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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时宠古来红颜多薄命(1)

庆嘉十七年末,帝都。雪。

翌日就是大年初一,有一个人,明日将在菜市口行腰斩之刑。

如果那被行刑之人是罪臣逆贼倒就算了,偏这人的身份特殊之极。

年氏璇玑。

今上最宠爱的妃子,没有倾城之貌,却是祸国的妖孽。

庆嘉十五年她进宫后就立即被封高位,庆嘉十六年她父亲年丞相图谋篡逆一门被斩,她被贬为宫婢却在不久后又恢复了名位,尽享荣华富贵到今天。据说,三年前,她进宫不久后皇帝甚至曾为她在一夜之间斩杀过上百人,原因至今不明。

有消息从目睹过的宫人的碎嘴里流出民间,说那夜死人的血,打湿了整个凤鹫宫。凄厉的叫声让人宛同身处炼狱。皇帝拥着他的女人,凤眸轻眯,淡淡看着众多侍卫行刑。

那炽艳的烈红溅落在女子的绣鞋罗袜,皇帝便半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拭去。

这刑罚来得诡秘。从来赐死深宫女眷,不过就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这妃子却要在这千万民众前被行这样的酷刑,只能叹一句君心难测。

说到罪名,却是年妃私逃出宫,后又私通番敌,想来是为报当年满门被斩之恨。

腰斩,用利斧从腰际铡下,把上半身放到那桐油板上,这样血流不出来,受刑的人要尝尽惨烈的痛苦才死。

物伤其类。人却是奇怪的动物,当你在高处时,他们会嫉妒艳羡;当沦落到卑微,他们便闲看好戏。

帝都百姓无不翘首等着看这美人受刑而死。

张进自嘲一笑,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好运?竟然和这独囚的孽妃同室而处。他是皇城监狱的牢卒,新调来的低等差使,此刻,就是被打发出来跑腿买酒祛寒。

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刚要走进去,却听得一把低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兄弟们,谁有胆子跟老子去和那美人欢好一下。”

“大人,这——不成吧?”有人战栗道。

然而,很快又被另外几把声音压下。

“这女人明天就要死了,怕什么?完事以后我们给她喂点东西,到她被斩了直至肠子跌出,也保管吱囔不出半点声。”

“陆大哥这话在理。女人老子玩多了,这皇帝的女人,你想想,睡一下,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张进震惊得连身子也颤抖起来。

“你们这是欺君的大罪。”他思绪极乱,当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疾步奔走了进去。

油灯昏暗,把人的脸相映得扭曲诡异。

桌上,几盏酒翻了,酒水落了地,毛豆儿散了一桌。

当中一个人斜挑了眉,睨向他,“哦,张大哥回来了。”

牢头繆全。这刚才提议的就是他。他妹妹早前嫁陵瑞王府的帐房做了妾,他随即扎了职,身价水高船涨,胆子也长了毛。

张进赶紧上前一步,堆笑道:“大人多吃了些酒,难免失言。这事,万万使不得。”

缪全冷笑。

“张大哥曾在礼部任职,咱们这些粗使的人又怎么入得了你的眼。只是,今日之事,如果张大哥允了,那么,缪全可以让大哥先拔头筹。”

他话口未必,一众狱卒已大笑起来。

“如果。这明天多出一具尸首,缪全便只说这张大人多吃了酒,冒犯了皇妃娘娘千金之躯。”

张进微微张了嘴,这天气酷寒,他却早已汗湿重衫。

空气中,突然漫过一丝薄薄的声息。

若有若无,仔细寻去,却似乎不过是恍惚。

“各位大人,请问谁要先来?”

牢房里,浅淡的声音传出。没有如何娇柔狐媚,却确实是那曾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子。

但那声音,在这个寒冷的年夜里,突然让人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也撩拨了原来心底就膨胀的弦。

十数个狱卒,互视着,眼里涤荡着幽深的欲望,一时每人都有磨拳擦掌之意。

霰雪,被风第了几缕进来,又微微第起众人前面的那个牢房前的帷帐。

张进捏了拳,只死死凝着那处。

是了,这幅薄绢,是年妃下牢那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徐公公交待布下的。

这帘一落,便掩了那女人的妆容。

人面是否灼若三月桃花?却再也无从得知。

张进是最末进来的狱卒,差使都落到他身上。

偶尔,她会讨要一些水。

张进便把东西从栅栏递进去。那只手,从白绸里伸出来,细细小小,指甲修剪整齐,十指不染丹寇色。

入狱三天,她安静得像个死去的人,给人一种感觉,仿佛那道幔拉开,里面其实空无一人。直到此刻。

年璇玑算是为他解了围,但张进想,这女人大抵是疯了。

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推开他,他吃了一惊,只见缪全已飞快地奔到那牢房前,拿出钥匙,一手碰上那帘子,神色猥谑贪婪。

张进骇然,脚步晃了一下就要上前阻止,耳边却听到噗的一声暗响。

那一步便没有再跨得出。

他低下头,胸口,一柄寒光利刃穿透而过。

汩汩流出的血液是热的,但撕裂的痛苦却冰凉。死亡前让人狰狞恐惧荒寂的冰凉。

他的身体缓缓滑下,但他不甘心。强撑了口气,半跪在地,他要看一看那施辣手的同僚的面目。做鬼,也得有个去处去讨说法。

重物坠地的声音却惊吓了他。

混浊的眸里,映过是十多具身体横落地面,或先或后,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来不及。

只有鲜红湮没了那青花砖,一绽成海夺人心魄,不愧这世间最明亮的色彩。

恍过什么,他侧身去看缪全。

那个男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过动作已然僵硬。他的四肢各钉了一枚匕首,还有,喉间。

却似乎,那触目惊心的都并非致命的伤,他甚至还能转过身来,惊恐地瞧着这场剧变。

突然,耳边,传过脚步声轻盈。

张进双手撑在地面,咬牙眯了眸看去。

漫步而过,来者似乎不下四五人。

前面一人,靴修五爪龙纹,缎面明黄。

他心头一震,这样的靴子,他当年曾经有幸看到过一次。眼前仿佛抹过一片金碧辉煌。

他匍匐在地,那个人从高座上轻轻走到他身边,嘴角扬起笑意。

“探花郎文采出众,见识远博,他日必为栋梁之材。”

殿试摘探花,供职翰林院,后封礼部侍郎,望一展抱负报君恩,可惜,不屑攀附不结党派,最终得罪权贵沦为皇城狱卒。

会是他吗?可是牢狱污秽,这个人怎么会过来?

只是,这普天之下,又还有谁敢用这样的绣饰和颜色?

“王爷,饶命。”

凄厉的叫声,断了他层缕不清的思绪。

这一声,也似乎唤醒了那横竖在地上的躯体。没有死透的人从喉咙发出嘶哑的古怪声音,向那站立着的几道身影爬去。

“你是谁?本王应该认识你吗?”戏谑的声音透了丝笑,漫不经意。

“小人缪全,小妹是王爷府上账房先生的妾室。王爷饶命,饶命,小人给您叩头。给您叩头了!”

张进一凛,陵瑞王爷龙梓锦也来了?

缪全扭曲着满脸痛苦,趴跪在地,头捣蒜般在地上咚咚作响,那狰狞与卑微,张进终于忍不住咳笑出声来。

“你呢,又是谁?”

那是另外一道声音,张进却震惊得顿了所有声息。

明明不过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却温醇如明月映水。

他忍着痛楚,抬头看去,灯火冷冽,室中多了四道身影。

他冽出一笑,用手做力,爬了过去,直到那双靴子前。地面,拖曳出斑驳又绚烂的鲜艳。

“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突然,一道嗥叫在沉静的牢房里响彻。

“皇上,是皇上?”缪全嘴大张,心胆俱裂,死死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

“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朕的妃子欢好一宵吗,怎么还不去,偏在这里好生噪聒。”皇帝轻声道。

仿佛瞬刻被抽走所有生气,缪全脸如死灰,一摊水渍从从他身下漫出,空气中顿时散发出股尿骚的味道。

“你说你叫什么?”皇帝淡淡道。

他并没有向着哪一个人,但张进却一下灵犀在心,忍痛毕恭毕敬道:“微臣张进。”

“似乎是个有意思的人。”皇帝笑了笑,语锋微微一转,“所以,梓锦,你手下留了情,那飞刀下手虽重,但伤不在心脉,清风你说是吗?”

一个绿衫青年他背后走出,躬身道:“是。”

龙梓锦一惊,立刻跪下,“臣弟不敢。”

“皇上,不如就由老奴替王爷送人上路吧。”一直垂手侍立在旁的青蓝色的身影,低声道。

“嗯。”

张进苦笑,一朝君子一朝臣,君还是昔日的君,却不认得他了。他不知道陵瑞王爷为什么要放过他,更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杀他。不过,王要杀一个人又怎么需要情由。

冷汗混着血液,慢慢融入那地上的血海中。有些狱卒还在苦苦挣扎,撑着一口气,有人已尸凉。

那青蓝色的身影走到面前,出掌如风。

他生来傲骨,倒也不去求饶,只朝陵瑞王爷一瞥,以示感激之情,随即紧紧阖上眼睛。

空气中,似乎沁过些须声音,像之前听到的碎薄叹息。

那飓大的掌风已盖到他面门,不消须臾,他便天灵爆裂而死。

“徐公公,请掌下容情。”

晕眩激荡间,那股摧命的压力突然消失无踪,在那轻柔的声音从白幔中透出的同一时刻。

“谨遵娘娘懿旨。”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鬼门关绕了一圈,张进骇愣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在心里喃喃反复着那模糊的意识。

直到他听到皇帝那淡淡的笑声。他莫名地惊窒起来,原本瘫跪在地上的身子竟往后退了半寸,任谁死过一回,也不愿意再经受那滋味。

“阿离。”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阿离。那年妃在呼唤谁的名讳?

张进冷汗如滴,心肝乱战,衣衫尽数湿透。

陵瑞王爷龙梓锦,大太监徐熹,那个叫做清风的青年。

“嗯。”随随一声,出自那凤眸男子的喉咙。

是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名字里有个离字。不过从来无人敢唤。

庆嘉帝,龙非离。

被判了死刑的妃子,竟敢这样直呼皇帝的名讳。

皇帝过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雪夜突然变得诡异。

胸口的血凝成暗红,张进竟一时忘了疼痛,看向那抹白帘子。

“这个人能不能不杀?”声音幽幽,从那里传出。

“理由。”皇帝悠悠道。

“他有心阻止。”

“哦?”皇帝轻笑,“以一对十,不自量力,该死。”

一句“该死”仿佛掷地有声,张进心房猛地一收,紧握的手指也蜷了起来。

风有些大了,那帘又第起丝许,锻上纹理圈圈荡荡,像谁吹皱了一池湖水。

帐内,年璇玑似乎笑了一下,“皇上好像言之有理。”

张进大惊,正摸不透这年妃的话,却听得她道:“庆嘉十五年,张进是皇上亲封的探花郎。”

皇帝神色不变,道,“那为何如今在这里当差?”

“张先生为人耿直,璇玑猜该是上不贿下不络,开罪了人。”

“别人结党营派,他为何独善其身,不谙时势,该死。”皇帝眉一敛,突然冷了声。

他自进来便一直语气松融清蔼,这时语锋稍锐,张进不觉全身颤抖起来。

轻轻的笑声晃过,却是陵瑞王爷。

那绿衫少年清风逆光而处,徐熹侍立在皇帝身边,头一直低垂着,张进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龙梓锦那声笑,却像生生硬击在他心头,仿佛在嘲笑他的愚笨,他一张白净的脸皮顿时涨得通红。

年璇玑的声音里似乎透了几分嗔恼。

“皇上所言似乎句句在理,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进咬牙,突然朝那牢房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道:“娘娘之恩,张进铭感五内,只是今日张进注定命绝在此,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叹息清凌细细,又碾过些笑。

“我既受了你这个大礼,倒不能不做些事了。”

这话一出,张进一凛,随即又苦笑,莫忘了你也将死,又怎还能救我?这岂不好笑?

他只觉头皮发麻,似乎有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心里疑云暗生,是清风,为什么?他暗暗瞧去,却见那绿衫青年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却寒咧狠戾。

他死握着愈发抖得厉害的指头,龙非离就负手站在他身前,从矮哑的小门吹刮进来的风雪渐大,那抹明黄衣摆却岿然不动。

他有股冲动想一窥皇帝的神色,却突又心生惊惧。

整个牢房,似乎在一瞬陷入极静的凝暧中,只剩那还没断气的狱卒低缓细弱的喘息。

这时,年璇玑突然道,“璇玑出不得来,公公,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取件物什。”

“是!”徐熹恭声应了,脚步却一动未动,只欠身看向龙非离。

龙非离笑道:“徐熹,你年主子的令,你也要违背么?”

“诺。”

他身影微动,已在牢房铁栅外。那缪全正把身体盘成一团,瘫软在地,现在看徐熹过来,死命往旁边挪去,凝结的伤口剥裂些血出来,把帐子染了一片,远远看去,似雪里红梅初绽,竟叫人生出几丝恍惚。

帘帐下方,一只白皙幼瘦的手伸了出来。

张进的心提到嗓子眼,但徐熹的身形刚好一侧,便掩住了那东西。

“皇上。”徐熹取了物什,躬身呈到皇帝面前。

却是一个小包袱。

“年妃娘娘的东西真是趣奇别致。”龙梓锦微微一笑。

他语带揶揄,张进看去,见他凝向那包袱的双目流光炯炯。

龙非离的神色张进却无法参透。

年轻的皇帝只是唇微扬,“徐熹,把它打开。”

很久以后,当身居高位的张进不顾蜚语流言,踏入临烟小楼为那绝色花魁一掷万金,他脑里辗转过的不过是那青楼女子微嗔的一句话。

“这可怎么办才好?”

相似的嗓音,已足够他疯狂。

包袱里,是一幅纸绢。

纸镶绫绢。

那绢的颜色与龙非离身上衣袍颜色仿佛。

一袭绝艳,欲迷人眼,似乎这天地飘渺间,再莫可匹配。

白纸如雪,绢染明黄,面翻祥云银龙,纸上没有片言只语,只有一个印鉴。

出自皇帝的玉玺。

张进明白这东西绝不简单,他还在揣摩这看上去与圣旨相仿之物,龙梓锦已失声喊了出来:“这是先祖爷传下的铁券丹书!”

牢里,气息一下栖寂。

张进大吃一惊,他甚至顾不上去看其他人,脑里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紊乱震惊得要炸开。

铁券丹书,是皇帝赐给重臣的最高荣耀,但除非功勋极高,如在战争中立下屡世奇功的军将,寻常年代里即使是一品大员也断不可得此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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