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里头传来:“皇帝哥哥刚才您这话儿可真逗,您来可是给和茗说笑话儿来了?”
我在外头听得,一惊,这和茗公主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修仪可觉朕那是说笑......”
哥哥的话响,令我唯有在外,恭谨,回:“陛下话儿逗,可那话儿说的实在,不似笑话。”咬舌的话儿,就这般脱了口。
“呀......皇帝哥哥,您哪里又多了个魏修仪?皇帝呀皇帝......这后宫女子命还是真是......”
和茗的话儿,虽说得似笑话,可听我耳内,颇不似滋味儿,这后宫女子命还真是苦味儿十足。
“行了行了,你这丫头,赶紧给朕下榻,梳洗一下,跟朕去永福宫陪宴!”
“不要......皇帝哥哥您过分了,和茗这都病了,您也不知心疼,竟让我下榻,这病兴许现在是小,可您这......指不定和茗明儿个就连躺在榻上回您话儿都难!”
和茗公主句句都在逆着哥哥的意,更说今儿个若是下了榻,明儿个就不再理哥哥了。
我羡慕和茗与哥哥之间这份亲情,至少她在哥哥身前,敢说我不敢说之话儿,她与哥哥间的话,就如儿时的我,我可对哥哥撒娇,我不愿的可对哥哥实说,可现在......
每次开口,都要掂量再三,才能再出口。
“你可是想让朕宣胡诃子过来?”
“您......皇帝哥哥不疼和茗了......呜呜......皇帝哥哥不疼和茗了......娘......娘......”
里头传来了和茗公主,咽呜的啼哭。
“朕......”
和硕哥哥的响音,减弱,他心疼心怜这位皇妹,从哥哥对和茗公主话儿中,便能觉出。
“娘......皇帝哥哥要把和茗远嫁......和茗不要......和茗不要......皇帝哥哥不疼和茗了,和茗要去找娘......呜呜......”
“和茗!!”
“不要叫我......皇帝哥哥反正都不要和茗了,让和茗被泪珠儿淹死得了......皇帝哥哥只想把和茗拿去和亲,和茗知晓皇帝哥哥心里头怎想......呜呜......和茗不嫁,不嫁......”
一声声哭诉,听得我心里纠结,和茗公主这话儿虽是在忤逆哥哥,可她所说并无错,远嫁他国和亲,是身为皇家女子的悲哀,想想历来的公主,哪位不是为国而出嫁,好点儿的是就近,这运气......哎......
这皇宫里头,不管是何种身份的女子,都如折了羽翼的鸟儿,只能随着圈养自个儿的主子而走......失了自由,失了心。
“和茗,朕何时说将你拿去和亲......”
“皇帝哥哥还想糊弄和茗吗?皇帝哥哥可是觉得和茗还小?和茗都十四了!!皇帝哥哥心里头想何事,和茗虽非您肚里的虫子,可也知晓皇帝哥哥传召和茗去永福宫陪宴是出于何种目的......皇帝哥哥难道和茗说错了?!”