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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说(21)

后来,狼群不见了,独耳狼像个幽灵在牧场上反复出现,乌云其其格又背起她阿爸的猎枪,每晚提了马灯带着牧羊犬巡查羊场,有一晚她查了三回,天亮时羊还是被狼咬死了。“狼什么时候来的呢?”乌云其其格不明白。“它就在你马灯下的黑影里,你走它走,你停它停,等你回了毡包,它就开始咬。”“你胡说!”乌云其其格吓得抱住我不松手。“不,这是巴图说的,也是你阿爸教他的,在有狼的地方提风灯要提低,提高了就有老狼为了找羊场隐在黑影里跟着你来回走。”那一夜,受了惊吓的乌云其其格睡着后都搂着我不敢松手。得干掉它!以后的几次伏击,都因独耳狼的警觉而失败,我心事重重。“想谁啊,你!”“我想狼,你说我藏在哪个羊圈它就不进哪个羊圈,它闻见什么了?”“它闻见你的味儿了!”对啊,我为啥不抹一身羊粪?它就闻不出来,对,披一张羊皮!

“乌云其其格,把那只老骚胡杀了,舍得吗?”

“你疯了,那是阿爸特意留下的羊!”

“你爱不爱巴图?”

“爱,他是我哥呀!”

“你爱阿爸吗?”

……

乌云其其格长长的睫毛噙满了泪珠。

只有杀了老骚胡,我裹上那张大羊皮,才能骗过独耳狼。眼看到了冬天,再打不死它只能等明年了。

“你杀哪只羊不好,非杀老骚胡?”

“你看看我这个头,哪只羊的皮能绷到我身上?”

“那……我答应你,可那是阿爸的羊,我不忍心,我找乌日娜去,你自己在羊盘上杀吧!”

裹上膻味刺鼻的骚胡羊皮,顶着大大的羊头,小羊羔们习惯地围着卧在四周。下半夜,独耳狼悄悄向小羊羔走来,咔嚓!独耳狼咬断一只小羊羔的脖子,吱吱有声地吸起血来,独耳狼的尾巴几乎扫住我的脸。我看着它强劲的后腿,两腿间拳头大的两个卵子,我心狂跳得像第一次搂住乌云其其格。砰!砰!我从火光硝烟中跳起来,独耳狼被打中了,子弹从胯间射入,洞穿前胸,肠子喷射在羊场上,可它仍然站着,撑着粗壮的前腿,高傲地蹲坐在羊盘中间。羊群惊骇地紧围着毡包挤成了一团。但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为了巴图,为了我三年来所受的煎熬,我狠狠举起枪托……

“乌云其其格,这狼皮铺在你阿爸睡过的地方,它会保护你,无论过多少年,只要有狼从附近经过,这狼皮马上鬃毛倒竖,无论铺多厚也会扎醒你!”

“巴特尔,你给阿爸、巴图哥报了仇,你就是我的亲人!”搂着这个失去所有亲人的姑娘,我心中一阵酸楚。

过罢年,总算安稳住在家里了,乌云其其格像过节一般高兴,开始捣酥油、捏奶酪了。朝日格图来找我,又有三个羊场被狼群袭击,而且狼群发了疯,打死也不退。春天狼该回居延海,怎么反倒出来了?我看是因为独耳狼没回去,母狼们倾巢出动了。这种情景不能硬打,我想到了娜仁图雅的大网,和朝日格图商量好围猎计划,喝完酒他就骑骆驼回去准备了。满脸忧虑的乌云其其格问我:

“你又要走了,去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月吧!”

“不,我不让你走,我们刚过了一个月。”

“我是猎手啊!”

“再住两晚上,就两个晚上,好吗?我一个人住怕了!”

“好吧!”反正朝日格图准备好也得几天,先住下再说服乌云其其格。

该回牧场准备围猎的东西了,一直到半夜,依依不舍的乌云其其格才送我出来。我吻吻乌云其其格,接过巴图的猎枪,心想,我要去见巴图了,心爱的乌云其其格,原谅我,这是猎手光荣的归宿。

起啊,老嘎查开始哀叫,叫声传在深夜的荒原上,要离开这里,不能死在这里。若死在这里,明天牧人们都会说:“听到了吗?巴特尔到乌云其其格家串房子串死了!”多难听!不行,我得离开这里。起!双手撑地一使劲,刺啦一声,皮袍被撕掉一大块,不怀好意的红柳茬子尖锐地戳在冻地上,惨白惨白像掰掉的一根肋骨,血涌出来。我从靴子里拔出刀子,割一块衣襟,裹在刀鞘上,压在伤口上用腰带紧紧勒住,剧痛使我弓成个对虾。老嘎查灵巧地侧着把头伸进我身下,一甩头把我甩到背上,痛得我大叫一声,抱住驼峰。天哪,这老畜生疯了,生着方儿要杀我。老嘎查静静地卧着,等我不喊叫了,才轻轻起来往回走。

妈的,如今这年轻人,还是蒙古人的子孙吗?他们鄙视我们串房子,骂我骚胡,可他们呢,一点儿公德也不讲,打狼不用枪,用肉包了炸药炸,狼也是生灵啊,怎么能骗着杀呢?往年戈壁上无边无际的红柳吐着紫穗,微风拂过,像婀娜多姿的姑娘。你在红柳林里走着走着,上头伸过一个骆驼头来,和善地看看你,又安闲地低头吃草去了。如今额济纳旗成立了个什么公司,收购红柳,人们又把红柳当成了摇钱树,割你就好好割吧,他们腰都懒得弯,割下满戈壁半尺高的红柳茬子。牛羊到了发情期,常有顶架的公牛、公羊被扎死在茬子上。去年一只大肚子母狼被追急了,划在茬子上豁开了肚子,小狼崽掉在戈壁上,都会动了。割吧,红柳割掉流沙又活了,埋掉了多少梧桐林,河道也被淤埋了,往年哪来这么多沙尘暴,天天刮!割吧,把祖宗八代就长满戈壁的梭梭砍完,红柳割完,还说不定割出什么来呢。

妈的,我被暗算了,如今这人们不尊重猎手,才另里玛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们背后叫我骚胡。如果不是对付不了这群疯狼,他们才不请我呢。可这阴险的茬子,不行,我……要坚持回去,乌云其其格说月底……等我呢,分手时,那对眼睛都盼得要说话了。“乌云其其格……乌云其其格。”我不停地叫出声来,防止自己昏过去。不能掉下来,千万不能……乌云其其格还等我喝奶茶呢!

血随着每一次颠簸在流,左腿尿湿似的难受,血从靴子里漫出来,冰凌散落在荒原上。老嘎查闻到了死气,开始狂奔。老伙计,我知道你想救我,再快点儿,血止不住,等血流完我就掉下来了。千万不能死在这片牧场上。去年过年那档子事就够丢人了,从吉日格朗图喝完酒连夜往回赶,摩托开得太快了,从纳林河桥上飞出去,直达冰河,摩托飞出二十多米。第二天天亮,人们发现我时,我躺在冰河里,后脑勺在冰上化下碗大个坑,枕在那坑水里打鼾呢,这件事成了草原上人人皆知的笑话。是啊,狼都可以用肉骗来炸死,那么猎手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呢?我为什么没赶上才另里玛时代,那老人是多么受人拥戴啊!猎了一辈子狼,临死也轰轰烈烈交给了狼。我呢,成了草原上最后一个猎手。人们遭到狼害,首先想到的不是我,是炸药,我是最后的猎手,要保持猎手的尊严。这是才另里玛的牧场,他是猎神,没有人配躺在他的领地上,更别说死。快,老伙计,跑……跑出去。乌云其其格呀,给我力量,让我再跑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就够了。有风从耳边掠过,跑啊,从来没见过一峰骆驼跑得这么快,耳朵尖叫一声,声音又尖又长,像根钢丝从耳朵里抽出,拉在远远的后面。完了,耳朵冻干了。就是能活着回去,一进热毡房,这只冻成蜡质的耳朵一扑撸就掉了。看来这只从狼嘴里抢来的耳朵还是要被冬天带走了。

那年到居延海倒场,天刚擦黑儿,草丛里跃起一只狼,从背后扳住我的双肩,腥臭的热气噗——噗——的直扑脖子。我知道,这畜生在等我回头,只要一回头,一口就咬断我的脖子。才另里玛讲过他在山里走夜路,有狼跟上了,搭住他的双肩。他知道不能回头,一回头,它会一口咬住你的喉咙。才另里玛那次没带刀,手里只有走热了脱下来的外衣,他往后一披蒙住狼头,双手攥住狼爪子,一直把狼领到悬崖上,一个大背跨,把狼扔下了悬崖。我没那胆子,慢慢拔出腰刀反手猛捅,刀刃从狼背扎出几寸,耳朵还是被那畜生咬掉一块。乌云其其格说这是天打的耳记,再也丢不掉了。她最爱含住吮这只耳朵,弄得我浑身痒痒。

血滴在戈壁上发出炸裂声,气温最少也在零下四十多度。延福寺的金顶金光闪烁,宗喀巴像一片辉煌。佛啊!佑护你的猎人,佑护你的骆驼,让我再跑一会儿,只一小会儿,快!一甩缰绳,听到有东西掉下去了,发出清脆的细瓷碎裂的声音。再见了,我的耳朵。想到乌云其其格,一阵辛酸。老嘎查撒腿飞跑,直跑得口喷白沫。跑啊,让我死在大漠上吧……那里,才是狼和猎人的地方!

多耀眼啊,三百米木墙栽好了,五十米豁口上,陷阱挖好了。那古老的罗网伏在沙子里,四面火光和着猎手们的呐喊,狼群冲向豁口,好!一群狼全被扣在网下。乌云其其格,这猎神的女儿,擦干泪水,身背阿爸的猎枪,带着百十个小伙子,手持红柳棍向狼群打去。打呀,全部打死它们,一个也不留。它们违反了古老的规矩,在小羊羔出生的日子闯进羊场,它们必须死。这是最后一个猎人的嘱咐,猎手最高的荣耀你有了,我的心肝。

头顶轰的一声,金星闪烁,心一下子空了。再见了,我的心肝,总算跑出乌云其其格的牧场。对,跑吧,向大漠深处跑吧,那就是祖先归天的地方。原谅我啊,我像片干枯的叶子,对女人和烈酒的渴望都从茬子扎的那个窟窿里流光了……

山野

娄天木

夕阳染透轻纱般的山岚,把一个淡红色的梦洒遍山野。一棵古老的柏树下,老猎双手托着颀长的猎枪,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西沉的夕阳。

一搂抱粗的柏树,古老而神奇。树身、枝干铮铮如铁,仿佛一根硕大的铁柱上盘踞着无数条蠕动的虬龙。枝干上一束束、一丛丛吐翠的枝叶,显示着山野赋予松柏顽强而执著的新生,宛如绽开在铁树上的一朵朵绿色的花儿。

老猎在古柏下枪瞄夕阳已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这是第一万次了。这次,他下决心要射夕阳,而且要射准夕阳。顺着颀长闪光的枪简,老猎一双猎人的眼睛闪射出机敏而奇特的光芒。这光芒只有当猎人捕捉到极其珍惜的猎物时才会出现。渐渐地,如血的夕阳在老猎眼中幻化成一只珍贵的红狐。这红狐红脸、红头、红身、红蹄、红尾巴,浑身一团赤红,尤其那条拖地的长尾巴,窜动起来好似山野中的一颗红色的流星。唯有一双眼睛像两颗淡蓝色的宝石闪耀在一团热烈的红色中。这红狐好飘逸,好潇洒,好漂亮哟!它是这块山野中绽开的一朵瑰丽无比的红花。它对老猎这般的熟悉,眼前却又显得十分陌生,仿佛第一次见到。

逆着夕阳的光辉,老猎的轮廓被十分清晰地映嵌在古柏树下,映嵌在山野之中:宽厚的四方大脸紫黑紫黑的,腮旁、嘴边长满了乱草丛般的毛发,两块突出的颧骨向外显着特有的红润。那浓重的胡须、浓重的眉毛和那不寻常的脸盘,那隆起的鼻梁,那如刀刻刃镂般的鼻唇沟,显示出冷峻而生硬的线条:一顶狐狸皮帽,两块耳帕微微上翘,宽大的光板老羊皮袄筒重重地垂到脚面,恰似一位威风凛凛的山大王。当老猎冷峻、忧郁的目光接触到闪耀在一团烈火中的两块淡蓝色的宝石时,他那双百发百中的神枪之手,不由得颤动起来。夕阳幻化的红狐使他心潮涌动,脸上涨着少有的赤红,双目凝聚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是爱、是恨、是悔、是怨?以致他那双老猎人的眼睛不敢直视渐渐西沉的夕阳。不,那是一只漂亮潇洒飘逸的红狐。

老猎双目紧闭,右手食指用力扣动扳机,轰隆一声巨响,如山崩地裂,似翻江倒海。枪弹在山野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光,准准地射向夕阳。

硕大如血的夕阳中弹沉落山野,秋风萧萧,落叶纷纷,山野茫茫。

太阳累了天就黑

月亮累了天就亮

老猎累了山就静

红狐累了该咋样

唉咳依哟咳

红狐累了该咋样

老猎那沙哑而忧伤的歌调沉落在寂寥、神秘的山野,一股遥远而又近在眼底的惆怅和无穷无尽的悲凄苍凉,从山野深处缓缓流泻。

山野犹如一个古老的图腾,存储着数不清的古老童话和神秘的诗篇。她敞开胸怀迎接着这壮丽的黄昏,用远古哲人的思考轻轻叩问世界的终极。一阵山风吹来,林涛猛起,整个山林交织着一股幽深厚广、悲壮苍凉的旋律。

山岚由红变暗,轻缓地飘散着,游弋着,仿佛一个神秘莫测的幽灵,挥洒着巨大的魔力,把山野卷入一个灰暗苍茫的世界。

在山岚的幽冥中,老猎神情游荡,飘然若飞,一忽儿升入缥缈的仙境,一忽儿坠入幽深的阴府。只有此时,他才感到自己这般的超然,这般的净化。他那山里人的思维,山里人的身心,山里人所拥有的一切,都同周围的万物生灵一起,完全彻底地融入了山野。

山野、丛林、古柏、悬崖、溪流、水潭,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被猎枪射入地下的夕阳,沉重地丢在了老猎的身后。

老猎同这片山野结下不解之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老猎姓啥名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凭着一杆祖传的猎枪,凭着一个猎人的胆略和机敏,凭着几十年闯荡山野的猎人生涯,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老猎。

老猎的名字之所以叫得响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同这山中一种名贵的动物——红狐狸,有着传奇而动人的故事。

这故事当从老猎年轻的时候说起。

老猎年轻时候的一年秋天,风把山野撩拨得秋意流溢,到处弥漫着浓重的秋的气息。这是猎人收获的季节,尤其是这山里虎口崖上出现了多年难遇的红狐,对猎人无疑是一种极强的召唤和吸引。这红狐浑身是宝,特别是它身上的两种狐狸宝,更是价值连城的珍贵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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