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事艰危,一切都以国家为上!吴建德不以国事为重,伏诛亦是国法!诸位自不会与吴建德一般,不肯为国效力!”晋长川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讲,“大家只消救得皇上出宫,诸位就是皇上的大功臣!明标青史,不在话下!否则,这吴建德就是榜样!”晋长川冷冷看着下面吴建德的尸首,说话:“取酒来!我们每个人在这吴建德身上刺上一剑、劈上一刀,用他的血来盟誓,比我们自己的血,更好!”端过士兵送上来的酒碗,抽出剑,在吴建德身上又刺出一个血窟窿;剑尖带了血出来。他将血滴进酒碗,端起,呼噜呼噜一口喝干,大声笑道:“待到成功之时,与诸位一起,痛饮叛贼之血!”
站在一边,始终铁青着个脸的刘捷走了过来,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剑,大声说道:“我刘捷一身一命,俱是皇上所给。如今皇上危难,我刘捷焉能惧怕自己生死!愿为皇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在吴建德身上斩了一刀,滴血进碗,咕噜咕噜也一口将酒喝干了。
在周围士兵的刀尖威逼之下,终于有人照做了。而只要有人开头,模仿就不再艰难。等十五员将领全都立誓完毕,吴建德尸首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因为喝了两口酒,渐渐就有人觉得自己豪气干云起来;于是,很多人就开始叫嚣:“杀进皇城,救出皇上!”“杀叛贼,救皇上,立大功!”
却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人呼唤:“父亲!晋将军!”一个少年将领,冲进屋子里!
那少年将军不是别人,却是因为伤病在家里休养的刘捷之子刘奎璧。却见他冲进屋子,看着屋子里众人的表现,终于跪下了:“父亲,此举不妥!”
“你来做什么!”刘捷厉声喝问,“你身体受伤,未曾完全痊愈,回家休养去就是!”
“父亲!兵部士兵,本由父亲统辖;但是如今调动大军无皇上命令,却是不妥!”
“事急从权,却是顾不得了!”
“父亲,兵者大事,绝对不能从权!”
“为父只知道,皇上将兵部交给为父,就是要为父在这关键时候,发挥一点作用!”刘捷冷冷说话,“起来,回家养你的伤去!”
“父亲如若执意要冒险,请先从孩儿身上踏过去。”刘奎璧跪着,声音坚定:“父亲,擅自调动士兵,必定是大罪!”他的手抓住了刘捷的裤脚。
刘捷看着这个儿子,突然抽出了佩剑——剑光掠过,刘奎璧的手臂,已经见血!一个小拇指,已经掉落在地上!
刘奎璧哼了一声,往后便倒!他晕了过去!刘捷看了地上的儿子一眼,却终于无奈的一笑,说道:“犬子怯懦,却是叫诸位取笑了。”吩咐小兵:“带回家里去,交给夫人!”“父亲……”昏迷中痛醒,刘奎璧喃喃自语。看着自己手上伤口,刘奎璧心里大痛。父亲!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为自己设计一条后路的父亲!
“你父亲啊……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刘夫人望着儿子,眼泪吧嗒吧嗒落下,“你伤势还刚好一点啊……”
“父亲是为了我好,母亲。”刘奎璧伸出没有受伤的手,为母亲抹去眼泪。“外面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