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就一直问我什么时候送她去伦敦市区?”老管家最擅长得就是察言观色,“不过,我按您的要求一个字也没有说。”
“很好。”珀西站在不远处的窗台,眼睛直视着窗外,大半年没有回来了,回来时心情极好,以前他根本无暇去欣赏古堡四周的风景,可今天例外。
“奥斯卡医生知道您回国,刚才打电话来说今晚要见伯爵。”
珀西的眼眸沉了沉说:“叫他来吧,直接到地下室见我。”
“是。”老管家见主人不再发话,转身就离去。
珀西的庄园很大,位于伦敦的郊外,而这座古堡如同一块灰玉伫立在一片墨绿之中,只是很多人不知古堡还有三层地下室,而地下室除了珀西还有老管家,奥斯卡及几个重要仆人外,其他人都不能到这里。
半个小时后,珀西来到了地下室最底层。
地下室依然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模样,四周的墙上挂得各种样式的皮鞭,还有很多恐怖的面具。
珀西走到一面他最喜欢的面具前,弹了弹,发现一点灰尘也没有,看来仆人很听话,在他不在的时候将这里打扫得一尘染。
就在他将面具重新挂在墙上的时候,老管家领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老头进来了。
珀西托了托眼镜,示意老管家离开。
“珀西伯爵,欢迎您归来!”开口的正是老管家口中的奥斯卡医生,英国十分有名望的心理医生。
“奥斯卡,半年没见,你觉得我有变化吗?”珀西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
“有!”奥斯卡气势如虹,“很大的变化。”
珀西依然在笑。
“您之前都不戴眼镜的,突然间戴上了眼镜,我敢断定,以后这地下室里再不会出现动物了。”奥斯卡是心理医生,患者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出来,并做出正确的判断。
珀西的笑突然止住,“那是因为,我找到了我的天使,没有必要再虐待这些动物来发泻了。”
“噢?”奥斯卡向前一步,“看来,伯爵以后不会再需要我这个心理医生了。”
“也许吧。”珀西自己都不敢肯定。
奥斯卡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不禁眉头向上一挑,“天使是不是还不知道伯爵您的心意?”
眼眸里闪出一道阴暗的光向他射来,他自知说到了伯爵的痛处,立马又说:“这事不能太急,要慢慢来,否则会吓跑天使的。”
“谢谢!”阴暗的光从眸子里消失,随后笑意又浮。
送走了奥斯卡,珀西在回自已卧室,经过倪天爱睡得那一间客房时,脚步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输了一串密码后轻轻推开了门。
走进去,打开壁灯,看到床头柜上喝光的杯子,不禁冷冷一笑。
视线定格在了倪天爱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看她睡得十分安稳,看来是放在牛奶里安眠药的作用。想着她每晚都承欢在庄一身下,他的面色就惨变,还好他承得住气,在马科身上动了手脚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回了英国。
伦敦的傍晚只有十来度,不比凌台市那么高温,又是在郊外的山上,早晚温差很大,见她的身上没有盖被子,所以珀西替她掖好被子才放心离开。
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猛然转身,轻轻走回去,趁着她熟睡时,低头,抿唇,伸舌,在她的美丽的唇廓上温柔地舔着。
凌台市与伦敦的时间差只是七个小时,所以在倪天爱抵达英国时候凌台市却是深夜。
没有了倪天爱的房间与床上,丝毫没有一丝温度,庄一躺在床上,摸着身边冰凉的床褥,手指每动一下,他都觉得有一把利刀正凌迟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
傍晚的时候,关峻就传来消息说查了与马科接头毒犯,根本就探不出一丝口风与那个伯爵有关系,还有股市的交宜伯爵的公司也从未参与过。
他听了很是失望,那个伯爵处理事情与自己一样从不留珠丝马迹,他凭什么去英国将倪天爱给带回来,更何况那里是英国,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随便胡作非为的国家。
“关峻,你继续查,还有帮我定一张明天去英国的飞机票。”虽然没有证据,无论如何他也要见到她,无论能不能带回来,他都要试一试。
夜更深了,没有了那缕头发的牵绊,庄一根本就睡不着觉。失去天爱的夜晚,他觉得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
对于天爱的离开,他对所有人包括天爱的父母及自己的家人,还有吴婶都是说她暂时去英国读书,几个月就回来,他觉得现在已经够乱了,不想家人也跟着添乱,也为天爱留条后路。
这几个月与她同床而眠,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凭空消失,而且走得如此绝决。还好,知道她在哪里?
他一定有办法将她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