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到马科后,倪天爱特别留意了席郁妹妹所住的那幢小别墅。今天是周六,她时不时留意着小别墅,一整日,小别墅的门紧闭,不见有人进,也不见有人出。她站在顶楼的露天阳台上盯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睛都快打磕睡了,还是不见一个人进出。
吴婶正好上来晒被褥,见她呆呆地站着,关心问:“倪小姐,这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倪天爱想着自己白天都在学校上课,那里动静哪里可以时时留意,想必吴婶天天在家,定会知道些什么。
“吴婶,看到那一座小别墅了吗?”她唤来吴婶,手指着目标。
“看到了,怎么了?”
“我记得小别墅住着一个挺秀气的姑娘,以前这里都回家了,今天怎么不见动静?”
“前天搬走了。”
“搬走?”
“是的,好像被人赶走的,当时闹腾得连保安队长都出动了。”吴婶回忆着当天的情景。
倪天爱知道了情况这才死了心,下了楼回屋。
回到房间,这心没有一刻安静下来,怎么说她也是席郁的妹妹,现在又与马科扯了关系,突然间被人赶走,叫她如何心安。
找到手机拨通了茹小茶的电话,说自己一会儿过去。
半个时辰后,司机开车送她到了凌子湖畔的席家。茹小茶虽然正在坐月子,恢复得却极好,见她来看自己,抱着差几天就要满月的儿子笑脸相迎。
倪天爱很久没有看到过小家伙,一来便将小家伙抱到怀里。
如果说刚出生时还看不出长得像谁,现在快满月了,五官都已经长开,皮肤也不会像小老头似的皱巴巴,倪天爱越看他越觉得像小茶。
“小天天,小婶婶来看你了,你笑一个,快笑一个!”天爱逗着小家伙,笑得就像抱着是自己儿子似的。
“天爱,你这么喜欢孩子,索性生一个,休学一年在家,然后再去上学。”茹小茶听似开玩笑,其实是认真的。
“我才不要这么早生呢。”天爱将小家伙抱给他妈妈,“我自己就像个小孩子,再来一个,家里两小孩,那不是闹翻天了。”
“闹翻天又怕什么,反正这天由庄一顶着,塌不了。”茹小茶说着的时候,请来的月嫂过来了,她借机将儿子抱给了月嫂。
见月嫂抱着小家伙离开,天爱才靠近一步问:“小茶,今天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我知道的会告诉你的。”
“你知道席郁的那个妹妹吗?”天爱的语气轻了许多。
小茶怔了怔,慢慢说:“知道,公公和外面女人生的女儿,她叫席悦。”
“她原本就住在我那里的一幢小别墅,可前几天被逼着搬走了。”天爱停一停几秒说:“你一定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小茶招了招手示意她把头靠过来,天爱会意,将头靠到她面前。
小茶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一些话,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那好看的眉毛翘得老高老高。
原来,是庄娴知道了席悦的存在,让人将她从小别墅赶走了。
倪天爱知道原因后始终都不明白看似平易近人的庄娴怎么会那么狠心,席悦并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上一辈子感情的是是非非连累到了她,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临时没有可住的地方,她会栖身在哪里呢?
“小茶,席郁知道后找了席悦了吗?”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好像找了。”
“那她住在哪里?”
“听席郁说她碰到了老乡,倒没有流落街头。”
倪天爱想问详细住址,刚想出口,便觉得不妥,连忙收住了口。
“天爱,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茹小茶屈着腿,耷拉着脑袋。
“没什么,必竟是邻居,突然间不见了很好奇。”她轻描淡写解释着,心中却在纠结,自己为什么关心她呢,难道就因为她与马科在一起。
“这个席悦可是婆婆的禁忌,为了她的事,婆婆与公公大吵了一架,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婆婆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天爱点头。
回到别墅,吃了晚饭,冲了个澡,天爱便上床睡觉了,回味着小茶的话,说席悦碰到了老乡,难道马科便是她的老乡不成?
一整晚她辗转难眠,毫无睡意,直到凌晨两点多,她才勉强入睡。
周天,她先是被窗外的鸟叫声给吵醒后,起来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多,还早着呢,于是她又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脸上痒痒的,特别是嘴唇上好似堵着什么软软的东西。
迷迷糊糊睁开眼,庄一如饥似渴的表情瞬间出现在了眼前,这个老男人怎么不声不响就从法国回来了,昨天还不是说今天暂时赶不回来吗?
她推开他,气呼呼道:“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