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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刽子手们押着白山往十字路口走,忽然从西大街匆匆走来一个穿灰军装的小个子军官,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随从向刽子手们摆手打招呼说:“我们政训处,要这个犯人有用。你们先别执刑,等我们夏处长跟你们团总商量再说!”

站在十字路口的民团团总,见小个子夏处长来要这个犯人,连忙迎过来打招呼说:“夏处长,您还有啥吩咐?”

夏处长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说白山被捕时,把一叠带字的纸嚼碎咽进肚子里了。

政训处要把那纸上写的什么秘密审问出来。

满脸横肉的团总拱手一笑说:“好嘞,再过堂审审,我看不上大刑是不会招的!”

小个子夏处长问团总:“你们审,我们审?”

“你们审去吧,我们这里案子成堆啦!”转身向刽子手们吩咐说:“把犯人给夏处长送去!”

民团押解着自山向西大街走,洪燕在车厢里已经清醒过来,眼睛偷望着被团丁和东北军押送的白山,心里像刀子搅一样难受,不听话的眼泪却像喷泉一般流了出来,落在孩子的脸上。她赶快抱紧孩子亲她的小脸,来掩饰自己的悲痛,一股碱酸味流进了嘴里。

牛车拐进路北一条宽巷子里停住了。洪燕跟着老大娘下了车,上几步土坡,就到了地下党员李有进家的大院。李有进是个外表土气而内心非常机警的中年农民,见了秘密交通杜长栓赶车送岳母来,还带着个抱着娃娃的妇女,就估计到有重要任务,立刻把他们接进家里,又出来帮助杜长栓卸车和喂牲口。杜长栓把洪燕回寨的任务向李有进做了交代,又商量起营救白山的计划。他们决定利用小关东这个内线关系进行营救。

柳泉寨建立在一个土山坡上,北面高,南面低。东面有通往肤施的公路,西面居高临下地控制着洛河。高复东团的团指挥部和核心碉堡都修建在西北角上。民团局子设在寨中心的十字街东街口上。白天,民团分布在各个寨门与东北军共同盘查行人,晚上只负责把守东门,其余的三个寨门由东北军把守。

高复东团的辎重队分布在西南角上,距离李有进家并不远。洪燕稍休息一会儿,就抱着李有进的女娃,领着他的大儿子虎娃找小关东去了。

洪燕找到了辎重队喂牲口的那个大院。一进大门便看见小关东一个人低着脑袋小声哼哼《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在打扫牲口圈。洪燕想看看院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小关东已抬头看见了她。他大吃一惊地问:“你咋地回来啦?”洪燕连忙摆手,并且说道:“让虎娃帮助你打扫。打扫完了跟着他找我去!”

小关东看看洪燕身边的虎娃,点一点头答应了。

洪燕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这个大院,回李有进家去了。

小关东和虎娃迅速打扫完毕,又垫上一层干土,尔后拿着两个破套包子,装作求人缝补,跟着虎娃来到李有进家。

洪燕见小关东来到,立刻把他领进套洞里去,介绍给了李有进。又把自己怎么回到柳泉寨来的事,编造了一些故事,恳求他帮助营救白山。小关东想了一想,说:“我先去打听打听,白山是不是关押在政训处里。如果关在那里,就找高团长的卫兵小庞想想办法。”说着就转身出发了。

小关东去后不多久,杜长栓就来叫洪燕。他们本来约好一起回去的。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洪燕决定留下,等小关东的回信。杜长栓套车出寨,回去汇报情况。

当晚,小关东垂头丧气地来了,见着洪燕就摇头,告诉她白山被关在政训处住的地主大院里,政训员们把他吊起来审讯了一天,什么也没有得到。洪燕问他有什么办法营救。他骂骂咧咧说道:“你还不知道哩!在西安北门脸抓捕你的中央宪兵和政训处那帮鳖犊子们,向剿总政训处告了状,剿总来了公事,把霍连长当共产党,要抓他去蹲笆篙子,是高团长肝胆义气,拍拍胸脯说道:‘要查办首先查办我高复东!要蹲笆篱子我首先蹲!’鳖犊子们知道高团长是张副司令手下的大红人,这才让了步,只撤掉霍连长的职,换成政训处的人当连长,没有抓他去蹲篱笆子。”小关东说了这些情况,告诉洪燕现在要找小庞去托高团长为白山说情,不是时候!

小关东走后,洪燕左思右想,觉得只有等红军把这个寨子拿下来,自山才可能有救。可是什么时候红军才来拿这寨子?晚上睡觉,一直做着噩梦。第二天早晨起来,连口糜汤也不愿喝,李大嫂给她做了一碗鸡蛋汤,她都喂娃子了。

傍午时分,杜长栓背着一篓木炭进寨来,悄悄跟洪燕说:红军已经团团包围住柳泉寨,今天晚上就要攻寨,要她把白山关押的地方调查清楚。并要她去找小关东,争取作为内应。又把夜间跟红军的联络讯号和口令,都告诉了洪燕。洪燕都牢牢记在心里,去一一进行。

杜长栓和李有进出去找别的内线活动内应,洪燕便打发虎娃把小关东叫来,开诚布公地向他明说自己昨夜逃出后到了红区,闹清楚了红军要抗日救国,并不愿意和东北军打仗,小关东没听完就插嘴说道:“老共,这俺早知道。俺们在鄂豫皖跟他们打过不少仗,他们那时就说东北军应当跟红军一块堆去打日本!”

洪燕见小关东能接受,更放开胆子说:“现在红军绕了二万多里地来到陕北,要东进跟日本直接开火,咱们东北军竟然包围着他们,挡着他们,不许他们东进去打日本!”

小关东跺跺脚骂道:“这都是老蒋逼咱们东北军干的!”

洪燕不想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小关东:“如果红军今天晚上攻城,咱们是袖手旁观,还是帮他们一手呢?”

小关东却摇摇头说道:“咱又不是带兵官,能有啥办法帮人家一手?”

“外边打响了,在里边找堆烂草放把野火也算帮了他们的忙啦!”

小关东猛然抬起头来,拍拍胸脯说道:“别的不行,我们大车队还有几个手榴弹,到时候用得着!”

洪燕连忙鼓励道:“那用得着,赶快取来!”

小关东答应一声匆匆走去,洪燕又想起霍守军受到国民党政训处的打击,把连长的官职也丢了,心里一定窝火。要是能够争取他出头联络他原来的那连人,一定很有作用。她等小关东取了手榴弹回来,问道:“霍守军原来那一连的弟兄们,对霍守军咋样?”

小关东毫不犹疑地回答道:“很好啊!霍连长的脾气是不好,可是打起仗来挺有种,总是一马当先不发孬,平常日子又护犊子,所以弟兄们都喜欢他。”

“霍守军下台以后住在哪疙瘩,知道吗?”

“高团长本来叫他住在团部,他说‘我不给团长找麻烦’,就在南寨门里大街上找了个窑洞住下了。”

“霍连长对于政训处撤他的职,心里服气吗?”

“那咋能服气呢!”

洪燕顿一顿,试探着问:“咱们能不能争取霍连长,叫他拉出他那帮子人来给红军做内应呢?”

小关东不言语,默默考虑会儿,答应道:“也许行,试试看!”于是二人摸着黑找去了。

这时各个宿营地都吹了熄灯号,大街小巷黑咕隆咚的非常安静。霍守军在一盏煤油灯光下,守着小酒壶喝闷酒,喝一盅发一阵牢骚:“妈拉巴子的,脱军装回东北老家当老百姓去!……回东北老家当义勇军去!”……

酒一口口地喝着,牢骚一阵阵地发着,可是他始终坐在煤油灯光下一动不动。小关东叫洪燕在门外等着,他兴冲冲地跳进来,直入直出地说道:“霍连长,你这连长也是拿命换来的。政训处这么欺负人,这口气你能够咽下去吗?”

霍守军气得一蹾酒盅说道:“咽不下去又咋样?从团部到连部都有人家政训处的人,连高团长都得让人家三分,况说咱,谁敢碰一碰人家?”

“不蒸馒头,也得蒸(争)口气呀!霍连长,你也英雄了半辈子,今天咋地就怕了政训处那帮鳖犊子?”

“怕?”霍守军拍着桌子瞪圆了眼睛质问小关东:“我姓霍的怕过谁?!”

小关东趁热打铁,鼓动他道:“既然有志气,何必还要等‘有一天’呢,今天就是个坎儿。”

“今天是啥坎儿?”

小关东就近霍守军悄悄说道:“咱们团在这里构筑工事。是为阻挠红军东进抗日。红军今天晚上就要排除这个障碍。咱们为啥不借这个坎儿报报仇呢?”

霍守军醉醺醺的眼睛一亮,自命不凡地冷冷一笑说道:“我可知道,红军打仗看着不顺手就溜,看准了摆好口袋阵才打呢。你一个赶大车的,咋会知道红军今天晚上要来打呢?”

留在门外的洪燕,一溜烟似的冲进屋里说道:“我特意为这事给你送信来啦,霍连长!”

霍守军还相信有鬼神,一听语声尖细,又一看是女人形状,醉醺醺地以为看见了女妖,吃惊地问道:“你是谁?”

洪燕笑吟吟地回答道:“霍连长,不认识了吗?我就是你在西安北城门脸救的那个老乡,今天特意来向你道谢。”

霍守军又高兴、又粗鲁地说:“还道谢呢,我的乌纱帽,叫你给摘掉了!我说老乡,今天我落到这步田地啦,你咋地还敢踢我的门槛呢?”

洪燕微笑着回答:“正是因为你被撤了职,我才特来看你!”

霍守军一拍桌子站立起来说:“好,老乡,真够朋友!”

当洪燕和霍守军刚把计划谈妥,柳泉寨西北角上已经啪!啪!啪!响了三声信号枪,接着寨墙四面哒哒……轰隆轰隆……又是枪声,又是炮击声,一齐爆发起来了。

霍守军带着洪燕和小关东,迅速朝南寨门冲去,那里的工事都是他指挥构筑的,他对情况非常熟悉。

他们冲到南寨门前时,寨门上碉堡里的白军正在疯狂地向寨外扫射,抗击红军攻城。新上任的连长侯三麻子,带着后续部队也向南寨门上的碉堡去增援。

霍守军不声不响地提着驳壳枪,领着洪燕和小关东,摸黑悄悄地冲近南寨门,他想先发制人,控制住在下边守寨门的队伍,可是左右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他连忙向洪燕和小关东挥手,叫他们进入门洞去炸寨门,自己留在后边做警戒。

洪燕和小关东一溜烟似的冲进南寨门洞里,把手榴弹塞进寨门缝里,小关东挥手叫洪燕躲开,接着就拉了导火线。

轰!轰!……黑烟腾起,火光四射,寨门被炸成碎片进向天空了。

霍守军见自己的掩护任务已经完成,就跑步冲向南寨墙上争取碉堡里的老部下。

红军攻城的尖兵部队冒着烟火,迅速冲进了南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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