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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兵张嘎(7)

苇塘里面又有数不尽的河汊港湾,一条条恰似深街小巷,稍稍有点风声,几十条小船排开,荡一荡,人影儿都不见了。“白脖”们也知道这村子最“红”,但他们都是给八路军拿服了的,只要鬼子面前交代得过,巴不得睁一眼闭一眼,乐得太平。更有那聪明的,暗中早为自己留下后路,鬼子动一动,他们倒先忙忙地送出信来。于是这村子更成了“双保险”。许多抗日机关和伤员休养所都设在这里,从不曾出过差错。因此人们送它一个诨号,叫它“小延安”,意思说:一进这村,就算到了家了。

小嘎子给安置在杨大伯家。这杨大伯家只有三口人:老两口,一个闺女。闺女也十三岁了,名叫玉英,是个温柔、俊秀而又淳朴的小姑娘。老两口儿都已五十开外了,就这一个孩子,自然当作夜明珠似的,两颗老心一并儿都扑在她身上。可是,由于人口过于单静,玉英又一向少言寡语,三口人过日子,总嫌有些冷清。在两位老人心眼里,常希望有个八路军或工作人员来住一住,一来便于为抗日尽心,二来也好借他们的革命热情当春风,变一变家里的气候儿。

盼着好,好就到。小嘎子突然来了。这个爱说爱动,整天不识闲儿的小家伙,一来就像给静水里添了条活灵灵的鲤鱼拐子,马上使这个家庭热闹起来了。

第一使他们喜欢的,是他的洒脱乐和的性子。一进门,见了老头是“大伯”,见了老婆是“大妈”,见饭就吃,端水就喝,两个老人叫他睡,他就躺在炕上乎乎睡了。成天大伯长,大妈短,声声不住。乐得两个老人眉欢眼笑。杨大妈待人本就知疼着热,没挑没拣。像他这样一个男孩儿,又是跟日本鬼子厮杀格斗而流血带伤的,更疼得儿子似的,恨不能揣在怀里,喂他一顿奶水才好。她每天拿东拿西,喂汤喂饭,没一样失过仔细。

有两次,小嘎子因为害羞,不让她端屎端尿,她还撅嘴生气呢。就连医生来换药,她也在旁边监视着,生怕下手太重,苦了这个孩子。

杨大伯有两条小船,一有闲空,便撑下淀去,顿顿逮几尾鲜鱼来给小嘎子下饭。有时还带回几枝半开的荷花给他开心。

可是,跟小嘎子最要好的,还得算玉英。这玉英往常一个人虽也过惯了,到底有些孤闷,如今忽然添了个伴儿,又是个说说笑笑挺会逗趣儿的小八路,当然格外高兴。先前,小嘎子躺在炕上不能动,她就在一旁做着活儿陪他说话,两个人说笑话,破谜猜,说绕口令,笑个没完。可最多的,还是小嘎子给她讲战斗故事,把从老钟叔那儿听来以及自己参加过的,全数倒给了她。这使得玉英不仅把他看得英雄、伟大,也羡慕起他那神奇有趣的生活来了。后来,小嘎子躺腻了,她便扶他坐起来,故意找点活儿请他帮忙:她扎花儿,便让他盘丝线;她描花儿、画画儿,便让他研墨裁纸;她纺线,便让他搓“布节”。果然,小嘎子有活儿占住手,觉得日子好打发多了。有几回,他甚至动了高兴,跟她学起描花画画儿来。居然照描了好几张“和合二仙”和“大破天门阵”,贴得满墙都是花样二产。

当然,他两个也闹一点小摩擦,比方,小嘎子总想着他那一对“张嘴灯”,特别是新得的那把真的,哪怕让他摸一摸,一颗心便像在蜜罐里偎着似的发甜。可是,自进家那天起,杨大妈便收了去,放进文书匣子,藏到顶棚上去了。小嘎子几次央告玉英给他取下来,可玉英害怕鬼子一来,闯下大祸,老也不答应。两个人为此吵了两次嘴,气得玉英还哭过一场。可是,不上一袋烟工夫,两个人又凑到一块叽叽嘎嘎地和好了。

他两个亲亲密密,一片天真,本是无心的,不想却触动了两个有心人。杨大妈自打小嘎子一来,看人品,看心计儿,便有过一点意思。古语说得好;闺女千好万好,到头来终是人家的人。眼见得闺女一天天长大,总躲不过那个“出门”问题,一股身后冷落的滋味,老在暗暗袭扰着她的心境。近来瞧他们成天形影不离,说说笑笑,可不就是一对小夫妻吗?再把小嘎子的家底儿一盘,原来是个无家无业的孤儿,就更加碰对了心思。

暗中跟杨大伯一商量,彼此想得恰恰相同。左右掂量,再没比这更合适的,于是他们径直跳过选女婿的本意,竟想把小嘎子“倒装门儿”了。

“嘎子,”有一次,杨大妈叫着他的名字,暖煦煦地问,“等把鬼子打走了,你最大的想头是什么呀?”

“我呀,”小嘎子说:“先去坐一回火车——老钟叔说,那玩意唧噔嘎噔、唧噔嘎瞪的,可抖劲呢!”

“还有呢?”

“还有——去开飞机!大妈,那玩意儿嗡嗡一开,一下就驾了云啦!再有鬼子侵略,我从天上就把他打翻了个儿!……”

“还有呢!”杨大妈又追一步问。

“还有吗?飞机驾不成,那就开火轮儿。”小嘎子向窗外的淀水望去,就像那儿真有个火轮似的,“大妈,那时候你要下天津卫,就用我的火轮儿送你!保险又快又稳当……”

杨大妈甜蜜地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脸蛋儿,说:“好孩子,到那时候还记着你这穷大妈呢。可你不是想上天,就是要下河,你就不想别的啦!还想干点什么呢?”

“还想——没啦!”小嘎子直截了当地摆了摆手。

“我奶!”大妈惊奇起来了,“你就不想成家立业?不想娶个媳妇儿?”

“不要那个。”小嘎子忽地脸红了。这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事儿,十有九个这样大的孩子,一听见这类话头,都会脸红的,而且大半还带着一点儿莫名其妙的恼怒。小嘎子也是这样,一听这话,立刻扭过头去不言语了,好像戳着了病根子似的。

这以后,杨大妈还试探过好几次,仍是毫无进展。然而老两口子可不灰心,小嘎子的摇头害臊,在他们看来是很自然的,谁个年轻时候不是这样呢?等着瞧吧,总会水到渠成的啊!可他们万也想不到,即将发生的变化,是这样的出人意料……

一晃儿几天过去,小嘎子能下地走动了。一能走动,可就再也憋不住他。整天扒着窗户眼儿往外瞧,有个燕子一飞,他都想跟了去,央告得两个老人没有办法,只好让玉英带他下淀去玩玩,自然,一半也因为淀里比家里还要太平些。

玉英是个撑船好手,对淀里地势又是烂熟的。她把嘎子扶进“小三舱”,提篙一点,晃悠悠荡进了苇塘。小嘎子在屋里磨了这些日子脊梁,憋得脑袋都发胀了,今日乍一出来,满眼水色天光,青枝绿叶,直像小凉风吹进了热腔子,一股爽快舒畅的感觉,搔得他心上痒痒得真想随风飞去,便禁不住放开喉咙,合着玉英的细嗓子,唱起歌来:

拿起篙来往前撑,

撑船不怕打头风。

打头风,撑不动,

撑一篙来哼一声。

嗨哟嗬!

英雄不怕硬中硬,

再硬也要冲三冲!

前头挡着山三趟,

牙根一咬也打通!

拿起篙来往前撑,

漂洋过海找英雄。

倒霉事儿别败兴,

天要塌来山要崩。

嗨哟嗬!

山上的石头硬碰硬,

胆小怕事可不中!

烈火满天烧个透,

原来咱是真英雄!

歌声带着水音,在碧粼粼的水面上飘扬开去,一直传得老远老远,把水鸟草虫的鸣吟都盖住了。

玉英在船尾上撑着篙,一面唱,一面看着小嘎子的神气,在心里寻思:小嘎子是那么欢乐,那么心神陶醉,什么也不愁,什么也不怕。可他连个家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他这些快乐是打哪儿来的呢?她真想问问他。

小船向前飘着,一股微风吹来,推起层层细浪,拍得船头溅溅地响。淀水蓝得跟深秋的天空似的,朝下一望,清澄见底。那丛丛密密的笮莱,在水流里悠悠荡漾,就像松林给风儿吹着一般;鲤鱼呀,鲫鱼呀,在里头穿出穿进,活像飞鸟投林,时不时,鲇鱼后头又追出一条肥大的花鲫来,两条鱼看看就要碰在船上,猛一个溅儿又都不见了。苇根下的黄固鱼最是着忙,成群搭伙地顶着流儿瞎跑,仿佛赶着去参加什么宴会。

玉英顺手捞起几个菱茭,丢给小嘎子。小嘎子拾起一看,还嫩得不能吃,便一个个排在船板上,伸手在水皮上划着,预备亲自去捞。忽然,小船拐个弯儿,一阵馥郁的幽香飘了过来。猛抬头,苇塘尽处闪出一大片荷花,红的、粉的、白的,开得又鲜又大;圆圆的大荷叶片儿,密密层层一直铺展到远处的杨柳下去。小嘎子“噢”的一声,举起手,直朝那里探着身子,一个多么美丽的天地呀!玉英果然把篙一拄,小船掉一掉头,照直蹿将过去。小船惊动了两只野鸭子,扑棱棱腾空飞起,溅起的水珠落在荷叶上,一盘儿珍珠似的在上面团团乱滚。小嘎子再也忍不住,伸手撅下一个大莲蓬头,剥出胖墩墩的莲子来,一粒粒直往嘴里投,连歌儿也顾不得唱了。

一直盯着小嘎子的玉英,把小船扎在荷花丛里,也撅了一张大荷叶,打在头上遮着老阳儿,一面望着小嘎子微笑。小嘎子便把莲子投给她,又去抡着两眼,挑选着更大的莲蓬。这时,远处又一只小船飘来,船头上蹲着几只鱼鹰,都套着脖锁儿,向淀里深处划去。小嘎子眼一挤,对玉英开口道:

“哎,我破个谜你猜猜?”说着,又投过一颗莲子去。

“你说罢。”

小嘎子念道:“一帮一帮,蹲在船上,逮来的吃不下,单等人喂它。”

“你瞎编的——是鱼鹰。”

小嘎子忽地拍起手来,笑道:“玉英啊!我说怎么放着莲蓬不摘,非直着脖儿等人家喂呢!”

玉英听了,说声“好哇,你敢编派我!”把荷叶一撂,溅起水来,撩了他一身,又用力摇晃小船,要把他翻下水去。小嘎子忙把身子闪在荷叶里,也溅着水进行反攻。一阵清亮亮的笑声,就在水面上响起来,直到小嘎子把伤口笑疼了,才住了手。

“嘎子,我问你,”玉英笑罢了,忽然敛起神来很庄重地说,“你一天不是唱,就是笑,不是玩儿,就是闹,怎么就那么乐呢?”

“嘿嘿,”小嘎子眉毛挑得高高的,“这还叫乐?你还不知道我们部队上,那才真叫乐哪!在这儿都快把我憋炸了!”

“可也是,凡你们部队上的,一出来,个顶个的又说又笑……”她忽地叹了一声道,“唉,还是男的好,女的就是不行!”

“瞧你这封建劲儿!女的怎么不行,你没见过那么些女八路!还不是跟男的一样!

你要眼红,跟我走!包你也当个侦察员!”

嗳嗨,这旬无心的话,可正碰着了玉英的心坎。几天来,她转过多少念头,做过多少英勇而又神奇的梦啊!然而,她总觉得自己的念头有点荒唐,是办不到的。不想小嘎子打开了她的心窍,一下子又惊又喜起来。

“行吗?我一个女的?”

“怎么不行?穆桂英也是女的,怎么大破天门阵来呀?”

“那你带我走吧!”玉英心里突突地跳着,兴奋得脸都红扑扑的了。小嘎子见她这么信赖自己,一发喊着好儿鼓励起来。他说,部队上不光个个英雄好汉,事事也可意随心,男女老少像一家子,到处受老百姓爱护欢迎。他又夸区队长怎么精明能干,侦察员怎么骗鬼通神,战士们怎么英雄勇壮,同志们又怎么和蔼可亲。末后又替玉英设想:她年纪小,又是女同志,不为敌人注意,只要胆气大,一定能做个呱呱叫的小侦察员。一席话,更把玉英说得飞飞的,这样光辉灿烂的前程,谁能不着迷呀?玉英不断地踮着脚跟,恨不能催着小嘎子立刻就走才好。

可惜,小嘎子的伤还没有全好,不能马上走脱,真真急人。于是他俩一面同心协力着意养伤,一面每天照样躲进这荷花淀来,精心精意地规划着走法。头一件困难,当然是杨大伯杨大妈。几天来,一想到小嘎子养好了便要离开,他们尚且叹气不止;独生女儿也要走,怎么舍得呢?玉英也曾半开玩笑地试探过,得到的回答当然是摇头。这可怎么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偷着走好,既然要上战场,干大事,来个新奇惊险的开头,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可是,小嘎子才怪,主意本是他出的,玉英已经同意了,他却“哎呀”一声,思想又拐了弯儿:“就这么偷着一溜,不把两个老人给坑了吗?他们都那么大岁数了,跟我奶奶一样……”

“倒也是啊!”玉英也跟着反想过去,“我一走,做饭哪,抬水呀,抱柴火啊,可就没有人给妈帮忙儿了,可就剩她一个人儿了……”

两个人又发起愁来。

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小嘎子到底找着了三全其美的法子。这时,伤已经养好了.两个人都兴冲冲地做着准备工作。

一天,休养所的同志告诉说,地区队又转过来了,有事情可以到吞虎口去联系。这天晚上,小嘎子给玉英递了个眼神,两人便假装从外边跑来,一齐扑在杨大妈跟前,玉英说:“妈,刚才有人打莲子口捎了口信儿来,说我二妗子前儿个添了个大胖小子,明儿满月,让妈务必吃包子去。”杨大妈听着这信儿太突然,正半信半疑,小嘎子从旁接口说:“对,我也听见啦!捎信的是后庄上卖鱼的,是不,玉英?”玉英连忙点头说就是后庄上的老三叔,还让他进来喝水呢,他没工夫,走了。这一下,可把个杨大妈喜欢得什么似的,娘家兄弟也是半辈子没有儿子,忽然添了个胖小子,怎能不去做满月呢?便连忙舀面蒸馒头,腾篮子,买干粉,直忙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便叫他两个好好儿看家,让杨大伯摇起小船,坐上走了。莲子口在淀水中心,离着二三十里,这一去,得一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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