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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元九〇九年(3)

康怀英率军出了三水,便兵分四路,他和裨将李德遇、许从实、王审权各领一军,取道而回。不想,康怀英率一军行至升平,突然听得一声炮响,大队岐军出现在山口,当先一将,黑盔、黑甲、黑脸、黑马,手持一柄乌黑的长剑,正是“黑煞将”刘知俊!梁军此时已如惊弓之鸟,哪经得起刘知俊以逸待劳的精兵伏击,顿时乱成了一团,被岐军杀得四散逃命。仓皇中,康怀英正撞上刘知俊,只得强打精神挥刀迎斗。刘知俊边打边道:“岐王待人诚恳,康公何必定要为暴君送死呢?”

康怀英道:“为人臣子,但知报效,不知有他。刘公负恩背主,定落千古骂名!”

刘知俊大怒,手下再不留情。眼见康怀英已经不支,危急时刻,突有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刘黑煞,你好不要脸!”

刘知俊循声望去,只见王彦章正勒马怒视,身材虽显黑瘦,却威风凛凛,一脸的英气!刘知俊在梁军时,自恃勇猛,一向高傲,与诸将来往甚少,唯独对葛从周和王彦章心存敬意。此时,王彦章又道:“你负恩降岐,已让人不齿,如今,竟然乘人之危!康公与你有何怨仇?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刘知俊闻听此言,黑脸一红,当时就住手不战了,对康怀英摆了摆手,低声道:“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王彦章遂保着康怀英出了山谷。此一战,数万梁军几乎全军覆没。康怀英不久又听说,李德遇、许从实、王审权各军也遇到了伏兵,比康怀英更惨,也是全军覆没。

康怀英叹道:“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说着,拔剑就要自刎。王彦章眼疾手快,一枪打掉了他的宝剑,劝道:“大丈夫,如何像女人般寻死觅活?”康怀英俊脸一红,便打消了自刎的念头,不过,他心中暗想:上一次逃过一劫,这一次再不会如此幸运了,用不了多久,降罪的圣旨就要到了。

不几日,朱温圣旨果然到了,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朱温这一次又没加罪于他,只是将他改任为了华州感化军节度使。

捷报报至凤翔,李茂贞叹道:“岐军好久没有这样的捷报了!真是胜败不在于兵,而在于将啊!”遂以刘知俊为泾州彰义节度使。

得得来

王建自从建国称帝以来,便将一应政务全都委托给了韦庄、张格。韦庄感其知遇之恩,每日里兢兢业业,往往忙到傍晚才回府。韦庄每次回府,无论早晚,只要不是大风大雨大雪,总是直奔后花园小亭,莫愁也总是坐在亭中等候他。每到此时,二人对坐小饮,吟诗对歌,直至明月升空,方才回房休息。韦庄自为宰相之后,每日里朝务繁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一天中最为轻松惬意之时。

一日,韦庄回府后照例来到了小亭之中,莫愁早在那里等着他了,一见他坐下,便帮着他把朝靴脱下,把玉带解开,正要把朝服脱下来,突然,门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相爷,出怪事了,不知哪里来了个老和尚,吵着闹着要见您,嘴里还不干不净,一口一个‘小韦子’……”

韦庄一听,心头一阵狂喜,只对莫愁说了声“肯定是贯休老和尚来了”,撒腿就往府门口跑去。相府中人见他们家这位年过半百的相爷,竟然光着双脚,半敞着上身,双手提着朝服下摆一溜烟地往府门口小跑,不禁都呆住了!

相府门口的贯休此时正像个小孩子般翘足观望呢,一见韦庄从门内跑出来,一把就把他抱住了,二人一个喊着“小韦子”,一个叫着“老和尚”,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且都泪流满面。相府中人见状,纳罕不已。

两人相搀着到了后花园,穿过一片落叶满地的矮树丛,绕过一弯清澈见底的水池,就来到了小亭前。贯休抬眼观望,亭子两侧并无联句,只在正中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莫愁!亭中小圆桌旁立着一位绝色女子,正用一双美目笑吟吟地看着他。贯休故意连连却步道:“唐突,唐突,又有酒肉,又有佳人,老和尚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韦庄笑道:“无妨,无妨,这本来就不是给你消受的!谁让你撞见了呢?只好馋馋你了,看你的佛心还有多坚!”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换上了斋菜,然后指着莫愁道,“这就是我的红颜知己莫愁姑娘。”

贯休早就从罗隐那里听说了他与莫愁之事,笑道:“自然自然,莫愁亭中无莫愁,还像什么话?”贯休一边说着,一边睁着一对昏花的老眼,凑近莫愁肆无忌惮地端详,半晌后竟一脸失望地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莫愁一听,故意拉下了脸,嗔道:“老和尚什么意思?怎么个‘见面不如闻名’?”

贯休一本正经地说道:“此话我是对‘罗老丑’说的,不曾想,说顺嘴了。得罪!得罪!”三人大笑。

莫愁此时也仔细打量着贯休,只见这位老人已经年近耄耋了,但大异于常人,虽然看上去又瘦又弱,脸色却黑里透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脸上的皱纹来。只是身上的僧衣僧帽已破旧不堪了,两只僧鞋的后帮早就磨没了,露着两个黑乎乎的脚后跟。

韦庄随即问起贯休别后之事,贯休便将去杭州找韦庄不着,经过江陵得罪成汭被发配到黔中、往游江陵又不得高季昌待见等事说了一遍。随后又说道:“在黔中、湘南、荆南游历了一段时间后,闻听小韦子在蜀中得意,这不,就来此投奔你了吗?”

莫愁插言道:“这么说,上人是从江陵起身的啦?”

贯休道:“可不是吗?这路途可真够远的,老衲是去年夏末动身的,现在算来,竟走了一年多!倒不是这路有多远,只是这路实在难走,又是高山又是大水的,实在是走了不少弯路。不瞒你们说,老衲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成都来呢!只是向着成都这个方向,一步一步往前挪就是,毕竟往前挪一步,也就离小韦子近了一步。”

莫愁突然两眼一红,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贯休见状,忙道:“你看,你看,这是怎么了?”

韦庄正色道:“老和尚,小韦子得给你施一礼。”说罢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贯休躬身行礼。

贯休笑道:“别这样,我可受不了你这大宰相的如此大礼。其实,路途虽然艰远,但风光无限,老衲可真是大饱眼福呢。”说着,就从衲衣中取出一叠诗稿来,说道,“你看,这是我新近赋成的一首《行路难》,请宰相大人指教。”

韦庄双手接过,不禁高声咏道:

君不见山高海深人不测,古往今来转青碧。

浅近轻浮莫与交,地卑只解生荆棘。

谁道黄金如粪土,张耳陈馀断消息。

行路难,行路难,君自看。

不会当时作天地,刚有多般愚与智。

到头还用真宰心,何如上下皆清气。

大道冥冥不知处,那堪顿得羲和辔。

义不义兮仁不仁,拟学长生更容易。

负心为垆复为火,缘木求鱼应且止。

君不见烧金炼石古帝王,鬼火荧荧白杨里。

君不见道傍废井生古木,本是骄奢贵人屋。

几度美人照影来,素绠银瓶濯纤玉。

云飞雨散今如此,绣闼雕甍作荒谷。

沸渭笙歌君莫夸,不应常是西家哭。

休说遗编行者几,至竟终须合天理。

败他成此亦何功,苏张终作多言鬼。

行路难,行路难,不在羊肠里。

九有茫茫共尧日,浪死虚生亦非一。

清净玄音竟不闻,花眼酒肠暗如漆。

或偶因片言只字登第光二亲,又不能献可替否航要津。

口谭羲轩与周孔,履行不及屠沽人。

行路难,行路难,日暮途远空悲叹。

君不见道傍树有寄生枝,青青郁郁同荣衰。

无情之物尚如此,为人不及还堪悲。

父归坟兮未朝夕,已分黄金争田宅。

高堂老母头似霜,心作数支泪常滴。

我闻忽如负芒刺,不独为君空叹息。

古人尺布犹可缝,浔阳义犬令人忆。

寄言世上为人子,孝义团圆莫如此。

若如此,不遄死兮更何俟。

韦庄大为赞叹,说道:“老和尚自称‘俗人’,果然俗到了极致。”

二人边饮边聊,自然说到了当年二人在婺州初识的情景,贯休又即席吟道:

昔事堪惆怅,谈玄爱白牛。

千场花下醉,一片梦中游。

耕避初平石,烧残沈约楼。

无因更重到,且副济川舟。

二人多年不见,自是相见甚欢,边饮边谈,酒酣之际,莫愁还特意弹奏歌舞了一番。贯休大喜,又吟道:

有美一人兮,婉如青扬。

识曲别音兮,令姿煌煌。

绣袂捧琴兮,登君子堂。

如彼萱草兮,使我忧忘。

欲赠之以紫玉,尺白银铛。

久不见之兮,湘水茫茫。

次日,韦庄特意将贯休引荐给了王建。王建久闻贯休之名,不禁大喜,当日即在宫中设宴相待。贯休也非常高兴,特意献了二首道情诗,其一为:

河北江东处处灾,唯闻全蜀少尘埃。

一瓶一钵垂垂老,千水千山得得来。

秦菀幽栖多胜景,巴歈陈贡愧非才。

自惭林薮龙钟者,亦得亲登郭隗台。

其二为:

有叟有叟,居岳之室。忽振金汤,下彼巉崪。

闻蜀风景,地宁得一。富人侯王,旦奭摩诘。

龙角日角,紫气盘屈。揭日月行,符汤禹出。

天步孔艰,横流犯跸。穆穆蜀俗,整整师律。

髯发垂雪,忠贞贯日。四人苏活,万里丰谧。

无雨不膏,有露皆滴。有叟有叟,无实行实。

一瓶一衲,既朴且质。幸蒙顾盼,词暖恩郁。

轩镜光中,愿如善吉。

王建连声赞叹,戏称贯休为“得得来大师”,并请他先在东禅寺住下,同时又下诏,为他加紧筑建龙华禅院。

几个月后,龙华禅院竣工了,宝殿雄伟,甚是庄严。王建亲自驾临祝贺,徐氏二妃及众皇子、众大臣自然也随驾前往,一路上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到达龙华禅院后,王建又赐给贯休大量的茶叶、草药、布帛、锦缎,之后,便召贯休在院中饮茶聊天。王建笑问道:“听说大师诗思敏捷,能否请大师即兴吟诵一首啊?”

贯休推托道:“陛下谬赞了,老衲老了,已经老而不敏了。”

韦庄太知道贯休的为人了,更知道他得罪钱镠、成汭、高季昌之事,此时眼见得又要让王建下不了台,便出言相激道:“陛下别信那些传言,臣最了解老和尚了,他作诗就跟贾岛一般,不仔细推敲,是出不了佳句的!何况他现在老成这样了,就不要难为他了。”

贯休闻言甚为恼怒,他一直认为写诗乃怡性之为,何必要拈须推敲呢?于是,他起身嚷道:“小韦子,净是瞎说,谁说老衲作诗要推敲了?”说着话,转身看到有几个华服公子正在院中追逐嬉闹,便指着众公子说道:“老衲就以这些公子为题,口诵一首《少年行》,看看能不能入你这大宰相的法耳!”说罢,即高声吟道:

锦衣鲜华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

稼穑艰难总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自拳五色裘,迸入他人宅。

却捉苍头奴,玉鞭打一百。

面白如削玉,猖狂曲江曲。

马上黄金鞍,适来新赌得。

众大臣一听,不禁一愣:那几位华服公子皆是王建的皇子,贯休这诗不就是泼口骂这些皇子吗?众皇子这时也围了过来,个个面现怒色,有些皇子甚至低声说道:“这个老和尚也太过分了,父皇赐给他寺院道场,把他捧得跟神仙似的,他不但连个谢字都没有,如今竟然骂开咱们了!”

韦庄偷眼看王建,见王建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这才对贯休道:“老和尚跑题了,该罚!睁开你的老眼看看,这些可都是皇子,金枝玉叶,又不是市井上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呢?”

贯休却道:“都是少年人,又有什么两样?好好好,老衲就再吟一首《富贵曲》,看看他们是不是这样子。”说罢,又吟道:

有金张族,骄奢相续。

琼树玉堂,雕墙绣毂。

纨绮杂杂,钟鼓合合。

美人如白牡丹花,半日只舞得一曲。

乐不乐,足不足,争教他爱山青水绿。

如神若仙,似兰同雪。

乐戒于极,胡不知辍。

只欲更缀上落花,恨不能把住明月。

太山肉尽,东海酒竭。

佳人醉唱,敲玉钗折。

宁知耘田车水翁,日日日炙背欲裂。

众皇子这一次都是屏耳静听,开始还都能忍着,听到后来就吵嚷开了,纷纷叫道:“老和尚实在无礼,竟敢这样讥讽我等!老和尚真是不知好歹,太不像话了!”

众大臣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韦庄此时只觉得后背之上冷汗直冒,两眼直盯着王建。不想,王建连连击掌,赞道:“好,好,上人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三绝诗僧’,果然是出口成诵,而且寓教于诗,甚有教益。”随后又转头对众皇子道,“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父皇出身微薄,深知稼穑之艰难,真正是‘日日日炙背欲裂’,你等如今都在福窝里,并不知道百姓之疾苦,从今日起,你等要时常到大师这里来,多听听大师的教诲。”

众皇子皆低头称是,韦庄心内大慰。

贯休闻听王建此言,心内也觉安慰。他今日作诗讥讽众皇子,看似无心,实则有意:他早就听说王建虽然出身贫贱,但待人诚恳,尤其喜爱文士。他一直认为王建这是别有心思,只是为了博取好贤的虚名。如今一试,方知传言不虚,看来,王建也不失为一位仁义明君。经此一事,他一面为他的忘年好友找到一位明主而欣慰,一面也认为自己找到了一块终老之地。

王建当场颁诏,赐封贯休为龙楼待诏、翔麟殿引驾、内供奉、经律论道门选练教授、明因辨果功德大师、三教玄逸大师,守两川僧大师,赐紫大沙门等称号,并赐号为“禅月大师”,而且赐给他食邑三千户的封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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