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并没有生气,她用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对自己已经半个多月了,但介于她近日安静听话,也不想去计较。
“要说最近凌台市有什么新闻,就属摄影大赛了。”他轻描谈写,天爱却听得回过头,瞪着他说:“难道你要带我去看摄影比赛?”
庄一见她有了反应开玩笑说:“原来摄影比赛与我比起来,前者更加吸引你。”说完伸手想抚摸她的秀发,天爱的头灵活一闪。
庄一不知有多想她娇嗔嗔地对自己说:“摄影比赛比你这个老男人好看多了。”
可天爱闪过头后,又注视着窗外,懒得连一个字都没有开口。他有些生气,但不露于声色,思绪陷入了回忆之中。
订婚之日,她酒醉献身之后,两人相处还算不错,虽然她对自己说得每句话都会提出异议,但那样的感觉很好,就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小俩口的打情骂俏。
记得那一日,阳光很媚,正如她的小脸般妩媚,他们欢爱后,她骂他无耻,还下流,卑鄙,流氓。然后他给她看那一段视频,她气得无话可说。结果是他下楼为她第一次进了厨房煮了面。
还有他们从云南回到凌台市的第一天,她问了吴婶自己小时候的趣事,然后嘲笑他那么大了还尿裤子。然后他也将她小时候怕打针打雷,喜欢与男生打架的事嘲笑一番。
回忆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可谓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什么味都有。可自他扔了那本画册,又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与之发生关系后就只剩下苦了。
其实他很想再多几种味道,可这样的结果是她与男生们有说有笑。如果是这样他又不甘心,自己心爱女人的世界不仅仅有他,叫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思绪中,车子开到了展览馆大门。
司机打开车门,庄一与倪天爱先后下了车。对于此行,天爱有些兴奋,一想到自己那张雪山的照片能参展,更多得是自豪与感激,当然还有恐惧。
所谓的自豪,就是能将自己的美还有雪山的俊美景观展现在凌市市民眼中,她觉得特爽,并不是她臭美,而是因为她爱美,爱生活,爱自然。
所谓的感激,自然是对卢子卫,如果没有他的抓拍,自己哪有这种机会。
所谓惧怕,那是对老男人庄一,如果让他看到雪山的照片参展了,以他霸道偏执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呢?到时候遭殃得只有卢子卫。
想着这些,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小心翼翼地跟在庄一的身边,看着展览厅的大门越来越近,手心直冒冷汗。
就在她沉思着到底要不要踏进大厅的时候,庄一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很认真地听了对方所说的话后应:“我马上到医院。”
天爱纳闷,这个老男人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如果不是家人或亲人住了院,他才不会踏入。
“天爱,我们不能看摄影展了。”这个答复天爱听了心情很舒畅,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茹小茶突然肚子疼,一个小时之前被送进医院,我们现在要赶到医院。”这个答复让天爱的心又沉了沉,开始担心起小茶来。
她的预产期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吗,怎么突然提前了呢。昨晚她们还通过电话,小茶告诉她肚子还没有任何动静。
小茶即是表嫂,又是谈得来的闺蜜,所以她生小孩子,自己理所当然要赶到医院探望,没有多做考虑,倪天爱就主动抓起庄一的手说:“我们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