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飞道:“正是。别的我也不知道详细,但是我们武人,必须知道些毒药。我见过小太监熬药,那药的味道里,绝对有解毒药物。”
孟丽君道:“既然如此,如鹏可知道御医开的是什么药物?”
李玉飞苦笑摇头,说道:“我也不敢查问,只是路过的时候用鼻子闻了两下而已。只能够知道个大概。要我分说详细,那绝不能够。”
孟丽君又沉吟了片刻,说道:“秦王得病之前,却与什么人有接触?与殿下,没有什么瓜葛吧?”
李玉飞道:“说实在话,我们都很疑心这个秦王就是背后算计我们的那一位。但是殿下自己身出嫌疑之地,处处都要小心,尽管有疑虑,却哪里有机会去查探清楚?”
孟丽君这才放下心来,微笑道:“这样最好。这件事情,多半是秦王殿下自己演的一场好戏。自己想不出脱身的好计谋,却将楚王拉下水了。却不知这楚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鹏,关于皇家内部几个皇子的事情,你都告诉我,包括他们的性格脾气,一样也不能少。”
李玉飞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真的将自己混同为男人了吗?那赈灾的事情,是事出紧急,情有可原,但是今日……她依旧这么积极!但是站在殿下的立场上,他没有理由反对。当下缓缓说来。
原来大元皇帝铁骑,膝下有六子三女。长子铁霖,就是铁穆的父亲,身体孱弱,常年卧病,今年春天病情曾经转险,也因此而辞去太子之位,受封为福王。这封号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铁骑却是出自为儿子祈福的心思。二子铁霐,受封为楚王,封地就在湖广。铁霐素来被称作“侠王”,家里常年住着些落魄书生,封地上的收入与皇帝的赏赐,差不多都花在这当子上了。在铁霖辞去太子之位后,他是最积极的一个。朝野中也有不少死心塌地跟随他的,不过要紧位置上,却没有他的人。
孟丽君打断了李玉飞的陈述:“如鹏,却不知这湖广一地官员中,有没有楚王的人?”
李玉飞沉思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朝廷有任官之法,这地方的要紧官员,俱由朝廷指派。封地王侯尽管也有指派亲信去封地任职的机会,但是都不会是要紧位置的。我也曾听说,这楚王曾经出言抱怨,说贵为王侯,却仍然不及吏部尚书尊贵,结果被皇上狠狠训斥了一顿,还受了点处罚。”
孟丽君眼睛不由一亮:“真有此事?”
李玉飞道:“小道消息,我也不曾仔细确认。不过这个事情传出来以后,很长时间内,这楚王都窝在家里不出门,倒是真的。”
孟丽君默默沉思了一会,又笑道:“其余诸人,你还未解说。”
李玉飞点头,继续介绍。三子桂王铁雰,却是最有书生气质的一个人。从来也不知道拉拢一个两个官员做自己后援,整日只埋藏在古书堆里。他曾告诉铁骑说:“我大汉文化毁于蒙古多矣!若不趁早收集,只怕我等都成为华夏罪人!”铁骑大为感动。这铁雰如今正忙着带领一群翰林一群太学生在编撰《宋史》。对于夺嫡之争,他向来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