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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平原烈火(18)

周铁汉听完,把脸也气青了,瞪起虎眼说:“你看我们把他除了好不好?”那汉们咬牙说:“全把他们杀光我才乐意哩!不然,这一块的老百姓,还不知背他多大灾呢!”迟一下却又说:“可是,也得小心弄他,这小子太扎手!”丁虎子问:“怎么扎手?”那汉们说:“他是个土匪底儿,眼快手黑,使盒子百步穿杨,差不多没有人敢近他。”周铁汉攥着拳想了好一会,气哼哼地又问了些哪天逢集,大仁净什么街道,卖什么东西的多,糟不死什么时候出来,带不带人……那汉们一一底细说了。周铁汉问完又安慰几句,就让他走了。

丁虎子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了,就凑到周铁汉脸上说:“周队长,就凭老百姓受的这气,就不能轻饶过他。”周铁汉粗壮的身子愣在地上,闭着嘴不吭,像在想什么。干巴忽然跳下炕来,嗯嗯地咳了两声,把袖子挽起来,把衣裳紧了紧,两腿一蹦,啪啪飞了两个旋风脚,然后叉腰一站,好像在等着出门打架似的。丁虎子看着奇怪,问道:“你想干什么去?”二F巴把眼映了映,嘴巴朝周铁汉一弩:“赶集去呗!”丁虎子不明白他的意思:“赶集对你又有什么落头?”干巴哼一声说:“天天赶集,没有碰不上卖锞子的。”周铁汉猛地抬起头来,瞧着干巴的俏皮脸儿道:“莫非你想起招儿来了?”干巴说:“我是想试试,看跟你想的一样不一样。”周铁汉说:“我还没有想成啊!先把你的拿出来讨论讨论吧!”丁虎子揪住干巴的胳膊往炕上一搡说:“看把你酸的,非请还不拿出来。”干巴没防他用劲这样猛,咕咚跌在炕沿上,屋子里人们轰地笑起来。

干巴把他的计划头头尾尾对周铁汉说了一遍,屋里人全喊赞成。干巴说:“就是没有手枪,得赶快上区里县上去借。”周铁汉说:“明天就是集,时间哪来得及,谁知县上区上的在哪儿呐?”丁虎子又想了想,右拳头把左手掌一砸说:“算啦,明天我去,就使刺刀吧!”战士们说:“那可不是玩的,刺刀怎就办了事啦?”周铁汉低低头,猛然道:“刺刀行是行,不过——还是我去吧!”丁虎子一听,把袖子一甩道:“怎么啦,你看我好犯政策不是?我不犯还不行吗!”周铁汉说:“不是,这不是闹着玩的,光胆大还不行,还得眼明手快,那小子不是好惹的,一错眼珠就许把命赔进去!”丁虎子嚷起来道:“把我赔进去是个战士,要把你赔进去,咱这一队人谁还带呀?”周铁汉道:“我还比你会使刺刀,我在煤窑上练过一手,是想攮日本人的,可惜没用上,这回该使使了。”丁虎子说;“刺刀谁不会使,照要命地方扎就是了。”干巴截在中间,拉架似的两面拦住说:“得啦得啦,谁也别争,我出的智谋由我挂印,全听我的调遣吧!反正去一个人也不行,周队长是赶集的,我和丁虎子挑担,到时候,周队长一个不行,咱们再见机行事啊!”

这一夜,把村副请了来,该预备的东西,一齐预备下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朗的,人们从乱串在麦地里的各条道上,慢慢聚到大仁镇来。早来的小摊摆满了半道街,赶集的人来来往往东溜西逛,生意人的嗓子又尖又高,都恨人听不见,拼命地吆喝着。在人丛里,丁虎子的大高个儿出现了,穿着件短青裤褂,光着头,挑着一对花筐,里头盛着半抱小葱,半天喊一声,来回乱窜着。干巴的瘦影子在另一头走出来,紫花裤,光着膀子,一块尺半见方的粗布手巾,倒着箍住头顶,疙瘩结在前额上,挑一对席篓,里头两把烂韭菜,一口接一口地尖叫着:“包圆的韭菜!”

在十字街,周铁汉蒙一条齐眉手巾,左腋下挟一个“捎码子”,截住干巴问道:“韭菜多少钱一斤?”干巴说:“包圆啦?包圆算贱点。”周铁汉摇摇头说:“吃不了这些个。,’

干巴说:“一顿吃不清分两顿呐。捏饺子?兜包子?都费馅啦。”周铁汉瞪他一眼道:“少说些废话,到底多少钱一斤哪?”干巴向两旁斜了两眼,小声说:“你可不像个买东西的。”随即大声说:“一块钱二斤。”周铁汉摇摇头,说声“要不起”,两人便各自走开了。

周铁汉独自走了一阵,忽然在肚里笑起来:也就是,既然赶集来了,就要有个赶集的派头,买东西那有瞪眼的?——可是,又怎么不叫人着急呢?多半年来,仇恨积下了多少啊!简直用算盘也数不清!都还没有报,一次仗也没有打,一个敌人也没有杀,一个坏人的血也没有流。今天才有了这样个小机会,心里这股劲,好像是平了槽的河水,真想一下子全泄出来。

约莫吃早饭以后,嚷嚷的声音忽然小下来,人们一边朝街旁墙角上溜闪,一边不住的扭头朝东瞅,就见三个“皇协”从那边走过来。当头的一个穿条绿斜纹布裤子,上身一件漂白衬衣,衣襟飘在外面,隐约看见腰里坠出一条枪绳;顶上分头,嘴里金牙,两眼立楞立楞的不住东撒西看。瞧神气,恨不能乍起膀子来走。后面两个都是绿军装,平顶帽,高些的一个空着手,低些的一个扛着棵“湖北造”。

看看来到十字街,人多起来,挤挤碰碰,连三个“皇协”也放慢了脚步。恰在这时候,在“皇协”们背后,有两个人打起架来,只听见打雷似的嗓子骂了一声:“妈那昃,瞎了眼啦!”卖葱的丁虎子抡起右掌,朝卖韭菜的瘦脸上扇去。干巴忙扔下挑子,撤下扁担来招架,一面尖着嗓子大骂:“野杂种禽的!”丁虎子也抽出扁担来迎上去,看看就打在一堆。引得人们忽隆围上来一群,把“皇协”们也圈在里头了。走在后面的两个“皇协”扭回身子骂道:“一对混蛋,干什么!”留分头的家伙也站住脚,歪过头去看。就在他整个身子还未扭过去的时候,挨他身旁的周铁汉猛地从“捎码子”里抽出一把刺刀,奋力向心口戳去,只听哧的一声,那小子一声没响,扑翻在地。徒手的“皇协’’回头一看,惊讶道:“哎,怎么擦倒啦?”细一瞧,却见他们小队长的后心上,正露着一把血红的刀尖。那“皇协”还没醒过神,脑后一扁担过来,劈了他个斤斗。丁虎子正抡起扁担,要砸碎他的脑袋,周铁汉连忙叫道:“虎子,别再打啦,快搀他出西口奔雷庄去。”那边,干巴正抱着扛枪的“皇协”在摔跤,干巴身单力薄,虽搂住了“皇协”的后腰,却摔不倒他。周铁汉忙抽下糟不死的盒子,抢过去只把腿一绊,“皇协”栽个嘴啃地,赶紧夺了枪,一块押着奔了村外。

集马上炸了,人向四面八方纷纷逃走,转眼之间,只剩了个空街筒子。等人们快跑得不见影了,才听见岗楼上放了几声乱枪。

两个俘虏里面,被丁虎子劈了一扁担的是个班长,名叫李自兴。还没有等周铁汉问他,便自己说:“队长,我坦白……我坦白吧,我跟潘亚权交厚,是因为他手黑心硬,又有势力,我害怕他。我的错是在集上打过两回人,抢过一匹花布,还,还抱过几回白菜,这都是潘亚权叫我干的。——我是束鹿土路口人,我知道八路军坦白了宽大。队长,我家里还有个七十多的老娘,你不信,天上打雷劈了我!”丁虎子越听越忍不住,仰起脖子哈哈大笑起来,带得一屋子人全笑开了。一个战士上来问道:“那天黑下,我们给你们去上课,为什么骂街?为什么打枪?这会你老实了!”伪班长连忙辩解道:“那……那可不是我骂的,那是潘亚权骂的,枪也是他打的。”另一个俘虏也插嘴说:“我是个当兵的,我可没有骂啊!”干巴故意吓唬他们说:“哈,你们又不坦白,那天骂街的不只一个人嘛!”伪班长慌了神说:“那一个不是我,那是四班长白云普骂的。”周铁汉说:“以后再给你们上课还骂不骂了?”伪班长说:“再也不敢了。”问:“为什么?”伪班长把一个手指戳在心口上说:“谁不怕刺刀扎啊!”周铁汉暗笑着点了点头。又仔细问了问岗楼上的情况,连每个“皇协”的名字都问遍了,便叫给李白兴把伤包好,放他们一边去休息。随后叫于巴代笔,给薛副政委写个信,除了请示对这两个俘虏怎么办以外,还写上一条经验说:“不把敌人情况摸得仔仔细细,攻心战就要碰钉子。”

“糟不死在集上被八路军扎死了!”这个消息一传开,老百姓都拍着巴掌念佛。有几个村立时杀了猪,打听着队伍的下落,想要来慰劳。可是,随着又传来另外一个消息:“皇协’们在大仁抓了好几个人,押在岗楼里头,说要向他们追究凶手。第二天晚上,周铁汉让村副派个人去打听了一趟,回来说:“人是抓了,可是‘皇协’们都害怕得不行,吃过清早饭吊桥才敢放下来,日头还大高呢便又拉上去了。除了抓人那回,‘皇协’们一次也没敢来过街上。”

第二三天,转移到邸良庄来。周铁汉接到了薛强的回信,开头就说,周铁汉的那条经验“十分重要,以后要大大提倡调查研究”。对扎死糟不死的事,自然是鼓励了好几句。

关于俘虏问题,只提了四个字:“教育释放。”周铁汉把这封信反过来掉过去琢磨了好一阵,忽然不声不响地两手拍了一下,就又把两个俘虏叫了来,一张嘴就告诉他们说:“今天晚上放你们回去。”两个俘虏开初还半信半疑,后来见周铁汉真的很郑重,便有了几分高兴。周铁汉说:“放是放,你们不能丧良心,也要想法办点中国人的事。…‘皇协”连忙点头:“是,是。”周铁汉接着说:“回去对岗楼上人们说:“八路军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力量一天比一天大。日本鬼子国小兵少,顾东顾不了西,八路军总有反攻的一天。你们里头机灵一点的应该小心,趁早想法找八路军接接头,暗里做点抗日的事,也好为自己留个后手。要是只图眼前享乐,一心当铁杆汉奸,将来老百姓翻了手,别说跟你们算账。你们不能一年到头老藏在岗楼里头,反正有个赶集上街的时候,谁要是再干坏事,就叫他睁开眼看看糟不死的下场。”两个俘虏听一句“是”一句,听完了连说:“一定照办。”周铁汉又说:“回去告诉你们四班长白云普,就说我们正给他记着账呢:正月里他截过蒋家里一辆拜年的大车,扣过草厂姓王的一口猪,四月里跟雷庄要了一匹布,跟侯高要了一口袋麦子,这是拣大宗说的;平常打人骂人,像挖大沟那时候,他把李庄的一个老头推下大沟摔拐了腿的事,还有不少。告诉他,我们是‘单打一’,他的账可上得不少了,这回在街上抓去的好几个人还没有说,叫他自己看着办吧!”两个家伙听愣了,“是”也说不出来,只伸着脖子听。天不早了,周铁汉又塞给他们些宣传品,嘱咐说:“以后我再捉住了,就问这宣传品送到没送到。”指指李自兴的鼻子说:“你是个班长,你的责任可更大!”李自兴连忙点头说:“一定送到,一定送到。”

周铁汉派了两个战士,预备把他们送出村。临走,李自兴忽又停住向周铁汉要求道:“周队长,你还是写个信吧,我记性挺坏,怕回去学不周全,以后你再怪罪下来。”周铁汉盯着他那副松蛋脸,心里的高兴一股一股往上涌,便点头说:“也好。”吩咐干巴说:“你还编得顺当点,把我刚才说的话,给他们岗楼上写两封信。”干巴掏出钢笔来,在灯下桌子上编编写写,约莫一点来钟,信写成了。周铁汉让他念了一遍,又拿起信来看了一会,指着最后的款衔说:“干巴,把‘一小队长周铁汉’这几个字勾了,只写‘八路军宁晋大队’就行了。”干巴改过以后,又照样抄了一封。周铁汉一齐交给李白兴说:“今天把你们送回邸良庄村东岗楼上,一来离得近,二来那是你们小队的第六班,这两封信,一封捎给他们,一封带回你们楼上。”

两个“皇协”走了以后,周铁汉脑子里又闪出尹增禄来,只见他晃晃悠悠,混进“皇协”群里去了。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中,周铁汉用心地作了几次调查,把邸良庄村东岗楼上的罪恶行为,一条一条调查清楚,叫干巴记在小本上。这天晚上,住在曹庄,周铁汉决定再去给岗楼上讲讲课,试试他们的态度。

这消息不知怎么叫房东知道了,临走,房东老头向周铁汉要求道:“离岗楼不远,有我二亩麦子,正该割啦,总是不敢去,怕楼上下来人,找个斜碴咱就受不了。我听说你们要给岗楼上讲话去,老周,你们多讲一会,我父儿俩去把那块麦子抢回来成不成?也好趁个明光月亮地。”周铁汉说:“要打起枪来你不怕?”老头说:“不怕,这几年听枪响早听惯了。”“成,你父儿俩不够,我们再帮你把手,这还不是我们应该干的?”老头乐坏了。

马上套了大车,跟在队伍后面,骨碌骨碌的一直奔了大仁岗楼。

一轮明月刚刚从东方升起,一低一仰的麦穗,叫那白光一照,恰像滚滚不尽的黄水,向辽远的天边上流去。不一会,离岗楼还有半里地,房东父儿俩停下车,奔了自己的麦子地。周铁汉一面拨了五六个战士去帮他拔麦子,一面带着其余的战士,就麦地里散开,朝着影影绰绰的岗楼影子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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