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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复河套将相蒙冤 扰都门胡虏纵火

却说严嵩父子,跪在夏言榻前,泪珠似雨点一般,洒将下来,妇女惯会落泪,不意堂堂宰相,也与妇女相等,故孔子谓小人女子,皆为难养。夏言再三请起,严嵩道:“少师若肯赏脸,我父子方可起来。”夏言明知为参奏事,恰不得不问着何故。严嵩方将来意说明,世蕃又磕头哀求,自陈悔过。夏言笑道:“这事想是误传了,我并无参劾的意思,请贤桥梓一概放心!”严嵩道:“少师不可欺人。”夏言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尽管放心起来,不要折煞我罢!”言必践信,原是君子所为,但施诸小人,未免失当。严嵩父子,方称谢而起。彼此又谈数语,方才告别。夏言只说了“恕送”二字,依旧拥被坐着。架子太大。严嵩归家,暗想世蕃虽得免劾,总不免受言所辱,意中很是怀恨,日与同党阴谋,设计害言。言却毫不及觉。有时言与嵩入直西苑,世宗屡遣左右宫监,伺察二人动静,无非好猜。与言相遇,言辄傲然不顾,看他似奴隶一般;转入嵩处,嵩必邀他就座,或相与握手,暗中便把黄白物,塞入宫监袖中。本是傥来物,何足爱惜。看官!你想钱可通神,何人不爱此物?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在世宗面前称赞严嵩的好处。那夏言不但没钱,还要摆着架子,逞些威风,大家都是恨他,背地里常有怨声,世宗问着,还有何人与言关切,略短称长;而且设醮的青词,世宗视为非常郑重,平日所用,必须仰仗二相手笔,言年渐衰迈,又因政务匆忙,无非令幕客具草,糊糊涂涂的呈将上去,世宗每看不入眼,弃掷地上。嵩虽年老,恰有儿子世蕃帮忙,世蕃狡黠性成,善能揣摩帝意,所撰青词,语语打入世宗心坎中,世宗总道是严嵩自撰,所以越加宠幸。只世蕃仗着父势,并没有改过贪心,仍旧伸手死要,严嵩倒也告诫数次,偏世蕃不从,嵩恐夏言举发,上疏遣世蕃归家。世宗反驰使召还,加授世蕃太常寺少卿。世蕃日横,嵩因见主眷日隆,索性由他胡行罢了。这且慢表。

且说嘉靖三年,大同五堡兵作乱,诱鞑靼部入寇,虽经佥都御史蔡天佑等,抚定叛众,只鞑靼兵屡出没塞外。鞑靼势本中衰,至达延可汗嗣立,达延可汗系脱古思帖木儿六世孙。颇有雄略,统一诸部,自称大元大可汗,复南下略河套地,奄有朔漠,分漠南漠北为二部。漠北地封幼子札赉尔,号为喀尔喀部,漠南地分封子孙,令次子巴尔色居西部,赐名吉囊。亦作济农。吉囊二字,是副王的意思。嫡孙卜赤居东部,号为察哈尔部,达延汗殁,卜赤嗣为可汗,巴尔色亦病死,子究弼哩克袭父遗职,移居河套,为鄂尔多斯部的始祖,巴尔色弟俺答,居阴山附近,为土默特部的始祖,彼此不相统属。未几究弼哩克又死,俺答并有二部,势日强盛,与究弼哩克子狼台吉,屡寇明边。明将发兵抵御,互有胜负。约略叙明。嘉靖二十五年,兵部侍郎曾铣,总督陕西三边军务,锐意图功,辄有杀获。且建议规复河套,上书力请道:

寇居河套,侵扰边鄙,今将百年。出套则寇宣大三关,以震畿服;入套则寇延宁甘固,以扰关中,深山大川,势固在彼而不在我。臣枕戈汗马,切齿痛心,窃尝计之:秋高马肥,弓劲矢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则彼胜;冬深水枯,马无宿藁,春寒阴雨,壤无燥土,彼势渐弱,我乘其敝,则中国胜。臣请以锐卒六百,益以山东枪手二千,多备矢石,每当秋夏之交,携五十日之饷,水陆并进,乘其无备,直捣巢穴。材官驺发,炮火雷击,则彼不能支。岁岁为之,每出益励,彼势必折,将遁而出套之恐后矢。俟其远出,然后因祖宗之故疆,并河为塞,修筑墩隍,建置卫所,处分戍卒,讲求屯政,以省全陕之转输,壮中国之形势,此中兴之大烈也。夫臣方议筑边,又议复套者,以筑边不过数十年计耳。复套则驱斥凶残,临河作阵,乃国家万年久远之计,惟陛下裁之!

这疏呈入,有旨下兵部复议。兵部以筑边复套,俱系难事,两事相较,还是复套为难,筑边较易,请先事筑边,缓图复套。世宗转问夏言,言独请如铣议。世宗乃颁谕道:“河套久为寇据,乘便侵边,连岁边民,横遭荼毒,朕每宵旰忧劳,可奈边臣无策,坐视迁延,没一人为朕分忧。今侍郎曾铣,倡议复套,志虑忠纯,深堪嘉尚,但做事谋始,轻敌必败,着令铣与诸边臣,悉心筹议,务求长算。兵部可发银三十万两与铣,听他修边饷兵,便宜调度,期践原议,勿懈初衷!”叙入此谕,见得世宗初意,本从铣奏。铣得谕后,自然募集士卒,添筑寨堡,忙碌了好几月,督兵出寨,击退寇众,斩馘数十人,获牛马橐驼九百有五十,械器八百五十余件,上表奏捷。世宗按功增俸,并赐白金纻币有差。曾铣遂会同陕西巡抚谢兰,延绥巡抚杨守谦,宁夏巡抚王邦瑞,及三镇总兵,协议复套方略,且条陈机要,附上营阵八图,世宗很是嘉纳。奏下,兵部尚书王以旗等,亦见风使帆,复陈曾铣先后奏请,均可施行云云。

会值大内失火,方后崩逝,应上回。世宗颇加戒惧,命释杨爵等出狱,应五十九回。一面诏求直言。那时阴贼险狠的严嵩,得了机会,疏陈:“灾异原因,由曾铣开边启衅,误国大计所致。夏言表里雷同,淆乱国事,应同加罪惩处,借迓天庥。”东拉西扯,毫没道理。嵩疏一上,廷臣遂陆续上本,大都归咎铣、言两人。明明是严嵩主使。世宗竟背了前言,别翻一调,谕言:“逐贼河套,师果有名否?兵食果有余,成功可必否?一曾铣原不足惜,倘或兵连祸结,涂炭生灵,试问何人负责。”等语。大人说错话,话过便是这等举动。这谕一下,中外多诧异不置。接连是罢夏言官,逮铣诣京,出兵部尚书王以旗,凡从前与议复套官吏,分别惩罚。世宗自问应否加罚?一番攘外安内的政策,片刻冰消。

这严嵩心尚未足。定要借着此事,害死夏言,方肯罢休。先是咸宁侯仇鸾,仇钺子。镇守甘肃,素行贪黩,为铣所劾,逮入京师下狱。鸾与嵩本是同党,嵩遂从中设法,暗令子世蕃替鸾草疏,辩诉冤屈,并诬铣克扣军饷,纳贿夏言,由言继妻父苏纲过付,确凿无讹。世宗到此,也未尝彻底查究,便饬法司谳案,援照交结近侍律,斩铣西市,妻子流二千里。铣有智略,颇善用兵,性尤廉洁,死后家无余资,都人俱为称冤,惟严嵩以下一班走狗,扳倒曾铣,就是扳倒夏言。铣既坐斩,言自然不能免罪了。当下有诏逮言,言才出都抵通州,闻铣已定谳,吃一大惊,从车上跌下,忍痛唏嘘道:“这遭我死了。”在途次缮着奏疏,痛诋严嵩,略谓:“仇鸾方系狱中,皇上降谕,未及二日,鸾何从得知?此必严嵩等诈为鸾疏,构陷臣等。严嵩静言庸违似共工,谦恭下士似王莽,奸巧弄权,父子专政,似司马懿,臣的生命,在严嵩掌握,惟圣恩曲赐保全。”你从前何不预劾,至此已是迟了。疏才缮定,缇骑已到,即就逮至京,把缮好的奏折,浼人呈入,世宗不理,无非是掷向地上。命刑部援曾铣律,按罪论死。尚书喻茂坚,颇知夏言的冤情,因世宗信嵩嫉言,不便替他诉冤,只好将议贵议能的条例,复陈上去,请将言罪酌减。世宗览毕,愤愤道:“他应死已久了,朕赐他香叶冠,他不奉旨,目无君上,玩亵神明,今日又有此罪,难道还可轻恕么!”尚记得香叶冠事,煞是可笑。随批斥茂坚,说他不应包庇。嵩闻刑部主张减罪,恐言或从此得生,正拟再疏架害,一步不肯放松,小人之害人也如此。适值掩答寇居庸关,边报到京,遂奏称居庸告警,统是夏言等主张复套,以致速寇。这道奏章,仿佛是夏言的催命符,竟由世宗准奏,置言重辟,言妻苏氏流广西,从子主事克承,从孙尚宝丞朝庆,尽行削籍。于是严嵩得志,独揽大权,世宗虽自南京吏部,召入张治,命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并命李本为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两人入阁,一个是疏不间亲,一个是卑不敌尊,无非是听命严嵩,唯唯诺诺罢了。也是保身之道,否则即被逐出。

且说俺答入寇居庸,因关城险阻,不能得手,便移兵犯宣府,把总江瀚,指挥董旸,先后战死,寇遂进逼永宁。大同总兵官周尚文,督师截击,仗着老成胜算,杀败寇众,戮一渠帅,俺答乃仓皇遁去。严嵩父子,与尚文又有宿憾,屡图倾陷,幸喜边患方深,世宗倚重尚文,未遭谗害。哪知天不假年,将星遽陨,死后应给恤典,偏被严嵩中沮,停止不行。给事中沈束,上书代请,忤了严嵩,奏请逮狱。束妻张氏,留住京师,无论风霜雨雪,总是入狱探望,所有狱中费用,全仗十指的针绣,易钱缴纳,狱卒颇也加怜,不忍意外苛索。小卒犹怀悲感,大相偏要行凶。张氏一日上书道:

臣夫家有老亲,年已八十有九,衰病侵寻,朝不计夕。臣妾欲归奉舅,则夫之粥无资,欲留奉夫,则舅又旦夕待尽,辗转思维,进退无策,臣愿代夫系狱,令夫得送父终年,仍还赴系,实惟陛下莫大之德,臣夫固衔感无穷,臣妾亦叨恩靡既矣。

这疏求法司代呈,法司亦悚然起敬,附具请片,一并呈入。偏偏世宗不许,原来世宗深嫉言官,每以廷杖遣戍,未足深创,特命他长系狱中,为惩一儆百计,且令狱卒日夕监囚,无论语言食息,一律报告,就是戏言谐语,亦必上闻。沈束一系至十八年,但闻狱檐上面,鹊声盈耳,束谩语道:“人言鹊能报喜,我受罪多年,何来喜信,可见人言都是无凭呢。”这句话,报入大内,世宗忽记起张氏哀词,竟心动起来,当命将沈束释狱。夫妇踉跄回家,江山依旧,景物全非,老父已病死数年了。两人号啕恸哭,徙棺安葬,不消细叙。

单表周尚文病殁大同,朝旨令张达补授,俺答闻边将易人,复来犯塞。达有勇无谋,与副总兵林椿,带着边兵,出关接仗。两下里恶战一场,彼此各死伤多人,敌兵已经退去。达偏穷追不舍,中途遇伏,马蹶被戕。林椿麾兵往救,不及衣甲,也被敌兵攒刺,受了重伤,毙于非命。这是有勇无谋的坏处。俺答召集全部人马,大举入犯,边疆尤震。严嵩得仇鸾厚贿,竟代为保举,赦出狱中,授大同总兵官。鸾至大同,适值俺答到来,吓得手足无措。悔不如安居狱中。还是养卒时义、侯荣,替鸾设法,赍着金帛,往赂俺答,求他移寇他塞,勿犯大同。俺答得了贿赂,遗还剑纛,作为信据,允准移师,还算有情。遂东沿长城,至潮河川南下,直抵古北口。都御史王汝孝,悉众出御,俺答佯退,别遣精骑绕出黄榆沟,破墙而入。汝孝部下,不意敌兵猝至,相率惊溃,俺答遂掠怀柔,围顺义,长驱疾走,径达通州,巡按顺天御史王忬,先日至白河口,将东岸舟楫,悉数拢泊西岸,不留一艘,因此寇众大至,无舟可渡,只得傍河立寨,潜分兵剽掠昌平,蹂躏诸陵,**劫夺,不可胜纪。

是时京城内外,已紧急的了不得,飞檄各镇勤王,分遣文武大臣各九人,把守京城九门,一面诏集禁军,仔细检阅,只有四五万人,还是一半老弱残兵,不足御敌。看官听说!自武宗晏驾后,禁军册籍,多系虚数,所有兵饷,尽被统兵大员没入私囊,有几个强壮兵丁,又服役内外提督及各大臣家,一时不能归伍,所以在伍各兵,不是老疾,就是疲弱,一闻寇警,统是哭哭啼啼,一些儿没有勇气。都御史商大节,受命统兵,只得慷慨誓师,虚言激励,兵民闻言思奋,颇也愿效驰驱。大节命各至武库,索取甲仗,不料各兵去了转来,仍然是赤手空拳。大节问明缘故,大众答道:“武库中有什么甲械,不过有破盔数十顶,烂甲数百副,废枪几千杆罢了。”大节叹道:“内使主库,弄到这般情形,教我如何摆布呢?”言下,沉吟了一会,复顾大众道:“今日事在眉急,也说不得许多了,你等且再至武库,拣了几样,拿来应用,待我奏请圣上,发帑赶制,可好么?”实是没法,只好搪塞。大众含糊答应,陆续退去。大节据实奏报,有旨发帑金五千两,令他便宜支付。大节布置数日,还是不能成军。幸是年适开武科,四方应试的武举人,恰也来的不少,便由大节奏准应敌,才得登陴守城。过了两天,俺答已潜造竹筏,饬前队偷渡白河,约有七百骑,入薄京城,就安定门外的教场,作为驻扎地。京师人心愈恐。世宗又久不视朝,军事无从禀白,廷臣屡请不应,礼部尚书徐阶,上书固请,方亲御奉天殿,集文武百言议事。谁知登座以后,并不闻有什么宸谟,只命徐阶严责百官,督令战守罢了。想是仗着天神保护,不必另设军谋。百官正面面相觑,可巧侍卫入报,大同总兵官仇鸾,及巡抚保定都御史杨守谦,统率本部兵到京,来卫皇畿了。世宗道:“甚好。仇鸾可为大将军,节制各路兵马,守谦为兵部侍郎,提督军务。兵部何在?应即传旨出去。”昏头磕脑,连兵部尚书都不认识。兵部尚书丁汝夔,忙跪奉面谕,世宗竟退朝入内去了。汝夔起身出外,私叩严嵩,应该主战主守。严嵩低语道:“塞上失利,还可掩饰,都下失利,谁人不晓。你须谨慎行事,寇得饱掠,自然远飏,何必轻战。”恰是好计,但如百姓何?汝夔唯唯而别。嗣是兵部发令,俱戒轻举。杨守谦以孤军力薄,亦不敢战,相持三日,俺答复至,竟麾众纵火,焚毁城外庐舍,霎时间火光烛天,照彻百里,正是:

寇众突来惟肆掠,池鱼累及尽遭殃。

未知京城能否保守,且至下回交代。

复套之议,曾铣创之于先,夏言赞之于后,固筹边之胜算也。河套即蒙古鄂尔多斯地,东西北三面,俱濒黄河,南与边城相接,黄河自北折南,成一大圈,因称河套。其地灌溉甚便,土壤肥美,俗有“黄河百害,只富一套”之说,设令乘机规复,发兵屯垦,因地为粮,倚河结寨,岂非西北之一大重镇耶?世宗初从铣议,后入嵩言,杀道济而自坏长城,死得臣而遂亡晋毒,一误再误,何其昏聩若此?及俺答入塞,直薄京城,朝无可恃之将帅,营无可用之兵戎,乃犹安居西内,至力请而后出,出亦不发一言,徒因仇鸾、杨守谦两人,入京勤王,即畀大权,身为天子,乃胸无成算,一至于此乎?读此回,令人作十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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