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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许敬宗构陷三家 刘仁轨荡平百济

却说褚遂良被谪爱州,自恐罹谗被祸,无术生全,因上表自陈道:

往者濮王即魏王泰见二十四回。承乾交争之际,臣不顾死亡,归心陛下,是时岑文本刘洎,奏称承乾恶迹已彰,身在别所,其于东宫不可少时虚旷,请且遣濮王往居东宫,臣又抗言固争,皆陛下所见。卒与无忌等四人,共定大策。及先帝大渐,独臣与无忌同受遗诏,陛下在草土之辰,不胜哀痛,臣与无忌区处众事,咸无废阙,数日之间,内外宁谧,力小任重,动罹愆过,蝼蚁余齿,乞陛下哀怜,谨此表闻!

这道奏章,明明是自述前功,怕死乞怜的意思。前勇后怯,太无丈夫气,然自己怕死,如何谮杀刘洎。但此时的高宗,已被武氏制伏,任他口吐莲花,也是无益,因此留中不报。遂良忧郁成疾,旋即去世。可为刘洎泄冤。武氏闻遂良病终,尚因他不及加诛,隐留遗憾,遂擢许敬宗为中书令,教他速行罗织,构陷长孙无忌等人。敬宗多方伺隙,苦不得间。会洛阳人李奉节,上告太子洗马韦季方,及监察御史李巢,朋比为奸,应加重谴等语,有诏令敬宗讯问。敬宗刑驱势迫,硬要季方扳连无忌。季方愤不欲生,自刺不殊,奄然待毙。敬宗遂诬奏季方勾通无忌,意欲谋叛,今因事泄,所以情急求死。高宗愕然道:“哪有此事?舅为小人构隙,稍生疑沮,或尚未免,怎至谋反呢?”敬宗道:“臣反复推究,叛迹已彰,陛下尚以为疑,恐非国家幸福。”高宗不觉泪下道:“我家不幸,亲戚间屡有异图,往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谋反,今元舅又有此事,如果属实,如何处置?”敬宗又道:“遗爱乳臭小儿,与一女子谋反,怎能成事?无忌与先帝同取天下,天下共服彼智,身为宰相三十年,天下共惮彼威,若一旦窃发,攘袂一呼,同恶云集,陛下将遣何人抵制呢?今幸皇天疾恶,宗庙有灵,为了区区小案,得发大奸,尚可先事防患哩!”高宗徐徐道:“且待审讯确实,再行定夺。”敬宗乃退。

是夕并未复讯。到了次日入朝,即妄奏道:“昨夜已讯过季方,供与无忌谋反是实,臣却加诘道:‘无忌是皇室至亲,累朝宠任,为何嫌而谋反?’季方答言:‘无忌曾劝立梁王为太子,韩瑗褚遂良等,一并与议,今韩褚等俱已得罪,梁王又复见废,无忌内不自安,所以与季方谋反。’事出有因,并未诬扳,请陛下收捕正法,幸勿迟疑。”高宗又泣道:“舅若果有此意,朕亦不忍加诛。”敬宗又道:“薄昭系汉文帝母舅,文帝从代邸入立,昭亦有功,后来止坐杀人罪,文帝遣百官往哭,令他自裁,后世仍称文帝为贤主。今无忌负国大恩,谋移社稷,罪加薄昭数倍,幸亏奸状自发,逆徒引服,陛下尚有何疑,不早处决?古人有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臣恐陛下迁延时日,将来变生肘腋,悔无及了。”谗人罔极,欺庸主足矣。高宗不觉点首,也不再问无忌,竟下诏夺无忌官封,出为扬州都督,安置黔州。韦季方处斩。敬宗又奏言:“无忌谋逆,由褚遂良韩瑗柳奭等构成,于志宁亦与同党,乞一并加罪。”于是追褫遂良官爵,除奭瑗名,免志宁官。看官道志宁如何连坐?原来前时易后,志宁虽未谏阻,亦未赞成,因此亦为武氏所恨,嘱敬宗一同陷害。中立派本最取巧,不意亦遭诬陷。

既而又穷究罪案,命御史追捕韩瑗柳奭,械送京师。且诏李许敬宗等,复按无忌反谋,敬宗遣中书舍人袁公瑜,飞诣黔州,逼令无忌自缢,自己捏造供状,还奏高宗。供状中牵连多人,引得高宗不能不怒,把无忌兄弟子侄,无论亲疏,一并处死。适应吴王恪言。只无忌长子冲,尚太宗女长乐公主,太宗第五女。总算加恩免死,谪戍岭表。流遂良子彦甫彦冲至爱州,途次被杀。再敕将柳奭韩瑗二人,所至斩决。瑗已身死,发棺验尸。柳奭已累谪至象州,由朝使宣旨受刑。所有三家财产,一并籍没,就是远宗近戚,俱充发岭南,降为奴婢。连高士廉子高履行,本任益州刺史,亦指他党同无忌,贬为永州刺史,于志宁亦座贬为荣州刺史,所有武氏平日未见趋承的人物,一网打尽。此外老成宿望,曾列名凌烟阁上,只有李一人,阿附武氏,任官如旧。他如尉迟敬德程知节等,还亏先后殂谢,不入漩涡。唐室元气已经凋亡,子孙安得不沦胥以尽耶?梁王忠不能无嫌,坐徙房州刺史。忠栗栗危惧,常恐被人暗算,甚至着妇人衣服,防备刺客;夜间梦寐不安,屡次浼人占梦,自卜吉凶。许敬宗等捕风捉影,又诬言忠有逆谋,再加武氏在旁撺掇,也把他废为庶人。徙置黔州,锢禁承乾废居时旧宅。可见祖宗贻谋不善,以致后人借口。

后来武氏尝梦见故后及萧妃,虑它为祟,密令道士郭行真,出入禁中,为魇禳事。宦官王伏胜,报知高宗,高宗正因武氏专恣,心下不平,遂召侍郎上官仪,暗地与商。仪言皇后骄横,天下共怨,应废黜以安中外。高宗即令仪草就制敕,仪甫退出,武氏已匆匆趋至,见了草诏,竟与高宗不肯甘休。高宗闻着狮吼,几乎魂悸魄丧,忙把废后意见,统推到上官仪身上。怕妻至此,煞是可叹!仪与伏胜,俱曾服事废太子忠,武氏与高宗斗了一回嘴,便出嘱许敬宗上一奏章,诬言仪与伏胜,串同废太子,隐谋为逆。高宗此时已无主意,但恐得罪武氏,不管什么父子恩情,一道旨意,将忠赐死。仪及宦官伏胜,还有甚生望?随即下狱论斩。可怜仪子庭芝,也随父处死,又复株连了好几十人。嗣是军国大权,全归武氏掌握,高宗视朝,阿武在后垂帘,生杀予夺,任所欲为,一班蝇营狗苟的朝臣,无论言语文字,统称她为二圣,这真叫作阴阳反背,太阿倒持了。此段文字,系是麟德元年时事,但因相隔不远,故连类并书,以便阅者。

且说苏定方自讨平西突厥后,复于显庆四年,出征思结。思结系铁勒别部,曾由唐改号林州。见二十一回。酋长都曼,叛服无常,当遣定方为安抚大使,兼程前进,掩击都曼营帐。都曼败遁,追至马保城,四面围攻。都曼计穷出降,由定方缚献殿廷,得贷死罪。不略思结战事,所以表定方擒渠之功。越年三月,新罗王金春秋上表乞援,春秋系女主真德弟,真德于永徽五年病殂,唐廷册封春秋为新罗王。应二十二回。惟高丽百济,与新罗仍不相和,尝联兵攻新罗境,夺去三十三城。新罗王春秋,曾上表求救,高宗遣营州都督程名振,及右领军中郎将薛仁贵,往讨高丽,屡有斩获。高丽兵败退,唐兵亦还。惟百济未尝受创,伺着唐兵西归,复进扰新罗,新罗复遣使求援,乃再命苏定方为神邱道行军大总管,与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率兵十万人,水陆齐进。且授金春秋为嵎夷道行军总管,令简新罗锐卒,会同苏定方大军,同讨百济。定方自成山渡海,至熊津江口,正值百济兵前来防堵,便不待整列,即掩击过去,杀死百济兵数千人,有一半拼命遁还,唐军从后追蹑。将至百济国都,百济王义慈即扶余璋子。倾国出战,被唐军一阵捣入,杀得天昏地暗,红日无光。百济兵纷纷溃散,义慈也只好逃回。不意外城甫入,唐军已追踪而至,连城门都不及关闭,由唐军骤马进去。还亏太子隆及次子泰,自内城领兵出救,才得将义慈保入内城,阖门拒守。定方督军攻扑,义慈大惧,与太子隆缒城夜走,遁匿北境,留次子泰守城,泰竟自立为王。隆子名文,尚留城中,私语左右道:“王与太子皆在,叔父竟拥兵自王,就使能却唐兵,我父子也不能自存了。”遂率左右逾城出降,人民亦陆续缒出,多来投顺唐军。定方乘胜猛攻,督将士登城立帜,泰窘迫无计,没奈何开城听命。义慈及隆闻国都失守,又思他遁,适唐军前来搜捕,无路可奔,也只好面缚乞降。百济旧有五部,分统三十七郡二百城,至是悉数归唐。改置熊津马韩东明金涟德安五都督府,选擢原有酋长为都督刺史。惟都城为全国总枢,特留郎将刘仁愿居守,熊津地居险要,亦特派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作为都督,抚治百济遗众。定方遂押住义慈父子,还献唐廷。定方至是,已三擒外国酋长矣。有诏赦罪不诛。再迁定方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刘伯英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程名振为镂方道总管,分道往击高丽。还有左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亦受命为江道行军大总管,接应定方。青州刺史刘仁轨督运东征军粮饷,航海东行,不料遇着飓风,粮船多覆,因致得罪褫职,白衣从军。

先是百济王义慈,与日本通好,倚为外援,当遣子扶余丰,往质日本。及百济亡国,遗将僧道琛及福信,收集余众,据住周留城,迎立故王子丰为王,出图恢复,围住旧都。刘仁愿兵少力单,勉强守御,又因熊津都督王文度,莅任即殁,更觉没人援助,不得已飞章告急。唐廷亟起用刘仁轨,命为检校带方州刺史,节制王文度旧众,便道发新罗兵,往救仁愿。仁轨慨然勇往,且在州司中请得唐历及庙讳,随带军前,并语麾下道:“我此去将荡平东夷,颁行大唐正朔,众位须协力助我,不患不建功立业哩。”前时粮覆致罪,也未免枉屈,此公原是大有为者。遂申定军律,格外严明,沿途转斗直前,无战不克。福信分军堵熊津江口,竖立两栅,很是坚固,仁轨与新罗兵纵击,把两栅一并毁去,敌众或被杀,或遭溺,不计其数。道琛闻福信败退,也将都城撤围,退保任存城,新罗兵粮尽引还,仁轨与仁愿合军,休息士卒,暂且按兵不动。道琛遂自称领军将军,福信也自称霜岑将军,两人势不相下,自行攻击。道琛为福信所杀,福信遂专掌兵事,抵制唐军。仁愿仁轨,因百济都城,全恃熊津口为保障,熊津一失,国都万不可守,乃均移驻熊津城。唐廷亦令仁愿为熊津都督,饬俟高丽得胜,再行进兵。一面召回刘伯英程名振,改遣任雅相为江道行军总管,转调契苾何力为辽东道行军总管,苏定方为平壤道行军总管,征集三十五军,及番部各兵,速攻高丽。

高宗改元龙朔,欲亲自出征,为武氏谏阻而止,但诏促各路进军。苏定方先进江,连战皆捷,遂进围平壤城。高丽莫离支盖苏文,遣子男生率兵数万,守鸭绿江,堵住任雅相一军,雅相不敢就进。可巧契苾何力到来,主张进行,适值天寒冰冱,何力引众乘冰,鼓噪而济。高丽兵措手不及,立即溃走,被何力追奔逐北,斩首至三万级。男生策马急驰,还算保全性命。何力再欲进攻,不料任雅相病殁军中,只好暂时逗留,候旨裁夺。高宗以雅相新亡,行军不利,亦诏何力班师。苏定方久围平壤,屡攻不下,反阵亡沃沮道总管庞孝泰,并因年暮残雪,兵士疲乏,亦解围西归。新罗王金春秋,又复病殂,子法敏嗣,势不能援助唐军。高宗乃颁敕二刘,大旨说是:“平壤军还,熊津势孤,一城不能自固,不如移就新罗。若金法敏留卿镇守,可暂停彼处,否则泛海归来便了。”仁愿不觉踌躇,仁轨独奋然道:“大臣为国家计,有死无二,怎得贪生避害?试想主上欲灭高丽,所以先讨百济,留兵守堵,制他心腹,诚使厉兵秣马,击他无备,理无不克,得捷以后,士卒心安,然后分兵据险,开展势力,飞表上闻,再求益兵,朝廷知我有成,必更遣将出师,声援既厚,凶丑自歼,非但不弃前功,且足永清海表。今平壤既已退师,熊津又复弃去,眼见百济余众,不日鸱张,高丽逋寇,无时可灭,数年血战,徒劳无益,况且熊津孤城,居敌中央,我若动足,适为敌乘,就使得至新罗,亦不过作一寓客,万一有变,仍恐难免,虽悔亦无及了。愚料福信凶悖,君臣相猜,将来必行屠戮,我军正应坚守观变,乘衅而动,不患不胜。占人有言:‘将在外,君命不受。’还请总管详察!”理直气壮。仁愿道:“刺史说得甚是。”众将也均赞成,遂严申守备,待机乃发。

忽由百济王丰,遣人来前,由仁愿召入,问明来意。来使道:“大使等何时西还?我主当派兵护送。”仁愿尚未及答。仁轨即从旁答言道:“我军归期在迩,难得尔主好意,尔可为我归谢,不劳护送!”来使应声自去。仁轨道:“狡虏欺我太甚,目下虏使方归,我正可衔枚疾进,攻他不备了。”仁愿大喜,当即督兵袭支罗城,一战即下,进拔岘城大山沙井等栅,杀获甚众。福信闻警,才遣兵添守岘城,仁轨佯令缓攻,夜令军士督草填濠,霎时间草与城齐,各将士攀草而上,一齐登城。守卒闻知,已经不及抵御,只得开城遁走。仁轨方安安稳稳的据了岘城,得与新罗通接粮道,有恃无恐。仁愿遂奏请添兵,有诏发淄青莱海兵七千人,速赴熊津,再遣右威卫将军孙仁师,为熊津道行军总管,统军继进。百济王丰,正与福信争权,率亲卒击杀福信,骤闻唐军大至,急遣使向日本乞师。日本齐明天皇,名天丰。亲赴筑紫,调兵救百济,途次遇病,至筑紫即殁。皇太子天智,奉丧听政,遣部将阿昙比逻夫阿部比逻夫等,帅舟师百艘,援百济王,更派兵三万人继进,作为后应。

是时孙仁师已至熊津,与二刘合军,声势甚盛。诸将欲出攻加林城,仁轨道:“加林当水陆要冲,地形险固,我若急攻,反伤士卒,缓攻必旷日持久,亦致老师。不若直捣周留城,周留城为狡虏巢穴,群凶所聚,除恶务本,正在此举,周留得拔,余城不战自下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分道进兵,仁师仁愿,邀同新罗王金法敏,从陆路进,仁轨与别将杜爽扶余隆,率水军及粮船,自熊津入白江,拟与陆师相会。甫至白江口,那百济王丰,与日本兵驾船前来,帆樯相望。仁轨用火攻计,乘风纵火,猛烧敌船,顿时烟焰熏天,海水尽赤。日本将阿昙比逻夫等,还想冒火来战,怎禁得祝融肆威,封姨助虐,徒落得焦头烂额,一步儿不能上前。岸上战鼓声喧,唐将仁师仁愿等,又复驱军杀到,那时还有何心恋战,慌忙转柁遁去。中国有史以来,日本兵为我军所败,惟此一仗,最为吃亏。百济王丰,亦脱身奔高丽。唐军遂进薄周留城,扶余丰子忠胜忠志等,率众出降,百济又亡。惟百济将迟受信据守任存城,未肯归命,仁轨令百济降将常之,及沙吒相如为前驱,自率兵后随,奋勇进攻。迟受信料不能守,也挈妻子奔高丽去了。

捷书报达唐廷,高宗召仁师仁愿还朝,留仁轨镇守百济。仁轨籍户口,瘗骸骨,辑村聚,置官长,通道途,立桥梁,补堤堰,修陂塘,课耕桑,赈贫乏,赡孤老,立唐社稷,颁正朔及庙讳,百济大悦,阖境又安。及刘仁愿到京,高宗亲加慰劳,仁愿道:“这统是刘仁轨的功绩,非臣所能及哩。”仁愿推贤让功,亦有足取。高宗乃加仁轨六阶,正任带方州刺史,且替他筑第都中,安顿妻孥,厚给赏赐。小子有诗赞仁轨道:

有勇还须仗有谋,东夷余焰一时休。

若非良将纡筹策,安得功名盖远州?

百济已平,正欲进图高丽,偏铁勒部又复叛唐,屡来寇边,乃遣将往讨铁勒,暂将高丽搁下。欲知铁勒部战事,且待下回表明。

长孙无忌,高宗之母舅也,而构陷之者,始自武氏,成于许敬宗。武氏之欲杀无忌也,因无忌谏阻易后,致有此嫌。敬宗与无忌何雠?与褚遂良韩瑗等又何怨?其所以必加陷害者,无非受武氏之嘱托耳。夫唐廷以上,臣僚甚众,宁必为武氏爪牙,方得居官食禄,况无忌等未尝有罪,而乃任意扳诬,恶同蛇蝎,吾不意忠良之后,而竟生此奸贼也。故武氏之恶固大矣,而敬宗之恶为尤大,揭而出之,恶其何自遁乎?高宗时之良将,苏定方外,应推刘仁轨,高丽未捷而还师,百济复燃而未靖,微仁轨之临机决胜,则刘仁愿必且还军,即幸不为敌所乘,而新罗介居两国间,又遭大丧以后,其能免为蚕食乎?故仁愿之从谏如流,虽有足称,而平定百济,虽出仁轨之功,表而出之,功其庶不没乎?本回隐具此旨,且为标明巨目,嫉恶表功,书法固不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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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京九,作为除妖师的后代,他的资质逆天,领悟力也是惊人,九岁便甩了同龄一大圈,更是独自跑去妖物横行的西北捉回了一只作乱大妖,称之为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也会被一只大妖所救,他…不是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