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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元九〇七年(1)

唐天祐四年,后梁开平元年,契丹太祖元年

李天下

朱温篡唐自立,使河东成为不满朱温的各种势力的投奔中心,人心归向如水之东流,而开启这阀门的正是朱温帐下的“十虎将”之一——丁会。

幽州掌书记马郁陪同丁会抵达太原的当日,晋王世子李存勖即为其摆下庆功宴席,并邀请新任河东掌书记王缄相陪。王缄原为幽州名士,又曾经是马郁的属吏,二人再熟悉不过了,于是,马郁便邀上王缄一同前往。

奇怪的是,二人到达世子府后,并未见李存勖出府相迎,只由一位相貌俊美的少年把他们引入座中。二人入座后,才发现席中还有许多嘉宾,但一直不见李存勖的身影。众宾客也和他二人一样,心中犯嘀咕,互相寒暄过后,只好静坐等待。

正在众宾客心焦之时,宴席之前悬挂的一块红布缓缓地拉开了,露出一个红毡铺地的舞台来。舞台侧后,一位姿色出众的女子盘膝而坐,正优雅地吹奏着玉笙。满座宾客顿觉如沐春风,人人眼迷骨酥,忘了身处何地。恍惚间,伴着幽幽怨怨的一声“呀”字起白,一位凤冠鹤裳的美貌贵妇从幕后袅袅婷婷地走上台来,妩媚地扫视台下后,便情态慵懒、音韵婉转地吟唱了起来: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凤。

长记别伊时,和泪出门相送。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一曲唱罢,满座宾客皆如痴如醉,好久才醒悟过来,连连拍手叫好。马郁高叫道:“好一个如梦曲!”

美貌贵妇眼望马郁,嫣然一笑,又接着吟唱道:

薄罗衫子金泥缝,困纤腰怯铢衣重。

笑迎移步小兰丛,亸金翘玉凤。

娇多情脉脉,羞把同心撚弄。

楚天云雨却相和,又入阳台梦。

众宾客再次哄然叫好,贵妇笑语盈盈,又有人高叫:“再来一曲!”贵妇拖着长腔念道:“今日——且——罢——了!”说着,竟一步迈下台来,而且边走边脱外衣。众宾客见状,皆瞠目结舌,不知“她”要干什么!直到“她”把外衣除尽,凤冠摘下,笑着转身向后台走去,才有人惊呼道:“原来是世子!”

李存勖爱唱戏,马郁早有耳闻,但并未想到他的演技竟是如此精湛,不禁暗暗纳罕。

不一会儿,一身白衣的李存勖自后台来到了宴席主位,双手抱拳施礼道:“在下失礼了,也让各位贵客见笑了!”

此时,李存勖脸上的油彩已除去,俨然一副英姿勃勃、气度雍容的翩翩公子模样,这与刚才在台上的妩媚慵懒之态相比,真是天差地别!河东这个地方,地近漠北,人物粗豪,尤其是河东将领大多为沙陀后裔,相貌粗须深目,彪形强悍,像李存勖这样优雅的人物,实属罕见!

马郁赞道:“世子不仅扮相绝妙,声音婉转动人,而且神采飞扬,浑然天成,真是高妙至极!只是马某有一事不懂,还望赐教。”

李存勖早知道马郁是豁达爽直的性情中人,便笑道:“不知何事,还能令马先生疑问?”

马郁道:“世子刚才唱功高绝,我等已经领教,就连唱词也是高妙至极,在下对此也颇有涉猎,但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出处,不知是何人所作?”

李存勖笑道:“在下乱涂之作,令先生见笑了!”

众人闻言,连呼“绝妙之词”!马郁更是激动不已,捧酒起身,朗声道:“马郁为此二词,敬世子一杯!”

王缄也肃然起身:“王某也敬二词一杯!”

二人这一起身,众人也纷纷起身相敬,李存勖不免有些腼腆,连忙回敬。正在这时,有人半唱半念地说起了快板:

喝酒了,喝酒了,大家就来喝酒了!

喝酒为的吗?

你听听,你瞧瞧,世子爷唱戏了!

唱戏就唱戏,干吗喝酒了?

你不傻,就我傻,

他爷是王子,他爷还唱戏,

这位爷,干吗的?

说了吓死你,

这爷说,天下就是咱家的!

众人循声回望,只见台上一个小丑,一边唱念,一边做着古怪动作,又滑稽,又好笑,念到最后一句,一个趔趄奔下台来,手指竟然戳到了李存勖的身上!众人开始是哄笑,后来都呆在了当场。李存勖却若无其事,还伸手拧着这人的耳朵笑骂道:“敬新磨,快给贵客们赔罪!”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说:“不敢,不必!”

敬新磨站起身来,一脸庄重地说:“爷唱戏,他们给您敬酒;我唱戏,干吗要我赔罪?他们得给我敬酒才是!”

李存勖作势要打,敬新磨连忙双手抱头,边跑边叫:“景进、周匝,你们死哪里去了?李天下打我了!快来救我呀!”

众宾客哄然大笑,笑声中,王缄小声问道:“世子,这‘李天下’是谁呀?”

李存勖拖着戏腔道:“正——是——在——下!”

众人又是大笑。笑罢,李存勖正色道:“今天,本世子请各位贵客来是为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河东又夺回了要地潞州,我军士气再振;第二件事就是……就是……本世子找到了一个知音!”

众宾客大感吃惊,他们都知道,晋王世子纳妃本是王府府内之事,按理不应告知臣下;再说,李存勖已有韩氏、尹氏、夏氏、侯氏、白氏等夫人,今天忽然说又有了个知音,众人疑惑之外,便想知道这“知音”是何许人也。

李存勖高声叫道:“玉娘,快过来给佳客们见礼!”

李存勖话音刚落,舞台之上,一位绝世佳人捧笙而出,缓步走到台前,向宾客们深深施礼。马郁认出来了,这正是刚才那位吹笙的佳人!

王缄知道一些内情,不禁暗自吃惊!此女姓刘,闺名玉娘,乃晋王李克用攻伐魏州成安的时候由小将袁建丰掠得的,当时只有五六岁。李克用见她模样俏丽,便带回了太原,让她在晋阳宫服侍曹夫人,曹夫人见她可爱,特意找来乐师教她吹笙。刘玉娘长大后,果然出落得国色天香,更兼声乐歌舞无一不精,李存勖见到后,内心不禁大动,必欲得之。曹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儿子的心思,便把刘玉娘赐给了他,让她做李存勖嫡夫人韩氏的侍女。王缄心想,李存勖纳她为妃,只不知韩夫人会作何想。

王缄正在暗自捉摸,李存勖又宣布他的第三件事了:“本世子近来新排了个曲子,请各位不吝赐教!”众人哄然叫好,皆道:“定然绝妙!我等洗耳恭听!”李存勖微微一笑,突然双手击掌,朗声道:“开始!”

霎时间,战鼓如雷鸣般地响了起来,直震得整个世子府如山摇地动一般,刚才还温情如水、笑声不断的宴席,陡然间就变成了个杀气浓重的战场。众宾客不禁大惊,面面相觑。不一会儿,高亢的鼓声稍稍减弱了一些,敲击声则由弱渐强地响起,渐渐演变成一种似战马奔驰的节奏,紧接着,一小队身着重铠、手持铁戟、晋军骑兵打扮的伶人,步伐整齐地走上了舞台,威武雄猛、节拍强劲的合唱也随之而起:

东曰青龙兮,神威如狱,神恩如海!

西曰白虎兮,执抟挫锐,噬食鬼魅!

南曰朱雀兮,非梧不栖,非泉不饮!

北曰玄武兮,玄冥长生,真武长永!

众宾客不明所以,待歌声停下来后,马郁问道:“世子这是为何?”

李存勖朗声笑道:“这是我最近编写的战歌,待到上阵杀敌之时,士兵们唱着此歌勇猛厮杀,定会士气大增。马先生,你看如何?”

马郁口中连说:“绝妙想法!”但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李存勖此时又端起了酒杯,说道:“耽误大家太多时间了,请各位嘉宾尽情欢饮!”众宾客自入世子府后,李存勖就花样百出,直到此时方才消停下来,一时间,传杯敬酒,听戏吟诗,气氛甚为欢洽。

席间,李存勖走到马郁、王缄中间,举杯说道:“两位先生乃燕中名士,本世子仰慕已久,来,我们干一杯!”三人举杯互敬。

饮罢,李存勖突然长叹了一声。

马郁大奇,问道:“马某今天看世子神采飞扬、志向高远,却为何有此一叹?”

李存勖低首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自打朱温称帝以来,父王就一直郁郁寡欢,近来又染重病,我这当儿子的真不知如何才能替父王分忧。再说,我大唐大好河山,又怎能容许朱三这个泼皮贼寇如此肆意践污呢?近来,我军军威复振,将士用命,只是单靠这还不行,还必须有治政的人才,才能保证境内富庶、兵马强盛。眼下,像马先生、王书记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王书记既然已经留在了太原,不知马先生是否也能像王书记一样,留在太原帮助父王呢?”

马郁低头不语,半晌方道:“马某才具平平,不堪大用,其实在河东境内有很多治世能人,世子何不请他们出山呢?”

李存勖一听,一双俊目陡然一亮,急问道:“不知先生所荐何人?”

马郁道:“有三个人,世子不妨一见:其一姓卢名质,字子徵,河南人也,父卢望,官至司勋郎中。卢质自幼聪慧过人,尤善于文章,曾为秘书郎,后来母亲去世,丁忧解职,听说眼下正在太原。另一位也姓卢,名汝弼,字子谐,范阳人,其祖就是贞元年间诗名满天下的卢纶,其父卢简求曾为河东节度副使。卢汝弼自幼好学,文采秀丽,深得士大夫称誉,景福年间中进士,曾在昭宗时任祠部郎中,知制诰,白马之祸时逃至太原,不知现在还在城中否?还有一人,姓张名宪,字允中,太原人。张宪孩童时就喜好儒学,励志横经,不舍昼夜,弱冠时就尽通诸经,尤精于《左传》。听说,他曾经带着所著文章去拜谒李袭吉书记,李书记一见大为赞叹,临别时,还对他说道:‘子勉之,将来必成佳器!’”

李存勖听罢大喜,高声叫道:“会儿,过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来了”,起初代主人迎宾的那位美少年就跑了过来,满面含笑地问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李存勖道:“今日你就备好重金,拿上我的名刺,去请卢质、卢汝弼、张宪三位先生!”会儿领命而去。

马郁看着会儿远去的背影,问李存勖道:“这位少年是?”

李存勖笑道:“他叫朱守殷,小名会儿,自小就跟着我,人非常聪明,也很有才干。”

马郁正想说什么,突有一位府吏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俯首在李存勖跟前说了些什么。李存勖点了点头,起身道:“父王有事急召我和王书记,我二人只好失陪了。”说着话,又派人把敬新磨、景进、周匝等伶人叫了过来,叮嘱他们道,“你等代本世子好好陪侍诸位先生,我去去就来。”

说罢,即起身与王缄一同出府,驰马直奔晋阳宫。

阿保机

一向气如虎熊的晋王李克用,此时却躺在病榻之上。监军张承业、“横冲将军”李嗣源坐在病榻之侧,看着头上缠着白纱以及白纱之下露着斑白鬓发的李克用,两人心中不免有一丝英雄迟暮的感慨。

李克用头上近来长了一个毒疮,这个毒疮虽然不大,但让人疼痛难忍,找了好多名医,却总是不见好转。

看着李存勖和王缄一同走进卧室,李克用欠起身劈头责备道:“亚子,你是不是又唱戏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有这份闲心!”

李存勖抬眼看了一下李克用,只觉得李克用眉宇间有痛苦之状,他自然不能顶撞父亲,只好低头唯唯认错,搬了个凳子坐到病榻之侧。

李嗣源悄声对李存勖道:“亚子,你知道吗,契丹与朱梁通好了!”

李存勖奇道:“年初阿保机不是刚刚与父王结为兄弟之盟吗?怎么这么快就背盟了?夷狄异族果是小人,毫无信义!”

“要真是小人倒好了!”张承业插言道,“可恶的是,阿保机偏偏是夷狄中难得一见的一个奇人物,实在是不易对付!”

李存勖问道:“契丹……阿保机……近来,我老是听你们说起,只不知这契丹是怎样强大起来的,这阿保机又有何过人本领,能否请七哥给我讲讲。”

张承业虽然是一位侥幸活下来的唐室老太监,但李克用对他一直敬重有加,李存勖自然也对他非常敬重,而且还按张承业在家族中的排行尊称他为“七哥”。

张承业看了看李克用,李克用强忍着疼痛,恨声道:“张老就给他们讲讲吧,也让他们好好给我记着这个仇敌!”

张承业随之就讲了一段契丹和阿保机的来历。

契丹之名最早出现在中国是在后魏时期,它是与北方库莫奚同类的一个很小的异种部落。他们最早居住的地方叫“枭罗个没里”。没里,是一条河,位于黄水之南。契丹实际上是鲜卑人的后裔,唐朝时,其地域才开始渐渐扩大,北与室韦相接,东与高丽相邻,西与奚国接壤,南至大唐营州。

契丹最大的部族叫大贺氏,后来又分为八部,各部酋长称为“大人”,每三年从大人之中推举一位为王,建掌旗鼓以统率八部。当王在位满三年时,或者其境内发生重大灾害而导致整个部落明显衰弱时,则八部大人共聚商议,重新推举出一位新王来替代原来的王。咸通末年,习尔为王,其疆土得以迅速扩大。习尔之后,钦德为王,钦德王乘中原战乱之机经常在边疆袭扰。

契丹人比其他夷狄更为勇悍,父母死后,以不哭为勇,将父母尸体运往深山之中,放在大树上,三年后才将尸骨取回焚烧,并酹酒祷告道:

夏时向阳食,冬时向阴食。

使我射猎,猪鹿多得。

刘仁恭占据幽州之时,遥辇为契丹之王。刘仁恭曾多次出兵摘星岭攻袭契丹,而且每到秋天霜落之时,便派兵烧其野草,致使契丹羊马饿死者甚多。遥辇无奈,只得向刘仁恭进贡良马来换取牧场,而且一直对其毕恭毕敬,从不敢有丝毫的逾越。契丹八部落大为不满,皆认为遥辇无能,遂推举耶律部落的大人阿保机取代遥辇为王。

阿保机不但为人豪迈勇悍,而且甚有智略,尤善于骑射。被推举为王不久,阿保机即率领契丹人先后征服了奚、室韦、鞑靼等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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