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刘夫人一脸茫然。
刘奎璧侧耳倾听,外面却静谧得可怕。父亲……到底是吉是凶?任凭父亲去犯险,自己却安居家中,这……不是为人子之道!
但是,自己家中,只有自己一根独苗。父亲说得对:“无论如何,保住你的一条性命,就是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
当时自己脖子却是一拗:“刘家骨血,不是还有刘真么?他已经外放州县,又素来被铁穆所重视,即使我们失败,估计也连累不了他!”
“孩儿!”刘捷眼泪落了下来,“刘真向来没有主见,即使留了一条性命,我刘家复兴也是无望!只有留下你性命,我才敢放手施为!”
父子俩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刘捷参与谋逆,在关键时候,刘奎璧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父亲演了一场苦肉计,用这个办法来使刘奎璧与谋逆案子划清界限。这样,刘捷如果成功,刘奎璧自然留下了性命;刘捷如若失败,铁穆或者福王也会看着他今日的表现,对他网开一面。
作为一名小小的伍长,韦勇达手下只有四十五名士兵。但是她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并不轻——因为,她所在的地方,是东华门,是守卫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守卫在那里的士兵,总共也不过五百人!
偏将万延康,正扯着嗓子对自己手下的十名伍长吆喝:“不管如何,都得给守住!这些士兵,真真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来皇宫撒野!他们以为我们禁军卫都是吃素的不成!”
韦勇达不由一笑。万延康本有“儒将”之称,是出名的温文尔雅。没有想到,真上了战场,万延康的用词造句,也与普通的大兵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下面纷纷攘攘前赴后继前来攻打皇城东门的士兵,韦勇达的眉头皱了起来。乱兵往来不绝,自己这边才五百个人!而且伤亡已经不少,如若再采用常规守城策略,自己这边被攻破是早晚的问题!转头,问身边的同僚:“援兵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答话的却是万延康,脸色铁青。“我们只由死守!皇城四面,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如果只指望着李将军派兵来救,那就是将自己送进死路!”
这是实情。禁军卫只有四千人马,但是叛军,却起码有几万人!更让人头疼的是,本来皇城外还有七千御林军,可是,现在,御林军都去了安南!
只有四千人马!
望着外面的叛军,几个人的面上都是一片肃穆。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韦勇达,她转头看象另一个同僚:“裘伍长,听说你曾经想要找人保举参加武举?”
裘青山无奈的一笑,说道:“万将军不肯,我也只好算了。”
“听说武举最热闹的却是射箭比赛,一个武林广场上万箭齐发,倒是蔚为壮观。”韦勇达一笑,说道:“听说武状元一箭三鸽,却不知我们如果在场,一箭能有几鸽?”指着下面的叛军,笑道:“我却打赌,我能够做到一箭两人!”
“好,我们就打赌!”裘青山兴致上来了:“万将军,你却为我们作证!”
“好!”万延康笑了起来,说道:“也用不着什么一箭双雕不双雕了!每人射十箭,却来比比看,谁射中的敌人多!来,大家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