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爸爸他很喜欢你,所以我决定把你让给他了。”小季继抱着苏荨的脖子,无比委屈地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正好落在季云深耳中,他接过苏荨手上的孩子,拍拍他的小屁股道:“这么晚了,闲聊些什么呢?”
“爸爸,你能对我温柔一点么?”小家伙攀着爸爸的脖子,哇的一声,不可抑制的大哭。“呜呜……我把女朋友让给你了……呜呜,我要失恋了……”
如此循环往复……
夜已深,季云深第一次揽着苏荨,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聊天,聊天的内容,稍微带着那么点旖旎幻想。
“不想做,太累了。”苏荨答。
“你特么到底想干嘛?”季云深有些不耐,抱着苏荨大有种擦枪走火的趋势。
“混蛋,我来月事了!”苏荨特别火大的回他一句。
季云深:“……”
苏荨趴在季云深胸口,光洁素净的脸蛋儿摩挲着季云深的胸膛。
“为什么你今天来那个了!”季云深明显不耐,他要出国几天,原本想折腾整个晚上的幻想被无情打破,只能抓着苏荨的手,要点小福利。可是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云壤之别,太特么难受了!
苏荨红着脸,尴尬道:“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么?你就不能稍微自控一下,天天来,有意思么?不要以为自己身体强壮,就这么自以为是,霸道专横,专家建议,夫妻之间,每个星期不能超过三次,你这个已经远远超出了次数……”
季云深握着苏荨的手:“哦……专家是什么东西,我不接受他的建议!这特么太难受了,我特么怎么这么倒霉!”
苏荨跟随者他的节奏,羞愤地咬他:“我最讨厌你某些时候爆粗口。”
季云深舒服地喟叹一声:“我最爱你勾死人的小眼神儿……”
苏荨:“……”
夜如此漫长,怎么爱才能爱得够……
季云深早上八点的飞机,原本是打算和苏荨吃个早餐再出门,苏荨来了月事,小腹胀痛,一早起来动都不想动,更不用说吃早餐。
季继奶奶是过来人,见她如此,心里有些失落,一时心直口快:“怎么,没怀孕啊?”
苏荨:“……”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怀孕么?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季云深温柔体贴的问。女人痛经这事儿他也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荨摇摇头:“没那么严重,休息下就没事儿了。”可能体质偏寒的原因,有时候也会痛经,只要经期前多注意下就没事,这些天她太忙,晚上又那么累,就把那事儿给忘了。回国之后,经期也有些不正常,她也记不住日子了。
小家伙七点二十才穿戴洗漱好下楼,他爸爸正陪苏苏坐在沙发上,苏苏靠着爸爸的肩,样子好不亲昵,她这是在撒娇么?
苏荨眯着眼,昨天还不痛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季云深见儿子下楼,起身扶着苏荨坐好,对儿子道:“爸爸出国了,苏苏交给你可不可以?”
小家伙愣了半响,食指放在嘴边,脑中精光乍现,爸爸这是在交给他任务么?他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举着小手儿道:“保证完成任务。”难得爸爸这么相信他,他一定要好好完成这个任务。
季云深微微颔首,又问苏荨:“我帮你请假,你今天不用上班,我可不想我的女人,在我不在的时候,累到在办公室。”
苏荨点头。痛经确实很痛苦,当年她还直接痛晕过。痛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季云深有时候有些孩子气,又有些大男子主义,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爸爸,我可以也请假么,我在家照顾苏苏好不好?”小家伙就是不乐意上学,“爸爸,如果你能帮我请假,我一定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季云深从小也喜欢逃学,所以对儿子逃学不逃学,没太放在心上,他小时候聪明又调皮,觉得学不学无所谓,反正他都懂,这小家伙虽然没他当年那么顽皮,反正也不傻,还挺喜欢玩儿阴的,动不动就告状,反正他现在还小,等他妈有时间了再慢慢教,偶尔破例一次也无所谓。
季继奶奶正在厨房里熬姜枣花椒鸡汤,这个汤可以缓解痛经症状,虽然对苏荨没有怀孕有些失望,但是挺心疼这姑娘,谁让她是他们家准儿媳妇呢?
季继奶奶刚从厨房走出来,听说小家伙要逃学,拍了拍他的小屁屁,骂道:“龟孙子,不许跟你爸爸一样不学好!”
季云深动了动嘴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对苏荨道:“我得走了,在家小心点儿,不舒服就让妈陪你去医院。”季云深交代完,脚步从容步出了客厅。不论何时,都是这样从容不迫丝毫不乱。
苏荨眯着眼,目送他到门口,小家伙屁颠儿屁颠儿送爸爸上车,又屁颠儿屁颠儿跑回来。
“哼,奶奶,你说的太晚了,我爸爸已经同意我今天不上学了!”小家伙翘着嘴,食指在鼻尖一抹,将书包一扔,开始吃早餐。又见苏苏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难受,端着小碗凑近她身边,奶声奶气地问:“苏苏,我喂你吃吧。”
苏荨摇摇头,淡淡一笑:“乖,你自己吃,苏苏现在不想吃。”这个时候她痛得脸色苍白,完全没有胃口。
“那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小家伙努努嘴,将小碗放回餐桌上,他都答应爸爸要照顾好苏苏的。
季继奶奶把小孙子抱回餐桌上坐好,才递给苏荨刚熬好的汤,还好家里什么食材都有。
小家伙眼红,嘟着嘴嚷嚷道:“奶奶,你越来越不心疼我了,都不给我熬汤!”
季继奶奶瞪她孙子一眼:“谁让你跟你爸一样不学好的!”
“哼!”小家伙埋头吃小笼包喝粥。
“喝吧,趁热喝了。女孩子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季继奶奶语重心长地对苏荨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痛经这个毛病,那时候我刚认识季继爷爷,那榆木脑袋什么也不懂,向别人打听,听说我痛经,每次到那时候,都会给我熬姜枣花椒鸡汤。我们那时候啊,枣和鸡都挺贵,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季继爷爷还是能省下一些钱给我熬汤……你们这一辈啊,根本无法体会,那才是真的相濡以沐患难与共,哪像你们今天这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