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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平原烈火(8)

钱万里把队伍安置好,亲自查点了一下人数,除牺牲的四个同志以外,其余都到了,只是缺了小老虎儿。人们全说准是害怕又跑了,有的就说:“怕是跟不上丢掉了。”

半夜的时候,他却独自扛着一捆秫秸找了回来。人们不由得奇怪,打开秫秸一看,里头裹着一支大枪。原来他跟着大队冲到西丁村以后,就跟不上了。敌人截住一打,他闪进一家院子里,等枪声停了,他跑出街一看,鬼子们只顾慌慌乱乱的往前追,趁他们不留神,就抢下李成尸旁的枪,提着背带,擦着地皮,飞快地跑进了院子,靠大门有一个猪圈,他把大枪插进猪窝的乱草里,就拿起破勺子装着喂起猪来,等鬼子走净了,他才拿出大枪,裹在一个秫秸里扛着,一路打听着摸到双井来。

等他说完,钱万里拉住他的双手,盯着那一对大眼睛说:“你真是个大眼睛的小老虎儿。”旁边干巴接嘴说:“就叫瞪眼虎吧!”全屋人轰地笑了,小老虎儿羞答答地眯起眼睛来,也抿着小嘴笑。从此,“瞪眼虎”这个名字就流传开了。

周铁汉和占维在半夜里被抬到了马庄。他干娘一面热泪滚滚,一面匆匆忙忙叫儿子三生把箱啦篓啦搬出来,把套间打扫干净,铺好滑秸,又铺上一床被子,眼看着三生把他俩抱起来轻轻放在上面躺好,又拿来一床被子盖上,把枕头垫高些,就去烧水熬粥。

周铁汉并没有难过,精神还是平时一样健旺,眼里倒常常流露着抱愧的神色。他说:“我倒不要紧,革命嘛,负伤挂彩谁也短不了。只可惜,那四个同志牺牲得太不应该。”他沉了一阵,突然翻过头去问占维道:“占维,你觉着这次负伤冤不冤?”占维一愣,呆呆地两眼望着他,半天才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打日本嘛,死了都是光荣的,怎么冤呢?”周铁汉忙接住说:“不是,我是说,你今天不应该负伤。”占维好像才明白他的意思,用安慰的口气说:“周队长,要不是你从西街上又翻回一趟来,我的命还不知怎么着呢,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真是为我们着了大急。”周铁汉合上眼,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急?晚了!早——晚——了!”

三生站在一边听他俩说话,总摸不着头尾,年轻人的心眼憋不住事,便靠上前来,轻轻坐在被子边上,探着身子小声问道:“干哥,你们在哪挂的彩呀?怎么打的仗?给我说说。”周铁汉看看三生的孩子脸,用胳膊一遮背过脸去说:“没有意思,有什么说头。”三生把眼转向占维,占维支起胳膊,把身子往起抬抬说:“你爱听吗?我给你说说。”就把东西丁村的战斗,从头上讲起来。当讲到在西丁村街上被敌人卡住的时候,周铁汉禁不住也回过头来,用眼睛望着三生。却见三生一面听,一面点头,听到最紧张的冲锋和李成几个牺牲的时候,他不禁咧起嘴,皱着眉,两臂紧抱在胸前,睁着惊怖的双眼,连连哎呀、哎呀地叹着,把整个身子都耸起来。周铁汉看着看着,呼一口气,把脸一甩,又背过去了,心说:这个软瘫架,真没出息。假如换了另外一个人,他八成要发火的;这次所以没有发,一则三生不是一个战士,而是一个干兄弟;二来,三生还只是十八岁的孩子,因此原谅了他。

隔一会儿,三生忽然又拍着手大笑起来,连连喊着:“真是巧,这也解一口气!

……”原来占维正讲到胡在先几个从小木板门里跳出来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儿,后墙上咚咚咚响了三下,接着又是三下。老大娘放下烧火棍去开了门,区委马捷英来了。见周铁汉负了伤,就挨他身边坐下安慰了几句,又掀开他的衣襟看了看伤口,不由皱起眉道:“还是找个医生赶快看看吧,看这肉翻着,真不轻咧。”老大娘愁蹙蹙地说:“我也这么说,可是谁会治呀?他们也没个医生,唉,真是愁死。”马捷英想了想说:“这村的冯先生不是治过红伤吗?还是北平什么科出身呢。”老大娘两手一合说:“唉,真老了!我快给请去,听说他还有治红伤的家什呢。”周铁汉忙问:“这人靠得住靠不住?”马捷英连说:“靠得住。”周铁汉又嘱咐道:“偷着叫,可别叫我爹知道了。”老大娘把烧火棍交给小菊,就轻悄悄出门去了。

周铁汉用眼送她走了,又问起马捷英关于他爹的事来。马捷英先沉下脸,凑近他耳朵说:“那天你不是回去了一下?你走了以后,他马上把保丁老五叫去了,不问青红皂白,剜眼剥皮地训了一顿,直到这会老五还吓得不敢出门。——自从区里教育他那顿以后,他明着一副笑睑,暗里倒更恨起咱们来了。”随后又告诉周铁汉:在这里住也要多加小心,不可太大意了。现在周岩松常把村里一个潦倒梆子外号叫“钱串儿”的叫去,半夜里喝酒打牌。这个钱串儿三六九去牙口寨赶集,一去多半天,还常常给周岩松捎东西。前天他还让钱串几透出口风说:“子不仁,父不义,无的可怪。”周铁汉点了点头。

门一响,老大娘领着冯先生进来了。冯先生戴个眼镜,穿个白褂儿,手里一个小白纱布包,里头卷着一把刀子,两把镊子,一瓶二百二,两朵棉花。周铁汉坐起来,把褂子脱了,把肩膀扭给他。伤口正在肩膀头上,深深裂开一张嘴,足有二三寸长。冯先生看了看,两道眉皱成一个疙瘩,嘴里啧了一声,自言白语地说:“我不定治了治不了。”周铁汉见他信心不足,就鼓气说:“没关系,治死了也不要你偿命,下手吧!”老大娘端来一盆开水,冯先生用棉花蘸上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就用镊子把烂肉挑起来仔细看了看。看罢,把眼一垂,丧气地摇了摇头,用低暗的调子说:“你们可别多疑我故意拿人,一来伤不好治,二来又没药,又没家什,甭说别的,光里头这块骨头我就取不出来。我看,你们最好是另请个旁人。”一听说治不了,屋里人都有些着急。周铁汉说:“你怎么说不好治呢?我的伤并不太重嘛,挂彩以后,我还跑了十来里地呢!”冯先生惊异道:“怎么,跑了十来里地?真是个立地金刚。”周铁汉说:“别胆小,骨头取不出来,就往外拽嘛。”别人也说:“无论如何,既然请你来了,总得给看看。”冯先生没了办法,狠狠心说:“你可别嫌疼。”说着,又把烂肉挑开,用镊子试探着,夹一下,咯吱一声,却夹不住,再夹一下,又咯吱一声,还是夹不住。老大娘和小菊早吓得躲到墙角里捂起眼来。三生站在一边,扶住周铁汉的右手,咧着嘴,咬着牙,咝一声咝一声地吸着气,就像镊子剜在他的身上一样,也疼出一头汗来。冯先生偷眼看看周铁汉,只见他闭紧嘴,屏住气,看着镊子,一声不吭,头上豆大汗珠子密密冒出一层。心想:小伙子真好骨气!又夹了几下,还是夹不住。周铁汉说:“把镊子往里伸,别光夹尾巴,把整块都夹住。”冯先生青着脸喘口气说:“我是怕你疼啊。”周铁汉说:“我还不怕哩,伤又没在你身上,你怕什么?”冯先生狠狠心,把镊子一下伸进肉里多半寸,但是,手却不由得发疟子一样哆嗦起来。周铁汉看他这样子,问声:“夹住了没有?”冯先生颤抖地说:“夹住了。”周铁汉伸出左手.把冯先生连手带镊子一把抓住,嗨的一声,猛力一带,马牙大一块骨头拽出来了。

鲜血随着泉水似的涌出来,把医生吓得只是呆着眼看,棉花也忘了拿了。

伤口周围涂了些二百二,用一块纱布裹住,又用棉花盖上,就拿老大娘一块新买的羊肚手巾包住。

周铁汉等把占维的伤也看罢了,就向冯先生说:“你看我还得多少日子好?”冯先生说:“最快也得个数月,还得养得好。”周铁汉叹道:“真是倒霉,这个数月又打不上仗了,唉,怎么熬过去哟!”冯先生格外把声音放得柔和,安慰说:“什么事也别想,静心养着吧。怕是即便好了,你也在队伍上待不得了。”周铁汉立时睁圆眼睛说:“你说什么?”冯先生忽觉失了口,连忙遮盖说:“没有什么,你养养就好了……”周铁汉见他一躲闪,心里更急,紧紧追着问道:“冯先生,有什么话你只管一句说完,别这么藏头露尾的,那简直把人急死了!”冯先生见藏不住,就竭力镇静着说:“也没什么,怕是膀子要落点残疾。

不过,还看养的好坏,养得好,也许不碍事。”屋子里立时降下一片沉寂,老大娘无主张地看看周铁汉又看看医生,马捷英低着头躲开了周铁汉的眼,三生和小菊只是眨着眼看。周铁汉愣着,脸色发起青来,半天才说:“我回不了大队了?”冯先生点一点头说:“大概是——”周铁汉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忽然“啪嗒”一下,两颗泪珠掉在衣襟上。

他慌忙举起左手在脸上一抹,泪一下擦干了,他偷眼看看别人,心说:千万莫叫看见了,真丢人。

周铁汉和占维一气儿在马庄养了一个多月,伤眼看就封口了。在这一个月里头,三生配合着马捷英,在西屋里挖了一个地洞。敌人来了,周铁汉几个就钻进去,敌人去了,再爬出来,一直没有出过事;地洞给人们助了胆,谁也就没有想到要挪开。

秘密是不能长期保守的,周铁汉的风声到底透出去了。有一天,小菊正在街上放哨,钱串子顶头迎住她,张嘴就问:“小菊,你干哥走了没有?”小菊到底岁数太小,脑子转不了那么快,说了个“没哩”,可是,马上就觉得不对头,急改嘴说:“我没有干哥,我说我三哥哩!”钱串子已经笑一笑走远了。

当天下晚,老大娘在村头上碰见了周岩松,周岩松二话不说,黑虎起眼来,三个手指一撮,比了个“七”,嘿嘿冷笑一声说:“现洋!”就气昂昂走过去了。老大娘吓得头发根子一立楞,连忙走回家来。一路上昏昏沉沉地想:“这可怎么着?说了吧……不行不行,到底村里还是人家势力大,天下又是鬼子的,咱官司准输没赢。哎呀呀,这可怎么着?……”到底老太太的心眼窄,这一天,她倒在炕上,一口一口长出气,总拿不定个主意。小菊本来想把钱串子的事说给她,见她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儿,小心眼也收紧了,一直不敢开口,只觉得心里老是“扑通、扑通”地跳。

马捷英在外村开会开到半夜,回到西屋去马上就睡了。几个屋里都黑洞洞的,没一点响声,可是,老大娘的心里却一直翻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老大娘早早起来,叫醒了小菊,就又让她到街上放哨去了,自己抱柴火添水,操持做饭。

周铁汉每天早晨都是早早就起来。这也许是大“扫荡”以来在大队上养成的习惯,因为早晨常是敌人出动包围村庄的时候,这时候发生情况也最难处理,所以,他总是在天破明的时候,就自然地醒来了。

今天起来之后,在院里听了听,一片死静,没有声音,就悄悄摸进西屋,把马捷英叫起来,小声地拉起闲话。正说着,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过来,周铁汉机灵往起一站,迈出院外。门口咣啷一晌,栅栏门忽地闪开了,小菊风风火火扑上来,颜色都变了,抱住周铁汉急促地说:“干哥,快藏起来吧!鬼子把咱家围了!……”一面说,一面使劲往西屋推他。周铁汉说:“怎么围了,你可说清楚呀!”小菊喘气不迭,急急说:“街上也有,村外也有,前街鬼子正往这南房上爬哩!”周铁汉登时明白了,他从小菊两只失神的眼里也看出来,今天敌人完全是有目标有准备来的。他忙把小菊推开说:“你快跑吧,钻洞是不行了。”马捷英已从西屋里跑出来,周铁汉一把拽住他的手,一边拉一边说:“啥也别说了,赶快跑!”把老马拉在东墙根下,自己靠墙一站说:“快登着我爬墙!”村外一声枪响,子弹从院子上空“唰”地擦过。马捷英登住周铁汉的左肩,一跃身翻过东院去。

这时三生搀着占维从北屋跑出来,周铁汉晓得他上不了膀梯,上去把他当腰一抱,向上一举,三生连顶带托,刚刚送上墙头,南房上一枪打过来,子弹在墙头上溅起一朵土花。

占维喝了一声,也滚过墙那面去了。周铁汉又随手把三生一拉,靠墙一站说:“快,还来得及!”三生却也在墙边一站说:“不,还是你过吧!”周铁汉急道:“咳,这时候还争什么,快过!”刚要伸手抱他,门口“咣啷”一声,闯进来四五个鬼子,明晃晃一排刺刀逼上来。

周铁汉转过身,习惯地把手插进腰里,可是腰里什么也没有。

一个穿黑制服、长个红鼻子的家伙走上前来,对他说:“你就是周队长吗?”周铁汉立着眼道:“是又怎么样?”红鼻子笑一笑:“不怎么样,今天请你来,也无非交个朋友。”

三生上前一步,影住周铁汉道:“他不是周队长,他是我哥……”红鼻子顺手一个嘴巴,底下一脚,把三生踢滚在地,又上来一个家伙,把三生上了绑。红鼻子把两手一摊,向周铁汉点了个头,指着门外道:“请吧周队长,外边有大车等着。”

周铁汉刚要迈步走,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屋门口传来:“你们不能抓他走!这是我儿子,他是好人!你们可不能带他走畦!”老大娘张着双臂,披着头发,疯子一样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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