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笑,说道:“世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怎样诬蔑皇甫敬?那些人手还在否?……”
才提了一个头,刘奎璧便恍然大悟。说道:“这样一来,郦君玉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这些行动却要迅速,那边到了安南,就可以行动了。”
天一一笑,说道:“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早一点将他送进监狱,我们行动时候也免得他来碍手碍脚。”正说到这里,天一忽然脸色一变,直接就冲向刘奎璧卧房的门口。
刘捷与刘奎璧尚不知其所以然,却只听得“啪”的瓷器摔落地上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门帘掀起,一个惶急的少女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刘家的二小姐,刘燕玉。众人方才提起的刘燕玉。
地上热气腾腾,还有一些碎裂的碗片。原来是刘燕玉煎好了药,就亲自给哥哥送了过来。呼吸声被天一听到,天一以为是外人在此窃听,便冲了出去。却没有想到门外是刘家小姐。刘燕玉被天一这一吓,药碗也摔下了,手也烫着了。却见哥哥与爹爹一脸肃穆的看着自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家中一向是被轻视惯了的,这一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手痛,就这么茫然无助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只有委屈与惶急:“爹爹,哥哥,我刚把药给煎好,可是,打了……”
刘捷看着这样一个木呆呆的女儿,突然感觉到一阵怜惜。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这不是下人的活吗?你怎么亲自来做?”
刘燕玉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母亲吩咐女儿身边的春梅去煎,可是春梅突然肚子痛,女儿又怕耽误了哥哥的病……”
刘捷拿起女儿的手,右手食指已经烫红了。怜惜地看了两眼,说道:“赶紧去擦点药吧。下次如果再来,你预先叫上一声,免得我们误会……”
天一这才尴尬的插上话:“吓着小姐,贫道赔罪。”说着施礼。
刘燕玉急忙还礼,说道:“道长客气。”又向刘捷刘奎璧施礼,说道:“女儿告退。”说着就要退下。
却听刘奎璧说了一声“且慢”,刘燕玉不解的回头。刘奎璧紧紧盯着妹妹,问道:“妹妹,你方才在门口,听了多久了?”
刘燕玉不知哥哥这样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不善于撒谎,只是怯懦地低着头,说道:“妹妹才来了一会。听到你们与道长说话,却不知是否应该打断,所以在门口停留了一会。”
不但是刘奎璧,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脸色都大变。刘奎璧立即喝问:“你听到了什么?”
刘燕玉听得哥哥语气不善,小嘴一撇,几乎就要哭了起来。等过了半日,才算平静了下来,委委屈屈的回答道:“你们说的东西,我根本听不懂。声音又那么轻,我又能听出什么来?”
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刘捷温声道:“你快回去吧。已经晚了,早一点休息吧。”
刘燕玉转身离去,三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三人都没有想到,胆怯温顺的刘燕玉,也会撒谎。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刘燕玉心中藏着一个人,一藏就是好几年。那个人,就是皇甫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