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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前因

秦珍容还处在巨大的震动之中,见着季怀贞到来也不为所动,只是略带快感却又悲凉地看着底下鲜血淋漓的人。

此人是端王爷的随行侍卫头领黄宗毅,武功高强忠心不二,深得端王爷器重,今日老王妃大寿是件大喜事,端王爷准备美酒让黄宗毅领着一班兄弟热闹热闹,还道今日人手充足,不需他们当值,让他们一醉方休。

既然端王爷都开口了,下人们无不开怀畅饮,黄宗毅领着一班兄弟喝得兴起,突然站起来猥琐一笑:“哥哥我要办事,先走了。”众侍卫都知道他这人极为好色,平时清醒的时候还能自控,一旦沾了酒意识迷糊之际,最是急色。都笑得挤眉弄眼,各种下流污秽的话源源不绝把黄宗毅哄得开心。

“行了,看你哥哥怎么大振雄风。”说着就走出了侍卫歇息的院落,摇摇晃晃之下到了供给粗使仆妇休息的院落中,赶走众人,独留下他找惯了的妇人张娘子。

张娘子是车夫张明的媳妇,三十多岁,眉眼细腻还算清秀,一次给张明送饭之时被醉酒的黄宗毅看上,仗着自己在端王府有头有脸强逼着张娘子做他的姘头,供他玩乐。张娘子和张明地位卑微只得自咽苦果,不敢反抗。

黄宗毅酒醒之后也觉得做的不地道,他在端王爷面前有点头脸,得到的赏赐自比他人多数倍,作为补偿,给了张明家好些银两。可他食髓知味,一直想着张娘子的温柔,明知不可为,却一而再再而三找上门去以权欺人,要和张娘子温存。事后总是给张娘子不少银子首饰,也帮着张明谋个好差事,在他看来给了钱也不算欺辱。

一来二去张家得了好处,本该凄风楚雨的张家反而喜气洋洋,为了轻松获得的财富逐渐失去了本质,张娘子和黄宗毅越发要好,张明和黄宗毅更是称兄道弟。

黄宗毅不仅找了张娘子还找了一名厨娘李娘子做他的姘头,分走了一半财物惹起张家的不满,为了独占财物,张娘子要她未满十四的女儿一齐做黄宗毅的姘头,母女共侍一人。

张家大女儿翠兰虽然生得宽脸小眼不算美人,却也是青春年华,有一个心上人,听闻此事如雷灌顶,苦苦哀求不肯做黄宗毅的姘头。张氏夫妻唯恐女儿败了黄宗毅的兴致,直接下药迷晕她送到了黄宗毅的床上。张翠兰失了清白,又遭父母如此背叛心如死灰,只想一头撞死。

事后张娘子好言劝道:“我们贱民哪有什么清白,命运都是凭着贵族随意摆布,何不如趁着现在多赚一笔,你有了好的嫁妆才能嫁得好人家。”

张翠兰知道贱民命如草芥,长得好的姑娘更是常作为贵族的玩物,玩腻了的就放出府外婚嫁自理。她从小在端王府也是看惯了这样的事,却总是心怀侥幸,想她并不貌美,或许能平安嫁人。若真有一日成了玩物,也只能接受命运。

可,不该是这样,被父母背叛,为了钱财把她推入火坑。她恨极了黄宗毅也恨极了父母,本想一死了之,可看着年幼的妹妹心又不忍,想着若是她死了,会不会轮到妹妹有此遭遇。为了保护幼妹,她只得咽下苦果,做了黄宗毅的姘头。

这日黄宗毅在床上左手搂着张娘子,右手搂着张翠兰,好不快活。张翠兰的幼妹翠枝做完活回来,不做他想直接推开院门走进了室内。

入眼便是榻上赤裸的三人,她年方九岁已经懂事,知道姐姐受爹娘胁迫无奈之下做了黄宗毅姘头,她年幼做不了什么,却不再信任父母,替姐姐难受。

今日眼见母亲姐姐和黄宗泽赤裸躺在一起,受到了刺激,瞪大眼睛呆站着不知所措,一动不动。

张翠兰强忍难堪,捡起地上衣物胡乱穿在身上,奔到门口把翠枝推到门外,柔声道:“乖,走远一点。”短短几个字却废了她全部的力气,眼泪已忍不住划过脸颊,难堪得只想一头撞死。

“等着。”黄宗毅也起身跟着出来,他醉意上头,毫无顾忌,也不穿衣,赤裸着就出来了,看着张翠枝圆脸嘟嘟可爱,心下痒痒的,伸手就要牵她:“小妹妹,一起来玩啊。”

张翠枝见他赤裸着要来拉她,大声尖叫。张翠兰拦在门外,大喊着要张翠枝快跑。

张翠枝早被吓得傻了,只知道大声喊叫,跑也不会跑,秦珍容听到的便是张翠枝的喊叫声。

张翠兰死命拖着黄宗毅,一心只想妹妹逃开这里,黄宗毅是侍卫头领,力气哪是张翠兰比得上的,一下就被黄宗毅轻松推开。张翠兰被推得撞在木门上,疼得眼前发黑,却心念着翠枝安危,痛得站不起也急忙在地上爬着过去帮翠枝,一边大喊:“翠枝,快跑啊!”

张翠枝眼睁睁看着黄宗毅过来终于醒悟过来,迈开腿脚准备跑,还未跨出一步,就被黄宗毅一把扛在肩上,任她在黄宗毅肩头拳打脚踢都不过是徒劳。

黄宗毅只哈哈大笑:“有活力,我喜欢。”

张翠兰抱住他的脚不住哀求:“黄大爷,不要,你放过我妹妹吧,求求你,求求你……”

黄宗毅念着与张翠兰的肌肤之亲,并不再对她动粗,朝着张娘子道:“将她拉开。”

张娘子还在踌躇到底是不是连小女儿也要做黄宗毅的姘头,思索间看着张翠兰死死拉着黄宗毅,想着张翠兰死气沉沉侍奉黄宗毅的样子,觉得总是不可靠,拴不住黄宗毅,不如连幼女也一同侍奉才是保险。

当下定了主意,将外衣披起就扯着张翠兰往外拉,嘴里骂道:“死丫头,别拦着黄大爷快活!”一面掰扯张翠兰死命拉住黄宗毅的手指。

张翠兰手指血肉模糊也不肯放开,只想着不能让幼妹也遭遇自己的苦楚,一心豁出命去要拦住黄宗毅。

秦珍容并非勇字当头不管不顾,早已伏在墙头观察院内动静,准备伺机而动。

到这时,她看着院中一幕,内心波涛起伏,气血上涌,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跃跳下墙头,脚尖点地向黄宗毅纵去,一脚正中黄宗毅肚子,踢得他一个趔趄直往后倒。秦珍容趁机救下张翠枝,将她放在地上,未等黄宗毅站起,她手起刀落,随身匕首出窍让黄宗毅做了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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