀,但见火光一道一道,一个个手掌虎口震出了鲜血。

两次诡计没能实现,恶眼狼恼羞成怒。第三次他让伙计们搬了许多柴草,摆在堂屋的四周,接着点燃柴草,想把甘草龙活活烧死。当火光一闪,便突然响起炸雷一般的巨响;只见烈火浓烟之中,甘草龙腾空跃起,摇头摆尾地飞向天空,向着远方飞去。恶眼狼却在熊熊大火中烧死了。

甘草龙一飞走,永宁县北部地区再也挖不到甘草了,连苗苗子都不长。大伙儿又过上了苦日子。乡亲们悲叹甘草龙的遭遇,唾骂恶眼狼的狠毒。

天长日久,为了怀念甘草龙的恩德,乡亲们盖了一座甘草龙王庙。他们有了病痛,就去遥远的地方挖甘草,回来熬汤喝进行调理。后辈人也懂得了甘草是一种重要的中药材,世世代代挖掘、晒干、保存,用来治病。

流传地区:宁夏银川

口述:郝吉德(回)

搜集整理:谢荣(回)

搜集时间: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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