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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天是四季唯一的路

春天这条路,就是红尘,从冬天突围,在夏季延伸。

清明的雨淅淅沥沥,念犹在,痛却淡淡。春花感染了心情,所有的苍凉和忧伤真的会随时光淡去吗?

走过四季,所有的花开花谢都是四月的平常,曾在童年里看过的《桃花扇》被岁月消化,一封封寄往边陲极地的信笺也沾了满纸春色。文字将季节渲染出一片喜色,书信里青涩的懵懂随真情力透纸背。那时候,江南的桃李漫山遍野,你在边城捕捉每个词语里有关于春天的一切信息。春意抵达北方时,浅浅的笑随着快乐迫不及待拆开信的封口,冬季的慵懒被春风唤醒,也拂动青丝上凌乱的等待。

这是四季唯一的路,苦等过夏秋冬的心情在早春二月后已经不怕春寒作祟。尽管雨雪交加的四月你在北方的路上沿袭心的坐标一路向前,不再让少年时的倔强重蹈覆辙。桃花扇,桃花水都是身边流过的日子,只是命运将青梅写成了离别。

尘色太重,也就忘却了伤怀,时光将岁月刻在你的眼角,鱼尾纹上青春嘲笑过的沧桑被成熟替代。没有不老的青春,也没有永远的桃花,当重逢不带任何欲望的色彩,蓦然回首后才发现我们都在春天的路上走着,曾经冬瑟时的漠然独行被春风引笑,转眼就是夏的收获。

记忆的废墟开出花来,春天的路上就有自然装点的绚烂,一朵桃花开在你的眉梢,连城南旧事里的长亭都长满了芳草。当春燕的尾将愁思剪落,青衣小巷下的夕阳伴着你入室后的身影把每一个日子都画上句号。

每个人都在走,沿着生命的定律前赴后继,少年的心思和落花都在各自的脚下被尘埃覆盖,只有内心完好的记忆没有被时间侵略。开启的笑唇上点滴呢喃,吟唱一首熟悉的旋律随季节来来往往。长亭古道,芳草夕阳,银色的长笛横在缘分的路口再次吹响季节的哨音,一封封被封口的信笺重新拆封,这份童心,在你的歌声里嘹亮了三月。回忆的幽暗春光明媚,梅瓶上插满的桃花成为春天的见证。被一场雨涤荡后的桃瓣将亮晶晶的眸色回旋在对视的瞬间,启齿时的相留醉被时光笑作指弹,几丝花蕊颤巍缘起时跋涉的心痛。

你的春裳被桃花染了千年,寒风掠杀过绿叶却挡不住桃花的绽开。少年的单薄被风穿透,信念的茁壮已像一株桃树根深蒂固,情愿忍受的寒暑等风的语言将春风传递,我们将温暖藏在袖中,让彼此的誓言留给时间备份。

李白的桃花潭响起过送别的歌声,目光将季节拓印在记忆的底片,也就忘了花落的叹息。你从春天走来,用花开的声音写下春天的序曲,一张未来得及写满的幸福还有你入尘时的轻笑浅嗔,采一朵桃花为笺,风干成爱的书签。

素年锦时,都是一个妙曼的字眼,清风中,你踏着春天的痕迹走来,眉眼保留了素净的日月。我们都没有细数过生命的花期,只愿用红尘的烟火着满越冬后的桃色。不要诺言作证,这些伴行的艰辛只有你能懂得等待的萧静。在思念肃穆的时候,阳光依旧挂着季节的标牌,让一夜春风品尝花瓣的甜意。

那是春天的味道,为一季归来留下生命中的一世安闲,这桃花是整个季节的恢弘和浪漫,蔓延过海一样的深情,在立春后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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